('<!--<center>AD4</center>-->\n\t\t\t\t 听到的回答只有喑哑的一个字。<br/><br/> “嗯？”<br/><br/> “你……讨厌我了么？”<br/><br/> 郁柬几乎气笑了。<br/><br/> 这样浓稠的气氛里，这傻东西居然还能问出这话？<br/><br/> 他的嗓子发紧，绷着神经才好勉强维持脸上的冷静。<br/><br/> “不讨厌。”<br/><br/> “我喜欢你，我爱你。”<br/><br/> 那尾躺在干涸桌面、刚刚还像濒死一样的鱼儿，仿佛兜头遇上清甜的水，挣扎着活过来。<br/><br/> 喻程遴撑着手想坐起身，却被捞进了郁柬的怀抱，耳朵那儿有灼热滚烫的呼吸。<br/><br/> “你还没回答。这是什么？”<br/><br/> “不要欺负我了。”<br/><br/> 他像被人禁锢在肩头不情不愿的猫咪，四肢并用往怀抱外头挣。这猫儿指甲都软绵绵，不会抓挠，可能也舍不得抓挠，能不能挣脱，就看抱着它的人是心疼小猫无力的推拒更多，还是不管不顾就想把小猫困在怀里自己爽更多。<br/><br/> 这小猫很幸运，这会儿抱着它的人，虽然并非前者，却试着表现成前者。<br/><br/> 郁柬允许他从怀里松脱出去，坐着跟自己磨人地对视。<br/><br/> 他的眼睛一如往常漾着清亮的水光，看人时，无意也像专心，好像真每时每刻都把你放在心里，当最重要的事。现在，此时此刻，或许郁柬确实是他最重要的。<br/><br/> 这对眼睛湿漉漉地盯着，它的主人把平常的字词也说成咒语。<br/><br/> “你明明知道的呀……”<br/><br/> 我知道什么？<br/><br/> “我不知道，得听你说。”<br/><br/> 羞耻来得为时已晚，他悄悄夹了夹腿，把那处器官隐蔽，又伸手捂住他自己那根泄露天机的、勃起的 阴.ji-nG ，抖着嗓子装作若无其事：“就是，阴户……是、性器官的一部分，和肚子里的，唔、子宫连在一起……”<br/><br/> 谁去告诉这个可怜的小宝贝吧，就算他选最无趣的词汇，讲得像照本宣科解决任务的中学卫健课老师，只要是他在动嘴讲话，就会勾起自己的欲望。<br/><br/> 谁去告诉他，我就是在刻意欺负他。<br/><br/> 可惜，这里只有我。郁柬恶意地想，反正我这个混蛋是不会告诉他的。<br/><br/> “既然是性器官，那就是用来性交的。”<br/><br/> 郁柬由着心胡说，反正对面的人不会质疑——估计他连性交这个词都不敢重复。<br/><br/> “所以，可以吗？”<br/><br/> 可以什么？喻程遴呆了下神。<br/><br/> “做爱，可以吗？”<br/><br/> 做爱……<br/><br/> 他像被那两个字劈毁了所有理智，转念回神，才记起，自己解开腰带的那一瞬间，确实是怀着“怎样都可以”的自暴自弃，预备接受所有可能的后续结局，如今，比猜想中最差的狼狈场景可强出不知道多少倍。何况，对着男人，对着自己的男朋友脱裤子，本来就是毫无疑问的邀约；刚才那些玩弄揉搓，也可以是前戏。<br/><br/> “如果你不想，告诉我，我……”<br/><br/> “我愿意和学长、我想的，愿意的。”喻程遴不想听他说完，张嘴在他后颈轻轻舔了舔，又贴着他的耳垂，讲秘密一样小声说，“要去卧室。”<br/><br/> 他挣了挣，自己爬下桌，弯腰去拾掉在地上的裤子。而他一弯腰，粉嫩的肉缝就只看得到一点尾，在腿间若隐若现。<br/><br/> 谁能拒绝？不管谁能，反正郁柬并不能，他不顾喻程遴要自己行走的强烈请求，打横将他抱起，放到卧室的床上。<br/><br/> 第一次进他家时，郁柬已经发现，喻程遴那么喜欢绿色，满客厅到处都有绿色点缀，而进了卧室，这种爱好凸显得越加明显。<br/><br/> 连他的床头夜灯，都有草绿色的壳，床单自然也是。郁柬盯着那点对比鲜明的湿红，问他：“有没有避孕套？”<br/><br/> 床上的人蓦地睁大了眼，深褐的眼瞳中映出郁柬的倒影，也暗含着一点委屈——果然还是讨厌我的身体么？<br/><br/> 当<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然不是。<br/><br/> 如果可以，郁柬自然不想戴套，如今的第一次、或者以后的每一次，都应该只有自己能插进去才对，什么都不该阻碍他们的亲密，但是——<br/><br/> 郁柬喉结一滚，低声叹息，道：“你才多大？”<br/><br/> 他咬唇，自己将自己送上被告席，还敢指控般陈述应该被疼爱的理由，加重可能施加于他的惩罚：“夏天的时候就十八岁了，可以恋爱了。”<br/><br/> 只敢用恋爱这样模糊的词作指代，看来胆子确实还没大到那份儿上。<br/><br/> 郁柬暗叹可惜，又叫他牛头不对马嘴的思路弄得无可奈何，压抑身体里越烧越旺的火。<br/><br/> “才十八岁，自己都还没发育完全，既然长了这套性器官，不戴避孕套，万一……”<br/><br/> 万一怀孕呢？<br/><br/> 说也奇怪，郁柬出入的宴会和一些场所，总免不了偶尔会有些开放的人，淫词秽语也难缺席，他看过不加掩饰的欲望，怎样下作的场面，也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可如今对着喻程遴，怀孕这词他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只在喉咙口打转，烫得从心到脑子，一整片都焦糊。<br/><br/> 这下好了，刚还嫌别人胆子小害羞，现在自己连个“怀孕”都说不出口，要等听者根据前文，自动联想补全。<br/><br/> 他尽力了，且也算克制地讲清楚了；而床上那个小东西对他眨了眨眼，隔会儿才慢半拍跟上了节奏，红着脸磕磕巴巴道：“没、没关系的，不用戴……射、就算弄在里面、也没关系，阿姨说，说我不会怀孕的。”<br/><br/> “阿姨，阿姨就是我的医生，周医生。”<br/><br/> 谁教他躺在床上等人怜爱时，可以说“射在里面”这样的话？<br/><br/> 郁柬觉得太阳穴都因为咬牙忍耐而作痛。<br/><br/> “是吗？”<br/><br/> 他羞得复闭上了眼，点点头，乌黑的细碎头发散在嫩绿色的枕巾上：“嗯，嗯，没有胡说。”接着，又像还没把人逼够本儿似的，继续道，“我、我只想要学长。”<br/><br/> 谁教他的，教他可以在床上那么清纯诚实地说这样的请求？<br/><br/> 纯真和放荡，或许就在一线之隔；又或者，“放荡”只是被谁刻意贬低泼上污名，它本身在一开始，只意味着对自己和爱人坦诚？<br/><br/> 究竟如何，郁柬不在乎。如果能照镜子，他只知道自己的眼睛一定已经烧红。<br/><br/> “真愿意？”<br/><br/> 这小宝贝太乖太可怜了，就算想操他已经想了许久，良心没有全泯的混蛋还是勉力维持冷静的脸，决定给他最后一次机会，“我们才确定关系，不要因为我想就同意，不愿意就说。”<br/><br/> 全部的温柔和善良，也许都得花在他身上了。<br/><br/> 他脸很红，点点头说不怕，过了会儿突然坐起来，蹙起眉犹豫，问：“如果我不愿意，学长还会喜欢我吗？”<br/><br/> “当然。”<br/><br/> “喜欢你，那就是喜欢。和你什么时候愿意跟我做爱没有关系。”<br/><br/> “我爱你，想和你做爱，但不是只想做爱。”<br/><br/> 他羞涩的笑容里又带一点点得意和一点点狡猾，刚才坦白时的沮丧与惊慌被遗忘了，又成了平常善于体察人心的聪明宝贝。<br/><br/> “我就知道。学长会这样一遍遍问，就是真的一点儿也不觉得我恶心，特别特别喜欢我珍惜我，对不对？”又说，“所以我完全不怕，因为我也特别喜欢你。”<br/><br/> 郁柬严肃地在他脸颊<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