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不起。”<br/><br/> 郁柬这句话说得真诚，喻程遴却轻轻锤了他一下，说：“哥哥根本不知道我指什么对不对？只是我要你道歉，你就顺着我，对不对？”<br/><br/> 郁柬说：“不是。说过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就算心里没那么想，当时伤害到你的事实已经确实产生过了。”<br/><br/> “我不该挑你痛苦的事来刺你，也不该什么都不解释，就把自己的恐惧转嫁成你的痛苦，确实应该跟你好好道歉。”<br/><br/> 喻程遴愣了会儿，才明白他理解错了。<br/><br/> 这种错误，是一种彻底的示弱，简直像在说：簇簇，现在轮到你把我放上战战兢兢的天平了，我活该，也愿意承受，只要对面的砝码还放着你的爱。<br/><br/> 心里又酸又软，喻程遴吻吻他的唇角，刻意用轻松的语调开玩笑道：“不是，不是这个。关于这件事，哥哥早就‘取保候审’了，根据你以后的行为，我说不定会慢慢忘记的。”<br/><br/> “是另一件事。刚才才跟哥哥提过的。”<br/><br/> 第23章<br/><br/> 见他难得露出些微不解，喻程遴松手，点点他心口，又抠他家居服的扣子玩。<br/><br/> “怎么那么快就忘了？”<br/><br/> 郁柬问：“提示呢？”<br/><br/> “寻求出题人的提示，这样是作弊，考试会通不过。”<br/><br/> “通不过会怎么样？”<br/><br/> 这……<br/><br/> 他压根没想过能有什么“惩罚”，本来就是随口开玩笑，只好退求其次，捧住他的脸正经说起提示。<br/><br/> “刚才橙橙她们收拾东西的时候，你答应过我什么？”<br/><br/> ——不能再偷偷在背后帮我做什么又不告诉我。<br/><br/> “莲蓬是舅舅家隔壁的邻居送我的，一个老婆婆。”<br/><br/> “以前她也常送我吃的，我还拿她给我的桂花做过窨茶。”<br/><br/> “她为什么认识你的车？”<br/><br/> 郁柬人高腿长，一般带司机的时候，才会选轿车，如果是他自己开车，似乎总偏爱suv。<br/><br/> 舅舅家搬到新居，是这两年的事，喻程遴此前去吃饭，就是第一次造访，那会儿他和郁柬关系微妙，回家还是自己坐的公交车，上趟去接程檬和程橙，也是打的出租车。<br/><br/> 郑奶奶说“再看见”楼底下的车，显然她见过郁柬那辆车；又说“电梯里问过”，那就是在新居见过，问过舅妈，知道了这辆车子和喻程遴有一定联系，否则她不会确定这车子出现是奔着舅舅家，还出来看看喻程遴在不在——一栋楼二十几层，多少户人家呢。<br/><br/> 其中的逻辑关系和时间差很容易理清，只是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以及哥哥究竟在其中扮了什么角色。<br/><br/> “我一直在等哥哥告诉我，等了——”<br/><br/> 喻程遴抄起手机瞥一眼时间，又丢回沙发，“一个多小时了。”<br/><br/> 他咬着下唇，靠到郁柬肩上，下巴蹭了蹭他柔软的衣服，委屈道：“哥哥，你到底有多少事还瞒着我？为什么总自己一个人担，你是觉得我很不顶用吗？”<br/><br/> 原本摩挲在喻程遴背上的手，在他问出“她为什么认识你的车”之后，就僵住了似的，落在那儿一动不动；直到喻程遴态度如常，撒娇似的又窝进他怀里，他才轻叹着说：“对不起。”<br/><br/> “为什么啊？”喻程遴迷惑，“你去舅舅家干嘛？”<br/><br/> “你的钱，我要求程铭还给你。”<br/><br/> “什么钱啊？”<br/><br/> 问完了，喻程遴才意识到他在说那笔拆迁款。<br/><br/> “你怎么知道在舅舅那儿？”<br/><br/> “找人查了合同，受领人、钱款的汇入银行和卡号，都很清晰，处理起来非常简单。”<br/><br/> 郁柬说得轻描淡写的；喻程遴也知道，对郁柬而言，这应该确实只是件小事，但是……他又想哭又想生气。<br/><br/> 他知道郁柬真的忙。大学那会儿，有时候喻程遴晚上都迷迷糊糊睡过一觉醒来了，边上也没人，去书房瞧<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郁柬保管还在讲电话，别提现在了；而且他如今知道，哥哥家里也没那么顺心，似乎也有许多乱七八糟的事儿和奇怪的烦恼。<br/><br/> 偏偏，这点小小的、连喻程遴自己也没挂心上的问题，随便请个律师、甚至找居民委调解员过去都肯定能解决，这个人非要亲力亲为帮他办，哪怕那时候他们的关系仅仅只是“交往过”；他去办了，可办完又什么都不说——那时候不说很有道理，可是现在和好了，看起来他仍然不打算说。如果不是今天喻程遴自己偶然发现了点线索，也许永远也不会知道。<br/><br/> 喻程遴越想越难受，趴在他胸口闷声问：“还有吗？”<br/><br/> 单薄的夏季家居服被浸湿了一小块，郁柬挺长时间没出声。<br/><br/> “不否认就是还有……”<br/><br/> 怀里的人抽了抽鼻子，瓮声瓮气说，“全告诉我，以后也不准再这样。不然我真的要闹了，而且，而且不跟你上床。”<br/><br/> “你们那个一开始只有demo的产品，出钱找朋友出面投的。”<br/><br/> “孟召瑗接的Q市项目，渠道是通过中间人介绍给她的。”<br/><br/> “甜品店，那几款我觉得你会喜欢，所以放在他们店里，还有你生日时候的蛋糕，不是会员福利。”<br/><br/> “在B市时你们小区增设安保……”<br/><br/> “很多都是小事儿，记不清也说不清了。簇簇，宝贝，别哭了。”<br/><br/> 喻程遴现在很爱哭。做爱时，郁柬对他的眼泪充满了矛盾的怜惜与施虐欲，而平常，郁柬对他的眼泪仍然无措且无策。<br/><br/> “哥哥，这样真的好讨厌。”他抬起头，自己揉了揉红红的眼睛，“特别讨厌。”<br/><br/> 郁柬干涩地勾了勾嘴角：“确实挺恐怖的。”<br/><br/> 喻程遴说：“不是这层意义上的。”<br/><br/> “我知道哥哥爱我，什么都想帮我解决，可是你不能这样。”<br/><br/> “我一直以为能找到投资，能接到大项目，是我们能力好，或者还有孟召瑗运气好，现在看起来根本就不是啊。”<br/><br/> “而且最重要的是、”<br/><br/> 他伸手扯了扯郁柬的脸颊，让他那个苦笑消散。<br/><br/> “我并不觉得害怕，因为哥哥爱我。可是我会特别愧疚，哥哥明明知道，我最受不了的就是愧疚感啊。”<br/><br/> 以前有回孟召瑗和罗秉奇吵架，什么由头早记不清，总归是什么小破事，吵得天翻地覆。期间有次去看电影，名字也已经忘了，只记得是个喻程遴没看过原作的剧场版动画。整个片子面乎乎，看到一半，孟召瑗低声说，虽然我特爱看霸总娇妻，但是这霸总有些行为，拿电影里本子的那个矫情说法，那就叫“太沉重了”，隔壁女生表示赞同，喻程遴倒没什么想法，只觉得人和人爱的程度不一样，接受程度也不一样罢了，说到底还是个体差异性。<br/><br/> 孟召瑗见鬼一样瞪眼看他，说那你是不觉得这个男主有问题喽？喻程遴说觉得啊，肯定有问题，但是最主要的矛盾在于没好好沟通，其他都是次要矛盾，不信你想想，如果男主和女主把自己对朋友说的话对彼此说出来，当然得说得委婉动听一点，能少多少事儿。孟召瑗想了想，点头说确实，这电影都不用做了，直接he了。<br/><br/> 喻程遴没好意思继续说，他觉得电影还是得做的，因为就算解决主要矛盾，次要矛盾也存在，再说他认为沟通重要，但世界上也不是全靠这个就能处理好一切。他没说，没什么必要说，<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