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干系的片段。<br/><br/> “他永远都向着我妈。小时候，我跟小佟，嗯，就是跟我妈妈说等我长大给她买戒指，她说让我管好我自己，我爸就一直在旁边笑，还搭腔：‘对，我们不需要你。’”<br/><br/> 他的眸光闪烁，音调渐歇，最后停在于点弯弯的笑眼里。<br/><br/> “真好啊。”于点说。<br/><br/> 他感到自己有些羡慕。<br/><br/> 明明郁子升说的故事和“爱”一点都没沾上边，但是亲情就是被编织进了词尾句点的所有缝隙里。<br/><br/> “我爸爸……”<br/><br/> 于点抿了抿唇，换了一个开头：“我有一个哥哥，同父异母。”<br/><br/> 郁子升看着他，很安静。<br/><br/> “在大家的眼中，我和我妈妈可能是拿了后妈剧本的反派角色。”<br/><br/> 他垂下眼皮，嗓音有些干涩：“虽然我知道不是那样的，但有的时候还是会忍不住觉得，我爸爸其实也是这么想的。”<br/><br/> 所以会沉迷工作，经常出差，连带着对做主把丁鸢嫁进来的奶奶都心怀不满，连她生病了也不去多看一眼。<br/><br/> 而且奶奶也不是亲奶奶。<br/><br/> 不知道他会不会觉得后妈给他找个后媳妇这件事很好笑。<br/><br/> 郁子升顺着他的思路问：“你爸爸妈妈是自由恋爱吗？”<br/><br/> 虽然何旦拿“首富”来夸张地开玩笑，但于点家里确实很有钱，丁鸢的娘家也是。他们两个在一起，远比于祁云的上一段婚姻来得更加门当户对。<br/><br/> 上初中的时候，于点也怀疑过他的爸爸妈妈是不是和电视剧里演的一样，是一段没有感情支撑的商业联姻。<br/><br/> 但丁鸢听到后却撑着额头笑得不行，转头便和曼曼姐说：“以后还是让他多看动画片啦。”<br/><br/> 于点忍不住跟着回忆弯了弯眼睛：“嗯，是自由恋爱。”<br/><br/> 虽然丁鸢是丛嘉做主介绍给于祁云认识的，但那也是在他离婚以后了，并没有什么插足的戏码。<br/><br/> 那时候爷爷还活着，于祁云的话语权没有现在这样大。但如果他真的不愿意，就算于老爷子踩着他的脊梁骨逼他死，于祁云也不会答应。<br/><br/> 他们确实是相爱过的，也可能现在仍然相爱，只是方式变了。<br/><br/> “那你可以回去试着问一问你妈妈。”郁子升说。<br/><br/> 于点抬头看他：“问什么？”<br/><br/> 郁子升抬手用拇指抚过他脸上不知来处的鸭羽绒毛。<br/><br/> “也许是你年纪太小已经忘了，但我觉得，应该每个男生小时候都会和妈妈说过长大要给她买戒指。”<br/><br/> “你可以回去问一问妈妈，当时她是怎么回答的。”<br/><br/> 于点的眼睛缓缓睁大，忽然亮了一下。<br/><br/> 郁子升看了看宽阔马路上的稀疏车流，淡淡遗憾道：“看样子末班车已经错过了，我们打车回？”<br/><br/> 送你早点回家，跑着去追回戒指的回忆。<br/><br/> #<br/><br/> 到家已近天黑，于点刚一走进大门就被焦虑的丁鸢踩着拖鞋在玄关处捧起脸颊。<br/><br/> “怎么今天这么晚？”<br/><br/> 于点蹭了蹭她的手心：“我在等好朋友一起放学。”<br/><br/> “都这么晚了……”丁鸢叹息，又忍不住想笑，“那应该是很好的朋友吧。”<br/><br/> 于点认真地点了点头。<br/><br/> “那洗洗手快去吃饭吧，曼曼姐今天做了好多……”<br/><br/> “妈妈。”于点叫住了她。<br/><br/> 丁鸢转过身来：“嗯？”<br/><br/> 于点张了张嘴，但要说的内容跑到齿间，他却喉结滚动问出了另一个问题：“你还爱爸爸吗？”<br/><br/> 丁鸢惊讶地看着他，似乎下一秒就要失笑让曼曼姐监督他少看肥皂剧了。<br/><br/> 但女人看了他一会儿，最终却点了点头，说：“爱的。”<br/><br/> 妈妈是爱爸爸的。<br/><br/> 于点光脚踩在地上，喃喃道：“那爸爸呢？”<br/><br/> 爸<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爸还是爱你，爱我们的吗？<br/><br/> 是想爸爸了吗。<br/><br/> 丁鸢想了想，忽然和他讲起故事：“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说要给我买戒指的事情？”<br/><br/> 于点猛地抬起头来。<br/><br/> 但丁鸢的目光却落在了玄关柜上的干花上，神情是回忆的模样。<br/><br/> 她想起小小的宝贝站在自己面前，真诚地用奶音许诺：“妈妈，等我长大给你买大钻戒！”<br/><br/> 童言最可爱窝心。<br/><br/> 她愣了愣，余光中是坐在一旁神情冷淡佯作无事的于祁云。<br/><br/> 也许该顺着孩子说下去，但丁鸢当时笑了笑，哄的却是另一个人。<br/><br/> “谢谢宝贝，”她说，“但妈妈自己有的，以后给你老婆买就好啦。”<br/><br/> 多年以后，那枚戒指又从记忆的长河溯流而上，停在她的指尖。<br/><br/> 丁鸢笑着看他：“虽然好像空口白话没有什么说服力，但是宝贝，妈妈可以肯定，爸爸仍然是很爱很爱我们的。”<br/><br/> 就像我们在爱着他。<br/><br/> ——以母亲和妻子的名誉起誓。<br/><br/> #<br/><br/> 这天晚上，洗完澡的郁子升擦着头发从浴室里走出来，在佟绮烟的提醒下回到卧室接通了于点的电话。<br/><br/> “子升哥哥。”小孩叫他。<br/><br/> 于点对他的称呼有很多种。<br/><br/> 求他的时候叫“子升哥”，不开心了会悄悄骂“郁狗”，但更多时候还是踮着脚尖，眉眼生动地连名带姓喊他：“郁子升！”<br/><br/> 这是第二次听他叫自己“子升哥哥”。<br/><br/> 根据上一次的经验，郁子升忽然有点后悔下午多嘴让于点回家问那蠢问题了。<br/><br/> 他在慌张的时候才会下意识叫人哥哥。<br/><br/> “子升哥哥！”<br/><br/> 于点又喊了一声，这次听起来似乎还在笑。<br/><br/> 猜错了。<br/><br/> 郁子升眨了眨眼，在松口气的同时忽然发现他刚才屏了十几秒的呼吸。<br/><br/> “嗯。”他应道。<br/><br/> 话筒那边的语调是上扬的：“你说的没错，我小时候也和我妈妈说过要给她买戒指！”<br/><br/> 大概猜出他要说什么的郁子升无声地弯了弯唇角，松开擦头发的毛巾坐在床边，湿着头发温声问他：“那你妈妈说了什么？”<br/><br/> 于点笑起来：“嗯……虽然和你们家的情况具体不太相似，但当时的情景，四舍五入还是一模一样的！”<br/><br/> 今日秋分，暑退秋澄，天气转凉。<br/><br/> 此刻，郁子升坐在一年中第二个昼夜平分的日子里，听见世上最可爱的小孩在电话那端跟他说：“谢谢你，子升哥哥！”<br/><br/> 第15章一人的假期<br/><br/> #<br/><br/> 一个人的旅行是什么样的呢？<br/><br/> 坐在座位上晃晃悠悠醒来的时候，于点擦了擦嘴边的口水印，嗅着车厢内空调大巴特有的与清新剂同宗的冷冽气味，耳边却充斥满旅客们热烈非凡的欢呼雀跃。<br/><br/> 窗外此刻是缠绵陡峻的山岭连天，他趴在投映着蓝天白云的玻璃上缓缓睁大眼睛，惊奇地“哇”了一声。<br/><br/> 是激动人心的。他在微博私聊中这样回复何旦。<br/><br/> 可以一个人住标间，一个人坐缆车，一个人坐在巴士的后排，一个人拿着相机……<br/><br/> “小帅哥！”<br/><br/> 下了车，隔壁座位上一路欢声笑语的卷发大姐们兴冲冲<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