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那是一个近乎撕咬的吻，沈昭平挣扎起来，但束凌力气比他大很多，他几乎没办法反抗。束凌尝到了血腥味，不知道是沈昭平的血还是他自己的，他掐着沈昭平的脖子，把人抡在床上，用力扯他的睡袍。<br/><br/> 沈昭平打他的下巴，束凌被激得红了眼，扒开他的衣服，掐他的腰：“不记得了是吧？帮你回忆一下。”<br/><br/> 沈昭平踢他的大腿，愤怒地吼道：“别碰我！”<br/><br/> 束凌感觉到沈昭平的皮肤很烫，应该是在发烧。他一只手就钳制住了沈昭平的两只手腕，拽了一下短裤就要把性器再次捅进去。他这次根本不去拿润滑，惩罚般一入到底，低头在沈昭平耳边讽刺道：“想起来了吗沈检？昨天你叫得可是比妓女还浪。”<br/><br/> 束凌撞了几下，却突然感觉到沈昭平不挣扎了。他停下动作，看见沈昭平用胳膊捂住了眼睛，肩膀在微微颤抖。<br/><br/> 束凌顿了顿，问道：“你在哭吗？”<br/><br/> 沈昭平并没有回答，束凌伸手去拉他的胳膊，却没有拉开。沈昭平仍然维持着遮住眼睛的姿势，但肩膀却耸动得更剧烈了。<br/><br/> 束凌沉默了一会儿，从他身体里退出去，又帮他拉好了衣服。他看见沈昭平蜷缩起身体，把脸整个埋进胳膊里，发出了轻微的啜泣声。<br/><br/> 束凌在床边站了一会儿，弯下腰拉了一下被子，盖住沈昭平的身体。他说：“睡一觉吧，我走了。”<br/><br/> 说完他停了一会儿，伸出手放在沈昭平的头发上，又很快收回手，走出了卧室。<br/><br/> 沈昭平听见大门关上的声音，束凌走了。他拉起被子盖住脸，过了很久才起身去洗澡。<br/><br/> 沈昭平在镜子里看见了自己憔悴的脸，泛红的眼睛和布满 性—A_i 痕迹的身体，他感到无比陌生，突然想不顾一切地逃走。他甚至不知道那些愤怒和失望的情绪，到底是冲着束凌，还是对他自己。<br/><br/> 沈昭平走出卧室的时候闻到了一股食物的香味，他循着味道走进厨房，餐桌上有个塑料袋，里面装了七八个包子，已经有些凉了。厨房的电饭煲亮着灯，沈昭平打开，里面是正在保温的白米粥，热腾腾冒着气。他怔忡了一会儿才回过神，在餐厅坐下来，却并没有食欲。<br/><br/> 他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直到门铃响了，沈昭平走到门口问道：“谁？”<br/><br/> 门外的人没有回答，沈昭平打开门，门外站着束凌。<br/><br/> 束凌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伸出手把一个袋子递给他。<br/><br/> 沈昭平说：“什么？”<br/><br/> 束凌这才开口：“消炎药和退烧药。”<br/><br/> 沈昭平一时无言，低头看手里的药。<br/><br/> 束凌敛着目光看了他一会儿，说道：“进去吧，我走了。”<br/><br/> 说完，他就几步下了楼梯。沈昭平却突然叫他：“束凌。”<br/><br/> 束凌停下了脚步，抬头看向他。<br/><br/> 沈昭平停了好一会儿，束凌也不催他，只是等他开口。沈昭平缓声说：“吃完早饭再走吧。”<br/><br/> 束凌没动，说道：“你吃吧。”<br/><br/> 沈昭平也没再劝，但也没关上门，只是看着他不说话。束凌便转身上了楼，把门关上走进餐厅。<br/><br/> 他隔着塑料袋碰了一下包子，皱起眉：“凉了，热一下再吃。”<br/><br/> 沈昭平坐下来，摇了摇头：“不用，我不想吃。”<br/><br/> 束凌看他一眼，转身去厨房把粥盛出来，递了一碗到他面前：“那喝粥吧。”<br/><br/> 沈昭平很慢地说“谢谢”，捧起碗喝了一口。束凌又去厨房拿了一双筷子一个勺子，把勺子放进他碗里，接着才坐下来开始吃饭。<br/><br/> 袋子里还有小菜，沈昭平看见束凌夹了一筷子咸菜放在碗里，突然觉得有些奇怪。他说不上来这个画面是哪里有些不协调，便只是盯着束凌看，束凌察觉到他的目光，抬头问：“怎么了？”<br/><br/> 沈昭平一瞬间意识到哪里不对劲了，他怔怔地说道：“你是左利手？”<br/><br/><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 束凌点头：“嗯，我一直都是左撇子。”<br/><br/> 沈昭平想起束凌的烟盒是放在外套左口袋，拿扳手拧螺丝的手是左手，递给他袋子的时候伸的也是左手。束凌没必要撒谎，也不可能是装的，说明他千真万确惯用左手。<br/><br/> 但沈昭平清楚地记得公安移交的案卷材料里写着，“受害人在反抗中从夹克内层掏出长16公分的水果刀刺向犯罪嫌疑人，犯罪嫌疑人夺过凶器，在搏斗中右手持刀捅入受害人左胸”，因为巷子里没有监控，这个细节是通过伤口形态和提取的指纹还原的，不可能搞错。<br/><br/> 沈昭平沉思了一会儿，再次确认道：“你杀吴路平的时候用的哪个手？”<br/><br/> 束凌放下筷子，平静地说道：“我没杀他。”<br/><br/> 沈昭平便改口道：“当晚持刀的是哪只手？”<br/><br/> 束凌看着他，回答道：“右手。”<br/><br/> 沈昭平几乎是立刻问：“为什么？”<br/><br/> 束凌不明白他问这些问题的原因，他低头把最后一点粥喝完，抽了纸把嘴巴擦干净，才说道：“想抗诉就去吧，没必要再问我这些。”<br/><br/> 沈昭平却有些急躁地说道：“回答我。”<br/><br/> 束凌却伸出手碰了一下他的额头，说道：“先吃药，我再回答你。”<br/><br/> 沈昭平立刻站起身，拿了杯子去接水。接完水又去拿药，他动作很急，拆包装的时候差点掉在地上。束凌先他一步弯下腰捡起来，把胶囊挤出来递给他。<br/><br/> 沈昭平仰着头把药咽了，急切地望向束凌。<br/><br/> 束凌坐下来，双手交握，沉吟了一下说道：“因为当时我左手拿着手机，情况来的很突然，我第一反应就是用空着的手去抢他手里的刀。他像疯了一样，我甚至分不清刀在谁手里，只想着先把他制伏。”说完，他抬起头，“这些我跟警察都说过。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br/><br/> 沈昭平按住太阳穴，过了一会儿才说：“没有了。”<br/><br/> 但他又很快问道：“为什么没跟警察说你是左撇子？”<br/><br/> 束凌站起身：“为什么要说这个？”<br/><br/> 沈昭平意识到自己问了一个很蠢的问题，束凌没有法律知识，也没有判断能力，不会无缘无故去跟警察说这种看起来无关的细节。他摇摇头，说：“没事。”<br/><br/> 束凌看着他，说道：“我走了。”<br/><br/> 沈昭平还在想事情，并没有什么反应。<br/><br/> 束凌又说：“你好好休息。”<br/><br/> 说完，他便与沈昭平擦肩而过，打开门走了。<br/><br/> 周一的早晨，钟国耀刚在办公室坐下来，门就被敲响了。他扬声道：“请进。”<br/><br/> 沈昭平走进来，说道：“检察长，我想汇报一个事情。”<br/><br/> 钟国耀示意让他坐下来，觑了觑他的脸色，说道：“没休息好吗？气色怎么这么差。”<br/><br/> 沈昭平摇头说“没事”，又说：“关于被告人束凌那个案子，我打算不抗诉了。”<br/><br/> 钟国耀很意外：“为什么？我记得周五的时候你还很坚持抗诉的意见。”<br/><br/> 沈昭平说：“公安遗漏了一个细节，被告人是个左撇子，右手并不是惯用手。当时情况紧急，他右手持刀捅进受害人的身体，无论是角度、位置还是力度，对被告人而言都是很难掌握的。考虑到这点，他本质上并没有故意杀人的意图，只是情急之下的本能抵御机制，不能苛责他在那种情况下<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