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br/><br/> “就那个黑黄檀的梳子,你以前在东非采风的时候买的,说我留了长发正好可以送给我,用绒缎面小方盒装的,我记得我就放在这里啊,”光线很暗,秋醒不耐烦地在柜子里胡乱摸索着,突然手指碰到了个绒面的方盒,“找到了!”他难掩喜悦,飞快地掏出一个积满灰尘的暗红绒缎面小方盒。<br/><br/> “哟,还真是这个。”白梅盯着那小盒子,终于想起来这把已经被她遗忘的梳子。<br/><br/> 当年她跟着团队去东非拍一组照片,拍摄任务结束后就和同事一起去逛了当地的集市,看到个半大孩子席地坐在一堆灰疙瘩似的的原木旁边。<br/><br/> 那孩子脑袋瓜倒是机灵,一眼就看出她们是人善钱多的年轻阿姨,龇牙咧嘴一笑,大白牙在灼眼的阳光下闪闪发光,汉语居然说得挺流利:“你好,美丽的女士,要这个吗?便宜!”他指了指旁边的一堆木材。<br/><br/> 白梅和友人虽然也知道当地一些未经处理的原材价格很便宜,但是……她们看了一眼地上的原木,灰色的树皮不规则隆起,甚至还有很多地方翘曲开裂,怎么看都不像是好的木材。<br/><br/> 小孩和她们面面相觑半天,着急地拍了拍木材,用储存不多的汉语量解释道:“这个,黑黄檀,外面,不好看,好,里面好!”<br/><br/> “黑黄檀?”白梅身边的友人想起了什么,用拳头锤了几下自己的手心,“我想起来了,我听说过这种木材,就是产自东非,我的一个长辈很喜欢黑黄檀的家具。只是这种木材虽然原材料便宜,但是出材率太低,据说我那个长辈为了打造出一套上品沙发,足足用了上百吨木头!”<br/><br/> 友人在白梅震惊的表情中继续道:“而且啊,这黑黄檀硬度高取料困难,很多工厂都根本都驾驭不了,而一些大厂又不愿意碰它,因为不值啊。”<br/><br/> 就在那孩子眼巴巴仰视着她们时,一位高大的男人走了过来,用汉语流畅地介绍自己,说他是小孩的父亲。<br/><br/> 小孩父亲表示愿意给她们两块材质上好经过简单加工的原木,虽然做不了家具和大块的物件,但再加工成珠子和梳子都是可以的。<br/><br/> 白梅和友人看了看男人托在手心的两块原材,经过简单切面打磨后,形成的包浆非常漂亮,触感似缎,阳光下紫光莹莹。<br/><br/> 价格不算很贵,这两块原材也值得那些钱,再加上那孩子的确可爱,她和友人就买下了这两块黑黄檀。<br/><br/> 回国后,白梅回国后物色了一家专门制作高档家具的企业,高价请了位技师来制作木梳,技师对品质和细节的要求高得吓人,只是一把梳子而已,居然能搞出那么繁琐的工序,足足用了半年时间。<br/><br/> 梳子拿到手里时,白梅终于明白为什么技师会浪费这么长时间了。<br/><br/> 小小的一把黑黄檀木梳,每一个拐弯边角都磨得莹润光滑,手感油质厚重,梳柄上的黑色花纹勾勒起伏变化莫测,每一根梳齿都打磨的温润柔和,完全找不到从前还是原木时平平无奇的样子。<br/><br/> 梳子到手后,她就转手给了尚是年幼的秋醒,说是给他未来新娘子的见面礼。小秋醒坐在高高的靠背椅上,晃着一双够不着地的短腿,压根就不知道新娘子是什么东西。<br/><br/> 对于他来说,一把价格不菲的木梳远远比不上自己心爱的长脖子尖叫鸡,小盒子抱在怀里没把玩多久,就被他随意扔进了客厅的矮柜里。<br/><br/> 这把黑黄檀木梳经过数十年重见天日,还保持着当年颜色瑰丽的模样,静静躺在软绸布上。<br/><br/> “小时候不识货啊,”秋醒蹲在原地欣赏,爱不释手地在手心里抚玩。<br/><br/> 白梅女士忍不住提醒他:“这是给你未来新娘子的。”<br/><br/> 他手一顿,“啪”的一声合上盖子,有点不满地撇嘴,“阿妈,可我也能用啊,我虽然不是新娘子但我是长发啊。”<br/><br/> “……”白梅神情无奈,目光从自己儿子绸缎触感般的齐肩发上掠过,自个儿子自然是称得上好看,倒也不算是委屈了<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这把梳子。<br/><br/> “你开心就好,”她只能这么说,当年的她一定不会想到,本来要送给儿子新娘子的礼物最后落在了儿子手里。<br/><br/> 找到木梳的当天下午,白梅女士刚刚进入卧室午睡不久,秋醒就揣着装梳子的小方盒溜出了门。<br/><br/> 他这段时间恨不得天天去隔壁,阿婆很欢喜他来,看到少年神神秘秘抱着盒子进来时,笑眯眯指了指楼梯,“小夺在二楼。”<br/><br/> 秋醒冲她笑了笑,往楼上走去,海宝跟条小尾巴似的,紧紧缀在他屁股后面,小短腿费力地爬楼梯。<br/><br/> 他停下来,单手捏着盒边,另一只胳膊捞起海宝,金毛幼崽身上有清爽的香波味道,黑润润的豆豆眼盯着他,发出轻柔的叫声。<br/><br/> 梁夺刚从房间里走出来,准备在客厅接一杯热水,穿过走廊就看见秋醒有些笨拙地抱着海宝慢吞吞地上楼,披着头发仰头对他笑。<br/><br/> 男人立马随手放下玻璃杯,替他接住体重不算很轻的海宝,动作自然地牵住少年的手,目光嫌弃地打量着怀里的狗崽,“怎么把它也抱上来了?”<br/><br/> “嗯……海宝跟着我上来的。”<br/><br/> 梁夺似笑非笑,掂了掂挂在自己臂膀上身体瑟缩丝毫不敢动弹的怂狗崽,“那是因为你太惯着它了,海宝从来就不黏我。”<br/><br/> 秋醒忍不住偷偷翻了个白眼,“就你这样的,有哪条狗愿意黏你?”<br/><br/> “没有小狗,但是我有小猫崽,”男人放下怀里的小金毛,空出的手不安分地胡噜几下少年的头。<br/><br/> “而且还很可爱,毛绒绒的,又嗲又爱撒娇,逗生气了还会炸毛,但是一哄就好。”男人意有所指地看他,神情流露些许不自知的温柔。<br/><br/> 秋醒颇有些不自在地轻咳了一声,扭过脸不看他,阳光下,覆着微小细绒的耳朵先是被染上明亮温柔的金色,紧接着变得通红。<br/><br/> “那是什么?”<br/><br/> 直到走进卧室,梁夺才注意到少年手里捧的小盒子。秋醒一副神秘的样子,像是正准备给伙伴分享秘密宝物的小孩子,小心翼翼打开盒子。<br/><br/> 梁夺有些意外:“梳子?”<br/><br/> 他下意识就拿在手里把玩,触到木梳质地的时候愣了愣,又凑近了去看上面的花纹,心里很快便了然,“黑黄檀木梳?”<br/><br/> 秋醒忙不迭点头:“阿妈说送给我未来新娘子的。”<br/><br/> 男人闻言,诧异地挑眉:“给我的?”<br/><br/> 秋醒:……你在想屁吃。<br/><br/> “你脸可真大,”他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你抬手摸摸你那头发,看看能不能凑到两厘米长,你要梳子有什么用?搁那长蘑菇吗?”<br/><br/> 秋醒毫不留情地怼他,完全忘了这梳子之前被他随便扔了个地方长达数十年。<br/><br/> 梁夺:“……”<br/><br/> 少年抿抿唇,招呼蹲在一旁看热闹的海宝进房间,自己找了把高脚椅坐上去,悠闲地翘着腿,手指轻轻给狗崽顺毛。<br/><br/> 梁夺不急不慢走到他背后,手掌厮磨着少年披了满肩的头发,“所以你带这个来,是想让我给你梳头发,是吗?”<br/><br/> 秋醒揉着狗头,闷闷嗯了一声,不放心地嘱咐道:“我今天还没有梳头,不要硬梳啊,轻一点。”<br/><br/> 男人会意,把木梳从盒子里拿出来,秋醒发质很好,基本上没有锈结,梁夺很快就慢慢梳顺了头发,一点一点拢在一起,手法有点生疏地咬褪下手腕上的黑色发圈<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