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你是傻吗?”<br/><br/> 傻到明明知道前面就是一条绝路,也要追着我,跟着我走下去。<br/><br/> 秦昂一下一下地捏着他的后颈,低声安抚着,“人傻有好福。”<br/><br/> 屋外寂静无声,偶尔能听见聒噪的蝉鸣声在响,远处山林的风穿堂而入,吹得头上的灯泡摇摇晃晃,地下相拥的影子也跟着晃。<br/><br/> 他们相拥着,万物都在此刻寂静着,风和蝉鸣纠缠,弹奏着初夏的乐章。头顶上的灯泡晃啊晃,连带着他们的影子也跟着晃,可那影子始终地抱在一起。<br/><br/> “江白,这些年,你怎么长大的呢?”秦昂一下一下地摸着江白的后颈,问道。<br/><br/> 江白愣了愣,从秦昂的怀里出来,歪头轻轻一哂,故作轻松,“就那样长大了,没有什么好说的。”<br/><br/> 秦昂一错不错地看着他,知道江白这样的故作轻松是不想他担心。可他最不忍见到的也是江白这样什么都当做没事的样子,“对不起......如果我们当初能够保护好你的话,就不会让你被戚尧的人带走......”<br/><br/> 江白剑眉轻蹙,伸手捏着秦昂的嘴边,止住了秦昂的话,“我不想听你说这样的话。”<br/><br/> 昏黄的灯光下,他们久久对视着,都看着彼此之间黑色的眸子里的那一翻江倒海。<br/><br/> 半饷,江白垂下手,语气里透着一些无奈,“别人不欠我,欠我的是戚尧。你这样会让我想当然以为你是因为愧疚才继续爱着我。”<br/><br/> “你胡说什么呢!”秦昂瞪了他一眼。<br/><br/> 他握紧了江白的手,“我爱你就是纯粹的爱,和愧疚亏欠那些一点关系都没有,你把我当什么了?苦情女主角?”<br/><br/> “天地良心,”江白好笑地看着他,“我可没有,明明是你先说的。”<br/><br/> 要不是江白现在是伤患,秦昂就一巴掌呼在他脑后,也不知道这谁给惯的耍嘴皮子第一名的臭毛病。<br/><br/> “为什么戚尧当初不杀你,你又是怎么失忆了?”<br/><br/> 江白默然片刻,似乎在想一些事情,“失忆是暂时性的,他虽然没有杀我,可我那天后发了高烧,再加上一些心理上产生了问题,就把什么都忘记了。而戚尧从那以后偷偷地把我留在身边,他对我......从来就有些特别。”<br/><br/> “为什么?”<br/><br/> 江白沉默了一两秒,然后勾起了一丝古怪嘲弄的笑意,“因为......”<br/><br/> 他忽然一顿。<br/><br/> 秦昂疑惑地看着他,“因为什么?”<br/><br/> 江白想了好久,最终还是没能喊出那声称呼,而是叫了名字,“因为穆初。”<br/><br/> “他对穆初有不一样的感情。”<br/><br/> ?秦昂难掩震惊地看着江白。<br/><br/> 作者有话说:<br/><br/> 早上好!今天有两更哦~~~后面还有一更<br/><br/> 第75章夜行6<br/><br/> 江白嘲讽地笑了笑,“其实我也是猜的,我其实也搞不懂为什么他不一起杀了我,瞒着集团里的所有人偷偷把我养大又送我去美国,有事没事就盯着我发笑。你说一个男人留着另外一个跟自己可以说是不共戴天男人的儿子,并且特殊对待,除了这方面的原因,我想不到其他了。”<br/><br/> 秦昂立即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一股凉意从脚底往上窜。他瞪了一眼似笑非笑的江白,“你别笑了,怪变态的。”<br/><br/> 两个同性恋说着另外一个同性恋变态,这话怎么听怎么不对劲。两个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秦昂说,“我不是那意思,我是说戚尧本身,如果他真喜欢穆叔,杀了穆叔还把你留在身边,怎么想怎么变态。”<br/><br/> 江白一耸肩,“他本来就是变态。”<br/><br/> 占有欲和控制欲极强的反社会人格说的就是像戚尧这样的人,丧心病狂到可以亲手杀了自己父亲的人,除了变态还真的找不到什么更贴切的词来形容他了。<br/><br/> 他往后一靠靠在床头,“十岁的时候,他突然送我去了美国,我那时候想<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不明白为什么突然要把我送到那么远的地方去,后来想想,可能看着我老是会叫他想起......想起穆初,所以才把我送得远远的。”<br/><br/> “所以,这么些年,你一直在美国独自长大?”<br/><br/> “没有,有人陪着我。”江白似乎是想起了一些事情,沉思了片刻,嘴角轻轻一勾,露出了一个真诚的笑容来,“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江老师吗?是他陪我长大的,是他帮我恢复了记忆。你知道吗?我的姓,江,也是跟着他姓的。”<br/><br/> 江老师的名字,江白并不清楚,从来没听任何人提起过,而自他认识江老师后也是江老师江老师地叫,有时候他会问起名字,江老师不答,只说忘了。<br/><br/> 江老师是土生土长在金三角的人,江白曾经给秦昂说起的那段童年其实就是江老师的童年,在罂粟园长大,被拉着去撕打争夺生死的都是他。穆初救的人也是他,不过那时江老师并不是小孩了,甚至要比穆初都大上几岁。<br/><br/> “我不知道江老师是怎么说服戚尧让他老照顾我的,但戚尧本意应该是叫他来监督着我,谁知道江老师总会跟我说起很多关于穆初的事情,会带我偷偷地去看心理医生,在我没有关于以前记忆的空白里,是江老师一步一步地帮我描绘出穆初的样子以及性格,品性。”<br/><br/> 如果说他在戚尧的手下还能保持着一丝的善良和正义,那就是因为江老师的功劳。在他几乎一无所有、对自己过去一无所知的少年生活中,是江老师告诉了他世界上不是只有利益和杀戮,还有善良和美好。<br/><br/> 江白看着秦昂,一字一句地认真道,“江老师,是个特别好的人。”<br/><br/> 可就是这么好的一个人,因为他死在了不到四十岁的年纪里。<br/><br/> “有一年戚尧突然来了美国,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江老师曾经不断地和我提起过穆初的事情,”江白话里一顿,拳头兀地攥紧,白皙的手背上青筋突起,“戚尧在我面前杀了江老师。”<br/><br/> 他一直记得那一晚,美国旧金山的大学飘飘洒洒地落下,铺满了大道。江老师的身下流了许多的血,血滴浸入大雪之中,白茫茫的大地开出了一朵又一朵妖冶的彼岸花。<br/><br/> 他捂着江老师胸口上的致命伤,哭得不能自己,失声大喊着救命,嘶哑变调的声音被大风高高扬起,顷刻间消散在大雪中,没有得到一丝的回应。<br/><br/> 奄奄一息的江老师握住他的手,艰难地扯着嘴角笑,“阿白,你别怕,别哭,我跟你说几句话。”<br/><br/> 江白抽抽搭搭地忍着哭泣。<br/><br/> 风雪中,江老师喘着粗气对他说出了最后一番话,“你不叫江白,你叫穆之恒,你有家的孩子,你的家乡在中国南方一座叫做怀城的城市,你也不是孤儿,你的父亲......咳咳叫穆初,他是......是一名中国缉毒警察,是个当之无愧的英雄,也是一个......一个好父亲。你父亲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能够将七爷......将七爷他们这群人抓进监狱,你不能成为他们这样的人!你听......听到了吗?江白,你要好好地活着,替你父亲完成心愿......江白,你听到了吗?”<br/><br/> 长者艰难地吐出最后一个字,甚至等不到江白的回应,便咽下了最后一口气,沾满鲜血的手从江白手中脱落,了无生气地垂在雪地中。<br/><br/> 漫天大雪中,十几岁的少年再次经历生离死别,再一次和自己最亲近的人话分别,从此以后,长<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