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昂愣了愣,“什么礼物?”<br/><br/> “啧,不是过生日都应该要送礼物的吗?我的呢?”<br/><br/> “没有。”<br/><br/> “?”江白攥上秦昂的衣领,刻意地压低着眼眸,“没有?作为男朋友就什么都没准备?”<br/><br/> “诶诶,别乱扣帽子哈,生日是我记得的,人是我叫来的,蛋糕是我亲自挑选的,这叫什么都没准备?”<br/><br/> 江白一愣,一时间竟不知道怎么回答。<br/><br/> 秦昂低笑一声,“不过要礼物也不是没有。”<br/><br/> “哦,什么礼物?”<br/><br/> 北方赶来的风,犹如来赴一场声势浩大的约,于是来得轰轰烈烈,恨不能叫所有人知道它的到来。<br/><br/> 阳台上,秦昂就着这场北风,送给了江白一个深深的吻,落入唇齿之间,藏于心底。<br/><br/> 江白哪里遭得住这样的攻势,即使料峭的北风也没能叫他清醒几分,他脚下一软,要秦昂挽着腰间才能勉强站立。<br/><br/> 忽然,他的手腕一冰,他低头去看,自己的手腕上缠绕上了一根红绳。<br/><br/> 秦昂搂着他,“我昨天一大早去求来的,听说是可以保姻缘,也可以保平安,我希望你都有。生日快乐,江白。”<br/><br/> 绳子没有装饰,只是两根紧紧地缠绕在一起,最终打了个结扣在了江白手腕上。<br/><br/> 是爱情,也是保佑。<br/><br/> 江白眼中眸光细细闪烁,倏地扯下秦昂的领子,环绕上他的脖颈,一言不发地再次吻了上去。<br/><br/> 他们跌跌撞撞地撞进屋里,窗帘一落,只能细微地瞥见两道紧紧缠绵的身影,刻在了窗帘上,然后归于黑暗,爱沉寂在只有他们知道的地方。<br/><br/> 作者有话说:<br/><br/> 大家,中秋快乐!国庆快乐,十月份也要一直快乐<br/><br/> (终于踩在双节的尾巴写完了这篇番外,好久没写了,很多地方写得不好,望见谅~~~对我也不知道他们商量几个晚上出来的生日惊喜会是专这样的,就.......~~)<br/><br/> 第86章番外2<br/><br/> 江老师还没成为江老师的时候,叫做江迩,这名字他自己也忘了是怎么来的,是自己父母取的吧,可他都不记得自己父母是谁,长什么样子的,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从哪来的,只记得扎根在缅甸深山中一亩亩的红罂粟。<br/><br/> 他是被拐卖来金三角的,周围是和他一样的小孩。人家都说,孩子们遇到了一起,是最能够成为朋友。<br/><br/> 可他们不是,他们是来互相杀死对方的。<br/><br/> 江迩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变态想出那样的规矩,总有人把刀塞进他的手里,推着他站上擂台,对面站着和自己一样拿着刀会浑身发抖的小孩子。<br/><br/> 他至今都还记得将刀子塞进他手里的那个人的样子,长得肥头大耳的,嬉皮笑脸地拍着他的脸,“混小子,杀了他,你才能活下去啊。”<br/><br/> 周围是一群人的呐喊声,明亮亮的灯光几乎要灼伤他的眼睛,恐惧和求生的欲望顷刻间朝他袭来。<br/><br/> 很多年以后,他都会在梦里见到那一晚泼墨般的红色。<br/><br/> 那时候他以为自己可能一辈子都要生活在这样的地方,活在这种无止境的杀戮和恐惧当中,直到他见到了穆初。<br/><br/> 和江白编的故事不一样,江迩见到穆初是在斗场里,他依旧是那个站在擂台上求生的人,而穆初就站在底下,站在当时还是孩子的戚尧身边,一双清澈的眸子就落在他的身上。<br/><br/> 场上的铃声敲响,他握着一把凌厉的匕首,拼着全力朝对方捅去。那时他已经在斗场里活过了十年,知道该怎么打才能让底下看戏的那些人感到知足——只有见血,只有死亡。<br/><br/> 头顶上明亮的灯依然刺眼,江迩杀红了眼睛,被高高扬起的匕首闪过凌厉的光芒,落下又扬起的一刻,刀身沾满了鲜血。<br/><br/> 少年的杀意泠然,着实叫底下的所有人闻着血腥味而兴奋了起来。<br/><br/> 只有穆初,瞳孔里<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闪过一丝的难过,目光和场上的江迩遥遥相对。<br/><br/> 江迩想,为什么要这么看着他?是在可怜他吗?<br/><br/> 可他最恨的就是别人的可怜。<br/><br/> 那晚,他从斗场里溜了出去,跟了穆初一路,直到在一处陋巷中,那个男人靠着墙,手里捻着烟丝,一错不错地看着他。<br/><br/> 江迩脚步一顿,同样面无表情地盯着穆初看。<br/><br/> 穆初走到他面前,“跟着我干嘛?”<br/><br/> 他的眼睛很好看,深邃清澈,似乎一潭清水盛在了他的眼中,江迩从那里头看到了自己。<br/><br/> 他垂下视线,“刚才在斗场里为什么那么看着我?”<br/><br/> 穆初没想到他问了这么个问题,愣了几秒,然后笑了一声,“你就为了这个跟了我几条街?”<br/><br/> “你在可怜我?”<br/><br/> “我为什么要可怜你?”穆初轻轻扬眉,反问了他一句。<br/><br/> 江迩愣住。<br/><br/> 穆初逼近他的脸,一字一句道,“被杀的人不是你,杀人的才是你!”<br/><br/> 穆初的话犹如电流,刺啦就点燃了江迩脑中的炸弹,他蓦地用力地扯住穆初的领子,嘶哑地低吼,“我不是故意的!我是被逼的,他不死,死的人就是我!”<br/><br/> “咳咳咳......”气管的骤然紧缩,让穆初止不住地呛咳了起来,他握住江迩青筋暴露的手臂,“你......放开!”<br/><br/> 江迩倏地松开手,低头看着弯着腰顺气的穆初,拳头攥得咯吱响,“我不想杀人,可我也想活着,到底是谁逼着我们去杀了自己同伴的,难道不是你们这些变态吗?你们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指责我?更有什么资格同情我?”<br/><br/> 嘶哑的质问声落在陋巷里,顷刻间就被淹没在街上的吵闹声里,很像他这些年执着地求个答案找生路的样子,投了一个破石头,沉入海底,没有回声也没人在意。<br/><br/> 江迩后退了几步,自嘲般地看着穆初,然后愤恨地转头离去。<br/><br/> “江迩。”<br/><br/> 身后虚弱的声音响起。<br/><br/> 江迩脚步一顿,回头看着慢慢直起身子的穆初。<br/><br/> “我跟你老板买了你的身契,你要跟我走吗?你想要用你自己的力量去毁了斗场吗?”<br/><br/> 江迩跟着穆初离开了斗场,去到了七爷的地盘上,跟在穆初身边。<br/><br/> 他叫穆初穆先生,这个称呼听起来一点都不像是做着毒品交易买卖的毒贩,像是他曾经在镇上见到学堂里的老师。<br/><br/> 可穆初给他的感觉的确像是个温温和和的老师,他大多时候都是冷静而清冷的,人往哪里一站,你就会觉得他并不属于这个地方。<br/><br/> 他比穆初小不了几岁,倒是更愿意叫他一声哥。可穆初不应,他说如果他在家,他要叫别人哥哥的,他就想当个小弟,不想当别人哥。<br/><br/> 江迩不明白,但也没问,他向来也是个闷性子。<br/><br/> 穆初喜静,戚尧不来吵他的时候,他都会在院子里坐上许久,手里捧着一本书,就着落在脚下的阳光,津津有味地读半天。<br/><br/> 但更多的时候都是去到山头,望着向北的地方站上许久。<br/><br/> 有一次,江迩问他,“穆先生,你一直在看什么?”<br/><br/> 穆初没有回答他,只是反问他一句,“江迩,你有什么期盼的吗?”<br/><br/> 江迩,“期盼吗?杀了斗场老板算不算?”<br/><br/> 穆初蹙眉,“除了<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