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 <p> “当市长要先考公务员，很卷的，”王醒人拖着地走了，但又把话题绕回来了，“你就去得个奖算了。”</p><p> 还算了，一副瞧不上cadc的样子，严耕云觉得他挺好笑的。</p><p> 不过王醒说的也没错，孙舒毅是有点小权力，能搞点小动作，但要说他在行业里就能只手遮天，那根本不可能。</p><p> 有人的地方就有斗争，他顽世不是行业龙头吗？那第二第三也不是空气。孙舒毅之所以敢暗箱操作他，是因为他是个单打独斗的，但他就不能去挂靠一个靠山吗？临时那种。</p><p> 严耕云琢磨了一晚上，还跟王醒商量了一下，为了商量，他快12点还没回家，然后王醒顺理成章的把他扣下了。</p><p> 严耕云原本还有点忐忑，这就同居了？那不得……他心里有点打鼓，因为确实还没太准备好。</p><p> 王醒就用一种看透了他那满脑子废料的戏谑眼神说：“你要是想跟我一起睡，我也很欢迎。”</p><p> 严耕云现在还不敢，光速认怂：“我睡客房。”</p><p> 考虑到他最近满头官司，王醒也没只考虑自己跟他你侬我侬，两人洗漱完了，就倚在一起，靠着客房的床头认真推敲严耕云的想法。</p><p> 翌日上午，严耕云直接去了行业第二的水景坊的公司前台，找他们老板。</p><p> 几乎同一时间，王醒回到公司，叫孙琰将他之前分析整理的，有关顽世的所有资料，全都发给了自己。</p><p> 协议</p><p> 10点出头，王醒开完会回来，给严耕云发了几条消息。</p><p> [王醒]：你见到他们老板了吗？</p><p> [王醒]：谈得如何？</p><p> 严耕云明显没人接待，回得飞快。</p><p> [yan]：没</p><p> [yan]：前台说他们薛总不在，叫我预约了再来</p><p> 但水景坊的地址在西四环外面，从他们家跑一趟还有点远。</p><p> [王醒]：其他的领导呢</p><p> [王醒]：去都去了，高低见一个再走</p><p> [yan]：见啰</p><p> [yan]：见到个办公室主任</p><p> [yan]：我话都还没说完</p><p> [yan]：他就说他们公司不需要我这样的人才</p><p> 王醒心里明镜似的，他大概还是光环不够，没个顽世副总裁、协会副主席之类业界通晓的名头，所以没人理他，不过社会就是这样。</p><p> [王醒]：这个不是谈事的人</p><p> [王醒]：你回来吧，我需要</p><p> [yan]：油嘴滑舌jpg</p><p> [王醒]：不行改天我陪你去</p><p> [王醒]：我去尽调，他们高管应该就会出现了</p><p> [yan]：王总，神！</p><p> [yan]：不过我先跑跑，没辙了再找你</p><p> [王醒]：嗯，回吧</p><p> [yan]：等会儿的，他们这里有个产品展示基地</p><p> [yan]：来都来了，我去瞅一眼</p><p> 王醒回了个ok，严耕云就不见了。但到了中午，他又发来一张食堂餐盘的照片，餐具边上印的都是“水景坊”。</p><p> 王醒一看就笑了：[你怎么从人家的基地打入到食堂去了]</p><p> 严耕云给他回过来一个电话：“谁打了？这是别人员工请我来的。”</p><p> 王醒说：“什么员工？”</p><p> 严耕云：“就他们基地里的，一个大爷。”</p><p> 两小时不到，他又认识了一个大爷，王醒有点新奇：“你们怎么认识的？”</p><p> “就，我逛到那个基地的楼顶上去，他们顶上是露天的水培池，然后那池子里头有好几个品种的水草，品相跟外边卖的不一样，红的很红、黄的发金，特别适合李霖那个鱼缸，我就很想要，但我又不敢偷，我就在那儿等。”</p><p> 王醒“嗯”了一声，问他：“然后呢？”</p><p> “然后楼梯间那儿就上来个大爷，他一看见我就大吼一声，你干什么的？怎么上来的？完了我才知道，他们这栋楼是不对外开放的，我今天能进来，是因为碰上他们请同行来交流了。”</p><p> 王醒又问他：“那大爷都吼你了，后面没把你赶出去吗？”</p><p> “赶啊，”严耕云呵呵呵地说，“但我还是很想要那个红菊和尖叶红蝴蝶，我就问他讨。结果他一听好家伙，我把他这儿几个新品种差不多挑干净了，就知道我是个行家了。”</p><p> “怎么就成行家了？”王醒轻笑一声，“按照正常的逻辑，人家不应该觉得你是个商业间谍吗？”</p><p> 严耕云明显没想到这里来，卡了片刻，说：“扯淡，哪儿有我这么非礼勿动的间谍？”</p><p> “行吧，你最高风亮节。”王醒夸完了又问他，“这大爷是什么职务，能帮你引荐下他们高管吗？”</p><p> 严耕云说大爷是个退休后返聘的养殖技术人员，至于引荐，他有点不好意思：“我走之前再问吧，不然感觉有点太功利了，而且我俩还没聊完，不好忽然换话题。”</p><p> 王醒听他兴致勃勃的：“聊什么呢？这么</p> ', ' ')('\n <p>多要聊的。”</p><p> “还不就是那些水草，”严耕云说，“他们还没有报专利，不能给我，所以我在问他呢，有哪些是可以找来替代的，我先用着。”</p><p> 王醒说“那你去聊吧”，又瞥见李霖在门口探头探脑，还对自己哼了口气。</p><p> 李霖午饭缺一口，刚下楼买了盒蛋挞，回来准备跟他分享，结果一进门看见他在打电话，声线压得挺低，嗯啊好的，笑得跟个什么似的。</p><p> 那是在跟谁打可太明显了，李霖轻轻一哂，转身就要出去。可赶上王醒刚挂电话，又把他给揪回来了。</p><p> “哼个什么，”王醒放下手机说，“我又没有惹你。”</p>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