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 <p> “啾……”二?崽肠子都悔青了，她也反应过?来爸爸是在故意逗她，气鼓鼓地轻啄了他?一口。</p><p> “啾啾……”</p><p> ——刚才的爸爸是坏蛋……</p><p> “哈哈哈哈！”</p><p> 无良老父亲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p><p> 六集动画片崽子们今晚没?看完，听?了陶秋讲的睡前故事?，又看了三集动画片以后，鸟崽崽们的眼皮已经黏在一起了。</p><p> 二?崽睡着前还不忘记地跟陶秋说：“啾啾，啾啾。”</p><p> ——还有三集，爸爸不许耍赖。</p><p> 陶秋轻抚她的羽毛，柔声哄道：“爸爸记着呢，不会耍赖的，放心睡吧。”</p><p> 直到三个崽子都睡着了，陶秋才缓缓闭上眼睛。</p><p> 大崽变成人是件值得庆贺的好事?，但因为是幼崽形态，走路不稳，又不会飞，在这个环境里行动不是很方便。</p><p> 是以大崽仿佛又回到了刚出壳不久的状态，吃饭走路和往返山洞谷底都需要陶秋帮忙。</p><p> 人类幼崽的脚嫩，容易受伤，但家里暂时没?有适合他?的鞋子，陶秋就割了床单给他?裹在脚上，只要不走那种石子路，在山洞里和草地上行动还是没?问?题的。</p><p> 这天早上下了雨，有云朵遮挡，太阳不算晒，陶秋就和三个崽子去谷底玩耍。</p><p> 明天15号就是二?崽的生日了，陶秋在问?她明天想吃什么。</p><p> 或许是天气凉快胃口也变好了，二?崽说了一串吃的。</p><p> 跟哥哥一样的拼盘塔、萝卜肉汤、煮梨水、焖肉、烤肉、烤红薯、凉拌红薯叶、番茄炒鸡蛋。</p><p> 二?崽边说边流口水，好似已经将这些美食都吃进嘴巴里了。</p><p> 陶秋一一答应，等二?崽说完，他?又问?了三崽。</p><p> 三崽蹲在陶秋肩上，考虑了一会儿才说出来。</p><p> 红薯饼、炒肉、糖拌番茄、萝卜汤。</p><p> 讲完要吃的，三崽又满眼星星地看着陶秋：“啾啾，啾啾？”</p><p> ——我的长寿面?，也能让爸爸喂吗？</p><p> 陶秋道：“当然呀，你们三个都是爸爸喂，等以后你们都变成人形长大，学会用?筷子，就能自己吃了。”</p><p> 三崽开心：“啾啾。”</p><p> ——谢谢爸爸。</p><p> 因为二?崽点的菜有点多，第二?天中?午陶秋就开始准备晚餐，其?实?比较耗时的就是食物拼盘塔。</p><p> 三个崽子也在帮忙，特别?是大崽，有了手以后，都可?以切菜了。</p><p> 陶秋担心他?被刀割伤，本来是不答应让他?切菜的，但大崽态度坚定，虽然他?还不能说话?，但被他?用?那双跟自己神似的绿眸可?怜巴巴地看着，陶秋实?在是说不出拒绝的话?来。</p><p> 没?办法，只能劝他?切的时候慢点。</p><p> 因为要吃拼盘塔，夏天食物又容易坏，所以二?崽点的菜，陶秋分量都做得比较少，保证这些菜他?们今晚都能吃光。</p><p> 唱生日歌的时候，二?崽自己也唱了，而且还是唱得最大声的。</p><p> 等唱完，她凑到手机屏幕前，骄傲地挺胸啾啾。</p><p> ——今天是我的一岁生日，我好开心好开心，希望以后看见这个视频的我也要超级无敌开心喔！</p><p> 看着臭屁又可?爱的二?崽，陶秋眼神里的慈爱和幸福都快溢出来了。</p><p> 三崽出壳的时间比较晚，是在二?崽出壳的七天后。</p><p> 这几天他?们仨也刚好能把大崽二?崽用?生日愿望换来的动画片集数看完。</p><p> 大崽这些日子都在尝试变回鸟形，但效果不佳，一直没?有成功。</p><p> 陶秋每次都宽慰他?，让他?不要着急。</p><p> 暂时变不回人形，大崽就给自己找其?它事?情做，比如学习怎么说人类语言。</p><p> 除了和陶秋的日常交流，动画片也是学习的途径之一。</p><p> 下午陶秋午睡醒来后懒得起床，就靠在床头翻起了书看。</p><p> 还没?看几页，不知何时也已醒来的大崽爬到他?腿上，抬手抱住他?的脖子，笑意盈盈地看着他?，而后张开只长了几颗乳牙的嘴巴，轻声喊道：“papa……”</p><p> 小孩的嗓音稚嫩软糯，出声时带动的呼吸落在陶秋脸上，就像是小猫踩在雪地里的脚印，调皮又惹人爱。</p><p> 或许是第一次叫这个称呼，大崽的语调有些飘，但陶秋还是能听?懂他?喊的是爸爸。</p><p> 鸟崽的啾啾叫声和人语终究是不同的，大崽这声爸爸像是对陶秋曾经人类身份的再一次认证，如一汪清泉般冲刷掉记忆中?的那层浮尘，使得前世?的美好愈发清晰明显。</p><p> 大崽抬起手，替陶秋擦掉眼角的湿润，这次出声，吐字更加准确。</p><p> 他?说：“爸爸……不哭……”</p><p> 陶秋握住大崽的小手，点头答应说不哭了，可?眼泪却还是控制不住地往下掉。</p><p> “抱歉，爸爸有一点点激动，可?能需要发泄下情绪。”</p><p> 大崽闻言不再说话?，只紧</p> ', ' ')('\n <p>紧地抱住爸爸，就像曾经爸爸安慰他?一样，小手在他?后背轻轻地拍着。</p><p> 不许欺负我爸爸</p><p> 之前一年有陶秋创造的语言环境熏陶, 再加上大崽学习能力强，一通百通，学会怎么使用人类的喉咙发音后, 他的词汇量日日飞涨。</p><p> 三崽生日那天，他还用人类的语言给?三崽唱了生日歌。</p><p> 等分?完拼盘塔，三崽也学二崽对着手机屏幕记录自己此时的心情。</p><p> ——今天是22号，我的生日, 爸爸给?我做了好多好吃的，还喂了我长寿面，说希望我健康长大，可以活很久很久, 爸爸和哥哥姐姐还给?我唱了生日歌，特别好听。</p><p> ——爸爸说每年的今天都是我的生日, 我希望明?年后年每一年, 爸爸和哥哥姐姐都能陪我过生日。</p><p> ——那么明?年见啦。</p><p> 陶秋给?录像按下停止键, 对三崽道：“明?年鸢鸢过生日的时候我们再播放这个视频，看?看?大家跟今年都有什?么不同，好不好？”</p><p> “啾啾！”三崽开心点头。</p><p> ——好呀好呀！</p><p> 夏季白昼长, 吃完晚饭天还没黑, 傍晚气温也降了，陶秋就和崽子们在平台上纳凉。</p><p> 陶秋看?书, 崽子们却没看?动画片, 而是凑在一块儿聊天。</p><p> 二崽小?声问：“啾啾，啾啾？啾啾？”</p><p> ——哥哥，你是怎么变成人的呀？为什?么我和妹妹还没变？</p><p> 三崽也道：“啾啾，啾啾，啾啾。”</p><p> ——哥哥是生日那天变的, 但?我和姐姐都过完生日了，还是小?鸟。</p><p> 大崽现在还说不来长句，只?能一两个词往外蹦，“饿饿，困困，热热，好几天。”</p><p> 二崽三崽回?忆了一下，大崽变成人形前的确是这样的，爱吃爱睡又怕热。</p><p> 二崽想了想最近的自己，有些失望，“啾啾。”</p><p> ——我跟之前差不多。</p><p> 三崽：“啾啾。”</p><p> ——我也一样。</p><p> 大崽伸出小?胖手，学着陶秋轻抚两位妹妹的羽毛，道：“会变哒，不担心。”</p><p> 二崽三崽也知道不能急，可知易行难，每次看?见爸爸抱着人形的哥哥，她们都很是羡慕。</p><p> 这几天陶秋怕她们心理不平衡，也经常会变回?鸟形陪他们玩捉迷藏，爸爸跟之前没什?么不同，依旧爱着他们每一只?鸟崽。</p><p> 但?这仍旧磨灭不了鸟崽崽们想变成人的执念。</p><p> 陶秋眼睛落在书上，耳朵却是听着崽子们的对话的。</p><p> 他不是不明?白二崽三崽的渴望，但?这事儿他这个老?父亲也帮不上忙，只?能干些别的尽量逗她们开心。</p><p> “宝贝儿们。”陶秋笑着呼唤，“过来，爸爸读书给?你们听。”</p><p> “好。”</p><p> “啾啾。”</p><p> 大崽站起?身，一步步走向陶秋，二崽三崽明?明?可以直接飞到陶秋怀里，但?怕哥哥没走稳跌倒，硬是护在他身边，直到陶秋牵住大崽的手。</p><p> 陶秋也老?实地在原地等着，没有因为大崽走得慢就跑过去直接把他抱过来。</p><p> 这样既给?了大崽锻炼的机会，也有利于?他们兄妹培养感情。</p><p> 将三个崽子圈进怀里，陶秋开始朗读，他吐字清晰，嗓音轻柔，即便嘴里说的不是书的内容只?是闲聊的话，听来也让人心情愉悦。</p><p> 崽子们早就习惯了陶秋的声音，很快就听入了迷，直到黑夜降临，陶秋才将书收了起?来。</p><p> 之后几天，二崽每次吃完饭都会注意?自己食量增加了没有，可惜的是他最多也就多吃两块肉肉和果子，远远没有大崽那么夸张。</p><p> 睡觉时长没变，体温也还是跟之前相同。</p><p> 正在二崽陷入怀疑，觉得是不是就跟他们三只?崽崽的羽毛颜色有所不同一样，爸爸可以变人的能力也不是每只?崽崽都能继承到的时候，她猝不及防就变为了人形。</p><p> 那是在半夜，二崽做了梦，梦见爸爸和她去到某个地方?，那个地方?有道门，只?能以人形的模样进去，小?鸟不可以进。</p><p> 爸爸想抱她离开，但?莫名被那道门吸了进去，二崽拼命扑向大门，却每次都会被弹回?来。</p><p> 她听见爸爸在里面喊她的名字，说有坏蛋在欺负他，让她快进去救她。</p>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