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到底还有什么人会对一个人畜无害、温和谦虚的女医生动了杀心？<br/><br/> 其实作案手段并不高级，只是天时地利，处处刚好，雷电刚好掩盖了争执声，监控刚好坏掉没拍到真凶，金旭刚好送上门成了“替罪羔羊”。<br/><br/> “炮制那篇文章的幕后推手，嫌疑很大。”尚扬道，“不像是只为了流量这么简单，恶意太大了，得是一个听说过陈静和金旭之间‘绯闻’的人，对他们俩都有比较强烈的恨意。”<br/><br/> 古飞点头道：“我也有这个怀疑。查源头需要平台方面配合，我们正在积极联络。”<br/><br/> 尚扬道：“等有结果，再通知我吧。”<br/><br/> 他很家属范儿地和古飞道别，提着那袋金旭的东西从招待所出去。<br/><br/> 招待所在省厅边上，金旭租住的房子也在这附近，尚扬按着地图，朝那小区步行过去。<br/><br/> 路上，尚扬给以前偶然认识的一位朋友打了通电话，这人在工信部工作，尚扬把情况对他讲了讲，说到某些平台不肯撤文，还不配合警方提供文章源头。<br/><br/> 他不是长袖善舞那种人，也比较讨厌搞人际关系，不然也不能安心待在研究所这种无实权单位。<br/><br/> 现在厚着脸皮打了这电话，说实话他心里也没底，这朋友所在的部门负不负责这种事？人家和他不熟，愿不愿意管这种小事？他全不知道，还是想试一试。<br/><br/> 但这位工信部的朋友非常高兴，表示他们最喜欢和这种姓资的平台打交道，平时想整顿都没什么机会和借口，现在正好可以大显身手，打一打社会主义以人为本的铁拳，让流量KPI等资本主义新精神无路可走。<br/><br/> 开了金旭的家门，尚扬摸着墙边的开关，打开了灯。<br/><br/> 开放式鞋架最上面一层，放着一双崭新的宜家拖鞋，和尚扬北京家里的那双一模一样。<br/><br/> 茶几上摆着一对简洁风马克杯，一黑一白，也是新的。<br/><br/> 卧室里有刚买的还没拆的新床品，衣柜里挂着两套同款不同码的新睡衣。<br/><br/> 这都是金旭为二人假期所做的准备。<br/><br/> 他们此时，原本应该开心地见了面，一起吃晚饭，一起在初夏夜景里散步，悄悄说只有彼此能听到的蠢话。<br/><br/> 听说夜晚在城墙上骑脚踏车比白天能看到更美的风景。<br/><br/> 或者在金旭住的这小房子里，一起看点什么吵吵闹闹的节目，一起把新买的四件套铺好，换上金旭买的这两身像情侣款似的睡衣……<br/><br/> 等下，不是，换睡衣就算了，这也太难看了！<br/><br/> 尚扬提着衣架，对金旭的衣品绝望了，难怪整天都是一身黑，就这睡衣？送给他爸都要被嫌老。<br/><br/> 第104章<br/><br/> 尚扬洗过澡,还是换了那身丑新丑新的睡衣，肤感还不错，看做工应该不便宜,可见丑不是金队长为了省钱没好好挑。<br/><br/> 它就是是单纯的丑。<br/><br/> 躺在床上，被褥和枕头都还残存尚扬熟悉的气息,这气息让他有一丝幸福感，但也更勾起他的担心,忍不住想东想西。<br/><br/> 距离案发已经过去三十多个小时，还没有金旭以外的第二个重点嫌疑人。<br/><br/> 按照当时的情况和作案时间推断,凶手在行凶之前,应该并没有想到监控会正好出故障。刑侦那边已调查确认过,监控系统确实是遭雷击才坏掉,没有人为破坏的痕迹。<br/><br/> 这不是完美犯罪,只是巧合。<br/><br/> 当时只有办公楼那一栋楼上的监控出了故障,医院其他地方的监控都还在正常运转,真凶在作案后想要顺利躲过那么多摄像头，不被怀疑地从医院逃脱,即使有大雨做掩护,也并不容易。<br/><br/> 也许TA根本没有逃脱，还在医院里，可能还混在人群里假装路过围观。<br/><br/> 如果这个思考方向正确，最具备作案条件的,是经常出入这家医院的病人或家属，还有医院的职工。<br/><br/> 刑侦方面把警力更多地集中在市一院里逐个摸排嫌疑<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人，也是基于这个原因。<br/><br/> 陈静现在还躺在ICU里,希望她能度过难关,命运对这位女医生设置的考验也太多了。<br/><br/> 金旭也不遑多让。<br/><br/> 不知道他现在睡了没有？见面时在监控和录音设备下,他俩都没提起困扰金旭一段时日的多梦症。<br/><br/> 平时电话和微信里，被尚扬问到这事，金旭总是说好多了好多了。可昨天他又去找陈静，是不是他最近神经衰弱的症状并没有好转？<br/><br/> 往好听了说是报喜不报忧，说白了就是孤狼一匹，成长环境造成的性格，什么事都独自面对，没有和身边人倾诉、寻求帮助的习惯。<br/><br/> 尚扬刚才在招待所里也没有问起他这事，是觉得和今次的案情关系不大。而他自己也语焉不详，说起和陈静约见面的缘由，似乎也是不想说得太细节。<br/><br/> 听古飞的说法，金旭对上级的表述，也只是说他最近睡不好，才去市一院神经科，找他曾经的主治大夫陈静。<br/><br/> 所以到底是怎么样了啊？<br/><br/> 尚扬翻来覆去，一会儿惦记案子和陈静的安危，一会儿又担心金旭隐瞒了什么。<br/><br/> 在一个陌生城市陌生房子的深夜，作息规律的尚扬痛苦地失眠了。<br/><br/> 捱到早上四五点钟，睡意终于涌上来……腱鞘炎发作，手腕又痛了起来，把好不容易来的瞌睡虫赶跑了。<br/><br/> 他挣扎了半天，忽然冒出一个想法。<br/><br/> 六点，市第一医院急诊。<br/><br/> 值班的年长女大夫打量眼前比自家孩子大不了多少的男青年，不由自主带了点说教的语气：“这点痛都受不了？腱鞘炎都来挂急诊……是不是整天打游戏？你这情况更要少玩手机。”<br/><br/> 尚扬连连点头，一副痛到受不了的模样。<br/><br/> 他前不久打过两次封闭，大夫教育完，还是给他上了针灸。<br/><br/> 针灸时间里，他充分发挥了多年基层调研的优势，假装好奇，向值班大夫和护士打听起昨天女医生坠楼案的情况。<br/><br/> “我在新闻里看到有人发现场视频，血流了满地，太吓人了。”尚扬道，“看评论里说，那跳楼的女医生当场就死了。”<br/><br/> 给他扎针的年长大夫没说话，旁边围观大夫针灸并学习的年轻护士忍不住道：“陈医生没死，网上都是乱说的。”<br/><br/> 尚扬道：“那还好，人活着就好。我看网上还说是她和一个公安副局长互相当小三，是那副局长把她从楼上推下来的。”<br/><br/> 护士和陈静并不熟，但还是说：“我觉得这八成也是瞎编的，网上传的事，都得等子弹飞一会儿。我们医院里人都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外面的人就跟亲眼见过一样。”<br/><br/> “这话说得是对的。”医生给尚扬扎好了针，要留针半小时，对护士道，“你看着点时间。”<br/><br/> 急诊科还是忙，医生走开了，又去忙其他事。<br/><br/> 护士在旁边看书，顺便帮尚扬看着拔针时间。<br/><br/> 尚扬看她那书的封皮是医专教材，猜到她应该是卫校学生，在这医院实习。<br/><br/> 他装作无聊，搭讪了几句，这小护士天真活泼，看尚扬长相气质也不是奇怪的猥琐男，放心地和他聊起了天，听他是从北京来出差，还讲了自己去北京旅游被骗钱的糗事。<br/><br/> 尚扬又把话题带回了坠楼案：“刚才你说你们医院的人都不知情，这么大的事，医院里医生护士们不讨论吗？”<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