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但这事又太严重，霍航一只能赶去执法队又坐阵了好几天。<br/><br/> 霍航一在深夜的路灯下呼出一口气，他的嘴上又咬着一根烟，还是没点。<br/><br/> 他说戒烟就是真的戒烟，只是借这烟草味抒抒气、缓缓神。<br/><br/> 事情差不多终于处理完了，霍航一用手背碰了一下自己的额头，还是在发烫。<br/><br/> 他管不了那么多，咬着烟上了车。<br/><br/> 霍航一想去看一眼顾归，路太远了，他一个人开着车开了好几个小时才到。<br/><br/> 旁边就是大海，海浪的声音拍打在樵石上，在黑夜里响起了一些动静。<br/><br/> 霍航一随手把嘴里咬着的烟丢进旁边的垃圾桶里，又在门口往自己的嘴里塞了一颗薄荷糖。<br/><br/> 在嘴里咬碎后他才走了进去，门口驻守的执法者看到他后叫了声“霍队。”<br/><br/> 霍航一问：“他还好吗？”<br/><br/> 他的声音很疲惫，风尘仆仆的。<br/><br/> “他挺好的。”执法者一五一十地汇报，“很安静，不吵，给什么吃什么，但是就是吃的也不多。”<br/><br/> 霍航一点了点头：“知道了。”<br/><br/> 现在已经很晚了，都快到凌晨三点了。<br/><br/> 按顾归平常的作息，现在应该是他睡得最熟的时候了，可霍航一总觉得——顾归应该没睡着。<br/><br/> 他站在门口，犹豫了很久，还是缓慢地按下了门把手。<br/><br/> 动作很有技巧性，没发出一点声音来。<br/><br/> 很安静，屋里。<br/><br/> 就连床边那盏习惯性点着的小夜灯都熄灭了。<br/><br/> 模模糊糊地，霍航一可以看到床上鼓起来的一个包。<br/><br/> 他放轻脚步走过去，顾归的被子盖得很严实，连根头发丝都没露出来。<br/><br/> 他跟顾归说过无数次，这样睡觉不好，但顾归就是喜欢蒙在被子里睡，到现在也这样。<br/><br/> 霍航一还是习惯性地伸出一只手去，把他盖过头顶的被子往下拽了拽。<br/><br/> 他用了一下力，被子下却有另外一股力像是拔河一样跟他僵持着。<br/><br/> 顾归果然没睡着。<br/><br/> 霍航一拽着被子，一时之间，他不知道是该继续用力还是就此收手。<br/><br/> 他无可奈何地喊了一声：“顾归。”<br/><br/> 在他犹豫不决的这个阶段，被子里突然伸出来来了一只手，五指纤细修长。<br/><br/> 顾归猛地一拉，把霍航一拽上了床。<br/><br/> “陪我睡一会，好不好。”<br/><br/> 顾归突然觉得自己像一条可怜虫，又像是一朵莬丝花。他离不开霍航一，只有待在霍航一身边他才会安心。<br/><br/> 没了霍航一，他连一个觉都睡不好。<br/><br/> 他的手臂不自觉地抬起，慢慢地抱住了霍航一。<br/><br/> 熟悉的温度，熟悉的气温。<br/><br/> 但顾归抱的不是很紧，他们的这个拥抱像是陌生人一样。<br/><br/> 在那浅浅的薄荷味之中，迟来的困意袭来，但顾归还是不敢睡，他怕他一睡着霍航一又不见了。<br/><br/> 深夜总是让人格外难过。<br/><br/> 那些埋藏于心底的情绪终于挣脱了出来，像是嫩草顶破石头，冒出了个尖后就开始野蛮生长。<br/><br/> 难受，他好难受。<br/><br/> 他真的好难受。<br/><br/> “霍航一，我好难受啊。”<br/><br/> 顾归小声地说着，他摸上自己的左心房位置，发紧的感觉。<br/><br/> 他能明白爱，也能明白恨。<br/><br/> 但他心中的情绪，好像不属于爱，也不属于恨。<br/><br/> 他简单的一句，落在了霍航一的心上，像是无数把刀向他捅来。<br/><br/> 心脏的跳动变得那么迟钝且艰难。<br/><br/> 他躺在顾归的边上，连动也不知道怎么动一下，霍航一的鼻子开始骤然发酸，他的眼眶很红，但没有眼泪掉下来。<br/><br/> 霍航一弯了下腰，他把顾归抱紧了怀里。<br/><br/> 在他的耳边道：<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n<br/> “乖啊，不难受，我在。”<br/><br/> 他养了顾归整整两年，他也是个有血有肉的人，对顾归霍航一是真的动心。<br/><br/> 过去的事情没有人有办法挽回，霍航一也不想狡辩什么，因为事实就是如此。<br/><br/> 但把发生过的事情烟消云散带过也是不可能的，没有人会永远在原点，但他会去追。<br/><br/> 去追顾归在的方向。<br/><br/> 霍航一突然之间好像想通了，顾归想怎么样都行，他想骂、想打他都可以。<br/><br/> 他只想要顾归像以前一样粘他，像以前一样爱他。<br/><br/> 霍航一在顾归的身旁哼起了摇篮曲，轻飘飘地往顾归的耳朵里飘，低沉又带着点哑。<br/><br/> “睡吧——”<br/><br/> “睡吧——”<br/><br/> “我亲爱的宝贝——”<br/><br/> 歌词含糊不清，顾归终于睡着了。<br/><br/> 霍航一却没睡，他靠在床背上，一下一下有规律地拍打着顾归的肩。<br/><br/> 没想到有那么一天，他也会开始缅怀起过去。<br/><br/> 霍航一在奢望，奢望着回到过去，回到两年前在碰到顾归的时候。<br/><br/> 他这次不会掐着顾归的脖子，他会在皎洁的月色中，把顾归脸上脏掉的地方一点点擦干净。<br/><br/> 然后把自己的风衣披到他身上，在蹲下来身，把他搂紧怀里。<br/><br/> 问他：“跟我回家好不好？”<br/><br/> 我会对你很好的。<br/><br/> 第82章惊秋23<br/><br/> 那一晚之后他们之间的关系好像得到了冰释的缓和，像是春天化开的冰。<br/><br/> 寒意尚在，只是消融了小小的一块，淌在还未正式流动起来的河流之中摇摇欲坠。<br/><br/> 顾归被关在这里的理由是因为所谓的观察期，他毕竟是伤了人的，就算霍航一付出了一些不小的代价，强硬地把他从执法庭里带了出来，还是会有第三双眼睛盯在他身上。<br/><br/> 霍航一同意，也是因为这样一来顾归可以安全一点。<br/><br/> 这边很偏僻，视野广阔，在加上守在门口的执法者们，只要有什么可疑人员靠近，就会被及时发现。<br/><br/> 顾归身上的迷点重重，不止是他本身，还有躲在他背后的线索。<br/><br/> 就像是渺小的灰尘，角角落落都有，太阳之下肉眼可见，但偏偏它们又藏得很好。只有当手不小心擦过的时候，才可以感受一二。<br/><br/> 那天晚上的事情就像是在霍航一的心里生了一个根，这不可能是一个意外，也不可能是一个碰巧，它像是个蓄谋已久的阴谋。<br/><br/> 他只是疏忽一下，只是不在了那么一天。<br/><br/> 顾归就出事了。<br/><br/> 霍航一他恨这根导火索，他也恨自己。<br/><br/> 生了根的种子开始发芽，不是新鲜的枝丫，反而透漏着浓郁的腐朽味。<br/><br/> 他的处罚正式下来了，停职一个月，降一阶军衔。<br/><br/> 说严肃处理也不严肃，说毫无影响又不尽是这样。霍航一猜到了，霍枫应该出手了，在保下他的同时，再敲打一下他，这个手法不要太熟悉。<br/><br/> 对于霍航一来说，就当是调休了。<br/><br/> 他呆在书房了，楼上正对着的就是顾归的卧室，很安静，连一声脚步声都没有。<br/><br/> 顾归是真的不想理他，霍航一和他说话不应，想抱他又不让。<br/><br/> 除了晚上睡觉的时候，霍航一会试探性地躺<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