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蹭过顾归的脸颊时，有难掩的瘙痒感。<br/><br/> 顾归心里最柔软的地方都好像被碾过了，他又控制不住地又往后倾了点，和霍航一拉开了点距离。<br/><br/> 好奇怪，太奇怪了。<br/><br/> 顾归的脸上还是没有什么表情，作为哈里森的记忆回来后，他的本能好像也再次追随了回来。<br/><br/> 他变得很能抑制自己的情绪。<br/><br/> 不像是以前一样，在霍航一面前，想笑就笑，想哭就哭。<br/><br/> 但抑制，不意味着掩饰。<br/><br/> 只要情绪一涌上来，就会明显地在他的脸上流露。<br/><br/> 他的睫毛自上而下地垂着，眼尾也安静地压了下来。顾归本来就长了一张漂亮的脸，露出这样一副表情的时候看起来更加无辜了。<br/><br/> 现在更像是以前那个顾归了。<br/><br/> 但他又在忽然之间抬眼了，与人类迥然不同的眼睛不在平静，好像暗藏着不住滚动着的波纹。<br/><br/> 想亲他。<br/><br/> 顾归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的眼睛红光闪烁了一下，脑内突然划过了这个想法。<br/><br/> 以前的哈里森是典型的血族。<br/><br/> 冷心冷肺，没有什么情绪变化，他更像是一个精致的容器。<br/><br/> 可现在的顾归动了心，翻天倒海的情绪一动就能轻而易举地把他吞没，他刚苏醒没多久，不能熟练地掌控自己力量，更不能压下自己的本能。<br/><br/> 所以，他想做就做了。<br/><br/> 顾归的目光从霍航一的脖子上慢慢移开，最后渐渐放在了他的嘴唇上。<br/><br/> 很薄，看起来很不适合接吻。<br/><br/> 他的视线很冷静，看起来就像是在审视些什么宝藏，但忽然之间，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挡住眼内显而易见的波澜，顾归又闭上了眼睛。<br/><br/> 他弯下头，亲吻这件事情在他的脑内已经成了一个潜意识的动作。<br/><br/> 他和霍航一相拥相吻过不止一次。<br/><br/> 顾归甚至不需要睁眼，都可以从这个角度精准无误的吻上霍航一的唇。<br/><br/> ——他的嘴唇看起来很不适合接吻，但是亲起来时，却又很合适。<br/><br/> 或许应该说，他们两个接吻很合适。<br/><br/> 这是一个能让吸血鬼和人类都沉迷的吻，久别重逢的吻却没有多少激情，反而是缠绵悱恻的温柔。<br/><br/> 太温柔了，让人忍不住越陷越深。<br/><br/> 直到这一个突然起来的吻又猝不及防地戛然而止，顾归终于再次睁开了眼，他看起来更复杂了。<br/><br/> 让霍航一完全捉摸不透，他下意识地把顾归抱得更紧了些，声音有些少许的哽咽：“顾归。”<br/><br/> “嗯。”<br/><br/> 沉默了许久，这是顾归第一次应声，他的声音淡淡却淡淡地。<br/><br/> 他顿了一下，突然继续开口：“我不只是顾归。”<br/><br/> 霍航一早就知道答案，他的眼睛甚至都没有眨一下，一瞬不瞬地盯着顾归，又在忽然之间探身过去，去亲了一下顾归的眼睛。<br/><br/> “你是的，你是我的顾归。”霍航一低声道，“我认得。”<br/><br/> 顾归怎么样他都认得。<br/><br/> 他是最了解，也是最熟悉顾归的人。<br/><br/> 他熟悉他的一眉一眼，熟悉他脸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熟悉他身上的每一个小动作。<br/><br/> 这就是他的顾归，可能顾归不知道，他的面色漠然，可是他的耳朵尖已经红了。<br/><br/> 霍航一伸出手，小心地捏了捏顾归的耳朵。<br/><br/> 这一下又好像打开了顾归的什么开关，霍航一到现在都不知道，耳朵是吸血鬼最私密的地方。<br/><br/> 而摸吸血鬼的耳朵只有一个意思，是一个性暗示。<br/><br/> 以前的顾归不知道，只会觉得热气上涌，但现在的顾归全部都知道，他一下子扣住霍航一的手腕。<br/><br/> 他被霍航一捏过的耳朵更红了，顾归扫了霍航一一眼，抿了下唇，犹豫了一下，还是用最冷静的语气带着小小的疑惑说<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出了最直白的话：<br/><br/> “你想和做更亲密的事情？”<br/><br/> 霍航一被呛了一下，撕心裂肺地咳了起来。<br/><br/> 顾归的这句话就像是被他的大脑烧了起来，理智的线都被烧得灰飞烟灭，霍航一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br/><br/> 他不说话，顾归也不说话。<br/><br/> 一时间屋内静的可怕，外面的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留下的只有不怎么静谧的阵风，一下子卷着窗帘拍在窗台上。<br/><br/> 吸血鬼都漂亮精致的过分，更何况是顾归，在明明灭灭的光线之下，霍航一连呼吸都快停止了。<br/><br/> 他的脑袋烧得连话都说不清了，但嘴里吐出来的字又是格外的实诚：“我…想。”<br/><br/> 说出这句话后，霍航一觉得自己的体温降下了一点，但他的手臂却不自主地绷紧。<br/><br/> 按着以前，一定是他在上面，这肯定是毋庸置疑的。<br/><br/> 但现在，按赫拉说的，顾归是什么第四亲王。<br/><br/> 再加上他欠了顾归两条命，他又骗了顾归那么多。<br/><br/> 霍航一突然躺到地上，闭上眼睛，无比艰难地开口：“你来吧。”<br/><br/> 第99章静冬15<br/><br/> 霍航一紧闭着的眼睛，但他又在突然之间，松了眉头，也把眼睛睁开了。<br/><br/> 其实无所谓的，在上面和在下面，都是一样的。<br/><br/> 只要是顾归就可以了，但他这时候才发觉顾归的表情也有点惊愕。<br/><br/> 他一点也不像刚那副岿然不动的样子了，霍航一躺下这件事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外，顾归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又憋了过去。<br/><br/> 他把头转过去，连看都不看霍航一：“…你起来。”<br/><br/> 霍航一却执着地把他的手拉过来，不仅如此，还带着顾归的手从领口开始解自己的扣子。<br/><br/> 扣子一个一个被解开了，裸露的皮肤瞬间直观地与顾归的手指接触在了一起。<br/><br/> …好烫。<br/><br/> 他猛地抽回了自己的手，顾归像是碰到了个发烫的铁板。<br/><br/> 霍航一再次试图伸过手，想再次抓住顾归，可这次顾归躲得比什么时候都要来的快。<br/><br/> 他往后一个闪身，像是一阵轻烟一样，再次出现的时候就是在金笼之外了。<br/><br/> 霍航一只抓到了空气，他从地上站起身来，身上的扣子还没扣上，松松垮垮露出了他腰间上锻炼得很好的腹肌，还有层层叠加的伤疤。<br/><br/> “…顾归。”<br/><br/> 霍航一走到最边上，他站在顾归的面前，两人之间就隔了交错的牢笼。<br/><br/> 他把手放在上面，金笼凉得像一块冰。<br/><br/> 隔着这被分割的空间，连看一个人都显得那么不真切，但目光却又不可阻拦的交织在了一起。<br/><br/> “顾归，跟我回家，好不好？”<br/><br/> 跟霍航一回家。<br/><br/> 顾归的眼神顿了一下，他的脑内瞬间联想到了那套公寓，在属于人类的那个城市。<br/><br/> 很有生活气息的公寓，鞋架上会摆满鞋，地上会铺着他最喜欢的毛毯，桌上甚至会有吃剩的食物。<br/><br/> 美好的记忆总会让大脑自然而然的加工，回忆好像不知不觉地变成了暖色调。<br/><br/> 在那边，不管是什么东西，都是成双成对的。<br/><br/> 顾归黏在一起的上下嘴唇终于动了起来，他想说——好。<br/><br/> 可又忽然地，喉咙好像都卡住了，<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