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下来。<br/><br/> 祁连玉扶着他，“先到床上躺着吧。”又问旁人：“传太医没有？”<br/><br/> 小五道：“已经去传了。”<br/><br/> 祁连玉放下心来，扶了赵承啟去床上。赵承啟被扶着躺下，出了一头的汗。祁连玉拿了巾帕帮他擦汗，劝慰着他，“以后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非得生气，早晚要被你吓死。”<br/><br/> 赵承啟听了，轻哼了声，道：“这宫里都是你的人，我说话都不好使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皇帝呢！”<br/><br/> “你父皇说话又不好听，去了还不是挨骂，上次被骂得还不够吗？”<br/><br/> “我不去看，怎么知道你是不是把他杀了？”<br/><br/> “我杀了他，你还会原谅我吗？”祁连玉帮他掖了掖被子，道：“明知是你在意的人，我怎会如此愚蠢，偏偏要你恨我？”<br/><br/> 赵承啟被说得不吭声了，祁连玉叹了口气，“你啊，就不能信任我一点吗？”<br/><br/> “天天被关在这里，我很闷。”赵承啟可怜兮兮的，伸手摸了摸肚子，幽怨地道：“还不是因为他，哪里都去不了。”<br/><br/> “等生下来就好了。”<br/><br/> “也许不该要这个孩子。”<br/><br/> 赵承啟有些气闷，嘴上这样说，心里却深知很有必要要这个孩子，因为父皇一脉已经没人了。如果他不生下来，就无后了。<br/><br/> “又说傻话。”祁连玉嗔怪了他一句。<br/><br/> 太医院院长被请来了，给皇上把了脉，没什么大碍，就是情绪激动，动了胎气。让皇上心平气和，不要生气，以免胎儿不稳。<br/><br/> 祁连玉听了，向他道：“你听到了？不要生气，以免胎儿不稳。”<br/><br/> 赵承啟闷闷地道：“知道了。”<br/><br/> 待赵承啟情况稳定了些，祁连玉就和他去看望赵成美。<br/><br/> 赵成美比起当初情况要好一些，不住破院了，住宫里，还有妃子宫人伺候，享受的是“太上皇”的待遇。除了行动不自由，吃穿没短他的。<br/><br/> 只是，偶尔赵成美觉得内心空虚得很，自从太叔萌没了，他那处就没人使了。空洞得不行。而此事又难以启齿，不能与人言说。他怎么说得出口，他缺男人呢。送他女人顶个什么事？他因此更加想念太叔萌，睡梦中都在喊着太叔萌的名字。<br/><br/> 这日见太子和祁王琴瑟和鸣地来看他，想到太子都有人疼，而自己在这里空虚寂寞冷，登时恼怒，指着他们破口大骂：“你们来做什么？你们这对狗男男！夺了朕的江山，窃了朕的国，现在还有脸来？”<br/><br/> “父皇，”赵承啟看着他，看到他须发皆白，心中不忍，“我来看看你。”<br/><br/> “看什么，看朕的笑话吗？好你个太子，私通外敌，把赵家江山拱手让人，你愧对祖宗！你还有脸来！”<br/><br/> 赵成美说着又不由想起从前太子种种，气得不行，“你现在跟他了，你是不是做了他的妃子？你！你是要我们赵家绝后啊！你害死了朕的那么多皇子公主，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你们两个都不得好死！”<br/><br/> 祁连玉见他骂得难听，对赵承啟道：“走吧，现在看到他没事了，你可安心了。”<br/><br/> “嗯。”赵承啟也不想留下听他骂了，正欲走，又回身向赵成美道：“父皇，你可知母后是因你而死的？”<br/><br/> “什么？”赵成美气得脑瓜子嗡嗡的，骂都来不及，又听他说了一句至关重要的话，连忙瞪着眼睛看他，“你刚才说什么？”<br/><br/> “我说，你可知母后是为你而死的？”赵承啟看着他，道：“你可知我恨你恨了很多年，你如今变成这样，是你罪有应得。”<br/><br/> “母后？皇后？你在说什么！皇后不是病故的吗？”<br/><br/> 他果然不知皇后的真正死因。<br/><br/> “她是病故了，但你可知她因何而病？”赵承啟语气冷冷的，目光也带了寒意。自己今日来看他，是全了父子之情。放任祁连玉软禁他，除了大局出发不得不如此，也因为他有自己的私心。这<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人应该受到惩罚。<br/><br/> 赵成美不理解地看着他，恼怒地道：“你到底想说什么！”<br/><br/> “你和太叔萌之事，被母后撞见了，”赵承啟说起了当年之事，语气带着凉意，“你们在御花园苟且，竟然不管不顾，被母后看见，自此母后忧思成疾。她病了，而你在做什么？你不闻不问，在和那个男人风流快活！直到她病故，都没能见你最后一面！你可知，她是含恨而终的？”<br/><br/> “父皇，我恨你。我好恨。”<br/><br/> “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埋怨我？从小到大你管过我吗？我是你儿子还是，只是你的一个继承人？你拿我当个儿子吗？你只是有皇位需要继承而已。”<br/><br/> “我是没有感情的工具，不需要疼爱，不需要亲情，你为我做过什么？除了我被厉南风害得要死的时候，你才知道着急。那时才能见上你一面。你为我做过什么？”<br/><br/> “本来我也不指望你什么，虽然对你有怨，但不恨你，可是，你为什么要害死母后？为什么？”<br/><br/> “我恨你啊，恨不得要你死呢。你怎么不去死？你辜负了那么多人，害的人难道比我少吗？你活该断子绝孙！”<br/><br/> 赵承啟说得眼眶湿润，祁连玉伸手搂了他，向他道：“好了，别说了，何苦把自己骂进去？”<br/><br/> 赵成美听着太子一番怨诉，脸上神情怪异，他从不知道皇后竟是为他死的！皇后知道了他和太叔萌之事？<br/><br/> 赵承啟把心中对这人的怨和恨都说了出来，再无甚可说，对祁连玉道：“走吧。”<br/><br/> 祁连玉扫了一眼失魂落魄的赵成美，对他点了点头，带着他离开了。<br/><br/> 赵承啟回到宫中，摸着肚子，不由想到了那些胎死腹中的皇子公主，原来父皇都知道了，他知道了……<br/><br/> 赵承啟当年恨自己父亲，也狠狠报复了他。那几年害死不知多少腹中胎儿。到了此时，他忽然害怕了。他看着自己沾满血腥的手，忽然害怕了。<br/><br/> 赵承啟开始害怕报应在自己身上，在孩子身上。<br/><br/> 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赵承啟夜里开始频繁梦到血淋淋未成型的胎儿来向自己索命，还攻击他的肚子，他一摸自己的肚子，满手是血。赵承啟呼吸急促，心脏狂跳，活活被惊醒了。<br/><br/> “怎么了？”身旁的祁连玉察觉了他的动静，忙起身看他，“做噩梦了？别怕别怕。”<br/><br/> 赵承啟看向祁连玉，一副要哭的表情，他摸着自己的肚子，没有流血，只是个噩梦。<br/><br/> “我，”赵承啟喘着气，艰难地道：“我梦到肚子流血了……”<br/><br/> “只是噩梦，不是真的，梦都是反的。”祁连玉安慰着他，“孩子一定能平安生下来的。”<br/><br/> “可我，”赵承啟看着他，情绪还是低落，“我害死了很多皇子公主，那几年，我害死了……”<br/><br/> “没事的，没事的。”祁连玉抱着他安慰，“我上战场，不也屠杀无数，你见我有事吗？那些都是迷信，只要你无所畏惧，没有什么能伤害到你。”<br/><br/> “我只怕，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赵承啟对着空气的某处道，“求求你，放过我的孩子吧，我愿意偿命。”<br/><br/> “你在说什么傻话，”祁连玉抱紧了他，心也跟着狂跳，赵承啟这样特别吓人。祁连玉不怕什么报应，只怕他忧思过重，害了自己。<br/><br/> “祁连玉，我死后，你好好辅佐我们的孩子，你仍当你的摄政王……”<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