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意志行事。而断掉白辉和周朗夜最好的方法......<br/><br/> 周泽略微顿了顿，嘴角的笑容敛去了，像是在认真为白辉考量。<br/><br/> “如果周朗夜还没有对你死心，你就让他退还世尊的那部分股份。他要是答应，交易完成以后周叔叔会想办法帮你脱身。要是不答应，你们正好一拍两散，余下的事情交给我安排。”<br/><br/> ——断掉白辉和周朗夜最好的办法，周泽心里有了定夺。是把白辉送给周维琛。<br/><br/> 一旦玩烂了，谁也不会再稀罕他。<br/><br/> -<br/><br/> 整台手术持续近四个小时。手术室外的走廊上来了好几拨人，白辉却始终没走。<br/><br/> 周朗夜被推出来时，全麻药效还在，他闭目昏沉地躺在病床上，对于周遭发生的一切好像都失去了防备。<br/><br/> 主刀医师走上前，向周泽说明情况。白辉站在一旁，当听到医生说“手术很顺利，如果术后恢复良好，肺部功能不会受到影响”时，他才稍稍放下心来。<br/><br/> 周朗夜先被送入PACU麻醉复苏室进行观察。过了约莫一小时，全麻的药效渐渐褪去了，他睁开眼，脑中起初一片空白，视线从天花板上游移下来，意识随之缓慢地回溯。<br/><br/> 温暖干净的病房像一块背景板，周朗夜涣散的目光最终在那抹魂牵梦萦的身影上定住。<br/><br/> 白辉先前的血衣已经换下了，这时穿了一件驼色的粗针毛衣，坐在床边的椅子里。<br/><br/> 周朗夜看着他的同时，他也看着周朗夜。<br/><br/> 没有像电影里那些常见的场景那么夸张，白辉只是微微向前倾身，对周朗夜说，“你醒了。”<br/><br/> 声音很温和，眼神亦很温柔。好像一个走失了很久的十六岁或者十九岁的白辉，又重新回到了周朗夜身边。<br/><br/> 周朗夜的一侧鼻腔里还插着输氧管，他喉咙很干，发出短促而暗哑的声音。白辉起身给他喂水，帮他把病床稍微调高一些，然后用勺子一点一点把水渡到他唇间。<br/><br/> 在喂水的同时，白辉说了一些平常的话，“周叔叔来看过你，我姐姐也来过。他们晚些时候可能会再来。”<br/><br/> 温度略低的液体从喉间滑过，让周朗夜感觉神思又清爽了些。<br/><br/> “你急着走吗？”他问白辉，样子像是有点无助。<br/><br/> 白辉把杯子放在了一旁，坐回椅子里，才说，“......我不是专业看护，可能照顾你没有那么妥帖。”<br/><br/> 周朗夜听出他话里的动摇，立刻说，“辉儿，你要是留在这里，我恢复得肯定快一些。”<br/><br/> 白辉还来不及说什么，刚才的主刀医师领着一名护士推门进来了，他们的对话因此中断。<br/><br/> 白辉退到一旁，医师和周朗夜交流了几句，告诉他过了今晚就会转去单人病房，又让随同的护士给周朗夜做了一次呼吸训练的示范，用以帮助他过渡术后的恢复期。<br/><br/> 周朗夜的视线余光注意到，白辉在后面听得很认真。护士做动作时，白辉还跟着小幅度地模仿了一下，完全是一种为周朗夜考虑的样子。<br/><br/> 穿着暖色毛衣的白辉在一片色泽过淡的病房里显得很有存在感，以至于周朗夜总是在与医生的对话间隙，不自觉地去看他。后来就连医生也转头看了白辉几次，临走前还不忘和周朗夜打趣，“你表弟和你感情很深啊，这么忙的大明星来陪床，周总太有面儿了。”<br/><br/> 医生先离开病房，护士调好输液的计量，留下两粒止痛药，也很快走了。<br/><br/> 周朗夜用那只牵着输液管的手，向着白辉招了招。白辉靠近床边，周朗夜的唇角勾起来，饶有兴趣地问他，“表弟？”<br/><br/> 话音落下，他已经主动牵住了白辉垂着的一只手。<br/><br/> “不好和别人解释...我们的关系......”白辉小声说，表情变得有些不自然。<br/><br/> 麻醉的效力几乎褪完了，周朗夜开始清晰地感受到肩膀和左肋下方那两处创口引起的疼痛。<br/><br/> <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 “我们什么关系...？”他有点坏的逼问白辉。<br/><br/> 白辉不再说话，无奈地笑了一下。<br/><br/> 周朗夜与白辉分开了太久，也因此积攒了太多的恐惧、悲观、甚至自责无力。他并不想用这场突如其来的事故换取对方的感情，但他想让白辉在自己身边多留一点时间，也想让白辉感受到多一点点的，改过以后的周朗夜。<br/><br/> 他温和地叫他，“辉儿，你把给白翎婚礼的假期时间，分我一半好不好？”<br/><br/> 周朗夜不敢多要，如果白辉向工作室请了十天的假，那么他只要五天的陪伴。如果是六天的假，他就要三天。<br/><br/> 白辉被他握住的那只手，直到这时终于反握了回去。<br/><br/> “姐姐已经把婚礼推迟了。出了这种意外，她也暂时没有心情再张罗。”白辉说到这里，顿了顿，垂眼看着那只与周朗夜交握的手，慢慢地说，“......我有两周多的假期，也许能照顾你到出院。”<br/><br/> -<br/><br/> 陶芝选在这天晚上九点左右，来探视周朗夜。<br/><br/> 秦阿姨也正好把炖好的汤食送到了住院部门口，白辉下楼去与她交接。陶芝在病房外与白辉打了一个照面，看着白辉快步离开了，她才推门进入病房。周朗夜躺在床上，微仰着头，正在看平州卫视的城市新闻。画面里的那个年轻女主播，正是在周泽身边待了长达五六年的一个情人。<br/><br/> 周朗夜调低电视声音，陶芝走到他身旁，先躬下身问他，“您觉得怎么样？”<br/><br/> 周朗夜摇了一下头，没有说话，示意陶芝讲重点。<br/><br/> “......是这样的。”陶芝想了想，很谨慎地说，“您还在手术室的时候，您父亲来过一趟。当时他和小白也见到了。”<br/><br/> 周朗夜的眼神似乎深了一点，陶芝又说，“我和叶副总站得比较远，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但是从我的角度，能看到小白的话很少，你父亲说得居多。”<br/><br/> 周朗夜先是沉思了一小会儿，然后问了几个细节。陶芝是个敏锐细心的人，按照当时自己所见的情景一一回答了。<br/><br/> 周朗夜大概是不想这番对话被回来的白辉撞见，了解了大致情况以后，就吩咐陶芝明天再找时间过来。<br/><br/> 等到白辉提着三个保温食盒回到病房，陶芝已经在与周朗夜沟通一些公司里的事务决策。白辉没有打扰他们，走到一旁放好食盒，又用消毒液擦拭了双手，然后动作很轻地拧开盒盖，盛出一碗汤。<br/><br/> 陶芝也没有久留，在平板电脑上快速做好笔记，又待了几分钟就离开了。<br/><br/> 白辉站在病房角落的储物柜边，捧着热汤不停地吹气。周朗夜勾手让他过来，他端着碗走向病床。<br/><br/> “碗先放着吧。”周朗夜说。<br/><br/> 白辉依言照做了，把汤碗放在床头柜上。<br/><br/> 周朗夜看着他，脑中却不断想起陶芝刚才讲的那些话。<br/><br/> 周泽会与白辉说些什么？周朗夜一时还没有头绪。但有一点他很确信，白辉如此乖巧地留在自己身边，或许不是出于照顾病人这么简单的原因。<br/><br/> 白辉俯下身，将盖在他腰间的薄毯提起来一点，说，“止痛药还有再隔两小时才能吃，我先喂你喝点汤吧。”——神情很自若，看不出什么端倪。<br/><br/> 周朗夜无比眷恋的看着他距离自己半米不到的侧脸，突然开口，“辉儿，你知道对我来说，最好的止痛药是什么吗？”<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