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谈一场简单快乐的恋爱。<br/><br/> 现在他们终于一起回到了学校。很多事虽然无可挽回地发生了,却还值得庆幸,总算没有物是人非。<br/><br/> 周朗夜似乎忍了忍,并没有立刻回应什么。他让白辉等一下自己,然后走向一旁的保安岗亭,在那里交涉了几句。<br/><br/> 两个月前他刚来这里给学校捐过款,刚才在吃饭时也提前和一名校董通过电话。他对执勤的保安说明来意,对方事先得过领导授意,马上为他们打开了校门。<br/><br/> 入园的林荫道没变,只是道路两侧的树木长得更高更茂密了。在初夏的晚风里摇曳着,发出令人心仪的沙沙细声,像是情人间的耳语。<br/><br/> 周朗夜问白辉,“要进教学楼看看吗?”<br/><br/> 白辉笑着摇头,“深夜十点进教学楼,我怕见到闹鬼的校园传说。”<br/><br/> 于是他们就只是顺着林荫道走了一圈,又在操场边坐了一会儿。两个人的心情都很平静,没有说太多的话,却有种无声胜有声的灵犀。<br/><br/> 最后周朗夜提议去礼堂看看,白辉没有拒绝。<br/><br/> 学校礼堂与图书馆相连,也设有一处值班的岗亭。保安替他们打开了礼堂的门,先前周朗夜提到的荣誉校友墙就设立在礼堂一侧。<br/><br/> 白辉的照片以及各种电影奖项果然在列,排在最上面一层。而周朗夜的名字与他相隔了十余位同学,排在靠后的位置,几乎可以忽略不见了。<br/><br/> 尽管白辉知道以周朗夜如今的地位,必须足够低调。学校方面应该也不敢把他的实际状态登在这里。但看着校友墙的排列顺序,白辉还是有些腹诽,发出低声地抱怨,“学长这么优秀,怎么会被放在最后一排。”<br/><br/> 周朗夜趁着四下无人,轻轻在他侧颊吻了一下,问,“在辉儿心里,我能排第一吗?”<br/><br/> 白辉安静了几秒,说,“这个自然。”<br/><br/> 男人心满意足地松了一口气,“那就够了。”<br/><br/> 两个人共同看着那面与旧日时光相连的墙,安静了几秒。<br/><br/> “学长,我一直有个心愿。”白辉抬眸看向男人,突然地说,<br/><br/> 周朗夜轻刮一下他的脸,应道,“说出来,学长满足你。”<br/><br/> 白辉转头看了一眼礼堂的舞台,“听说你当年代表毕业生致辞,讲得很精彩。我晚了一年入校,没有亲眼得见,不知道还能不能有幸听你再讲一次?”<br/><br/> 周朗夜愣了愣,那都是十几年前的事了,任是他记忆力再好,也不可能复原一次高中毕业致辞的内容。<br/><br/> 但是白辉以如此期待的眼神看着他,别说是毕业致辞,就是刀山火海他也去得。<br/><br/> “你找个位置坐着吧,我试试看。”<br/><br/> 周朗夜说完,在走上舞台的十几步里稍微构思了一下。<br/><br/> 白辉也已经在第一排正对中间的位置坐下了。<br/><br/> 礼堂只开了小半的灯,话筒没有声音。周朗夜手扶讲台,以一种只够白辉听见的声音,说道,“各位老师同学,你们好,我是高三五班的毕业生代表周朗夜。在今天这个值得纪念的时刻,我们与高中时代告别,即将踏上新的人生征程......”<br/><br/> 白辉与周朗夜相距不过数米,望着台上那个面容俊朗,气质出众的男人,听他以流利的语速回顾校园生活、展望未来,感谢师长的培育和同学的陪伴。<br/><br/> 白辉也知道,这不是周朗夜当初讲过的那个版本了。但是已过而立之年的男人仍然充满令人神往的魅力。<br/><br/> 周朗夜说得并不长,毕竟这只是一个为满足白辉心愿而重演的片段,与曾经的那个高中生的激昂青春已经相去甚远。<br/><br/> 最后,他放低了声音,深深地看着白辉,“如果要对十年后的自己说一句祝福的话。我希望那个时候的我能够记得,不管黑夜多长,都会迎来一束点亮你的光。”<br/><br/> “那束光可能是一个拥抱,一个眼神,可能是一个不离不弃的人。”<br/><br/> “希望你不要被<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错综复杂的世界迷惑了心智,失去了爱他的能力。”<br/><br/> “他就在那里,如果毫不犹豫地走向他,珍惜他的一切,你的人生会得到救赎。你会明白什么是一生无悔的爱。”<br/><br/> 这一次没有掌声和鲜花,没有欢呼的同学和祝福的师友。整片礼堂里错落有致的上千座位中,只有一个人,眼眶微微泛红地望着他。<br/><br/> 周朗夜慢慢走下讲台,走到白辉跟前,好像穿越了漫长的时空,也随之抚平了那些仇恨与伤害。<br/><br/> 他凝视着爱人的眼睛,俯下身,凑到他的耳边,对他说,“学弟,久等了。要不要和我谈一场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br/><br/> 第73章番外三白老师,久仰<br/><br/> 这么空旷的礼堂,却能清晰听见他的呼吸,视线里只见他的黑眸与红唇,想吻而不能,周朗夜面上还能自持,心中狂跳不止。<br/><br/> 白辉与他不同。周朗夜是失而复得,而白辉是千帆过尽。<br/><br/> 周朗夜爱意汹涌,白辉更像余情未了。<br/><br/> 沉默是自然的。<br/><br/> 白辉此番回来,想足了一百天。知道自己的回头意味着什么。<br/><br/> 他总在梦中见到周朗夜离去时的那抹背影。走得那么不舍,却还是走了。<br/><br/> 周朗夜给了白辉一次成全。男人两手空空,没有半分筹码,这不是赌局,他真心要放白辉离开。<br/><br/> 但他最终还是赌赢了。<br/><br/> 十六岁的少年画地为牢,九年间连人带心赔得干干净净。外面不管什么天空海阔,他在这一小片囹圄里爱过挣扎过,留了太深的烙印。尽管离了周朗夜他也潇潇洒洒地活,可是周朗夜过得不好,他仍然为他牵挂。<br/><br/> 回来就是想清楚了,白辉不翻旧账。他可以对周朗夜说想念,与他亲吻做爱,向他撒娇,同他放肆,但是事关婚姻或恋爱的承诺,白辉不信了。<br/><br/> 人心没有那么强大,爱始终是易碎品。<br/><br/> 那个漂亮伶俐的小孩长成了优雅通透的大人,不会再被轻易两句情话哄骗到手。周朗夜一心想与他天长地久,而他只要一个当下。<br/><br/> 沉默短短三秒。<br/><br/> 白辉眼眶仍有些红,感动是感动的,毕竟爱从未消散,但他嘴角勾了勾,轻声说,“学长,我们可以约会恋爱,但是不必承诺一生。”<br/><br/> 国内的制度没有同性婚姻可言,就算有,或能去国外完成程序,白辉也不会点头。<br/><br/> 周朗夜像是愣了愣,这么近的距离,足以让他从白辉眼底看到自己的倒影。<br/><br/> 心跳加速与热恋狂喜之中倏忽闪过一点冷静的真相。<br/><br/> 周朗夜心想,从始至终是他得到的太过轻易了。起先是他爱得少,而白辉爱得多,他心思在外,而白辉原地等待;而后是他以一己私欲将白辉强扣在身边,毁了对方的事业和健康,又以“不会爱”为由换他一句原谅;最后就算他以爱之名放手了,白辉却顾及他的感受又一次为他回头。<br/><br/> 白辉那里还有多少余情,周朗夜可想而知。<br/><br/> 他一手扶着椅背,一手轻揉了揉白辉的头,说,“是我唐突了。”<br/><br/> 顿了顿,又道,“辉儿,我们重新来过,换我追求你。”<br/><br/> 白辉这次笑了笑,显然是不在意这些形式,他仰头看着男人,说,“学长,我们都这么多年了,不用这样。”<br/><br/> 周朗夜没有再说什么,他牵了一下白辉的手腕,将他从椅中带起,“先<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