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程又白”挠了挠头。<br/><br/> “他太弱了，我苏醒之后就直接消散了，好像本来就不是很强的魂体，连记忆都没有找到就不见了。”<br/><br/> 爷爷微微一怔，随后叹了口气。<br/><br/> “当年时间不够，来不及催生出更合适的魂体，好在他撑到了你的苏醒，也差不多了。”<br/><br/> 哦。<br/><br/> 我也觉得够了。<br/><br/> 虽然我不能完全确定“魂体”是个什么东西——或许就是我现在这种状态——但是，现在跟我有个屁的关系啊，所以能不能大家都别再废话了，我真的不是很想再听你们说了。<br/><br/> 真的，跟我有什么关系嘛？<br/><br/> 我不过就是个被催生出来救命的叫做“魂体”的玩意儿啊，就是用完就能甩掉那种一次性产物嘛，我听得懂，所以别说了。重复一个意思真的很烦。<br/><br/> “哎呀，好啦爷爷，您也别想那些了啊。您看，我都回来了啊，以后我们都好好的，我会陪您很久的，好不好？”<br/><br/> “程又白”给了爷爷一个拥抱，声音那么温柔，那么暖心，简直是我听到自己嘴里说出的，最能温暖人心的一次说话了。<br/><br/> “好，乖！咱们未来还长，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br/><br/> 爷爷由衷的笑着说道。<br/><br/> 我闭了闭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br/><br/> 真奇怪，为什么我都是灵魂了，心口还会痛？<br/><br/> 灵魂也会得心脏病吗？<br/><br/> 呵，那可真是够傻的。<br/><br/> ……<br/><br/> “你想起来了吗？”<br/><br/> “程又白”带我回到了“我”的房间后，立刻急迫的问我。<br/><br/> 我没有想起来。<br/><br/> 到底要让我想什么，直接说，我保准给你复述得完完全全，没有丝毫漏洞，好不好？<br/><br/> “哇擦！你的魂体怎么弱成这样了？不行不行，再这样我看你就算到死都是想不起来啊。”<br/><br/> “程又白”说着，有点慌，慌得叫我有点想笑。<br/><br/> 拜托，死的又不是你，能不能别这么逗逼。<br/><br/> “好吧，虽然这样真的很痛诶，不过只有这个办法了。笨猪，你只有一次机会哦，好好给我看清楚，把记忆都补充完整，知不知道？”<br/><br/> “程又白”的话音落地，一瞬间，我眼前出现了一道强烈的光芒，再然后，我就再次入梦了。<br/><br/> ……<br/><br/> 梦里有雨。<br/><br/> 雨水鲜红。<br/><br/> 妈妈还在那里伏地而痛哭着。<br/><br/> 我不敢走过去了。<br/><br/> 因为妈妈一定会再让我滚的。<br/><br/> 正想着，从远处走来一个人。<br/><br/> 身影很熟悉。<br/><br/> 是“程又白”。<br/><br/> 年轻了大概至少快20岁的“程又白”。<br/><br/> 瘦削身形，白净的面孔，还有干净透彻的眼睛，看着，竟有点赏心悦目的错觉。<br/><br/> 当然，如果他身上不是还带着浓烈的层叠的新鲜的红色，那就更好看了。<br/><br/> “妈妈。起来，我接您回家。”<br/><br/> 他走到妈妈身边，伸出手，似乎想要抱住妈妈，嘴里十分温柔的说着。<br/><br/> 妈妈抬起头看着他。<br/><br/> 那个眼神我很熟悉。那是，就像在看一个怪物的那一种。<br/><br/> “我不回去！那里都是像你这样的怪物，杀人不眨眼的怪物，被人捅了那么刀都不会死的怪物啊……别让我回去，我不会回去的！”<br/><br/> “妈妈，我不是怪物，我只是比别人强大一点罢了。回家之后我跟您好好解释，好不好？乖啦，这里不安全的，跟我回家吧。”<br/><br/> 说着，“程又白”半跪着，张开手臂，想继续那个抱起妈妈的动作，却被妈妈一把挥开了手。<br/><br/> “滚啊，我不是怪物的妈妈！我死都不会回去的！”<br/><br/> 什么声音在雨声中清晰传进我的耳朵里。<br/><br/> 然后我看见胸口不知道什<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么时候插了把刀的妈妈倒在了“程又白”的怀里。<br/><br/> “程又白”愣在那里，完全无法动弹一般。<br/><br/> “……妈妈。”<br/><br/> 他声音有些颤抖，像是怕吵醒什么似的，很轻很轻的喊着。<br/><br/> 我飞快的跑过去，可到了近处却被无形的东西挡在那里，任我怎么用力都闯不过去。<br/><br/> “啊对！我的血！妈妈，来，喝啊，不会有事的，快点喝啊。”<br/><br/> “程又白”忽然反应过来似的，一口咬破了自己的手腕，凑近了妈妈嘴边。<br/><br/> 可是，不管他怎么催促，妈妈连眼睛都不肯睁开一下，更别说去喝那些鲜血了。<br/><br/> 我用尽全力拍打着那层我看不见的屏障，可是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程又白”在那里做着毫无用处的努力。<br/><br/> 就在这时，地上那些鲜红忽然就有了新的动静。<br/><br/> 很快，它们在我的眼前汇聚成了一堆一堆的液体，然后，就变成了一个又一个的人形。<br/><br/> 那些东西从透明屏障里向我的方向慢慢走过来。<br/><br/> 逐渐，他们的身形清晰起来。<br/><br/> 我看见了在他们身上的那些伤口。<br/><br/> 新鲜的，手法让我熟悉的伤痕。<br/><br/> 那些伤痕——<br/><br/> 我做的。<br/><br/> 是我做的！<br/><br/> 我脑子里有什么东西在翻滚。<br/><br/> 不断的，一幕幕，那么的陌生，又无比的熟悉。<br/><br/> 那些红色液体组成的人形走到我面前，却没有继续靠近，只是在那站着，默默的看着我。<br/><br/> 我看着他们逐渐变成了被我杀死时候的模样。<br/><br/> 我看见在他们被我杀死之前，我接到了家里的任务，说是要去解救一个被绑架的目标，根据线索，我来到了这里，然后看到了被绑架的人，是我的妈妈。<br/><br/> 我看到愤怒的我将那些绑架犯一个一个杀死的画面。<br/><br/> 我看到目睹这一切的妈妈满脸的惊恐万分，看着一身鲜血淋漓的我的样子。<br/><br/> 我听见她说——<br/><br/> “怪物，滚啊！”<br/><br/> ……<br/><br/> ——我不是怪物。<br/><br/> 我听见自己在这样对自己说。<br/><br/> ——怪物是那个沉睡了不知道多久的程又白，才不是我。<br/><br/> ——那……那我又是谁呢？<br/><br/> ——啊，对啊，差点忘了，我就只是个被催生出来的魂体，就是用来代替因为心灵受到巨大刺激，不能面对现实而选择逃避的程又白的魂体啊。<br/><br/> 所以我不是真正的人类，而是个真正意义上的怪物。<br/><br/> 所以，我真的是怪物。<br/><br/> 妈妈说的没错。<br/><br/> “我是个怪物。”<br/><br/> 我是一个，没有自己的身体，在这个世界上不能长久的存在着的，没有真正的人类会喜欢上我的怪物。<br/><br/> 我不会感受到痛，我受再重的伤都不会死，我拥有超乎想象的身体复原能力，还有超乎想象的杀人的技巧和能力。<br/><br/> 我的名字是假的，身份是假的，工作是假的，家人是假的，连带着秦墨，那个说喜欢我的人，也是假的。<br/><br/> 现在，真正的程又白康复了，苏醒了，彻底回来了，所以，我对这个世界最后的那点存在价值也该消失了。<br/><br/> 我就是一个多余的——<br/><br/> 怪物。<br/><br/> “笨猪<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