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来，腰不酸了，腿不抽筋了，骑着摩托车恨不得攀山过海。<br/><br/> 普通加班也就罢了，新闻分等级，一般的，重大的，乔苑林专挑难办的去解决。前一阵差点去某个背景颇深的民企当卧底，为期两年，给乔文渊和贺婕吓的，王芮之都要去给已故的老伴烧香了，求他给外孙子托梦劝一劝。<br/><br/> 梁承是个事业心很强的人，他清楚乔苑林也是，所以从不主动干涉。但如果影响生命安全，他绝对不会再纵着这位祖宗。<br/><br/> 朝副驾驶瞥了一眼，他说：“不要命的事都干了，现在装哪门子乖。”<br/><br/> 乔苑林明白躲不过一顿教训，小声解释：“当时情况太危急了，我来不及思考那么多。”<br/><br/> “你当然没思考，这么干你有脑子么？”梁承语气略轻，然而侮辱性加倍，“被砍伤的受害者送到若潭，就从我眼前推过去的。你要是出了事，我是不是再上手术台救你一次？你觉得我刀枪不入是不是？”<br/><br/> 乔苑林否认：“不是，不是……我们是想等警察来的，可是歹徒冲着一个小孩子过去了，我不能坐视不管。”<br/><br/> 那种情况下，梁承也不会袖手旁观，但换做是乔苑林，他只觉头皮发麻。<br/><br/> 见他没继续质问，乔苑林说：“我当年倒在街上，你跑来救我，今天我要是什么都不做，说明我配不上你。”<br/><br/> 梁承服了乔大记者的口舌和套路：“又来以退为进。”<br/><br/> “嘿嘿。”乔苑林轻笑，“我也不傻，不可能去肉搏，骑着摩托把歹徒撞翻了，他都动不了了。”<br/><br/> 梁承想起现场的画面，太阳穴乱突：“还有脸嘚瑟，摩托车摔在血里，头盔也掉了，你撞人还是演《速度与激情》？”<br/><br/> 乔苑林有点尴尬：“我开得太快了，撞完急刹车，我也摔翻了。”<br/><br/> 梁承：“……”<br/><br/> 回到公寓，越野在车库入位，乔苑林解开安全带却没动。从青燕路就在忍耐，一到家实在忍不住了。<br/><br/> 梁承打开氛围灯，看乔苑林的腿，铅黑色的牛仔裤沾满灰尘，膝头的布料泛着不正常的光泽，不仔细看很难发现。<br/><br/> 他伸手去摸，血迹已经干涸变硬，问：“怎么不早吭声？”<br/><br/> 乔苑林装蒜：“感觉不是很严重。”<br/><br/> 梁承无奈地瞪他一眼，下车绕到副驾驶外，拉开车门反身蹲下一截，说：“摆弄得重一点就要闹，这倒能忍了。”<br/><br/> 乔苑林爬上梁承的后背，腼腆道：“那我是受不了才闹的。”<br/><br/> 梁承背起他，到五十二楼，一进家门乔治从小窝里飞扑出来，尾巴都要摇断了。<br/><br/> 进入浴室，乔苑林住院期间留下的习惯没改，在淋浴间放着小板凳。他脱掉脏衣服，坐下来，膝盖擦破的伤口还在渗血。<br/><br/> 因为没多少肉，所以特别疼，梁承一边消毒包扎一边听乔苑林嗷嗷叫唤，搞得有点怀疑自身的专业水准。<br/><br/> 乔治从门缝钻进来，上周末刚做过美容，蓬松的一团蹲在地砖上，歪头盯着他们。<br/><br/> 乔苑林肚子咕噜响，拿梁承的手机点外卖，顺便操心道：“摩托车严重吗，送去修理几天啊？”<br/><br/> “没你严重。”梁承反问，“你休几天？”<br/><br/> 乔苑林身残志坚地回答：“不行，那孩子家长要给我送锦旗呢，我明天必须去电视台等着。”<br/><br/> 梁承哼笑，他书房柜子里搁着一沓锦旗，什么妙手回春，什么悬壶济世，乔苑林发现后一直嫉妒，这下大概能心理平衡了。<br/><br/> 处理完伤口，梁承拧湿毛巾给乔苑林擦洗，又按在浴缸边洗头，洗干净穿睡裤不方便，拿浴袍裹了，抱到客厅沙发上。<br/><br/> 恰好外卖送来，包装袋是海鲜汇独有的，小票上两菜两饭，袋子里多赠了一份本周招牌菜，还有润肺的豆奶和鸡汤。<br/><br/> 备注字体硕大：梁承和他的老公。<br/><br/> 梁承撕下小票，一翻，背面是应小琼潦草歪扭的笔迹：我认识<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号码，不用注明，老子替你们脸红。<br/><br/> 吃完饭，梁承下楼遛狗。乔苑林回卧室躺下，鼓捣摔坏的手机，最终无力回天，好在他有随时将资料备份保存的习惯。<br/><br/> 他不需要平躺如尸了，喜欢侧着，秋冬季节蜷在梁承的怀里取暖，春夏也不嫌热，大不了踢开被子。<br/><br/> 有时候压得梁承手麻，被推开，他滚到一边心中默默计时，三两分钟后滚回去。<br/><br/> 梁承经常看他胸口的疤，或轻或重地描摹，令他痒，美其名曰医生复诊。他打滚儿求饶，多半讨来一顿更凶的欺负。<br/><br/> 乔苑林浑身放松地伏在枕上，垂下眼皮，疲惫席卷了他。<br/><br/> 他睡着了，陷入一场梦里，梦见天高云淡，远处有海鸥惊掠的振翅声。<br/><br/> 他在岭海岛，破旧仓库外停着金杯面包车，肉搏的打斗声传来，他绕到窗外偷窥，见坏蛋拿着水果刀刺向梁承。<br/><br/> “住手！”<br/><br/> 乔苑林跳窗而入，飞奔过去甩下包，狠狠抡在坏蛋的后脑勺上。他去触碰梁承的肋下，没有流血的伤口。<br/><br/> 他救了梁承，回去的轮渡上，梁承给他买了一包原味小鱼干。<br/><br/> 乔苑林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周一傍晚放学，他磨蹭，从学校出来时没什么人了。校门口的保卫室外，梁承揣着口袋立在那儿。<br/><br/> 左顾右盼只有自己，乔苑林问：“你在等我吗？”<br/><br/> 梁承说：“你救了我，我要报答你。”<br/><br/> 乔苑林的校服领带缠在手腕上，在风里轻晃，他痞气地笑道：“用不着，我不是为了得到报答才救你。”<br/><br/> “可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梁承挺执着的，“以后我会对你好的。”<br/><br/> 乔苑林猜不出是怎么个“好”法，问：“那你想怎么报答我？”<br/><br/> 梁承掏出手机，屏幕上显示一个二维码，说：“加我，有任何要求你可以随时找我。”<br/><br/> 乔苑林半信半疑地加了梁承的微信，晚上回家写作业、听广播，直到睡前玩手机看到超人头像，他还有点蒙。<br/><br/> 不会是骗子吧，过几天会不会找他借钱？<br/><br/> 难道任何要求……真的可以？<br/><br/> 乔苑林投石问路，编辑了一句试探深浅：每天凌晨对我说晚安，行吗？<br/><br/> 钟表报时，梁承回复：乔苑林，晚安。<br/><br/> 之后的每一个深夜，乔苑林都会收到梁承的“晚安”，在父母忙碌的时候，他独自一人没那么孤单了。<br/><br/> 人总是贪心，他向梁承提出第二个要求，陪他参加月底的社会服务活动。<br/><br/> 周末，他骑摩托车载着梁承，到联系好的全托幼儿园。他谈钢琴，梁承唱歌，居然唱《滚滚红尘》，小朋友们根本就不想听。<br/><br/> 他的要求越来越多，一起打篮球，过生日，教生物题，加急送准考证。梁承一一照办，只不过偶尔糊弄人，他要提拉米苏，结果给他牛肉锅盔。<br/><br/> 也挺香的，他真容易满足。<br/><br/> 乔苑林每天都要点开超人头像，甚至不到凌晨，会迫不及待地先发送一句“你快说呀，我在等了”。<br/><br/> 后来有一天，梁承要离开平海了，去北京念书。<br/><br/> 乔苑林体会到“晴天霹雳”的滋味，他烦躁、忐忑、惊慌，从青春期嗖地快进到更年期，不高兴得快死了。<br/><br/> 他像赌气：“我毕业会去英国留学，比你远多了。”<br/><br/> 梁<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