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应该是要胜过沈衮一筹才对。但是重瞳的能力是随着主人的成长而不断提升的，沈衮这个人本身才是那股神秘莫测的力量本源，重瞳一旦离体，便失去了成长的可能性，最多只能保持原本的灵力水平。<br/><br/> 左眼被剜的时候，沈衮还是个三岁的孩子，和现在不可同日而语。<br/><br/> 当年阴修士和沈衮的师父打的不相上下，被打伤后只能逃遁，此后他需要花几年的时间去休养生息，然后再融合重瞳的力量。待到数年后，重瞳基本可以为他所用的时候，沈衮已经成长到了极其碍眼、又除不掉的地步。<br/><br/> 沈衮有理由怀疑，在过去的二十年里，阴修士肯定打过自己另一只眼睛的主意。只是明白没有任何胜算，所以未曾下手而已。<br/><br/> 同样的，正是因为知道胜不过，他才会躲躲藏藏，在背地里小动作不断。<br/><br/> 夏札自然也想得明白这个道理：“既然那人都发挥不出重瞳原本的实力，就更不可能实现什么长生的美梦了。”<br/><br/> “一个无能的拼接怪。”沈衮嘲讽，“还妄想长生？做梦。”<br/><br/> “拼接怪么？”夏札若有所思，“他们偷渡我的尸身，莫非也是看中了我身上的哪部分……”<br/><br/> 如果让他自己来说，最有可能是他这具功德加身、千年未曾腐坏的身体。<br/><br/> 不过以阴修士的角度来思考，只取他身体的某个部件也是有可能的。至少比起自己的眼睛，阴修士肯定更中意那只重瞳，哪怕重瞳永远停留在沈衮三岁时的状态，也不是寻常人能敌的。<br/><br/> 这样东一处西一处去拼凑自以为强大的躯体，确实和拼接怪无异。<br/><br/> 闻言，沈衮再度沉声说：“我不会让他有机会对你下手。”<br/><br/> “我也会保护你。”夏札看向他，神情认真道，“不会给他再伤害你的机会。”<br/><br/> 听了他的话，沈衮只觉得心里又轻又软，忍不住俯身吻了他鼻尖一下。<br/><br/> 夏札看向地上老者的尸体：“对了，他刚刚喊逃走的人叫‘族叔’……”<br/><br/> “家族团伙式犯罪。”<br/><br/> 说着，沈衮将手放在死者缺了半边头颅上。<br/><br/> 夏札被他的说法逗笑，见沈衮的动作，没有再说话打搅他。<br/><br/> 沈衮在读取阴修士的记忆。<br/><br/> 老者是修炼了百八十年的人，有些手段，读取他的记忆比之前那些人要难一些。尽管如此，沈衮仍是没费太多功夫，就打破了他脑域的屏障。<br/><br/> 然而，在沈衮彻底读取了他的记忆之前，阴修士的尸体忽然像不堪重负一样，脑浆融成了浓稠的液体。那股液体很快蔓延至死者的全身，将他的衣物、皮肉乃至骨骼都化成了脓水，在地面上堆积成一滩。<br/><br/> 恶心又恶臭。<br/><br/> 两个阴修士没白多活几十年，留了不少后手——他这是被人下了禁咒，一旦有人试图读取记忆，就会立刻自毁。<br/><br/> 不过短暂读取的记忆，已经提供给沈衮不少有用的信息，他目光凌然：“陈家人。”<br/><br/> 夏札立刻明了，轻喃道：“楠城陈家。”<br/><br/> 沈衮冷笑：“真是哪儿都有他们。”<br/><br/> “这个年纪，在陈家应该属于极老的长辈了。”夏札猜测，“曾爷爷、爷爷那一辈，不过从逃遁的‘族叔’轻易放弃了此人的性命来看，他们更像是从属关系。”<br/><br/> 逃走的人显然未将死者的性命放在心上，只把他视为可以随时抛弃的工具。<br/><br/> 沈衮：“死了的叫陈和泽，逃走的叫陈德建，都是陈家族谱上的长辈——名义上已经死亡的那种。”<br/><br/> “名义上死亡？听起来是‘主动’死亡。”夏札推测，“就是不知道陈家那些人知不知道这件事。”<br/><br/> “从记忆里来看，现在的陈家人不知道他们的祖宗还活着。”沈衮又说，“之前四处邮寄邪物的那个阴修士，一直联系的人就是这个陈和泽。”<br/><br/> 夏札记忆力超群，立刻反应过来：“手机里备<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注的那个‘C’？”<br/><br/> 沈衮点头。<br/><br/> 夏札感叹：“果然如你所说，哪里都是他们。”<br/><br/> “陈和泽不过是个喽啰，对陈德建的具体情况了解不深。他大限将至的时候，早就‘过世多年’的族叔忽然出现，问他还想不想继续活下去。陈和泽回答想，陈建德就让他用心头血发下毒誓，为自己卖命绝不多问，否则就死无葬身之地。然后，陈建德就帮他重塑了身体。”<br/><br/> 陈建德这么好心帮别人续命，定然是有利所图。陈和泽本是陈家阵法最好的人，从那以后就一直为陈建德卖命，研究封印灵眼的阵法，换取存活的时间。<br/><br/> 同时，陈建德对他隐瞒了几乎所有重要的事，连自己的藏身之处都没有告诉过他。<br/><br/> 夏札问：“像陈和泽这样的人多吗？”<br/><br/> “不多，如果陈建德没有对陈和泽隐瞒的话，加上他只有两个。”沈衮语气不屑，“给人续命本来就是逆天而为，他没那么大的能耐。”<br/><br/> 任他们继续发臭，也不知道要害死多少无辜的人。<br/><br/> 夏札皱眉：“看来，我们很难追踪到那个阴修士……”<br/><br/> 没能读取陈和泽完整的记忆，令他们的调查线索中断。陈建德隐姓埋名这二十多年，手段比他们想象中只多不少，寻找他的踪影无异于大海捞针。<br/><br/> 沈衮下了决定：“我们去陈家一趟。”<br/><br/> 他怀疑楠城的封印早就出了问题。<br/><br/> 夏札看向他：“潜入比较好，不能打草惊蛇。”<br/><br/> 虽然从陈和泽的记忆来看，陈家现在的后人对这事一无所知，但以防万一，他们还是谨慎为上。<br/><br/> 沈衮：“和我想的一样。”<br/><br/> 夏札迟疑：“可我们没有陈家的具体位置。”<br/><br/> 总不能将陈明行约出来逼问。<br/><br/> “没关系。”沈衮说，“我早有准备。”<br/><br/> 说完，他抛出一张符箓，符箓化成一道橙黄的流光，瞬间消失在了天际。几分钟后，天边又有一道流光闪过，沈衮随意伸手一抓，便将去而复返的符箓重新攥在了手中。<br/><br/> 和消失时不同，归来的符箓呈对折的状态，中间夹着几根头发。<br/><br/> 夏札：“这是——”<br/><br/> 沈衮接道：“陈明行和陈明义的头发。”当初和这叔侄两个谈话时，他不信陈家的本事，未雨绸缪留下了两人的毛发。<br/><br/> 随后，他凭空拿出一个罗盘、一个摇铃、几张黄纸，并几根香烛。<br/><br/> 沈衮：“开坛，做法。”<br/><br/> 天师本职。<br/><br/> 第157章壹伍柒<br/><br/> 沈衮轻轻转了一下罗盘，那罗盘便悬浮在他腰际高的位置。随后他一挥手，三只香烛无火自燃，各自找准位置插进了泥土里。<br/><br/> 罗盘便开始在空中缓缓自转。<br/><br/> 转动的频率稳定之后，沈衮将夹着头发的符箓扔到罗盘正中间，而后动作流畅地掐了几个手印。下一秒，符箓燃起了蓝色的火焰，悠悠浮在罗盘的正上方，罗盘转动的速度也随之发生了改变。<br/><br/> 没过多久火焰熄灭，复杂的咒文印上了沈衮的右眼。<br/><br/> 施法结束，沈衮把罗盘缩小收回掌心。<br/><br/> 夏札见状问说：“找到了吗？”<br/><br/> “找到了。”沈衮点头，“没白费功夫嘱咐肥蛟收集那叔侄两个的头发。”<br/><br/> 夏札：“灵蛟还是能帮上不少<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