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两下，努力想保持平衡，却控制不住地往林白汐胸口撞，大半的重量都压在了林白汐肩膀上。<br/><br/> 林白汐费力将他扶进公寓里，等关上了门，韩默的脑袋已经滑到了他的胸前，整个人像滩烂泥一样，下一秒就要往地板上栽。<br/><br/> 林白汐及时抱住韩默的腰，连拖带拽，耗尽力气才把人搬到了自己床上。<br/><br/> 他打开屋子里的暖气，帮韩默除了鞋袜，脱掉大衣和西装外套，连领带也摘了下来，又担心他胸闷，把靠近脖子的几粒纽扣也一同解开。<br/><br/> 韩默面色坨红，皱着眉，一只手攥着林白汐不放。<br/><br/> 林白汐不打算哄人，他拉过自己睡暖和的被子，单手铺到韩默身上，试图与他讲道理，“我就在这里，走不了，你把手松开。”<br/><br/> 而这样温和的说法显然不起作用，韩默不仅充耳不闻，还得寸进尺地将手指挤进了他的指缝，牢牢扣紧。<br/><br/> 林白汐无奈，只得用严厉一点的口吻威胁道，“你再不松开，我就把你丢到外面去了。”<br/><br/> 韩默大概听懂了这句话，不情不愿地抽出手，把身体缩进了他的被子里。<br/><br/> 林白汐叹了口气，先找了个脸盆摆在床边，再去厨房里给他泡了杯蜂蜜水。<br/><br/> 回到卧室的时候，韩默把脸露出被子，睁开了一条眼缝，虚虚地瞧着他。<br/><br/> 男人平日梳得一丝不苟的背头早就乱了，下巴也冒出了一层短硬的青茬，一米八几的个子蜷缩在他的素色棉被里，像只可怜兮兮的大型流浪犬，哪还有以往意气风发的潇洒模样。<br/><br/> 林白汐从未见过这样潦倒的韩默。<br/><br/> 在他眼中，韩默虽然风流成性，却拎得清孰轻孰重，将感情和现实分得彻底。<br/><br/> 他冷血无情，杀伐决断，哪怕韩家明天就要垮台，韩默也能保持十二分的冷静，将后续事宜一一部署，以待来日东山再起。<br/><br/> 可就是这样理智到可怕的人，为什么要接二连三地做些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br/><br/> 林白汐想不明白，也不愿去想，反正，这个人怎样都与他无关了。<br/><br/> 林白汐把蜂蜜水放在床头柜上，自己坐在了床沿。<br/><br/> 韩默醉得厉害，视野里有无数个林白汐在晃，他随手抓过一个，喃喃道，“别...转了，头晕...”<br/><br/> 林白汐瞧着两人又连在一起的手，也说不清心里是个什么滋味。<br/><br/> 以前韩默一醉，二话不说就摁着他操，干得又凶又猛，恨不得死在他身上一样。<br/><br/> 哪里像今晚这么好对付。<br/><br/> “白汐...白汐...”<br/><br/> 韩默有气无力地喊他，把他的手也拖进被窝里，拿脸贴着他的手背，要枕着睡才能放心。<br/><br/> 林白汐看完他的一系列动作，脸上流露出迷茫的表情。<br/><br/> 他试着抽出自己的手，韩默随即撩起一线眼皮，不满地望向他。<br/><br/> 又或许不是在注视他，毕竟在酒精的干扰下，产生什么幻觉都不算奇怪。<br/><br/> 林白汐俯下身，轻声问道，“韩默，我是谁？”<br/><br/> 韩默把眼睛睁开一点，努力地辨识了一会，然后又闭了起来，全然安心地贴着他的手，呢喃道，<br/><br/> “老婆。”<br/><br/> 林白汐心尖一颤，忐忑地问道，“我叫什么？”<br/><br/> 这回韩默闭着眼，直接回答道，“林...白汐...”<br/><br/> “白汐...别走....”<br/><br/> “白汐.....”<br/><br/> 韩默陷入了梦乡，嘴里还在不住重复他的名字，仿佛在念一个神奇的魔咒，足以驱赶所有的噩梦和阴霾。<br/><br/> 林白汐呼吸着月光，平静背后蕴藏着刻骨铭心的伤痛，如同一个饱经风霜之人，沧桑过后仍有葬花听雨的温柔。<br/><br/> 他轻叹一声，没有抽出自己的手，却也只能是到此为止。<br/><br/> 第19章<br/><br/> 睁开眼，入目是粉刷过度的天花板，白得<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僵硬，死板，和墙壁衔接的地方已经起了壳。椭圆形灯具嵌在屋顶中央，灯罩淤了一点黑色的焦垢，给人一种老房子独有的陈旧感。<br/><br/> 这里不是酒吧，也不是他的卧室。<br/><br/> 韩默又闭上了眼睛，手背抵着额敲打，习惯性地忍受宿醉带来的不适感。<br/><br/> 身下垫着柔软厚实的被褥，他被包进了一条温暖的棉被中，四肢都被妥帖地裹起来，把鼻子深埋进去，就能嗅到一丝淡雅的无比亲切的香气。<br/><br/> 支离破碎的记忆涌入脑海，韩默在剧烈的头痛中慢慢回想起昨夜的某个片段———<br/><br/> 林白汐。<br/><br/> 对，他把林白汐面对面地搂进了怀里，抱着他的腰，头抵在他的肩上，像乘着一艘破浪前行的小船，晃晃荡荡，天旋地转......<br/><br/> 令人耳热的画面到此中断。<br/><br/> 韩默缓过一阵头晕，撑着床板费力地坐了起来。<br/><br/> 他把这一周的夜晚都托付给了酒精，有时是在家藏酒窖里喝，昂贵的红酒被接连取出，没有精细的啜品，只有浇愁的牛饮，橡木塞混乱又狼藉地滚了一地，像菜市场收摊时丢弃的烂菜叶。<br/><br/> 家里太冷清了，佣人们犹如悄无声息的幽灵，战战兢兢地替他收拾残局，每天太阳升起时，被破坏一通的别墅又会完美地恢复原状。<br/><br/> 有时也会去酒吧里喝，以为找个人声鼎沸的地方，心里头就没那么空了。<br/><br/> 可踏进纸醉金迷的夜场，他才真正明白，原来热闹都是别人的热闹，留给他的，不过是一场灯红酒绿的荒芜，和熙熙攘攘里刺人的孤寂。<br/><br/> 白天工作的时候，他几次漏查下属发来的汇报，就连开会也频频走神。<br/><br/> 那日林白汐的诀别之语扎进了心底，沉睡在身体里的本能因为刺痛而渐渐苏醒。<br/><br/> 他控制不住地思念林白汐，午夜梦回，总能见到那人坐在身旁，面容或青涩或端庄，一语不发地注视着他，秋水般的双眼里，有潺潺流淌的温和与纵容，有隐于无形却久久不散的忧愁伤感。<br/><br/> 他伸出手，却抓了个空。<br/><br/> 韩默起步得太晚，他开始学习如何去爱一个人，了解忠诚与爱护的真谛，可林白汐不会再奉陪到底。<br/><br/> 他们乘着婚姻这列火车，徐缓地驶近人生的地平线，他才刚找到自己的目的地，而林白汐已因路阻且长而挥手下车。<br/><br/> 韩默后知后觉地明白，当林白汐颤抖着，红着眼，说要与他一刀两断的时候，他该上前将他拥进怀中，虔诚地向他忏悔，而不是手足无措地，像块木头似地一动不动，甚至还自负以为自己仍然掌控着全局。<br/><br/> 直线流逝的时光不会破例为他调一次头，林白汐也不会。<br/><br/> 他只能借着醉酒的名头，像无家可归的弃犬一样，可怜地窝在离林白汐最近的地方，呼吸着相同的空气，以稍稍排解无法相见的愁苦，隔靴搔痒亦是聊胜于无。<br/><br/> 韩默环视四周，灰蓝色的窗帘掩住了光线，屋子里蒙蒙的暗，他思索着模糊的心事，似醒非醒，恍如隔世。<br/><br/> 大衣和西装平整地挂在墙上，墙钩是鸭子形象的卡通人物，长而扁的嘴恰好能支起衣架，韩默盯着熨平的衣服发了片刻的呆，指尖颤了颤，开始在附近寻找自己的手机。<br/><br/> 很快，他就在床头柜上找到了想要的东西，以及一碗浅棕色的汤汁。<br/><br/> 韩默怔怔地捧起汤碗，偏温的热度从碗壁透进了手<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