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 <p> 这该不是一家情侣餐厅吧？</p><p> 两人在角落的位置坐下，许清棠尴尬得很，顾宜之把菜单往她面前递的时候，许清棠随意扫了眼，说：“套餐a吧。”</p><p> 顾宜之笑了起来：“好。”</p><p> 工作人员上完菜后，站在原地冲着许清棠笑，“女士，我们餐厅最近有打折活动，您需要了解一下吗？”</p><p> 许清棠也就顺口问了问：“什么活动？”</p><p> 工作人员笑得很敬业：“是一个情侣之间的小活动，很简单的，您和您的女朋友有兴趣吗？”</p><p> 咳咳……</p><p> 许清棠差点被红酒给呛住。</p><p> “我们不是……”许清棠觉得解释多少有点苍白，她说：“不用了，谢谢。”</p><p> “好的，祝您用餐愉快。”</p><p> 工作人员离去以后，许清棠抿了抿唇角，目光在顾宜之身上停留，她解释道：“我不知道这里是情侣餐厅，听朋友说这里的东西好吃，所以……”</p><p> 昏暗的灯光在空气中浮动着，轻柔的隐约在这样的氛围中平添了一丝暧昧，顾宜之支着下巴，一瞬不瞬地看着许清棠，“朋友？”</p><p> 许清棠：“嗯。”</p><p> 顾宜之像是在笑又像是没笑，她慢条斯理地切着牛排，“朋友约你来这里？”</p><p> “这里除了情侣，朋友不能来？”</p><p> 许清棠倒不是自己前后矛盾，而是狐朋狗友之间组队干什么都不会尴尬，但p友就哪哪都感觉不对劲。</p><p> 或许是她道行太浅，做不到无动于衷。</p><p> 顾宜之笑了下没说话。</p><p> 许清棠不用开车，喝起酒来没有负担，刚喝完一杯，放置在桌上的手机震了起来。</p><p> 唐归开口就是卖关子：“你猜猜我刚刚碰见了谁——”</p><p> 那满口神秘感，许清棠想起她刚刚在群里说的话，于是下意识的四处了看了看。</p><p> “我看到林怀嘉和那小绿茶了，”唐归在那头咯咯鹅笑了半天，说：“爽死我了。”</p><p> 许清棠看了眼顾宜之，不知为什么忽然松了口气，她顺着问：“怎么了？”</p><p> 事情要从十五分钟前说起。</p><p> 唐归原本打算去朝暮独自享受，但原公司的主管非说她有东西没交接完，明天要用，让她晚上回一趟公司，于是唐归只好就近觅食，好巧不巧碰上了林怀嘉和苏梦瑜。</p><p> 苏梦瑜依靠在林怀嘉的肩膀上，抽抽搭搭地说：“没想到清棠会生这么大的气，我以前一直以为她很大度的。哎，怀嘉你工作已经这么辛苦了，换做是我，一定舍不得让你……”</p><p> 呕。</p><p> 唐归快吐了。</p><p> 她找服务生要了一杯饮料，起身，路过时不小心脚崴了一下，饮料不偏不倚全洒在两人身上，她抬起头，委屈巴巴道：“不好意思啊，我绿茶和脑残过敏，一闻到这两个味就腿软，你们看起来这么大度，不会生气的吧？”</p><p> 她在那头放声大笑：“你是没看到那俩人的脸色，别提多好笑了。”</p><p> 从前介于林怀嘉深情款款的滤镜，几人偶尔会觉得她拎不清，却也没这么大的恶意，如今知道她把好友当替身，看她犹如在看一团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垃圾。</p><p> 许清棠忍不住笑：“干得漂亮。”</p><p> 吃完饭，工作人员带着账单过来，许清棠想了想觉得不妥，先开口说：“还是我请吧，说到底是我的问题。”</p><p> 没等顾宜之说话，许清棠已经扫码付款。</p><p> 工作人员忽然拿出了一张什么东西，递到许清棠的面前，“女士，这是您的房卡。”</p><p> 房卡？？？</p><p> ——朝生暮死酒店</p><p> 许清棠看着房卡上的logo怔愣了下，片刻，不确定地开口：“这……这是一家酒店？”</p><p> 问题还没有得到答案，许清棠感受到桌子底下有什么靠近了自己，她微微并拢着腿，能分辨得出那是女人的腿，像是试探性地勾住了她的脚踝骨，又一点点缓慢的往上靠，许清棠的旗袍被她微微掀开了一点裙摆，许清棠后背都被激得抖了抖。</p><p> 万幸的是四周的隔断做的很好，除非是趴在她们桌底，否则根本看不到顾宜之的动作。</p><p> 顾宜之手撑着下巴，稍稍歪着头，笑得风情万种，仿佛桌下正在挑弄人心的人并不是她，那双红唇被水浸透过，像是熟透的烂番茄，媚得不像话，“你刚刚不是好奇吗？去看看？”</p><p> 许清棠呼吸一停：“我去那里做什么？”</p><p> “是我们。”顾宜之微微起身，朝她靠拢过去，在她耳边轻轻地说了一个字。</p><p> 那个字是爱。</p><p> 许清棠差点麻了。</p><p> 餐厅里此时放着一首英文歌——shapeofyou。</p><p> 正唱到“stnightyouwereyroo，andnowybedsheetsslllikeyou”。</p><p> ——上个夜晚你在我的房间，现在我的床单有你的味道。</p><p> 歌词露骨直白。</p><p> 这首歌是唐归最近的心头</p> ', ' ')('\n <p>爱，去酒吧也得点一首，许清棠也跟着听了很多遍，此刻听着却莫名让人浮想联翩。</p><p> 尤其是……许清棠看向顾宜之下巴之下做支撑的手，白皙细长，涂着层浅浅的指甲油，跟那形状美好的唇是一个颜色。</p><p> 许清棠猛地灌了口红酒。</p><p> 片刻，她若无其事地将裙摆放好，看向顾宜之，风轻云淡道：“我好奇心其实不重。”</p><p> 从朝暮餐厅出来已经是晚上九点，许清棠没让顾宜之送，自己打了辆车回去。晚来风急，车到半途的时候雨势来临，车窗玻璃被雨点模糊掉，路边的霓虹灯闪映在上面，各色交织，一如方才在朝暮里的氛围。</p><p> 回到家的时候，许清棠再次接到了唐归的电话，她先是抱怨了句天气：“差点淋成落汤鸡。”片刻，又冷冷道：“一定是那俩传来的晦气，刚刚……”</p><p> 许清棠坐在沙发上，呼了口气：“怎么了？”</p><p> 唐归说：“刚那小绿茶给我打电话了，说想约你见面聊聊，听意思是林怀嘉想见你。”</p><p> 许清棠皱了皱眉。</p><p> 唐归听起来很气愤：“林怀嘉什么意思？她真把自己当太上皇了，见个面还得派个传话太监？”</p><p> 许清棠听了直想笑，她从冰箱里拿出一盒牛奶，喝了口润喉咙，才说：“不用管她。”</p><p> 唐归：“那你要见吗？”</p><p> “当然不，”许清棠嗓音温和，但态度出奇的冷硬，“我跟她之间已经没什么可说的了。”</p><p> 性格可以磨合，但原则性问题却绝不能原谅。</p><p> 唐归想着这段时间许清棠的反应，她琢磨了片刻，问：“那风禾呢？你打算怎么样？其实这事我觉得你还是要慎重考虑一下，虽然她挺恶心的，但咱也不能跟钱过不去，是吧？”</p><p> 风禾创立之初许清棠投了钱进去，持有百分之五的股份。如今两人分手，还是以这样难堪的理由，许清棠也确实不想再跟林怀嘉有任何牵扯，但这件事上她却稍稍有了犹豫。</p><p> 许清棠把牛奶盒子丢进垃圾桶，沉默几秒，说：“我最近也在想。”</p><p> -</p><p> 周五，许清棠演出结束在后台卸妆，她手指按着头皮，注意着自己的黑眼圈，耳边听着同事们聊着今天上座率比平常高，有人笑道：“昨晚不是京华绝代上映了吗？”</p><p> “这要是天天都这样多好？”</p><p> “做梦呢哈哈。”</p><p> 许清棠换上常服，瞧了眼时间，拿起挎包往外走，走到剧院门口的时候忽然接到了唐归的电话，她说：“清棠，我记得你今天下午不是没事吗？”</p><p> 许清棠嗯了声，抬手遮了遮光线，换了面阴凉处走，“怎么了？”</p><p> “好好好。你先去一趟我家里，沙发上放着我的笔本，你帮我带到我公司行吗？”</p><p> “行啊，”许清棠脚下转了个方向，说：“你不是辞职了吗？”</p><p> “哦对对对，新公司，”唐归说：“前天晚上收到的offer，昨天已经入职了，还没来得及跟你们说。”</p><p> 微信上唐归发了公司地址过来。</p><p> 许清棠打了辆车过去，从唐归家里拿了笔本，又匆匆赶过去。</p><p> 唐归新公司叫知尚，许清棠在半小时后知尚楼下见到了好友，她把笔本递过去，说：“可以啊，地狱还挺豪华。”</p><p> 唐归接过笔本，笑了笑说：“我也没想到，当时就想着广撒网，没想到还真……”她止住了话头，目光在许清棠的眼周下扫了下，说：“今天高兴，晚上姐们请你吃牛鞭火锅。”</p><p> 许清棠沉默了片刻：“你现在什么口味。”</p><p> 唐归把笔本抱着，笑得揶揄：“这不是怕你分个手就把自己弄虚了吗？重铸猛1荣光，我辈义不容辞。”</p><p> 许清棠微微笑了笑：“猛1不需要那玩意。”</p><p> 见她终于笑了下，唐归心中安定了不少，像是想到了什么，问：“对了，那那天你说的那个顾什么……”</p><p> 时间虽然过去不久，但唐归只看了几秒照片，没印象也是常事，许清棠说：“顾宜之。”</p><p> “对，顾宜之。你打算怎么办？”</p><p> 那晚上许清棠醉后“豪言壮语”，朋友们想拦拦不住，如今却没再听她提起来。</p>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