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 <p> 许清棠嘴唇蠕动了下，听得心里很难受。</p><p> 她猜测祁老师早就知道她们的事，所以那段时间不论是情绪还是身体都给出了最直观最激烈的答案，后来她和顾宜之的事情被挑明，祁老师身体反而没有一点影响也可以佐证这个猜测。</p><p> 在许清棠还没开口时，祁老师又开口：“但我还没想明白一件事，那就是你长大了，不再是那时爱哭怕疼的小姑娘。”</p><p> 许清棠眼眶微微红了，“妈……”</p><p> 祁老师眸光慈爱温和，“当初我看过你画的纹身设计图，粗糙了些，但是还挺好看。”</p><p> 她想了很久，终于开口：“你从十几岁开始，做什么大概都是为了我，现在就由你吧。”</p><p> 许清棠怔愣了很久，确认自己没听错后，名为欣喜的情绪在心底迸发，最后站起身来，握住祁老师的手，竟然有点语无伦次，“妈，我……”</p><p> 祁老师无奈：“哭什么？”</p><p> 许清棠心中紧绷的弦终于松弛了下来，自己擦了擦眼角，“没有，我……我这不是高兴吗。”</p><p> 这件横亘在母女之间的事情终于得到了最佳解决方案，氛围恢复了往常的融洽，吃完饭以后，许清棠帮着一起洗碗。</p><p> 祁老师让她走开：“我来。”</p><p> 许清棠也没勉强，腾出位置，在旁边直勾勾地盯着，手拨了拨自己的头发，“妈，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呀？”</p><p> 祁老师关上水龙头：“起初觉得她看你的眼神古怪了些。”停顿了下，又说：“后来就看出来了。”</p><p> 居然是这样？</p><p> 许清棠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细节呢。</p><p> 许清棠迫不及待地到房间里把这个消息告诉顾宜之，想了想，最终只是模棱两可说了一句，又分享给了好友：【我妈同意了！！！】</p><p> 唐归：【牛啊清棠。】</p><p> 许清棠：【嘻嘻。】</p><p> 唐归：【这不得庆祝一下？】</p><p> 许清棠：【找老婆。】</p><p> 唐归：【你在阿姨那里？】</p><p> 许清棠：【嗯。】</p><p> 唐归：【我送你去。】</p><p> 唐归正好要跟同事们出去团建，有一位同事就在附近住着，正好顺路，许清棠想了想，应了下来。</p><p> 看见她在涂口红，祁老师问了句：“出去？”</p><p> 许清棠把包包挎在肩上，说：“是啊。”</p><p> 祁老师说：“你等一下。”说完进了房间，拿了一个文件袋出来，递给许清棠，“把这个拿给宜之。”</p><p> 许清棠看了一眼：“什么东西呀？”</p><p> 祁老师：“让你带就带。”</p><p> 许清棠伤心了下：“有了宜之忘了棠。”</p><p> 祁老师懒得理会她作怪，在她出门之际，又问：“我听说小归她妈要来这边过年，宜之呢，她什么打算？”</p><p> 这件事情两个人在元旦的时候已经讨论过，许清棠停下脚步，回答：“过年她回g市，正好在那边处理一下工作上的事情。”</p><p> 祁老师：“过年还忙？”</p><p> 许清棠笑了下：“她大忙人。”</p><p> 祁老师若有所思，说：“那你让她年前来一趟，咱们几个吃顿团圆饭。”</p><p> 许清棠应：“好啊。”</p><p> 不同于来时的沉重，许清棠连下楼梯的步伐都是轻快的，在路边时，她接到了顾宜之的电话。</p><p> “今晚回来吗？”</p><p> 许清棠叹叹气，电话里顾宜之问怎么了，她又继续叹气，“没事，晚上我去找你吧。”</p><p> 顾宜之沉默了下，“好啊。”</p><p> 片刻，她嗓音温润，带着一股柔意，“到了就上来找我，别在外面吹冷风。”</p><p> 许清棠：“知道。”</p><p> 刚挂掉电话，不远处就有一辆汽车闪了几下大灯，许清棠知道是唐归，便大步上去。</p><p> 唐归在车窗里面冲她挑眉，“来来来，副驾的位置专门给你留着的。”</p><p> 后座有三个唐归的同事，许清棠去知尚时也见过，互相打了个招呼，便拉开车门，钻了进去。</p><p> 唐归说：“新年新气象，果然没错，来来来，放首歌听听，让我们都沾沾喜气。”</p><p> 身后的几位同事不知道许清棠和顾宜之的关系，也不清楚所谓的喜事到底是什么，但也跟着附和道：“确实确实。”</p><p> 许清棠也无所谓，打开蓝牙，连上的时候她打开了听歌软件，结果页面刚加载出来，车内却响起了声音——</p><p> “上回说给我录猫叫，你还没录呢。”</p><p> ……</p><p> “那人妻就你来当嘛……”</p><p> ……</p><p> 她和顾宜之的声音在这不大的空间内显得如此清晰，仿佛还带着3d立体环绕声的效果。</p><p> 许清棠实在搞不懂为什么自己的录音会被放出来，还怎么都关不上，最后才想起来把蓝牙切断。</p><p> 车内一阵安静。</p><p> 唐归后知后觉，又尴尬又心虚地解释：“那个清棠啊……好久没在车上听东西，我给忘了，我</p> ', ' ')('\n <p>的车好像一直都有这个问题……”</p><p> 许清棠真是恨不得现在立马从车上滚下去。</p><p> 车内原本愉悦的氛围顿时僵硬起来，许清棠全程不敢往背后看一眼，生怕自己一个没挺住，直接当场死亡。</p><p> 等车到了知尚时，许清棠光速从车上下来，跟好友告别，她没急着进去，而是在路边的便利店买了个口罩。</p><p> 这种随时随地能死过去的感觉一直伴随着她进了顾宜之的办公室。</p><p> 顾宜之正在电脑前工作，听声抬头，在看到她脸上的口罩时，眸色变身，“哪里不舒服？”</p><p> 随后起身，走到许清棠面前，轻声问：“是不是碰到哪了？”</p><p> 许清棠神情复杂地看了一眼顾宜之，半天，才憋出来了一句：“对不起。”</p><p> 顾宜之只是动作轻柔地摸了摸她的头发，“没关系，不急。还疼不疼？”</p><p> 闻言，许清棠一把扯下口罩，丧着一张脸：“还什么疼不疼呢。”她不知是第几次说了：“我都快没脸活着了。”</p><p> 她把在唐归车上的事情说了。</p><p> 顾宜之听完后只觉得好笑，愉悦地勾起嘴角，“怎么这么傻？还有，拿着录音想什么？”</p><p> 这许清棠就有话说了：“这完全是意外好吗，谁知道那大g的远房亲戚毛病这么多。”</p><p> 至于后一个问题，她有点心虚地看了一眼顾宜之，说：“没想干什么，这不是珍藏一下嘛。”</p><p> 顾宜之已经回到办公桌前坐下，手背支着下巴，那副笑吟吟地模样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但看起来就一脸狐狸样，许清棠心中警铃大作。</p><p> 在顾宜之开始挖坑前，许清棠连忙转开话题：“说正事说正事，我妈同意啦。”</p><p> 原本许清棠还想着用这件事情吊吊顾宜之的胃口，谁知道自己先把这么大一个把柄送上去，她不得不给点诚意，让顾宜之忘记这件事。</p><p> 趁顾宜之还没说话，许清棠又拎着文件袋上前，语气狐疑：“对了，我妈让我带给你的。”</p><p> “你俩怎么回事？”</p><p> 顾宜之看了一眼那文件袋，收好，不甚在意地说：“没什么，可能是老师给我的小礼物吧。”</p><p> 许清棠皱眉：“你少来，到底怎么回事？”</p><p> 其实来的路上许清棠没忍住好奇心，偷偷看过一眼。</p><p> 里面是被碎纸机打碎过的纸，还有一张剪断的银行卡，卡号许清棠依稀有点印象，是前阵子顾宜之让自己开的一张卡，只不过绑的是顾宜之的手机号。</p><p> 顾宜之抬头：“你看过了？”</p><p> 许清棠偷看得光明正大：“看过了。”</p><p> 顾宜之笑了下，把事情原委都说了一遍。</p><p> 许清棠听得气不打一处来，走到办公桌面前，双手撑着桌面，气势汹汹，“好啊，我们才在一起多久你就想着丢下我一个人的事了，你真是……”</p><p> 说到最后，许清棠怎么都说不下去，忍不住抱了她一下，“你想让我心疼死呀。”</p><p> 或许是因为这段时间忙，她明显能感受到顾宜之腰身清瘦了些，忍不住问：“我妈有没有为难你？她从来不体罚学生的，应该没对你动手吧？”</p><p> “没有。”</p><p> 许清棠点头：“那就好。你赶紧把那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取消掉，别咒自己，好的不灵坏的灵你不知道吗？”</p><p> 顾宜之：“心疼？”</p><p> 许清棠难得实诚：“那不然。”</p><p> 顾宜之脑袋轻轻点了一下她的肩膀，示意说：“那你亲亲我。”</p><p> 许清棠的实诚只有三秒钟，三秒过后，呵地一下转头，“你当你是太上老君的仙丹。”</p><p> 顾宜之转过身，只能看到半张被卷发掩映着的精致侧脸，红唇微动，控诉着她的罪行：“果然得到了就不珍惜，我记得几个月前某位许专家说过，亲吻可以减轻疼痛。”</p><p> 许清棠真是被她拿捏得死死的，又忍不住亲了上去，“感谢你为研究事业做出的贡献。”</p><p> 等顾宜之忙完，两人去电影院把上回没看到的电影看完。</p><p> 虽然还没有同居，但她们在彼此家里过夜的次数越来越多，每天上下班都能黏在一起。</p>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