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刚。龙泽刚听完之后更加生气地说:“为了一棵树,这样做值得吗?”<br/><br/> “值得,如果今天这棵树被砍了,下次就可能就是家里那棵。”<br/><br/> “你的强迫症是不是又犯了?听话,赶紧回宾馆休息。”<br/><br/> “乔子哥,你可以说我固执,也可以说我迷信,前几天我做梦梦见老家的皂角树被人砍了,然后你越走越远,我在后面喊你,你头也不回地说:‘皂角树没了,我们之间只有过去没有未来,你去寻找你的未来,我去寻找我们的过去,殊途同归,这就是我们的生活!’我梦得真真切切,我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谭书义越说越激动。<br/><br/> “就是一个梦而已,你想得太多了!小弟……”龙泽刚话还没有说完,谭书义就挂掉了电话并关机。<br/><br/> 龙泽刚连续拨了几次电话,都是无法接通。谭向东看出了龙泽刚的担忧在一旁问道:“义宝发生什么事情了吗?”<br/><br/> “他们在南昌遇到了一些小麻烦,叔,龙宝,我们改天去泡温泉。我打算现在去火车站,去趟南昌。”<br/><br/> 九点多火车从南京站开出,临近春节,车上人很多,龙泽刚托关系才弄到一张站票。龙泽刚站在车厢连接处人少一些的地方,这里稍微安静一些,不至于让他的烦躁被无限放大。火车正飞速前行,望着车窗外的黑夜龙泽刚却觉得心安起来,因为他知道谭书义此刻也深处在这黑夜里,他们隔得并不远,就隔着一块车窗玻璃。有一个军人站在龙泽刚身旁,点头示意之后点起一支香烟悠闲地抽了起来,抽烟的姿势让他想起一个人,他掏出手机找到那个人的名字犹豫了好一阵最后还是拨了过去,电话很快被接通。<br/><br/> “你好,请问是哪位?”<br/><br/> “是我。”<br/><br/> “哥,你现在在哪里?这些年我一直在找你。”电话那头的声音里满是激动。<br/><br/> “我明天早上六点半到南昌火车站。”<br/><br/> “我明天早上去火车站接你。”<br/><br/> “不用了,如果方便的话,我拜托你现在去湾里梅岭风景区的道路施工工地上帮我照顾一个人。”<br/><br/> “什么人?”<br/><br/> “我的小弟。”龙泽刚回答。<br/><br/>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后,激动的声音再次传来:“哥,你放心,我马上就去,他具体在什么位置?”<br/><br/> “具体位置我也不清楚,你打听一下那附近的一棵老皂角树,他就在树下面。”<br/><br/> 临近十一点的时候,谭书义正围着皂角树跑圈,突然他感觉后面有人靠近,还没转过身体,头已经被人拿麻袋给套住,他出于本能死命地挣扎,耳边传来一阵阵嘲笑声。<br/><br/> “你们想干什么?”谭书义大声喊道。<br/><br/> “我们还想问问你想干什么呢?你一个外地人,闲得蛋疼来这里多管闲事,今天就让你知道个好歹!”声音刚落下,谭书义被人拉倒在地,几个人对他拳脚相加。谭书义护住身体的要害部位,蜷缩着身体在地上痛苦地叫唤。<br/><br/> “知道痛了吧?现在晚了,继续打,老板说只要留口气就行。”<br/><br/> 正当谭书义等待着下一轮殴打的时候,耳边响起了一个洪亮声音:“住手!识相的赶紧滚!”谭书义听到几个人迅速跑开的声音,他在心里纳闷,不会是碰见鬼了吧?荒郊野岭碰见鬼的概率要比碰见侠士的概率要高得多。谭书义挣扎从地上爬起来,麻袋被人解开,借着手电筒的光,他看到一张轮廓跟自己有几分相像的脸,身体往后缩了一下。<br/><br/> “你不要紧张,我不是鬼。我有名有姓,我姓罗名浩。”罗浩笑着把谭书义从地上拉起来。<br/><br/> “谢谢你救了我。”谭书义觉得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他开始绞尽脑汁想。当近距离看清楚罗浩身上穿的是军大衣之后,马上就知道罗浩是龙泽刚的战友,这个名字在龙泽刚日记里出现的次数仅次于小弟。<br/><br/> “他们没有打伤你吧?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看看?”罗浩关切地询问道。<br/><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br/> “不用,我没事。”<br/><br/> “你可千万不要有什么事情,要不然我不好跟我哥交代。”<br/><br/> “你哥是龙泽刚?”<br/><br/> “是的,我知道你是他的小弟,我把他当哥,他不一定把我当弟。”罗浩轻描淡写地回答,谭书义却听出了话里的含义。<br/><br/> “他肯定是把你当兄弟的,戎马生涯,这辈子是最难忘怀的,我们没有当过兵的人只会把你们之间的感情描述为军中友谊,其实远超友谊。”<br/><br/> “你说的话我相信。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只知道龙哥叫你小弟。”罗浩同谭书义一起并肩坐在皂角树下的石头块上。<br/><br/> “我叫谭书义,你叫我书义好了。”<br/><br/> “书义,好名字。果真是人如其名,怪不得龙哥这么在乎你。”<br/><br/> “为什么这么说?”谭书义问道。<br/><br/> “在部队的时候有一次我深度昏迷,是你和龙哥的故事把我唤醒。在今天之前,我都觉得你是龙哥编撰出来的。我知道你和龙哥都喜欢皂角香,你们通过皂角香味记录你们之间发生的一切,所以我能理解你冒着严寒一个人在这里守护这棵皂角树的行为,我大学学的是心理学,我可以尝试着分析一下你的行为。外界实物作用于我们的大脑,于是我们会有各种各样的思想意识。当一个人带着自己独特的情感去看待外界实物的时候,该实物就刻上了他的情感印记。他对该实物的态度可以反衬出他的感情状态。你把自己的情感寄托于皂角树这一个具体的实物上,你现在的状态是明为护树,实为护人。书义,我很佩服你。”罗浩说完之后,看见谭书义打了一个冷颤,他赶紧把军大衣脱下给谭书义披上。<br/><br/> “谢谢!”谭书义裹了裹军大衣,感觉身体很快就暖和起来。他仔细打量了一下罗浩,身旁人全身透着军人的气质,满脸刚毅,一双眼睛炯炯有神,透着狠劲,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刚才打他的一伙人看见罗浩会落荒而逃。谭书义觉得自己其实根本就不像他,外在的阳刚之气比不上不说,内在的思想修为也相差甚远,他甚至在想,如果龙泽刚在他之前遇上罗浩,自己肯定也只有落荒而逃的份。<br/><br/> “龙哥明天六点半到南昌,估计八点半左右能赶到这里,你打算一直在这里守着?”罗浩问。<br/><br/> “要不你回去吧,我一个人在这里守着就好。”<br/><br/> “我还是陪你守着吧,等下有人再过来找麻烦我还能帮得上忙。况且我已经很多年没有看见龙哥了,这些年我一直在找他,怎么打听都毫无音讯。”<br/><br/> “这两年他挺忙的,跟之前的同学、朋友还有战友联系得比较少。”<br/><br/> 罗浩还想继续问问题的时候电话响了,掏出来一看是龙泽刚打过来的。<br/><br/> “人找到了吗?”龙泽刚着急地问。<br/><br/> “找到了,在我旁边呢!”罗浩回答。<br/><br/> “你把电话给他,我跟他说两句话。”<br/><br/> 罗浩把电话递给谭书义,谭书义接过电话后说:“是我。我没事,你不要担心。”<br/><br/> “谭书义,算我龙泽刚求你了,做事不要一根筋行不行?你觉得我承受能力强不用考虑我的感受,你能不能考虑下叔<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