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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东旭一愣,显然没料到李向东还有后招。
    贾张氏乾脆一屁股坐地上,嚎得比杀猪还难听:“李向东啊!你怎么这么歹毒!你陷害我!你这是污衊!你、你不得好死啊!”
    李向东冷眼旁观,心里却不敢鬆懈。他知道,这贾张氏现在是恼羞成怒,下一步指不定又会耍什么手段,若是现在放过她,日后麻烦只会更多。
    他沉声开口:“贾张氏,这事不是你一句哭闹就能糊弄过去的。你诬陷我偷钱,设陷害我的局,现在还想下毒害我,咱们这帐,是该好好算一算了。”
    贾张氏眼看著眾人的目光渐渐变得冰冷,心里一阵发虚,连忙拉住贾东旭:“快,快去,去找秦淮茹,让她来作证!她不是也一直盯著李向东吗?她肯定会帮我们说话!”
    贾东旭愣愣地点头,转身就跑。
    李向东眼里划过一丝冷意,心里暗道:“这贾张氏,怕是又想拉秦淮茹下水了。”
    果然,不一会儿,贾东旭领著秦淮茹匆匆赶来,脸上带著一丝尷尬的为难。
    李向东盯著秦淮茹,缓缓道:“秦姐,贾张氏让你来,是想让你帮她说话吗?”
    秦淮茹微微点头,眼神复杂:“李向东,咱们也算相识多年,你这次是不是……是不是误会了点?”
    李向东冷笑一声,目光如炬:“误会?你敢对天发誓,你没听见她和贾东旭密谋陷害我?”
    秦淮茹嘴角动了动,终究没有敢说出口。
    李向东继续逼问:“你敢发誓,你不知道她前些天诬陷我偷钱是故意的?”
    秦淮茹低下头,半晌才嘆了口气:“我……我什么也没听见……”
    这句话无异於公开撇清关係。
    贾张氏脸色一变,怒骂:“你、你这死女人!你这时候撂挑子是什么意思?”
    秦淮茹却缓缓后退一步,声音淡淡的:“我可不想跟著你一起掉进火坑。”
    李向东眼中闪过一丝冷意,知道秦淮茹这人虽然精明,但绝不会陪著贾张氏一起送死,她不过是墙头草,哪边风大就往哪边倒。
    “贾张氏,你的人都不帮你了,你还打算装到什么时候?”李向东步步紧逼,声音愈发森冷。
    贾张氏咬牙切齿,忽然站起身,猛地指著李向东:“你別得意!我手上还有你的小把柄!你是不是偷拿了我家后院晾著的衣服擦油漆?那衣服我还留著呢!我现在就去拿给大家看看!”
    说完,她转身衝进自己屋里。
    李向东心头一动:“这老太婆又想翻旧帐?呵,衣服確实沾上了油漆,可谁说那就是我乾的?”
    他转身望著院里眾人,嘴角缓缓扬起:“你们都等著,看她这回又能玩出什么样。”
    贾张氏很快抱著那件油漆斑斑的衣服冲了出来,高高举起:“大家看看!这就是我找回来的证据!我家的衣服,怎么会在他家的油漆桶里?”
    李向东扫了一眼那衣服,微微一笑:“你確定那是你家的衣服?”
    “当然是!”贾张氏咬牙切齿。
    李向东悠悠道:“可惜,那是我从小穿到大的旧衣,顏色、尺码、甚至袖口的小补丁,都是我娘亲手缝的。”
    贾张氏一愣,院子里顿时爆发出一阵鬨笑。
    李向东冷冷补了一句:“你若不信,可以找裁缝老张看看,这件衣服,他当年亲手帮我改过。”
    贾张氏的脸顿时青一阵白一阵,贾东旭更是结结巴巴:“娘,咱、咱这回是不是弄错了?”
    李向东缓缓上前,目光犀利如剑:“贾张氏,这回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贾张氏气得直哆嗦,嘴唇哆哆嗦嗦:“你、你这是存心害我!存心的!”
    李向东冷笑:“是不是存心,你自己心里最清楚。”
    他缓缓转身,目光投向天色渐晚的天空,心中那股压抑了许久的闷气,终於有了一丝鬆动。但他也明白,贾张氏不会就此罢休,这场明爭暗斗,恐怕才刚刚拉开序幕……
    贾张氏愣愣地站在原地,手里的衣服像烧红的炭,烫得她指尖都发麻。院子里的人群没有散去,反而越聚越多,议论声像潮水一样拍打著她的耳膜。
    “哼,这老太婆也太阴了,自己栽赃都能玩得这么顺溜。”
    “是啊,衣服的事都能编出来,真够脸皮厚的。”
    “我早就看出来了,贾张氏哪有那么简单,咱们这院里,以后得小心点了。”
    一句句话像针一样扎进贾张氏的心里,她咬牙切齿,额头青筋暴跳,眼珠子转得飞快,暗暗想著:“不能就这么算了,绝不能让李向东骑到我头上,他让我出这么大的丑,我非得让他翻不了身!”
    她脸上的悲愤瞬间换成了怨毒的狞笑,忽然扯著嗓子朝李向东吼道:“李向东!你不要以为你今天贏了!我告诉你,我早就知道你那些个见不得人的小秘密!你等著,看我怎么收拾你!”
    李向东扫她一眼,根本懒得搭理,转身便要回屋。
    “站住!”贾张氏忽然衝上前一步,拦住他的去路,眼珠子直勾勾地盯著他,“你是不是忘了,咱们帐还没算完?你砸了易中海的水壶,你得赔!”
    李向东停住脚步,眉梢微挑,语气里透著不屑:“赔?易中海呢?他怎么不自己来找我?”
    贾张氏冷笑一声:“哼,你砸了水壶,易中海心疼得不得了,让我帮他討个公道。”
    “他心疼?那他怎么没出来?躲在屋里喝茶?”
    贾张氏一噎,脸色更难看了几分。
    李向东一步步走近,直盯著她的眼睛:“说到底,是不是你心疼?水壶里藏著你的小把戏,被我砸了,你心疼?”
    这话像是一记闷雷,贾张氏脚下一虚,差点没站稳。
    李向东低低冷笑:“你是不是想说,那个水壶根本不是易中海的,而是你私下放进去的?”
    “你、你胡说八道!”贾张氏急得眼睛通红,心跳骤然加速,后背的冷汗像水珠一样往下滚,“你有什么证据!”
    李向东盯著她,缓缓抬起手,指了指旁边那堆碎瓷片:“证据?你忘了?你手滑,掉进去的一样东西,我还没拿给大家看呢。”
    说完,他俯身,从碎瓷片堆里捏起一小块布角,那是一块带著她独有针脚的旧手绢,一看就知道属於贾张氏。
    “这是你掉进去的吧?”李向东晃了晃手,“你藏在壶里干什么用?是不是怕易中海发现了,才想让我背锅?”
    院子里的人顿时又是一阵低语。
    “难怪,贾张氏这么紧张,原来是她自己做的局。”
    “嘖嘖,这老太婆真是手段毒啊,连自己院子的人都坑。”
    贾张氏咬著牙,脸上的肉都在颤抖,她一把扑过去,试图抢走李向东手里的手绢:“你、你还给我!那是我的私人物品,你凭什么拿出来!”
    李向东侧身一避,冷笑著將手绢塞进口袋:“放心,这东西我会妥善保管,以后要是你再冤枉我,我就拿这个给大家瞧瞧。”
    贾张氏气得差点当场晕过去,双手握拳,指甲深深嵌进掌心,她的眼神死死盯著李向东,恨不得將他撕成碎片。
    “李向东,你给我等著,咱们的帐远远没完!”
    李向东淡淡瞥她一眼,语气平静得像水:“有本事,你儘管来。”
    贾张氏气得直哆嗦,最终狠狠跺了一脚,转身钻进屋里,“砰”地一声把门摔得震天响。
    李向东站在院子中央,微微喘了口气,虽然嘴上淡定,可心里却仍旧警惕著。他清楚,贾张氏绝不会轻易罢休,这老太婆的心眼太多,后头还得防。
    果然,刚过几天,李向东回到家时,发现门口多了一堆破烂,纸盒、烂布、碎瓦片,全都堆在他家门前,仿佛有人故意倒过来的。
    他皱起眉,心里瞬间明了。
    隔著墙,隱约传来贾张氏那刻意放大的声音:“哎哟,谁家这么没良心啊,专门往別人门口扔垃圾,这种人就该被全院子唾弃!”
    李向东冷冷一笑,直接抱起那些破烂,走到贾张氏门口,一把全倒在她家门前。
    贾张氏衝出来,气急败坏:“你干什么!你这是欺负人!”
    李向东淡淡道:“不是你说的吗?垃圾应该回到它原本的地方。”
    贾张氏气得直跺脚,满脸涨红。
    这天晚上,李向东进屋时,发现饭锅里竟然飘著几根断头的死蟑螂,油腻腻的锅盖上还残留著一撮黄灰色的粉末。
    他冷冷瞪著那锅里的异物,眸色渐沉,心底已经有了几分怒意。
    “贾张氏,你这是打算给我点顏色看看是吧?”
    他抬脚就出了门,绕到后院,果然看到贾张氏鬼鬼祟祟地从墙根后撤回来。
    “贾张氏!”李向东声音如雷,震得四合院里的人纷纷开窗。
    贾张氏被抓了现行,表情却丝毫不慌,反而叉著腰,高声喊道:“你嚷什么嚷?我不过是出来乘凉,难不成这后院也归你李向东的?”
    李向东眯著眼,忽然弯腰,从墙角捡起一只掉落的破竹筐,里面还沾著些许残渣。
    “哼,这就是你送我『晚饭』的工具?”
    贾张氏心里一紧,表面却咬死不认:“我哪知道那是什么?谁家乱丟的破烂,怪我?”
    李向东冷笑一声,心里已经生出了新的打算。
    他不再多言,转身回屋,心底暗暗盘算:“既然你贾张氏想玩,那我就陪你玩到底。不过这次,咱们换个法子,我让你偷鸡不成蚀把米。”
    他目光幽深,掀开炕头,摸出早就藏好的那只小竹盒,盒子里有几张从贾张氏家后院捡来的纸条,上面写著她与傻柱串通的小动作,以及贾张氏偷偷攒钱藏匿的地方。
    这几天,他可不是光和她对吵,他早已盯上她的老底。
    “老太婆,你这局,终归还是你自己挖坑自己跳。”李向东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眼神渐渐冷冽,“不过,咱们慢慢来,別急。”
    第二日一大早,四合院的空气依旧带著一丝湿凉,晨曦尚未完全铺满青砖小巷,院子里已经有人开始支锅烧火,柴火噼啪作响,炊烟裊裊升起。
    李向东推开门,眼神沉静如水。他昨夜几乎一夜未睡,脑子里反覆盘算著如何布下一局,让贾张氏亲自跳进去。他清楚,贾张氏贼得很,粗暴简单的法子对她是没用的,要让她吃亏,必须得设一个她心甘情愿钻进去的圈套。
    他斜倚在门框边,目光缓缓扫向贾家门口,果不其然,贾张氏早就蹲在门槛上,手里捏著那把破蒲扇,时不时往院子里张望,像只防备的老母鸡,嘴里嘀咕著:“李向东这小子,不对劲,昨晚没闹起来,今天倒这么安静,肯定又憋著坏呢……”
    她狐疑地抬头,刚好和李向东四目相对,彼此心里都在打著算盘。
    “李向东,你干嘛这样看著我?难不成心虚了?”贾张氏嘴皮子利索得很,开口就把李向东架在火上。
    李向东轻轻一笑,语气透著几分意味不明:“贾大妈,这话应该我问你吧,你家后院那点小秘密,別被风一吹就飘出来,到时候別怪我提醒得晚。”
    贾张氏一听,心里咯噔一声,脸色瞬间变得不自然。她强自镇定,挥了挥手中的蒲扇:“哼,別装神弄鬼,你要是有本事,早就拿出来了,还用在这里跟我打哑谜?”
    “有的事,不是现在就得揭穿。”李向东懒懒地道,声音却像针一样刺进贾张氏心里,“得等人多点,大傢伙都在的时候,再让你出出名,岂不是更有意思?”
    贾张氏心里直冒冷汗,表面却故作镇定,心底却在急速思索:“他到底知道多少?我藏的钱,已经换了地方,他能掌握什么?”
    她忽然计上心来,想起李向东昨日回来后一直在后院徘徊,心中顿时冒出一个念头:那竹盒里的纸条!对,纸条一定被他找到了。
    一整个上午,她心思根本不在家务上,借著晾衣服的名头,偷偷摸到了李向东的窗户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屋里的动静。
    屋內,李向东其实早有防备。他故意將那个竹盒隨意放在炕沿,半开著盖子,仿佛仓促间遗忘的模样。
    贾张氏心中一喜,暗骂一声:“这小子果然大意!”
    她四下望了一圈,趁著院里人不注意,飞快溜进李向东屋里,三下五除二就將那竹盒抓在手里,连看也没仔细看,便直接塞进怀里,连滚带爬地跑回自家。
    刚一回屋,她立刻把门插死,气喘吁吁地打开竹盒,一看,里面果然是几张纸条。她心头一阵狂喜,正准备撕个粉碎,突然发现,纸条上的字竟然是——她写的,偽造的。
    “不对,这些字……”贾张氏瞳孔骤缩,死死盯著纸条上的內容。
    【贾张氏私自倒卖院內废旧物资,联合傻柱偷拿厨房公款,已经私下藏匿五十七块三毛钱,藏於……】
    她猛地意识到,这根本不是李向东掌握的证据,而是李向东故意写给她看的!
    她愣了足足十几秒,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几乎能听到自己心跳砰砰作响:“这是……这是圈套!”
    就在她心神大乱之际,院外忽然响起李向东的声音:“贾大妈,您是不是拿错东西了?我有个重要的小竹盒,放在炕头的,找不到了。”
    贾张氏心中一紧,忙不叠地將纸条撕碎塞进火盆,一把点燃,火苗“噗”的一下窜起,她手忙脚乱地拨著火,心慌意乱:“完了,这小子在钓我!”
    外面,李向东的声音依旧温和,却透著一丝让人胆寒的冷意:“哎呀,要是被不小心拿走了也没关係,只是那竹盒里写了点,院里別人的事,不小心被有心人利用,怕是要闹个大笑话。”
    贾张氏一听,几乎要把手指捏断:“这小子根本没证据,他是在诈我!”
    她深吸一口气,强行稳住自己,走出门,佯作镇定:“李向东,你喊什么呢?你那破竹盒我哪见过?”
    李向东微微一笑,手指在掌心慢慢划著名:“哦,是吗?那就好,幸好我把重要的东西单独藏著,里面那些不过是些隨手写的小玩意,烧了也无所谓。”
    这句话,像一把钝刀缓缓割在贾张氏心头,她忽然意识到,李向东可能已经把真正的证据藏到了更隱蔽的地方,而她刚才烧掉的,不过是他设下的诱饵。
    她心底泛起一阵阵寒意,却又无法拆穿,越想越心虚。
    李向东却不动声色,转身进屋,轻轻关上门,心里冷笑连连:“老太婆,你跑得了初一,跑不了十五,你越是急著毁掉假证据,越会自己露出破绽。”
    他从枕头底下摸出真正的小布包,里面夹著那张写有贾张氏藏钱地点的纸条,笔跡完全模仿了她亲笔,连错別字都一模一样。
    “你以为偷到的就是证据?贾张氏,咱们的戏,才刚刚开始。”李向东眼神幽深,轻轻捏著那张纸,心中已然有了更縝密的计划。
    这局,他要一步步,把贾张氏引入他设下的深渊。
    李向东坐在炕上,双手搭在膝头,脑子里飞快地转著念头。这场与贾张氏的较量,已经走到了一种看似僵持实则暗流涌动的阶段。贾张氏已经彻底被他的假证据牵著鼻子走,但他心里清楚,仅靠这些还不足以让她伏法,贾张氏这种人,最会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必须一击致命。
    他慢慢地咬著牙,喃喃自语:“贾张氏,你以为偷走了那几张纸条就安全了?你藏的钱,我早已经知道在哪了。”
    这一刻,李向东决定改变策略,不再与她打虚的,准备亲自出手,直取她的命门。
    他站起身,快步走向院中,脚步在青石板上敲出节奏,一时间,院子里的人都抬起头看著他。
    “贾大妈在吗?”李向东站在贾家门前,声音不大,却足够让整个院子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贾张氏刚从屋里拿了个土碗出来,正准备去打水,见李向东找上门来,顿时心中一紧,脸上却掛著虚偽的笑:“呦,这不是李向东嘛,怎么?想通了?知道你诬陷我是没用的吧?”
    “贾大妈,您放心,我今天不是来跟您吵的。”李向东温和地笑了笑,嘴角划出一道意味深长的弧度,“我今天是来跟您做笔交易的。”
    “交易?”贾张氏狐疑地盯著他,心里却咯噔一声,李向东突然服软,她反倒觉得不安。
    李向东慢慢踱步,靠近她,低声说道:“您的那点私房钱,藏得確实巧妙,但您以为我不知道吗?贾大妈,东屋炕下,那只你特意做了双层夹板的破箱子,您是不是忘了,那可是我帮您抬进去的。”
    贾张氏瞬间心跳如鼓,瞳孔猛地一缩。
    “你胡说什么!”她下意识大声嚷嚷,脸色却已经僵硬,声音里也带著颤抖。
    “您急什么?”李向东缓缓后退,脸上的笑容平静得像一池死水,“我是来跟您谈条件的,我手里有东西,您要是不给我五块钱买药,我可能明天一早,就会把这事告诉院里每一个人,您要赌赌看,院里人是信我,还是信您?”
    贾张氏咬著牙,手指捏得发白,她知道李向东绝不会空口胡诌。那个箱子確实是她亲手改造过的,她心里有数,李向东当时帮她抬箱子,確实有机会发现端倪。
    但五块钱,对她来说也是一笔大钱,她心里天人交战,几乎要撕裂了。
    她咬牙切齿地盯著李向东:“你要钱,我凭什么给你?”
    李向东轻轻一笑,声音像夜风一样冷:“您不给也行,咱们就赌赌,您藏私房钱这事传出去之后,院里人会怎么看您。您觉得,您还能在这院里挺多久?”
    贾张氏额头渗出汗珠,脸上肌肉一阵阵抽搐。她想反驳,想骂人,可李向东眼里的冷静让她心底彻底没了底气。
    “李向东,你个小王八蛋,算你狠。”她咬著牙,恶狠狠地从怀里摸出几张皱巴巴的钱票,甩手拍在李向东胸口上,“拿去!別让我再看见你!”
    李向东也不生气,笑吟吟地將钱收进怀里,低声在她耳边说道:“贾大妈,您別忘了,咱俩这事,还没完呢。”
    转身,他瀟洒地走了,仿佛已经胜券在握。
    可贾张氏的心,却翻江倒海。她怒得浑身发抖,咬牙切齿地骂道:“李向东,你別得意太早!你以为拿了我的钱就算贏了?你给我等著,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她心里一阵狂跳,猛然想到自己家里確实还有个更隱秘的藏钱地点。她咬咬牙,决定连夜把剩下的钱转移,不能让李向东有任何可趁之机。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李向东回到屋里,掏出那几张钱票,慢慢抚平。他嘴角的笑容越发讽刺。
    “老太婆,你真的以为这就结束了?”他自语著,隨手將钱票夹进医药帐本里,“我不过是拿这一点小利,试探试探你还有多少后招。”
    他知道,贾张氏绝不会就此罢休,她会继续藏、继续算计,而他,也早已经布好了后手。
    夜幕降临,贾张氏家里烛光微弱,她低头收拾著藏钱的破罐子,小心翼翼地將剩下的钱捲成小卷,准备挖个坑重新埋好。
    她不知,她的身后,一道黑影悄然掠过院墙,李向东的目光冷静如水,早已盯紧她的一举一动。
    他心中盘算得清清楚楚:“贾张氏,你藏钱的手法,跟你那些小伎俩一样拙劣。你敢玩,我就陪你玩到底。”
    院子里,风吹动著枯黄的叶子,几片落叶飘落在青石板上,似乎预示著,这场无形的较量,还远远没有结束。
    贾张氏半夜躡手躡脚地在院子里挖土,她特意挑了后墙根那一处不起眼的角落,那里杂草丛生,连猫狗都懒得去的地方。她手里握著那只黑色的小罐子,心跳得飞快,耳朵敏锐地捕捉著周围的一丝风吹草动。
    “不能让李向东再找到。”她咬著牙,眼中透著狠厉,“这次,我要藏个他永远也找不到的地方。”
    她心中憋著一口气,从未有过的愤恨在心头翻滚。李向东连番逼她,简直要將她踩在脚底,这口气她无论如何都咽不下去。
    “等著吧,李向东,早晚有一天我让你跪地求饶。”她低声咒骂著,手中的铁铲却愈发用力。
    夜风吹过,李向东的身影已然藏在隔壁破墙后的阴影里,他双目微眯,眸光冷若寒冰。
    他早猜到贾张氏一定会连夜转移,才故意早早回屋,做出一副不再追究的样子。这老太婆精得很,一旦她鬆懈了,反而给了他绝好的机会。
    他心跳平稳,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贾张氏的动作。
    “后墙根……呵,这地方倒是巧。”李向东心里默默盘算著,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贾张氏將罐子小心地埋进新挖的土坑,掩好土之后,故意把旁边的杂草整理得乱七八糟,看上去就像从没人碰过。她做完这些,又鬼鬼祟祟地左右张望一圈,確定无人后才满意地转身回屋。
    李向东缓缓从破墙后走出,步伐轻盈如猫。
    他蹲在刚才贾张氏挖过的地方,指尖轻轻拨弄著土面,发现泥土尚有些潮湿。
    “老太婆,你藏得是挺仔细的。”他轻笑一声,慢慢地掏出一把小铲子,耐心地挖开刚才贾张氏填平的土。
    不出所料,没挖几下,便露出那只黑色小罐子。李向东將罐子捧在手心,拧开罐盖,里面赫然是整整齐齐的纸幣,还夹著一块银手鐲,显然是贾张氏压箱底的家当。
    他眯了眯眼,忽然有了个念头。
    “贾张氏,这次咱们来点有趣的。”
    他並未带走罐子,而是取出几张钱票,余下的原封不动放回去,甚至连杂草也復原得一模一样,仿佛从没人动过。
    他带著那几张钱票,悄然离开了现场。
    第二天一早,院子里热闹如常,贾张氏正坐在自家门口,一边嗑著瓜子一边盯著李向东的屋子,生怕他又来找麻烦。
    李向东却主动走了出来,朝她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
    “贾大妈,您昨晚睡得可好?”
    贾张氏心头一紧,脸上强装镇定:“废话,当然睡得好,我这身子骨结实著呢,哪像你,弱不禁风的。”
    “是吗?”李向东故意摸了摸口袋,露出一角钱票的边沿,慢悠悠道:“昨儿买药的钱得差不多了,这几天得省著点。”
    贾张氏瞳孔微缩,那钱票的边角,她再熟悉不过——那正是她昨晚才埋的那一沓之一!她的脑子瞬间炸开,心里犹如万马奔腾。
    “不、不可能!”她的呼吸顿时急促了,额头竟渗出了一层冷汗。
    李向东却像什么都没发生一般,笑著朝她点点头,转身离去。
    贾张氏连忙起身,强忍著不安,佯装若无其事地走向后墙根。她蹲下身,拨开杂草,小心翼翼地挖开泥土。罐子还在,位置没变,她赶忙打开罐盖,飞快地数著里面的钱。
    果然,少了!
    她的心像是被狠狠撕扯了一下,浑身发凉,嘴唇都开始哆嗦。
    “这小杂种,居然……居然盯著我!”
    她猛地转过头,四处张望,院里人来人往,却没有任何人注意她的异样。
    贾张氏咬牙切齿,双目通红,恨不能立刻衝过去把李向东撕碎,可她又清楚,眼下不能暴露,她若去质问,反倒是自己露了马脚。
    “李向东,你贏不了我。”贾张氏的手指深深嵌进泥土,指甲缝里都是湿泥,“你敢逼我,我就敢毁了你!”
    她心中快速盘算,准备动用她从未使用过的一招——调唆四合院其他住户,挑起李向东与院里人的矛盾。
    贾张氏很清楚,李向东虽然心机深,但他年纪轻,根基浅,在院里混,最怕的就是眾叛亲离。
    “好啊,小王八蛋,你不是聪明吗?那我就给你编个『恶人』的名声,看你还怎么翻身!”
    当天晚上,贾张氏便悄悄走访了院子里的几个老住户,她拎著一小包瓜子,一边递过去,一边假惺惺地嘆气。
    “唉,你们是不知道啊,这李向东,唉,年纪轻轻,心太黑了。”
    “怎么了?”有住户好奇地问。
    贾张氏故作哀怨:“他呀,居然趁著我不注意,偷偷摸进我家……我那点辛辛苦苦攒的买药钱,居然被他顺走了!我是真心疼啊,我一个老婆子,哪有他的对手?”
    “真的假的?”另一人皱眉。
    贾张氏立刻抹起眼泪:“我怎么会冤枉他呢?我可是亲眼看见他进过我屋,还……还拿了我的手鐲……”
    她泪眼婆娑,话里话外,几乎就是在暗示李向东人品卑劣。
    几位住户面面相覷,心里也开始打鼓。
    “不会吧,这李向东,看著挺老实的,怎么会做这种事?”
    “哼,你们年轻人哪懂,越是装得正经的,越是肚子坏水多!”贾张氏咬牙切齿,“反正我是不敢再让他靠近我家一步了。”
    院里几个人心里顿时埋下了种子。
    李向东却早已预料贾张氏会这一步,回到屋里,淡淡一笑。
    “老太婆,你终於按耐不住了,果然又开始搬弄是非。”
    他目光渐渐冷冽。
    “既然你要玩群斗,那就別怪我连院子里的人一起收拾了。”李向东冷静地在心里筹划著名下一步,眼里,似乎已经看见了贾张氏气急败坏的模样。
    夜幕深沉,四合院里静得出奇,只有偶尔几声虫鸣和远处传来的狗吠打破这片寧静。李向东静静坐在屋里,指尖轻轻敲击著桌面,心里翻涌著连绵不绝的思绪。
    贾张氏这一步果然不出所料,她不仅四处散播流言,还在背地里拉拢那些在院里说话有分量的老人。她在一步步织一张网,企图把自己死死困在里面。
    但李向东並未急躁,他心中反而升腾起一股冷冽的兴奋。
    “老太婆,你以为搬弄几句是非就能將我推入深渊?你还是太小看我了。”
    他的嘴角扬起一抹玩味的弧度,眸光如夜色般幽深。
    翌日一早,李向东故意慢悠悠地走到院子中央,脸上掛著几分苦笑,向著早已聚在一起閒聊的住户们打了个招呼。
    “早啊,大家。”
    院里几个人对视一眼,眼神中夹杂著几分复杂,语气也没了往日的热络。
    “嗯,早。”其中一人淡淡回应。
    李向东心里清楚,这些人已经被贾张氏的话搅得心生疑虑。
    他装作若无其事地拍了拍裤腿,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反倒引得旁边几人开始好奇。
    “李向东,你是不是……是不是最近,日子有点紧啊?”一个大婶忍不住开口,小心翼翼地试探。
    李向东眉头微挑,暗道果然来了。
    他故意苦笑一声,嘆气道:“哎,是有点紧,我这不是……家里老人病了,药钱得厉害。唉,这年头,活著都难。”
    这话一出,几人顿时对视一眼,心中那点疑心开始悄悄发芽。
    “有人……有人说你动了贾大妈的钱。”另一个大叔忍不住低声道。
    李向东立刻露出一副受伤的神情,苦涩地笑著摇头:“哎,我也听说了,我这几天都睡不踏实,贾大妈年纪大了,怕是记错了,或者……也许她的钱掉哪儿去了,隨口一说,竟传成这样。”
    他说话的声音带著一丝哽咽,似有隱忍的委屈。
    院子里几人顿时心软了,低声议论起来。
    “贾大妈也许是急糊涂了……”
    “是啊,李向东这孩子平时虽然嘴碎点,可也没干过偷鸡摸狗的事。”
    “可是,贾大妈说得煞有介事,她还说看见李向东拿了手鐲呢。”
    李向东闻言,脸色微变,低下头掏了掏兜,居然缓缓地从怀里拿出一个破旧的小布袋,打开给大家看。
    布袋里,静静躺著一只旧手鐲,但这只手鐲明显与贾张氏描述的那只不一样,鐲子表面有道显眼的裂痕。
    “这手鐲……是我母亲生前留给我的,別人家的,我可不敢动。”李向东低声道,眼神里满是哀伤。
    院子里眾人愣住了,细细一看,確实与贾张氏描述的大红玉鐲差得甚远。
    李向东嘆了口气:“我知道,最近流言蜚语满天飞,说我小李手脚不乾净,可我也不怕你们笑话,要是真动过贾大妈的钱,她为什么不直接去找我?怎么会满院子说,却偏偏不敢来我面前?”
    一句话,顿时点醒了几人。
    是啊,贾张氏要是真有证据,为什么不敢当面对质?
    李向东眼里划过一抹冷光,他继续道:“我昨晚还听说,贾大妈最近连夜出去挖土……我寻思著,她是不是又记错地方了?”
    这句话就像一枚石子,猛地投进了平静的水面。
    “夜里……挖土?”有人惊讶地重复。
    “我亲眼见的。”李向东轻描淡写地补了一句,“不过人老了,爱藏东西也正常。也许,她就是自己藏了,回头忘了,结果冤枉我了。”
    话音一落,旁人皆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李向东没再多说,转身回了屋。
    可这话已经像一缕青烟,悄悄钻进了眾人的心里。
    贾张氏得知这番话后,顿时气得拍桌子跳脚,整张脸扭曲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李向东!你居然敢倒打一耙!”
    她气急败坏地衝出屋子,拦住了刚好路过的李向东,指著他鼻子大骂。
    “你这个小兔崽子,你別血口喷人!你、你少在院子里胡说八道!”
    李向东神色平静,甚至还笑了。
    “大妈,您別著急,我说的是实话啊。您半夜出去挖土,院里好几个人都看见了,可不是我一个人瞎编。”
    这句话像一记闷雷,狠狠砸在贾张氏心头。
    她突然意识到,昨夜的確不止李向东在暗处,或许还有別的眼睛盯著她。
    她心乱如麻,呼吸都快要喘不过来,却死死咬牙,强撑著吼道:“你、你少给我扣帽子,我什么时候出去挖土了?你有证据吗?你倒是找出来让我看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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