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池照哭着去按住傅南岸的手,带着他一起去摸那颗酒窝,指节用力,“教授你看到了吗?你能看到吗?它就在这儿呢!”<br/><br/> 池照不断地重复着,带着傅南岸去碰那颗酒窝,皮肤因为摩擦而泛起了红意,刺刺的疼痛在皮肤上蔓延着,他却仍浑然不知。<br/><br/> “……红了。”傅南岸轻声说了句,他的手指依旧停留在池照的皮肤上,指尖按压着那颗小小的酒窝,他说,“你的这里被我揉红了,但还是,很漂亮。”<br/><br/> ——比他梦里的还要漂亮百倍。<br/><br/> 第50章完结章<br/><br/> 后来再想起这段儿的时候俩人都觉得挺好笑的,傅南岸就不说了,他向来克制,只是把池照的脸颊弄红了。池照就不行了,好歹也工作两三年了,不是还在上学的小年轻了,大大小小的事经历过不少,旁边护士还在那儿站着,他却没绷住情绪,直接扑上去抱住了傅南岸。也多亏护士见这样的情景见得多了,拆完线就推着车走了,留俩人在病房里继续亲热,医院本身就是见证悲欢离合的地方,也没有人会拿真挚的感情当做玩笑。<br/><br/> “教授!教授!”情绪还上头着,池照根本没注意护士是什么时候走的,他的一腔心思全在傅南岸这儿,知道傅南岸能看见的时候他就完全绷不住了,他一遍遍喊他的傅教授,问他是不是能看见了,他的眼睛是酸的,心尖像是被掐着。<br/><br/> “能看到,”傅南岸很温和地说,“我能看到。”<br/><br/> 池照还敢相信,手指伸出来举到傅南岸的面前:“真能看到?那你看看这是几?”<br/><br/> 池照修长的手指紧绷着,傅南岸笑了一下:“二。”<br/><br/> 池照换了个手势:“那这个呢?”<br/><br/> 傅南岸说:“五。”<br/><br/> 又换了一个:“再说这个。”<br/><br/> 傅南岸:“三。”<br/><br/> 幼儿园的小朋友都不玩的东西了,池照却固执地要傅南岸回答,其实也能理解,他们都等这天等的太久了,池照更是为此付出了难以想象的艰辛。情绪本来就是不受控制的,多年的等待一朝成真,池照已经算很克制了,他只是把脑袋埋在了傅南岸的怀里,一遍遍喊他,一遍遍确认。<br/><br/> 池照问傅南岸就配合,指什么就说什么,最后不知道问了多少个数字,池照的手都举得有点酸了,傅南岸没再继续回答他的问题,手掌温柔地握住了他的手。<br/><br/> “我能看见。”傅南岸的体温比池照的要低一点,但就这么被握住的时候池照却觉得浑身都是烫的。<br/><br/> 温柔的大手严丝合缝地包裹住池照的手,他严丝合缝地包裹住池照的手,傅南岸嗓音格外温和,“你指几我都能看见。”<br/><br/> 傅教授真的能看见了,一直到很久之后池照才终于敢确认这点。<br/><br/> 刚拆线的时候视野还有点昏暗和扭曲,到后来慢慢就清晰了起来,太久没接受过视觉刺激了,刚开始的时候傅南岸还很难把看到的和他以往摸到的听到的东西联系起来,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陌生感正在逐渐消失,傅教授可以靠着人工视网膜来辨物识人了。<br/><br/> 入院的时候傅南岸是拄着拐杖来的,每一步都走得小心,出院时就不一样了,原本必须的盲杖变成了一个可有可无的摆件,拿在手里放在箱子里都显得沉重又笨拙。<br/><br/> “之前怎么没发现这东西这么占地方?”临回国的前一晚,俩人一起收拾东西,池照半跪在行李箱前面折腾了半天,却死活找不到地方放这根盲杖。<br/><br/> 盲杖是可伸缩的,其实已经做的很轻便了,但因为已经用不着了,所以哪怕再小都觉得占地方。<br/><br/> “不然干脆扔了算了。”行李箱里实在是塞不下了,池照半赌气似的说了一句,把它随手往地上一扔。钛合金的材质摔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池照又马上心疼了,别的不说,这东西是真的贵,毕竟是给盲人用的,需要附带很多功能<br/><br/> “算了算了,我再试试。”池照无奈地摇摇头,又要继续把盲杖<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往行李箱里塞,手指还没碰到盲杖,倒是傅南岸先弯腰把它拿了起来。<br/><br/> “别塞了。”傅南岸很平静地说。<br/><br/> 池照愣了一下:“不塞怎么办?你拿着过安检吗?”<br/><br/> “为什么要拿着过安检?”傅南岸反问他,“就不能不带回去吗?”<br/><br/> 话说到这里的时候池照还没反应过来,怔怔地想问傅南岸为什么,“为”字已经说出口了才想明白原因,然后突然笑了一下。<br/><br/> “对啊,”池照拍了下脑袋,“为什么要拿回去啊?”<br/><br/> 这东西再贵也不需要拿回去了,傅教授已经不需要了,因着这事儿池照一直乐了好几天,最后俩人一起把盲杖送给了眼科病房里其他需要盲杖的人。<br/><br/> 眼科的疾病太多了,并非仅靠一个人工视网膜就能解决的,受限于技术的限制,傅南岸的视力也无法恢复到患病之前的状态,他不能长时间用眼也不能做穿针引线之类的精细操作,但这已经足够了,傅南岸不会再因为眼疾而受到质疑也不会因为看不到池照而遗憾,医学总是在进步,他们也一直在路上。<br/><br/> 在国外待了小半个月,俩人再回来的时候大家就都知道傅南岸眼睛好了的事儿了,科室里的同事不用多说,问都问了好几圈了,最让池照惊喜的还是陈开济,听说傅教授好了,陈开济特意把当初实习时那一大群同学都叫来了,要给傅南岸一起庆祝。<br/><br/> 一晃五年过去,这些年其实池照和陈开济的联系不算多,读研那会儿还经常联系,后来开始工作便也都忙了。周若瑶是外地人,研究生毕业之后俩人一起在周若瑶所在的城市安家立业,不在一个地方了,联系自然就少了,也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打电话问候一下,再没有更多的交集了。<br/><br/> 但朋友之所以称之为朋友,就是因为不管相隔多远都还惦记着对方,年前陈开济和周若瑶结婚买房,池照二话没说就把自己的小金库拿出来了,现在傅南岸的眼睛好了,陈开济更是比谁都高兴,组织了这场聚餐不说,一顿饭喝得酒比池照和傅南岸俩人加起来都多。<br/><br/> 周若瑶有点看不下去了,在旁边劝他:“你可少喝点吧。”<br/><br/> “那不行!今天我高兴!”陈开济马上着急了,二话没说又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态度还挺强硬。<br/><br/> 可别看陈开济这会儿一副威风凛凛的样子,又过一会儿他喝醉了,马上抱着周若瑶的胳膊不肯撒手了:“媳妇儿我头疼,要媳妇儿亲亲才能起来!”<br/><br/> 也不知道是哪儿学来的土味情话,周若瑶根本不吃他这套:“刚怎么和你说的?让你少喝你还喝?”<br/><br/> “我错了媳妇儿!我真知道错了,”陈开济的语气一下子就软了,委屈巴巴的样子跟小媳妇似的,又还是执着地说,“但是我现在就想要你亲我一下。”<br/><br/> 俩人的对话把一桌子的人都逗笑了,池照是笑得最开心的那个。上学那会儿陈开济一直是高冷挂的,一身潮牌穿在身上谁看了都得说一句这人是大少爷脾气,但自打跟周若瑶在一起之后这大少爷就逐渐从良了,到现在已经成了家养的大忠犬了。<br/><br/> 这大概就是爱情的力量吧,觥筹交错之间池照笑着感叹了下,也觉得爱情是个挺奇妙的东西,于陈开济也是,于他自己也是,换做还没实习的他也绝对想不到后来的自己会那么喜欢一个人,喜欢到拼尽全力。<br/><br/> 爱情是个太奇妙的东西,跨越性别年龄,不顾性格过往,原本池照还<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