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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府很大。
    但裴府有时候也并不是那么大。
    第二日,裴度和沈溪年还未起床,府里上下就已经知道昨晚上裴度带着沈溪年开祠堂上香的事了。
    之前因为沈溪年的查账,府里上下就憋着一口气,但主子不明说,毕竟这师生关系也并非完全不能理事。
    可现在就不一样了。
    谁家老师带着学生开祠堂祭拜父母先祖的?
    反正京城没这样的规矩与道理。
    忠伯甚至已经开始准备合籍的礼数了,毕竟裴度和沈溪年两家都是唯一的男丁,嫁娶上不能按照寻常关系来走,还得多加磨合。
    ——沈溪年当然算的是谢家的门楣,忠伯打一开始就没当啾啾和镇国侯府有关系。
    于是谢惊棠早上一起来,就陷入了沉思。
    ……
    变回原皮的小鸟趴在裴度的胸前呼呼大睡。
    两只翅膀大咧咧地张开,顺滑柔软的鸟羽铺开,翅膀尖尖戳着裴度的脖颈,一只小鸟爪早已经伸进裴度已经被扒拉得凌乱不堪的衣襟里。
    今日休沐,没人叫起。
    裴度和沈溪年昨天晚上都睡得着实晚,纵然一夜酣睡无梦好眠,睁开眼睛的时候都难免生出些困顿。
    沈啾啾醒了,但又实在犯困赖床,于是又把眼睛闭回去,扭头用鸟喙啄了两下裴度的胸口。
    裴度抬手拢了胸前的一小团,清晨早起的声线微哑:“怎么变回去了?”
    沈啾啾没好气地用翅膀拍了一下裴度。
    还好意思问!
    还不是看你实在是不习惯,擦干了身体抱着好一会儿都没有睡着的意思么!
    裴度:“……”
    他不是不习惯。
    ……也不是习惯。
    算了,小鸟就很好。
    这么一来一回,沈啾啾的那股子起床前的惫懒也散了不少。
    小鸟坐起来,抻着翅膀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蹦蹦跳跳着落在裴度枕边,脚爪分开,开始做小鸟广播体操。
    坐起身整理里衣带子,原本想要唤人进来的裴度生生被硬控在床上,目不转睛看了好一会儿的小鸟广播体操。
    直到小鸟收翅提臀,裴大人才假装淡定地挪开视线。
    他抬手揉了揉太阳穴。
    也不知道为何,方才啾啾的那些动作,连起来……颇有些魔性。
    让人看了就停不下来。
    沈啾啾做完早晨的小鸟运动,飞起来给了裴度一个贴贴加亲亲,然后扑棱着翅膀就跑去找娘亲了。
    他这会儿变人可是白毛,不好见人的。
    而且娘亲已经好几天没见到腮红小鸟啦!
    目送沈啾啾兴高采烈地飞出去,裴度坐在床边沉吟片刻,才拽了绸带摇铃唤人进来。
    进来的是忠伯。
    裴度当即便是神色一顿。
    忠伯很少会来伺候裴度穿衣洗漱,除非是有在他看来需要尽早处理的要事。
    裴度一边动作一边问:“何事?”
    忠伯压低声音:“林老病重,怕是……没几日了。”
    裴度系衣带的手顿住,猛地抬眸。
    当年官拜户部尚书的外祖父上奏致仕,林家举家回乡,之后与京城勋贵再无来往。
    但裴度记得这位有大智慧,知道急流勇退的外祖父,特意派人一同前去姑苏,暗中打点过,不要让旁人惊扰了林老静养。
    “可有请赵先生看过?”裴度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
    “赵先生就在林家。”忠伯说完,摇了摇头。
    林老今年已然年过古稀,身子骨本就不算硬朗。
    各番思量在裴度脑海掠过,理智告诉他不能回姑苏,外祖父当年几乎是以断尾之势才斩断了林家与裴家隋家的关系,若是此番他去了……
    林家,便再次被卷入了这场漩涡。
    而如今的大周朝,比起当年先帝在位时,危机之重,不遑多让。
    裴度没开口,忠伯自然也不再说什么,只是安静地躬身帮裴度整理腰间配饰。
    ***
    沈啾啾一个优雅的盘旋落在谢惊棠窗前,还没来得及轻叩窗户,来一个原皮啾啾可爱冒头,就被窗户里伸出的帕子捞进了房里。
    小鸟被自家娘亲围了小围兜,直接放在小碟子面前。
    谢惊棠在碟子里放了一个早就准备好的红鸡蛋。
    沈啾啾盯着碟子里红彤彤的鸡蛋,忽然明白了什么,脸颊一烫,先是小鸟爪扭扭捏捏地在桌面上划拉了两下,然后脖子伸长,从红鸡蛋后面探出脑袋。
    小黑豆眼亮晶晶,眼睛下的小腮红粉嫩嫩。
    谢惊棠对小鸟啾啾真的是稀罕得不行,捞了小鸟过来就是一顿亲。
    沈啾啾很是不好意思地抬起小鸟爪,抵在娘亲的唇瓣边:“啾啾。”
    娘亲~
    小鸟已经大了,不、不能这么亲了。
    谢惊棠噗嗤笑出声,将小鸟放回桌面,帮沈啾啾把红鸡蛋剥了壳:“这就是个彩头,取个红红火火、圆圆满满的意思,吃不吃的完另说,多少叨两口。”
    沈啾啾蹦跶过去,叨了两口红鸡蛋。
    结果吃着吃着,有点上头,小鸡啄米似的开始一口接着一口。
    估计是昨天变人变鸟切换得有些频繁了,沈啾啾越吃越饿,到最后开始按着碟子低头猛猛干饭。
    谢惊棠眼睁睁看着沈啾啾把和自己差不多大的鸡蛋叨了个干净,手指尖轻戳小鸟的胃囊,却没感觉到有多少鼓起来的趋势。
    小鸟的胃像是个无底洞,也不知道吃的东西都到哪去了。
    好在一个鸡蛋下肚,沈啾啾吨吨吨一口气喝了半杯水,就往娘亲手边一躺,没再叫饿。
    谢惊棠看的胆战心惊,扶着小鸟站起来,试图让沈啾啾走两步:“吃完了就睡容易积食,稍微动动?”
    沈啾啾哼哼啾啾地站起来,然后抬着翅膀捋了下自己的小鸟脑袋。
    这是又要染头发了。
    谢惊棠会意:“你衣服我放在旁边房间了,我去拿东西,你换了衣裳在院里等我。”
    刚走到门边,谢惊棠往后退了两步:“不对啊,前不久不是才染了头发,若是不沾染皂角……”
    这两人昨晚上不是去祠堂了吗?
    沈啾啾抬起翅膀,挡住了自己的小鸟脸,然后娇滴滴地从翅膀边缘露出半张挂着小腮红的绒毛脸颊。
    谢惊棠脚步飘忽地走出房门。
    “……我还是去准备染发膏子吧。”
    这才变成人几天啊,感情进展会不会有点太快了?
    虽说算上做人与当鸟的时日,沈溪年满打满算也快弱冠,但在谢惊棠眼里,自家儿子从小体弱多病,不与人交往,别说是谈感情了,恐怕就连交朋友都会有些不太擅长。
    结果呢?
    谢惊棠回身看了眼房中。
    白色的小鸟团子正在桌面上慢慢踱步消食,动作虽然仍旧可爱,却没有了在她面前的娇憨卖乖的撒娇姿态。
    谢惊棠垂眸浅笑。
    她的孩子,长大了。
    ……
    隋子明在自己家里窝了两天,听到暗卫们八卦的祠堂,实在是没忍住,今天上门来试图打探情况。
    结果刚一冒头,就被沈溪年给揪住了。
    隋子明万分心虚地瞅着桌面上自己名下的一堆烂账,一个劲儿地咽口水。
    沈溪年坐在太师椅里,动作慢条斯理地刮着茶沫子:“想不想把这些烂账一笔勾销?”
    隋子明点头如捣蒜。
    兄弟变表嫂,表哥惹不得,那表嫂就是当家的,长嫂如母,母……
    算了,他点头。
    隋子明有个十分奇妙的优点。
    他不会察言观色,却极会审时度势。
    “很好。”沈溪年早上染了头发,这会儿还没完全干,但谁让隋子明恰好撞进手里呢,“你跟我合计合计,怎么仗势欺人,当个纨绔子弟最让人恨得咬牙切齿?”
    隋子明点到一半的头僵住了。
    他瞪大眼睛,表情惊恐地看着沈溪年。
    不是,好歹当过兄弟,你上位成功了也别害我啊!
    要是让表哥知道我教你这东西,赶明儿就得因为左脚踏进裴府而被记仇三千字好不好!
    他小心眼你不知道吗!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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