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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鸟一上车,就让裴度把车帘和车窗都关上,十分自然地一个大变活人。
    沈溪年熟门熟路地从车厢里找出衣服换上,低着头一边系衣带一边说:“客栈多不舒服啊,人来人往的也不方便。”
    “姑苏这边的宅子地方还可以,我已经提前让管事把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
    马车的车厢的确是宽敞,沈溪年穿衣服的动作也不会显得多么束手束脚。
    “就是衣裳怎么是红色的……不会是娘亲之前吩咐的吧?”沈溪年拎着外袍看了又看。
    虽说是红色,但这衣裳并没有半分俗气,而是带着金箔般光泽的正红色,暗纹用银线织进布料里,奢华却不浮夸,张扬得坦坦荡荡。
    裴度将旁边的玄色玉带递给沈溪年:“好看的。”
    到底是苏杭地界,各种锦缎料子甚至都要比京城讲究三分。
    “我也觉得。”沈溪年虽然刚才那么说了,但对这件衣裳是真的喜欢,“对了,扶光,有件事来着。”
    “嗯?”裴度帮着沈溪年佩好玉带。
    温润的玉色与红衣形成鲜明对比,既压下了红色的炽烈,又添了几分少年人难有的沉稳。
    是极适合沈溪年如今家主身份的衣着。
    “嗯……我问了忠伯,你的外祖家应当就在姑苏。”
    沈溪年虽然言语间斟酌小心,但态度却并没有回避,而是伸手出去握住裴度的手,看着裴度的眼睛,神情正肃。
    “要不要咱们以沈家的名义递上拜帖,你写一封信,我让管事随着拜帖一起送过去?”
    裴度并没有和沈溪年说外祖父病重的事。
    毕竟当年林家先是失了一个嫁进隋家的女儿,之后更是一场大火同时失去两个女儿,并且因此被先帝问责教女五方,离开京城的情形可谓是惨烈。
    这么多年来,随着林老的告老还乡,林家是真的与隋、裴两家再没有过任何的联系。
    如若外祖不愿见他,他便也当做没有这回事,继续维持这种两不相见的避嫌关系,自然也没必要让沈溪年听了一起伤神。
    裴度有时候的确会下意识做出一些举动,让小鸟生出些心疼,从而表现出更明显的偏爱。
    这样的偏爱总是会让裴度有更加强烈的被爱感。
    但如若是他自己都无法掌控的事情时,他又会下意识隐瞒这样的冲突,不让沈溪年知道他也会有不运筹帷幄,从容镇定的时候。
    或许是得到的爱意太单薄,裴度不知道真正将他放在心里的人,是想要为他考虑能够想到的一切。
    沈溪年希望能有更多的人来爱裴度。
    不论当年如何,林家的的确确是除却隋子明之外,唯一和裴度有近亲缘关系的存在了。
    就算有可能会被林家避嫌拒绝,那又怎么样呢?
    他总是会陪在恩公身边的。
    但如若林家真的只是有苦衷在身,并不是当真无情绝情,那恩公就有了一位在世的长辈——这样的情感是沈溪年无法给予裴度的。
    他希望裴度能在跳出少年时期的挣扎后,再度拥有来自长辈的关爱与呵护。
    “扶光,我们试试看,好不好?”
    沈溪年眸光真诚,直白坦荡的话语全然没有裴度心中万分思量的种种顾虑。
    “不论怎样都没关系的,有我在呢。”
    裴度感受到沈溪年握着他的手心温热,轻轻扬起唇角,拇指摩挲着沈溪年的手背,低声应:“好。”
    “都听溪年的。”
    沈溪年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唇角的上翘。
    谁懂啊!
    家养权臣,金屋藏恩公的那种爽!!
    裴度将沈溪年的变化看在眼里,若有所思。
    江南对沈溪年而言,的确是不一样的。
    用如鱼得水一词形容毫不夸张。
    江南的底气的确是谢惊棠留给沈溪年的,但更多的是沈溪年对于自己的认知。
    在江南,沈溪年的手里有钱,有权,纵然不如裴度首辅权柄的只手遮天,但隔着大江大河,强龙难压地头蛇的说法自古有之。
    当年裴度南下查漕帮案子的时候,也曾拉拢过江南不少巨贾,出于某种考量,他们虽然并没有相助裴度,却也多少行了方便。
    只是行些方便,对当时的裴度而言就已然是极大的助力了。
    所以别看江南是吴王的地界,漕帮后面也多少有吴王的影子,但江南一带商贾聚集,威势之大,只怕还真不是吴王的一言堂。
    裴度见沈溪年有些费劲地抬手绑头发,便抽了沈溪年手中的发带,温声道:“我来?”
    “哦,行。”
    沈溪年转过身背对裴度,并且配合地稍稍扬起脑袋。
    在船上当然是没有染色的,裴度想到从京城出发前,沈溪年便特意将染发膏洗掉了,显然是一早就想好要用原本的模样出现在江南。
    裴度握着沈溪年的发丝,带着一点点浅灰的白色被服帖地捋顺在手心里:“这样的发色可以吗?”
    沈溪年抬手摇了摇手指:“这就叫天高皇帝远,有钱能使鬼~推~磨啦。”
    “刚才见到我们的管事只是码头这边的,走到半路便会换成府中的,没人会多嘴车里多出一个人。”
    商人再有钱,也的确是四民之末,出身商贾,若无大造化,子孙后代都无法科举,所以他们更要抓住江南一带的话语权。
    明面上看,江南是吴王的地盘,漕帮替吴王压榨百姓积累财富,暗自囤兵,各地商贾们也逢年过节以金银财物孝敬吴王。
    但实际上,就像是五路商会的名字一样,江南真正的五路命脉,从来都不在王亲官府手中。
    沈溪年没有加冠,仍旧是少年气十足的绑发,高高束起的马尾藏着少年人独有的锋芒。
    裴度选的是条带宽一指左右的锦带,缠绕束拢后,结尾留了两寸长的流苏垂在马尾束发的一侧,随着沈溪年转头打量欣赏的动作轻轻晃动。
    他虚心求教沈溪年:“家主可知晓,若吴王谋反起兵,江南商贾最大可能会如何行事?”
    沈溪年瞅了眼裴度,对这句家主称呼十分满意,下巴微微扬起:“那要看朝廷和吴王两边势头如何,谁又能给出让我们满意的好处了。”
    “五路商会最开始成立的初衷不是垄断钱财商路,而是护卫家土。”
    “我们的确是商人,但下面养着的却是无数百姓,也是这些同乡百姓的信任,才使得我们五家在这江南之地绵延至今。”
    沈溪年此时说话的立场显然已经不是裴府的沈公子,而是江南金陵的谢家家主。
    “谁能让江南百姓少受权力倾轧之劳,战乱之苦,谁能让江南大小商贾们在之后仍能维持、或是拥有更有盼头的前程……我们就选谁。”
    就像当初商会暗自对裴度行方便,令吴王就此不敢让漕帮行事太过猖狂一样,五路商会不仅仅是领头的那五家大商贾,还有无数隐藏在江南河川溪流,大路小径中的商人,他们汇聚成了江南的血管,源源不断运输滋养着这片土地。
    五路商会的存在并不是秘密,裴度之前并不是完全没有想过如何接洽商会领头的这五家,但却一直不得其门而入。
    裴度轻叹:“若你们选了吴王,五路俱通,粮草顺畅,吴王将毫无后顾之忧。”
    沈溪年知道裴度在想什么。
    裴度其实并不在乎谁来坐这个江山,只要不是郑氏就行,但吴王会死在世子郑闵手中,而身世血脉不明的吴王世子显然坐不稳这个江山。
    到那时,京城,江南,一国倾覆,又有哪里会是永远的桃花源?
    如若裴度当真无力改变倒也罢了,最煎熬的是,他本可以。
    沈溪年勾着裴度的手指:“好啦,船到桥头自然直,咱们有的是时间可以慢慢想将来。”
    “现在,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落实一下。”
    裴度:“嗯?”
    沈溪年凑过去,脸颊距离裴度很近很近,眉眼弯弯,眸光如星。
    “既然要以谢家的名义给林府递帖子,那……我要以什么名义,来拜访你的外祖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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