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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枕边的博山炉升起袅袅香雾。
    原本昏昏欲睡的骊珠, 很快感觉到足尖有濡湿滑腻的触感。
    她顿时睁大了眼。
    “裴照野!”
    骊珠羞赧地要抽回脚,却被人攥住脚踝,一动不能动。
    裴照野哼笑一声,将擦脚的帕子随手扔开, 熟练地欺身而上。
    “说了这种话还想睡?睡个屁。”
    “……不准说粗话!”
    “什么粗?”
    他轻笑着, 拽着她的手, 用她纤细手指勾住腰间革带。
    解开时,革带上的几把匕首坠在柔软被衾间, 贴着骊珠的腿传来寒意。
    她瑟缩了一下, 但很快, 这些带着冰冷血腥的利器被他推开, 她落进他炽热怀抱中。
    “公主方才说那些甜言蜜语, 是什么缘由?发生什么了吗?”
    思绪被他的手指搅得乱七八糟。
    骊珠侧过身, 半张脸埋首在被衾间, 藏住自己过于羞耻的声音。
    “……没有,什么都没发生,就是想说, 不可以吗?”
    “可以,当然可以。”
    指根与她紧密相贴,裴照野半是玩笑半认真道:
    “只是公主知不知道, 人做了亏心事之后, 通常会对另一半特别体贴……”
    他这样说,骊珠湿润的眼睫颤了颤,扭过头来望着他。
    “真的吗?”
    裴照野动作一顿。
    “那你有时候……待我特别体贴……也是因为……”
    他俯身将她的质问含入口中。
    原本是玩笑话,差点忘了,要论亏心事,还是他做得比较多。
    他暗算覃珣的事, 最好一辈子都别被她发现。
    免得来日事发,她反倒怜惜那个不知廉耻勾引她的贱人。
    骊珠正努力回忆前世,想找找他还有没有什么隐瞒自己的蛛丝马迹。
    但裴照野愈发娴熟的技巧很快令她无暇思考。
    他在这种时候的钻研劲强得惊人,骊珠能感觉到他不错眼地注视着自己,将她每一个表情尽收眼底。
    一旦被他逮到某个点,骊珠连求饶的余地都没有,很快就只剩下双目失神大口喘气的份。
    “不许睡。”
    他恶劣地捏住她下颌晃了晃。
    “明日就要紧锣密鼓安排备战了,这才做一回怎么够?万一我要是一去不回,去之前也要做个饱死……”
    “不准胡说八道!”
    骊珠猛地睁眼,狠狠在他胸口揍了一拳。
    ……可惜他胸膛太硬,反倒是骊珠的手被震得好痛,泪花都飙了出来。
    然而她面上不显,只冷声道:
    “不许说这种不吉利的话,快点呸呸呸。”
    裴照野不言语地看了她一会儿。
    这时候倒是格外乖顺,依着她呸了几声,再将生闷气的公主抱坐在怀中。
    “的确是胡说八道。”
    他垂首抵着她的额头,捉来她指节泛红的手指轻吻。
    “有公主做我的后援,莫说十几万败军,就算二十万,我也必将无往不利,战无不胜。”
    骊珠抿紧了唇瓣。
    裴照野拨弄了一下她的唇,眉宇淡然道:“想什么呢?唇都抿得发白。”
    “两万对十数万,纵然是败军,这个差距也太过悬殊。”
    坐在他怀中的骊珠垂下眼,拂过他身上越来越多的伤疤。
    他小腹肌肉微微一紧,喉结滚了滚。
    “薛允麾下还有两名悍将在幽海、涿门两地交战,各率五万兵马,倘若你不能以闪电战取胜,这两人随时可能会回援。”
    骊珠认真看向他:
    “此刻出手是好时机,却也不是唯一的时机,薛允虽败,却不会一泻千里,再无反击之力,垂死的豹子爪牙仍利,反扑起来,也能咬断觊觎者的喉管。”
    “你若觉得风险太大,没有必要此时出战,我会听取你的意见——这是事关生死的大事,我现在不是需要你保护的妻子,我是你的主公,若有异议,你当直言。”
    骊珠抽回了被他捏在手里把玩的手指。
    确定她不是在开玩笑,裴照野也敛了暧昧神色,目光锐利地回望她:
    “薛允大军士气受挫,但根基仍在,如你所言,胜算的确不大,既如此,你之前又为何决定此刻出战?”
    骊珠沉默片刻:“……因为此刻出战,得利最大。”
    如今绛州、云州、鹤州三十六个郡,七成为薛允所占。
    他们晚一步出战,落入覃戎之手的州郡就多一地。
    裴照野指尖在榻边叩了叩。
    “若是按兵不动,再待时机,下次胜算会更大吗?”
    骊珠沉思片刻,摇头:“我不确定。”
    前世薛允在汝陵大败后的几战,都是败多胜少——但那是面对如日中天的覃戎。
    若换成他们,骊珠并不确定会有怎样的结果。
    她前世毕竟不知道会有重生一次的机会,并没有细细研究过战局。
    “你确定的。”
    裴照野忽而开口,眸色笃然。
    “薛允覃戎的兵力皆数十倍于我们,无论何时,我们都不可能十拿九稳取胜。”
    “且这两方实力此消彼长,唯有在薛允初露弱态,覃戎尚未起势的这个短暂时机出兵,方有逆转胜的一线希望,一旦错过这个节点,就是薛家倒,覃家起,再无我们插手的余地。”
    “没有胜算更大的时机,只有唯一的时机——公主,你让我视你为主公,你也该视我为部下,而非你的夫君。”
    窗外有风吹竹叶,簌簌作响。
    骊珠怔然望着他许久。
    低下头,她颔首道:“我知道了,此事白日原本就已议定,明日只管推进即可。”
    裴照野也微微点头。
    其实看到军报的时候,他心中也很清楚,出兵的时候到了。
    不管是十万还是二十万三十万,除了硬着头皮上没有别的选择,此时不上,唯有引颈受戮,等覃戎来杀而已。
    正想着该如何迎战,裴照野忽而感觉胸口一湿。
    他瞳仁缩紧。
    “……怎么哭了?”
    骊珠用手背飞快地蹭了一下眼睛。
    “没有,那是口水。”
    裴照野心口有潮湿的热意。
    他知道那是什么。
    他没有父母,她就是他的至亲爱人,是这世间最爱他怜他之人。
    若他有天去不复返——
    裴照野吻了吻她湿漉漉的眼,抬着她的腰往上坐。
    骊珠眸色雾蒙蒙的,尚不明白他想做什么,就见他竟就这般起身,在行走的颠簸中抱着她,来到平日她梳妆的铜镜前。
    “裴照野——!”骊珠头发丝都要炸起来了。
    “在呢。”
    不理会她羞耻的挣扎,裴照野强势地将她翻过身,在平滑如水的镜子里,将她看得一清二楚。
    他蹭了蹭她的脸颊:
    “公主放心,就算我有一天真死了,想到公主给我的欢愉,爬也要从地府里爬出来,不叫公主孤枕难眠。”
    骊珠被他抱坐怀中,实在不愿正视那面镜子,却又频频被他哄着掰着往镜子里看。
    若不是看在他要出征的份上——
    羞耻混着愉悦的眼泪从腮边淌过,裴照野偏过头,一点点舔舐干净。
    骊珠看着镜中侧影,吸了吸鼻子想:
    他真是个骗子。
    他死了,一次也没来见过她,连梦里也没有。
    -
    辰时初,公主府外棠花满树,落在年轻女官的肩上。
    马车次第而至,玄英早早立在门边,迎接今日前来议事的属官。
    顾秉安住得近,来得最早,衣冠整齐,神采勃发,大有一副踌躇满志的精气神。
    其次便是覃珣与他两名族叔,一个叫覃裕,一个叫覃汜。
    或许因为在家族中话事权不够高的缘故,两人气质都略显温吞和善,没有大家长的专横威严。
    见了玄英这位公主贴身女官,两人皆客气恭敬地寒暄几句才入内。
    而后便是踩着时辰到的吴炎、陆誉,这两人性情相近,身份家世虽悬殊,倒还聊得来。
    只不过他们来时,恰好与几位代表绛州世族的女侯在门外碰上。
    “他们也是流民军的将领吗?”
    “和我想象得好像有点不一样……竟然不穿破衣服,看着也不脏。”
    “虽不及那位裴将军英俊,身材倒也不差,若是招赘,我就打算招这样的……你们呢?”
    “我还是喜欢文雅些的,覃家公子那样的就不错……”
    几个刚得爵位的女侯眉飞色舞地一路聊了进去。
    吴炎和陆誉面红耳赤,一语不发地跟在后面。
    “睡过头了睡过头了——”
    从马背上一骨碌滚下来的丹朱一边捋头发一边问:
    “我没迟到太久吧?”
    玄英笑道:“需要帮忙吗?”
    丹朱蹲在门口,任由玄英替她将一头乱发梳得服服帖帖,这才摆摆手朝书房而去。
    从前都是分别与公主议事,这还是第一次众人到得如此之齐。
    玄英想,但愿公主不要怯场才是。
    她对骊珠的了解实在过于精准。
    昨夜一夜荒唐,骊珠睡得昏天黑地,被女婢叫了两遍才起。
    好在她精力旺盛,用冷水净面,片刻后就清醒多了,在女婢的服侍下换上一身隆重华服。
    大雍服制以玄色为尊,骊珠今日便着玄衣。
    裙裾层层叠叠曳地,衣襟绣龙凤,玉璜、玉管、玛瑙珠串联的组玉佩压在前襟,随行走碰撞出清脆玉鸣。
    骊珠打了个哈欠。
    她脑中还在想待会儿要议的内容,并未太在意装扮。
    “公主,书房内属官已聚齐,还请公主移驾。”
    随便吃了点朝食的骊珠起身。
    书房距此不远,骊珠拾级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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