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下。<br/><br/> “你想起来了。”她的语气很肯定。<br/><br/> 没有什么可否认的，我点了点头:“对。”<br/><br/> 程女士用一种遥远的目光看着我，语气平静地回忆道:“当年是我做主带你走的。”<br/><br/> “是陆夫人托人伪造了一份你的死亡记录，帮我们伪造了新的身份，还给了我一大笔钱。”程女士的眼角似有泪光，离得这样近，我才恍然惊觉她竟然已经苍老至此，眼尾有深深的纹路。<br/><br/> 她继续说下去，声音带了些哽咽:“我们是同病相怜的母亲，陆夫人不希望她的儿子搞同性恋，我也不能接受你像季礼一样……我以为你可能醒不过来了，但我还是要带你走。”<br/><br/> “没想到你居然醒了，还忘了那个小混蛋——我实在太高兴了，以为是老天开眼……”她说着，停了下来，抬手抹了抹眼角。<br/><br/> “可是小林说得对，爱是没办法改变的。”我的母亲，从来不苟言笑的女强人程女士，第一次在我面前提到“爱”这个字眼。<br/><br/> 她无声地落着泪，脸上露出苦涩又温柔的笑容:“妈妈爱你。妈妈已经做错过很多次了，这一次，你自己来做选择。小林，他是个好孩子。”<br/><br/> 程女士边哭边笑，紧紧拉着我的手接着道:“还有夏泽……陆晟泽，他也是真的爱你——我儿子那么优秀，值得被所有人爱。”<br/><br/> 听到这里，我也忍不住鼻腔泛酸。我朝她张开双臂，她会意地倾身抱住我，在我耳边低声道:“是妈妈对不起你。”<br/><br/>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摇头，又把她抱得更紧了一些:“妈……都过去了。”<br/><br/> 这时候再来追究谁对谁错，已经没有意义，时间给了我们真相，却不会再有任何补偿，所有的后果，还是要我们自己承担。<br/><br/> 程女士被我抱着平复了一会儿心情，然后放开了我，她红着眼眶对着我笑了笑:“我去叫小林进来。”<br/><br/> 林夏进来时眼圈也泛着红，像是刚刚哭过。<br/><br/> “你也知道了。”我几乎是肯定地说。<br/><br/> 林夏不解似的偏了偏头，问我:“知道什么？”<br/><br/> 他的演技向来很好，我竟然也一时分不清楚，他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在装作不知道。<br/><br/> 第18章<br/><br/> 林夏若无其事地先给我倒了一杯热水，试了温度之后才递到我唇边，我就着他的手啜饮了几口，他把杯子放在床头的柜子上，坐在了我身侧。<br/><br/> “你真的差点把我吓死了。”他握住我的手，与我十指紧扣，仿佛生怕我从指间溜走，神情里有几分委屈和后怕，“满车的人，只有你受了那么重的伤。”<br/><br/> 从林夏口中，我得知自己已经昏迷了将近一周。<br/><br/> 一周以前那起车祸确实是意外，暴雨路滑，能见度低，高速公路上发生了连环车祸，我所在的那辆救护车就不幸成了其中一环。<br/><br/> 车上的其他人都没什么大碍，只有我运气不好，被一片飞起来的厚玻璃伤到了动脉，当场失血休克。<br/><br/> 不幸中的万幸是另一辆救护车没有出事，随行的医生在现场给我止血后就将我转移到了那辆车上，随后及时送到了医院，保住了一条小命。<br/><br/> “你在急救室的时候，我就打电话给程阿姨，她都赶到上海了，手术还没结束。”林夏一脸的心有余悸，“景瑞哥，还好你醒了，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br/><br/> 我稍微用了点力气虚虚地回握住他的手，安慰他道:“我这不是没事吗？”<br/><br/> 我后知后觉地发现林夏已经转移开了话题，不由无奈地叹了口气。<br/><br/> 算了，不论他是不知道还是装作不知道，我都暂时不太想去深究。如果在这个时候跟林夏说这些，又是想干什么呢？<br/><br/> 告诉他其实他才是后来者，他的爱人——我，在很多年前还有一个很相爱的旧情人，两人因为意外才被迫分开，错过了十多年，而这次车祸又让我想起了以前的一切——然后呢？<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n<br/> 然后让他退位让贤吗？当然不可能。<br/><br/> 静默了一会儿，我问林夏:“绑匪抓住了么。”<br/><br/> “抓到了一个，还有两个在逃。”他答。<br/><br/> 又是一阵安静。<br/><br/> 从前我和林夏在一起时总是有说不完的话，现在却一句也说不出口，为了不让气氛显得太尴尬，我假意眯了眯眼:“我有点儿困，想休息一会儿。”<br/><br/> 听到我这么说，我明显能感觉到他也松了一口气。他抿唇笑了笑，体贴地为我把病床调平:“好，你先睡一觉，我回家给你煲鸡汤，等你醒了就能喝了。”<br/><br/> 林夏替我掖好被角，我嗯了一声，闭上眼睛，毫无睡意。<br/><br/> 过了没一会儿，护士来查房，我忍不住向她打听陆晟泽的情况。一说这个名字，年轻的小护士脸上表情分外精彩，向我透露了一些她知道的情况。<br/><br/> 陆晟泽之所以晕倒，是因为伤口发炎导致的高烧。他一直不愿意配合治疗，来医院那天，就在我刚抢救过来不久，好像还闹出过不小的动静，不过她也不太清楚具体是什么原因。<br/><br/> 我当即心下了然。<br/><br/> 晚上的时候，林夏果然带了装着鸡汤和营养粥的保温桶来医院，进来时还全副武装地戴着鸭舌帽、口罩和墨镜。<br/><br/> 他拎着保温桶走进病房，拉下口罩和墨镜，程女士正在和我说话，见他进来，给他也找了把椅子，让出了离我最近的位置。<br/><br/> 她朝林夏露出一个堪称和蔼的笑容，林夏礼貌地叫了一声伯母好，我居然从这两个人身上看出了点婆媳感。<br/><br/> 这种想法让我一直紧绷的心弦有了一点松动。<br/><br/> 林夏打开保温桶，鸡汤的香气便溢了满屋，程女士由衷地夸了他一句，他不好意思地笑笑，给她也盛了一碗，而后便坐在床边动作自然娴熟地用勺子喂我喝起汤来。<br/><br/> 一边喂，还一边像以前一样找起了话题与我、与程女士聊天。<br/><br/> 我有些食不知味，神游天外，他们两个倒是相谈甚欢，从鸡汤的做法聊到我的术后恢复与调养，又聊起林夏之前拍电影的趣事。<br/><br/> 在接受了我的性向以后，程女士对林夏的排斥自然消散了，很快被他的妙语连珠逗得眉开眼笑，我也跟着附和地笑，三人间恍惚有了一种其乐融融的感觉。<br/><br/> 喝了半碗鸡汤，林夏接着喂我喝粥，才喝了没几口，大家还在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病房的门忽然被人推开。<br/><br/> 不速之客正是陆晟泽，他推开门时，林夏刚喂了我一口粥，不小心手抖了一下弄了些在我嘴角。<br/><br/> 林夏拿指腹擦了擦我嘴角的湿痕，转头看到陆晟泽，顿住了动作。<br/><br/> 陆晟泽像是跑着来的，呼吸还有些急促，胸膛上下起伏，看见病房里这样的画面，也愣在了原地。<br/><br/> 程女士最先站起身，不太自然地笑了笑:“我突然想到一件事儿……我去找医生。”<br/><br/> 林夏望着陆晟泽，停了片刻，我看不见他的神情，只听他放下粥道:“我先出去一下。”<br/><br/> 陆晟泽面对林夏的态度颇为微妙，两人之间并没有什么火药味，我只看出了暗含着愧疚的互相试探。<br/><br/> 我动了动嘴唇，最终也没有开口叫住林夏，他退出病房，把空间留给我与陆晟泽。<br/><br/> 两个人擦肩而过时，我注意到陆晟泽看林夏的目光，竟然带了几分感激。<br/><br/> 陆晟泽走向我，舔<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