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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3章 患难与共
    二级权限,这足以让他查询到大量关于镇魂铁、他父亲乃至中心内部架构的非核心但至关重要的信息。
    “二……”
    许砚的目光比地狱的鬼火更冷。
    被扑倒队员的惨叫和骨骼被挤压的“咯咯”声成为最恐怖的背景音。
    “二级权限?做梦!”钻臂咆哮,但握枪的手指关节已因过度用力而失血发白。
    下一秒,他余光瞥见队员的喉咙被骨指撕开,温热的血点如同红色的雨,溅在他冰冷的战术面罩上。
    时间仿佛凝固。他脸上的暴怒如同脆弱的石膏面具般寸寸龟裂,露出底下最原始的恐惧。
    他的面孔先是涨红,继而惨白。
    最终,所有挣扎都化为一声从肺腑最深处挤出的、带着血沫味的嘶吼:
    “妈的…给你!!我给你!!”
    他吼出的不只是一串代码,而是将他作为战士的骄傲与未来,如同献祭般抛入了眼前的深渊。
    “密钥是‘zb7749-delta’!快动手!快啊——!”
    他吼出的不只是一串代码,更是他作为白银承包商的尊严和未来,但此刻,他只想活下去。
    “成交。”许砚的眼神没有任何波澜,仿佛只是完成了一笔寻常交易。
    他动了。
    身形在红黑交织的暗房中带起一道模糊的残影,不是冲向怪物,而是掠向墙角那支掉落的阳煞枪。
    脚尖精准一挑,枪身翻滚着撞向那只骷髅恶鬼,干扰其致命一咬。
    与此同时,封魂相机已然举起。
    精神力如开闸洪水般涌入,相机机身甚至发出了细微的、不堪重负的震颤。
    “咔嚓!”
    快门声落下的瞬间,许砚感到右肩胛骨处传来一阵诡异的“空洞”感。
    不是疼痛,而是仿佛有人用冰冷的勺子,将他记忆中关于那道旧伤疤的所有印记,利刃切入的角度、肌肉撕裂的灼痛、乃至愈合时麻痒的触感连根挖走,填入了一团虚无。
    他下意识想侧身规避一个并不存在的攻击,右肩却像生锈的齿轮,发出了一声只有他自己能听见的、令人牙酸的“咯噔”声,动作硬生生慢了半拍。
    一种源于身体本能的信任感,正在崩塌。
    一股冷汗顺着脊背滑落,他明白,这代价已经开始蚕食自己的生路。
    但相机的效果立竿见影。
    那骷髅恶鬼的动作猛地一滞,如同被无形的树脂包裹。
    它愤怒地挣扎,眼眶中的鬼火疯狂闪烁。
    “滚出去!立刻!”许砚对着钻臂和那名还能动的队员厉声喝道,“在我下一次快门之前!带上这个废物!”他指的是那个被攻击的队员。
    钻臂如蒙大赦,和另一名队员拼死拖起那个半昏迷的同伴,连滚爬爬地冲出暗房,留下了那支阳煞枪。
    就在他们踏出暗房门的同时,许砚再次举起相机,这一次,是对准了暗房深处那面作为“影门”载体的墙壁,以及上面最核心的那道裂缝。
    “咔嚓!咔嚓!咔嚓!”
    他连续按下快门,每一次快门,都伴随着脑海中记忆的碎裂与湮灭。
    这一次,失去的是他多年来通过实战掌握的数种保命技巧的本能记忆,这些用血汗换来的经验正在化为乌有。
    他用自己生存的“铠甲”,去填补这些蠢货炸开的坑洞!
    随着记忆的流失,相机吐出的相纸上,那核心的裂缝被一点点强行“曝光”、压缩、封印。
    失去了核心裂缝的能量支持,其他小裂缝也开始不稳定地闪烁、收缩。
    那只骷髅恶鬼和剥皮犬发出不甘的咆哮,身体逐渐变得虚幻,被倒吸回裂缝之中。
    当最后一道裂缝消失,暗房恢复了死寂,只剩下满地狼藉。
    裂缝终于闭合,暗房重归平静。
    许砚扶着墙,每一次呼吸都扯着肺叶疼痛。
    他看向门外瘫软的钻臂,声音沙哑,却字字如冰珠砸地:
    “密钥,我记下了。”
    “若反悔……下次定格的,就是你们的魂魄。”
    门被推开,寒风灌入,三人的身影消失在夜色里。
    黑暗如同退潮般缓缓收缩,裂缝弥合,但随之而来的死寂比之前的喧嚣更令人窒息。
    空气中弥漫着硫磺与某种类似电器烧焦后混合着腐肉的怪味,沉甸甸地压在胸口,每一次呼吸都像在吞咽玻璃碴。
    他几乎是踉跄着转身,逃离了暗房门口那令人窒息的压力。
    里间,陈知微依旧静静地躺在床榻上,像是被这栋建筑本身的阴影轻轻覆盖。
    她的呼吸微弱得几乎难以察觉,却又奇异地与周遭的死寂融为一体,仿佛她并非躺在这里,而是从这里生长出来的一部分。
    许砚在她床边停下。
    脚步声在寂静里显得突兀,他下意识屏住了呼吸,生怕自己带来的血腥气息会惊扰她。
    他伸手,却在半空顿住。指尖沾着未干的冷汗和灰尘,他忽然觉得自己满身狼藉,不配触碰这份安静。
    片刻的犹豫,让他胸腔里的孤寂更重了几分。
    直到陈知微胸口微弱的起伏映入眼底,他才仿佛被拉回人世,缓缓落下手。
    他极其轻柔地替她掖好被角,动作慢得像是怕惊醒一个易碎的梦。
    一滴汗水,混杂着疲惫与后怕,顺着他紧绷的额角滑下,恰好沿着眼角,如同一声无声的叹息,滚落。
    就在这时,身侧传来一声极轻、仿佛来自梦之彼岸的呢喃:
    “……师哥?”
    一声极轻,却无比清晰的呢喃,如同破开冰层的第一缕春水,撞入了他的耳中。
    许砚的背脊猛地僵住,仿佛被一道无声的惊雷劈中。
    他霍然转头。
    陈知微的睫毛颤动着,如同濒死的蝶试图最后一次扇动翅膀。
    她艰难地睁开眼,眼底还残留着长夜跋涉的迷蒙,却在聚焦于他面容的刹那,骤然亮起一种近乎燃烧的清醒。
    “原来,你……一直守在这里。”她的声音气若游丝,却带着千斤重的笃定。
    她想抬手,最终只能微微动了动指尖。
    许砚几乎是扑过去,一把将那只冰凉的手紧紧攥住,力道大得像是要将彼此的骨骼熔铸在一起。
    他所有强撑的冷静在她目光下碎成齑粉,喉咙里滚出的声音嘶哑得不成调:
    “知微,你听着,从今往后,我不准你再为我挡在前面。你的命,比什么都更重要。”
    陈知微静静地凝视着他,没有错过他眉宇间深烙的疲惫,没有错过他眼底未干的冷汗痕迹,更没有错过他握住自己那只手的、无法自抑的微颤。
    她眼底最后一丝迷茫散去,被一种深沉到极致的心疼全然取代。
    “傻瓜……你的命就是……我的命,我们早就分不开了……”
    “你……”她顿了顿,用尽力气握紧他的手,“……是不是又一个人,硬撑了很久?”
    许砚没有回答。
    他无法回答。
    他只是更深地埋下头,将额头轻轻抵在他们交握的手上,用这个动作隔绝了外界的一切,也掩盖了自己可能失控的表情。
    所有的重压、孤独与付出的代价,在这一句温柔的诘问面前,仿佛找到了一个可以暂时停靠的港湾。
    “以前,我为自己而活,现在,我为我们而活。如果代价是失去所有本能,那我就用剩下的每一分意识来守护你。”
    陈知微没有催促,也没有抽回手。
    她只是任由他靠着,然后用尽此刻全部的力气,将另一只虚弱的手,轻轻、轻轻地覆在了他紧绷的手背上。
    一个无声的拥抱。
    她的唇角,极其缓慢地,弯起一个苍白却无比坚定的弧度。
    “还有我……在呢!”她说,每一个字都像是一点微弱的火星,却试图驱散他周身的寒意,“别再……一个人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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