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那个人不是季云祺的话。<br/><br/> “傻瓜，”季云祺怜爱地 M-o 着他的头发：“能跟你再相遇，我们能在这里安然地再过几十年，就是平生最大的幸事，等你回去之后，不要再想着我，只当是做了一场梦好了。”<br/><br/> 不等萧方说什么，他挑挑眉毛，戏谑一笑：“也许不用等到几十年，你就讨厌我了，也未可知。”<br/><br/> 萧方知道他在给台阶，也不想再忧虑不可避免的将来，勉强笑道：“那你可要好好服侍我，免得我早早就对您厌烦。”<br/><br/> “是，是。”<br/><br/> 季云祺把他翻过去，趴在池边，他正要挣扎一下，又听身后说道：“不闹你，有正事，西戎来人了。”<br/><br/> 这一句话仿佛咒语一样，萧方僵了半天，才确定自己没有听错。<br/><br/> “西戎？他们派人来了？做什么的？在哪里？”<br/><br/> “稍安勿躁。”季云祺可以理解，萧方这样从未经历过战争的人，自荷叶山逃难回来之后，必然有着比他们更激烈的反应。<br/><br/> “目前知道的，对方来的人是西戎王身边的心腹之一，中原名叫安提塔。”<br/><br/> 萧方心里一紧，这种还能文绉绉地给自己起个中原名的外邦，一般都是贼滑的角色，忙问：“在哪儿发现他的？”<br/><br/> “他已经到了京城，”季云祺从怀里 M-o 出那封拜帖：“刚刚向我这里递了拜帖，我让人打发他走了，没有见他，看样子，应该就是今天刚到的。”<br/><br/> 萧方呆了片刻，反应过劲来：“他先来拜你，是想要离间我们？！”<br/><br/> “方方，你学得真快，就是这样。”季云祺莞尔，点头道：“没想到这个时候他会来，这一路上想必他也该知道我们的事。这次还没有向宫中问安，就先到我这里，挑拨的心思自然有，也有试探。”<br/><br/> 萧方想了片刻：“他是在试探，我们是不是真的心意相投，还是只不过另有目的地做做样子。”<br/><br/> “没错。他曾过来的事早晚会传到你的耳朵里，如果你并不忌惮问罪，他恐怕会审时度势地换些主意。”<br/><br/> “那……我们怎么办？”萧方犯了难。既然在他们的地盘上，既然对方不知道会从哪个缝隙里耍花样，也没有必要为了做戏，让季云祺吃苦头。<br/><br/> “再等等看，看他这次来究竟是要做什么。”<br/><br/> 季云祺安抚他，沉思片刻，又说道：“方方，这次少阳关一战，北羌的物资充盈，与往年不同。”<br/><br/> “我听秦槐转述过。”<br/><br/> “除此之外，我们诈败又偷袭获胜的那一场，俘获的北羌将领中出现了断层。”他解释：“他们中间少了一位或几位出谋划策的人，我怀疑有北羌之外的人与他们合作。”<br/><br/> “西戎？”话虽然没说明，可萧方能猜得到后面的结论。“西戎与北羌接壤，又在三邦中地域最大，的确是最有可能。在加上之前从荷叶山起的屡次风波，的确像是他们的作风。现在，我有些担心……”<br/><br/> 他 M-o M-o 池水渐温，扶着萧方起来。<br/><br/> “我担心，北羌没能被他们扶起来，扰乱大檀，恐怕下一步，双楼关那边的南姜会出乱子。”<br/><br/> “这也太混账了吧！”萧方瞠目结舌。他还以为只有他那边的米粒尖整天想着搞事，没想到这种搅屎棍自古有之。<br/><br/> “只是我的猜测，未必会有这么糟糕，别担心，”季云祺安 We_i 他：“而且大檀今非昔比，就算真的要彻底撕破脸面，我们也未必就会吃亏。”<br/><br/> 萧方听得心头乱跳，几个月前心神不定等战报的回忆又不受控制地往外跳。<br/><br/> “双楼关那边……军队守备怎么样？”<br/><br/> “南姜人不像北羌那样耿直更烈，心思狡猾，但整体作战能力不强。双楼关部署兵力足以抵抗南姜，但若是有西戎掺和的话，还是要再增援。”<br/><br/> “那我们就做双手准备！”萧方拿主意：“一边提前给双楼关增<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援，一边看看，安提塔这次来究竟想干什么！”<br/><br/> “好，”季云祺对他的意见并无异议，只是思忖片刻，又补充道：“方方，安提塔应该很快就会跟你见面，能少说话的时候就尽量少说，不要让他抓到什么破绽。”<br/><br/> 萧方忙不迭点头，他本来就不喜欢跟心思叵测的人打交道。<br/><br/> “还要安排什么？鸿胪寺卿那边需要嘱咐什么吗？”<br/><br/> “请让我与鸿胪寺卿一同招待安提塔。”季云祺的笑容中有些苦涩：“方方，忘记告诉你，当年割让夑州，便是我陪着俞相和安提塔在封石城签下的。”<br/><br/> 第89章交锋<br/><br/> 安提塔一行人的人数不多,眼下也不是两国关系紧张的紧要时刻，便还没有国宴的必要，一切都有鸿胪寺全权打理。<br/><br/> 有着萧方的口谕,季云祺便以“故人”的身份,偶尔拜访四方馆，与安提塔闲聊两句。<br/><br/> 也不知是对方真的安分,还是萧方对季云祺全无芥蒂令对方不敢轻举妄动,一连数日，安提塔一直都听从鸿胪寺安排，老实本分。<br/><br/> 不止如此，他们一行还带来了西戎的香料、锦缎和犀角，诚意十足。<br/><br/> 在反复翻检确认东西毫无问题后，萧方才宣召安提塔进宫,在清凉殿见到了这位外来之客。<br/><br/> 许是干旱风沙之地养就相似的脸，就他看来，安提塔的长相十分接近中国西部的样貌，五官立体,眼窝深陷,眉骨突出,乍一看去,英俊鲜明，令人顿生好感。<br/><br/> 安提塔熟知大檀礼节，并没有萧方之前想的那样无礼倨傲，恭敬有加地行了叩拜之礼,然后呈上西戎王的亲笔手书。<br/><br/> 手书自然是用西戎文撰写，鸿胪寺卿示意译官上前，逐字逐句为萧方解释念诵。<br/><br/> 萧方坐上这个位置两年了,还第一次收到国书，听前面都是些絮絮叨叨的场面话，不是在称赞他治国有方，就是表示对两国和睦友好现状的满意。<br/><br/> 他努力地想在这里文绉绉的字眼里发现什么不寻常处，听得头疼 Y_u 裂，仿佛在高考考场上做英语听力，正想让译官停下，余光里见已经落座的安提塔动了动，似乎露出一丝意义不明的微笑。<br/><br/> 这一停顿间，译官已经读到了尾声。<br/><br/> “为免夑州百姓饥无可食，疲无归处，兹派吕则依安提塔拜谒东檀陛下，求取白银二百万两，马匹两千，粮食三千石，各类蔬果种子若干……”<br/><br/> 萧方一凛，扯下译官手中的文书，眼神示意季云祺过来。<br/><br/> 季云祺跟外邦打交道最多，即便没有译官那样精通，却也认得一些，当下上前几步，俯身将国书末尾处细看一遍，向萧方点了点头。<br/><br/> 原来这次对方根本不屑于跟他们耍什么 Yi-n 谋，而是直接便在明面上恬不知耻地伸手要东西。<br/><br/> 甚至还在用夑州的百姓来威胁他们——如果拿不到这些东西，那真是抱歉了，西戎王只能从唯一能耕种的夑州拿，至于夑州从前没有离开的大檀百姓，就只能忍饥挨冻，听天由命了。<br/><br/> 可是如果白白让人这么空手套白狼，用些许香料就轻易地换得把手伸到国库里的机会，予取予求，大檀的国体颜面何存？<br/><br/> 更重要的是，只银钱一方面便数额巨大，如果被西戎拿走，壮大军队，两边的势力很可能要重新衡量。<br/><br/> 他放下手书，先扫了一眼左手侧的俞<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