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鼻梁上的银边眼镜，即便站在人堆里也能一眼认出来，真的跟书里描写的贵公子一模一样。<br/><br/> “大明星亲自开车啊，我岂不是荣幸之至？”<br/><br/> 萧博衍拎着公文包上来，说着跟平时一样的调侃，却掩不住他眼底明显的疲态。<br/><br/> “什么大明星？今天就是你萧医生的小跟班啦！”<br/><br/> 付聆的眼睛动了的一动，没有问什么，只是把他的公文包扔到后座，笑着说：<br/><br/> “还抱着干什么？又不是赶考的学生。”<br/><br/> 他打开手机导航，定位到一家法式餐厅，“今天带你去吃好的。”<br/><br/> 萧博衍讶异——他本来以为付聆会带他回家吃。<br/><br/> “去餐厅？”<br/><br/> “对啊，不喜欢吗？”<br/><br/> “噢，不是，我是想，许总的晚饭怎么办？”<br/><br/> “他在家还能饿着啊？自己解决呗。”<br/><br/> 付聆档一挂，轿车轻松地驶出了地下停车场，一路哼着小曲：<br/><br/> “还是说你不想吃法式的？没事，我位子还没定，现在换也来得及。”<br/><br/> 萧博衍的嘴唇不自知地抿了一下：“去那家日式怎么样？以前我们经常去的那家。”<br/><br/> 付聆本来就是出来陪萧博衍的，去哪里吃都无所谓，果断在十字路口右转：<br/><br/> “好啊。那家我好久没去了。前阵子一直在拍戏，没时间。”<br/><br/> 提到他的事业，萧博衍的心情总算好了一些：<br/><br/> “你现在也是影帝了，肯定比以前要忙。”<br/><br/> 付聆的两只手都握着方向盘，叹气：<br/><br/> “唉，就一个最佳男配嘛，还算不上影帝。等以后拿了最佳男主角，我肯定请你吃饭的哈！”<br/><br/> 二人欣欣然去了那家日式餐厅。点餐的时候，付聆想点一壶烧酒，想两个人喝喝酒，说说心里话。却被萧博衍拒绝：<br/><br/> “我明天有手术，不能喝酒。”<br/><br/> 付聆的眼皮跳了一下，转而要了一个汤。服务员离开之后，他才看向萧博衍。<br/><br/> “你真的要去做那个手术啊？”他问得十分谨慎，好朋友突然要去切除腺体，这种伤害身体的手术他自然是觉得不可取的。<br/><br/> 但，萧博衍是这方面的专家，又一向是个说一不二的人。他似乎说什么都无法改变这个决定，除了询问缘由。<br/><br/> “为什么啊？”<br/><br/> 萧博衍的表情看上去很镇定：“我想自由一点。”<br/><br/> 付聆把两只手都搭在 X_io_ng 前的桌沿上，不自信，又不忍萧博衍做出冲动一时后悔一世的举动：<br/><br/> “可是，腺体切掉之后，你以后就不能感受信息素能带给你的感觉了。快.感也好，兴奋也好，都没有了，这样很得不偿失啊。”<br/><br/> 萧博衍听出他话里的规劝，淡淡一笑：<br/><br/> “宫函派你来做说客吗？”<br/><br/> “没有没有！”<br/><br/> 付聆赶紧伸出三根手指：“我肯定跟你站在一边啊，我发誓，我一个字都没有跟宫函说！”<br/><br/> 说完这句话，他捕捉到萧博衍眼底明显闪过的落寞，于是握住他放在桌上的手，问：<br/><br/> “博衍，你一直都是一个很理智的人。我知道，你做出这个决定肯定有你的理由，但是，这个手术做了，你后半辈子就没有信息素，也不能感受到信息素了，会很孤独的。我心疼。”<br/><br/> 萧博衍被握住的手动了一下，“我只是有点累。我不想在信息素上花费太多的时间和精力。”<br/><br/> “那，万一你花出去的时间和精力，能够让你收获很多幸福，这不是很值得庆祝的吗？就跟你花时间做研究，最后写出好文章一样，不是吗？”<br/><br/> “我承认，如果遇到对的人，这笔买卖的确事半功倍，就像你和许总一样。但聆聆，我跟宫函不可能因为所谓的幸福在一起。”<br/><br/> “为什么？”<br/><br/> “我们两个都不可能把精心花费<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在一个人身上，收不了心，不可能在一起的。”<br/><br/> 譬如，那天站在宫函面前的显然不是朋友关系的男人。<br/><br/> 譬如，他日以继夜的研究，和不停修改的论文。<br/><br/> 付聆回想宫函在电话里说的话，虽不能全信，但也不能全盘否定。<br/><br/> “那，如果他收心了，你会不会也收心呢？”<br/><br/> “收心？”<br/><br/> “嗯，如果证明，他不会在你之外的男人身上留情，你会不会就可以考虑，先不去做手术，跟他相处一下试试？”<br/><br/> 萧博衍觉得这个“如果”很荒谬，从宫函出现在他面前的第一天开始，就一直在扮演一个花花公子的形象。付聆这个“如果”，太童话了。<br/><br/> “这个假说没有依据。”<br/><br/> “那，那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嘛，你们做医学研究的，不是也要做实验去证明的吗？现在还没做实验，就还不能下结论对的吧？”<br/><br/> “你想干什么？”<br/><br/> “嘿嘿，我当然没什么想法了，我又不了解宫函。等我们吃完回去问问老板，他可是宫函的死党，肯定知道怎么治他！”<br/><br/> 热汤散发出氤氲的水汽，飘飘然散发到半空，似给眼睛蒙了一层半厚半薄的雾。<br/><br/> 一切都变得迷蒙了。<br/><br/> .................<br/><br/> 萧博衍走了。<br/><br/> 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宫函脑子里嗡了一下。<br/><br/> “走了？什么意思？”他坐在沙发上，从一片空白的失神中抽出来。<br/><br/> 付聆还在跑步机上健身，一边调整呼吸一边回答他：<br/><br/> “走了就是走了，字面意思。”<br/><br/> 宫函腾的从沙发上起身，快步走到付聆面前，质问到：<br/><br/> “不可能。我是他的Alpha，我在这儿，他能去哪？”<br/><br/> 付聆看都没看他，只两眼平视前方，语气不冷不热：<br/><br/> “哦，对了，忘了跟你说，他走前做了腺体切除手术。刚恢复好。你来得不巧，他昨天刚走。走前还给你留了一支血清样本，说是给你配解离剂的。”<br/><br/> 这句话无疑把宫函所剩无几的理智炸得丝毫不剩，他站在原地，高大的身体仿佛被谁抽了一棍：<br/><br/> “腺体......切除？”<br/><br/> 他看向一旁的许冠容，对方居然也点了头。<br/><br/> 宫函是何等精明的人？这两人的片面之词当然不足以让他相信。直到他去了菲尔医院，所有人都跟他说“院长出国了”。直到找到萧博衍最信任的同事，人家说“最近的确有一个项目，但具体是什么，在哪里，不得而知”。直到在萧博衍的家楼下守了三天三夜，始终不见有灯亮起。<br/><br/> 他才终于明白，原来这个人的确是走了。<br/><br/> 原来，真正想走的时候，居然一点声音都没有。<br/><br/> 他还以为跟从前闹别扭时一样，各自冷静一周，他再软言细语地去哄。但他不知道萧博衍这次居然这么狠，把所有的一切都抛下了。<br/><br/> 一周之后，他无比狼狈地敲开付聆家的门，问他知不知道萧博衍去哪里了。付聆摇头：<br/><br/> “不是我故意骗你啊，博衍没说去哪里了。我去送他，都只让我送到航站楼，没让我进去的。”<br/><br/> 说完这话，付聆体贴地给他冲了一杯茶：<br/><br/> “那个，博衍走了，你是不是因为被信息素折腾得太<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