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难道我说的不对吗？”<br/><br/> 灵九冷笑：“你说得对——但谁准你越过我下命令的？元帅宠幸你，不代表你就能骑到我头上作威作福。”<br/><br/> 那女子脸色白了两分，强装镇定：“怎么，难道你还要杀了我不成？”<br/><br/> “我不杀你。”灵九冷冷地瞥了她一眼，转身离开，“但你迟早会为自己的自作聪明付出代价。”<br/><br/> 宋书这次没有昏过去。<br/><br/> 高空之中朝下坠落，他来不及开口询问宋师伤势如何，也不敢让宋师分心——<br/><br/> 这片悬崖下，便是浦南江。<br/><br/> 他们故技重施，仿照了上次在京都外那次刺杀意外。<br/><br/> 宋师寻找到了落脚点，缓冲了下落的趋势，随后两人一起坠入了河道中，溅起一片水花。<br/><br/> 入水时满目都是哗啦啦的水流，恍然间宋师记起记忆中某个片段。<br/><br/> 他揽过宋书，为他渡了口气。<br/><br/> 唇瓣相贴片刻，宋书睁开眼，便看见他闭上眼，忽然松手，就要沉入江中。<br/><br/> 他伸手拉住宋师的手臂，带他往岸上游。<br/><br/> 宋师渡的那口气让他体力恢复了一些，好不容易游上岸，再把他拉上来，两个人浑身都湿透了——好在如今是盛夏的天气，水并不太凉。<br/><br/> 宋师闭着眼睛，靠在他肩上，气息微弱脸色苍白，肩头那只断掉的箭矢，一半被他扔了回去，一半还嵌在血肉里，血迹染湿了白衣。<br/><br/> 宋书眼前昏花，许久才缓过来，扶着他喊了两声：“哥哥？”<br/><br/> 不答。<br/><br/> 宋书低头给他渡气，一遍遍不厌其烦。<br/><br/> 直到宋师咳了一声，吐出几口水，模糊间睁了次眼，握住他的手，低声道：“这个单于晔……我伤了他一次肩膀，他竟然派人又给我还了回来。”<br/><br/> 宋书停下动作。<br/><br/> 宋师坐起身，牵扯到后背的伤口，回头看了一眼，解开上衣，一声不吭，把剩下那一半埋进肩头的箭矢徒手拔了出来。<br/><br/> 断箭扔进江中，顺着滚滚河流沉入江底，很快消失在视线里。<br/><br/> 宋师喘了一口气，已经没了力气，把衣服重新系上，左右看了一眼，虚弱地笑了一声：“这地方，有点难走啊。”<br/><br/> 四面都是丛林，不比上一次掉下悬崖境况好多少。<br/><br/> 他们这是又不知道被冲到哪个荒郊野岭来了。<br/><br/> 宋书心疼他的伤口，想扶着他站起来：“你别说话了……”<br/><br/> “上次是我带着你走，”宋师全身的力气几乎都靠在了宋书身上，脸色苍白地笑了笑，“这次可能要你带我了。”<br/><br/> 话音落下，他眼皮动了动，缓缓下垂，歪头靠在宋书肩上——<br/><br/> 又昏过去了。<br/><br/> 宋书叹了口气，认命地搀扶着他往前走。<br/><br/> 可他还是有些奇怪：<br/><br/> 哥哥武功比他好，不该是中了一箭便如此虚弱的样子。<br/><br/> 还是掉下悬崖时，又有了其他的伤？<br/><br/> 宋师重量不轻，他拖着个大男人，又怕牵扯到他背后的伤口，走走停停，等到身上衣裳都被盛夏森林里的太阳晒干，额头也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br/><br/> 这回他们的运气不太好，没有找到山洞。<br/><br/> 待到黄昏时，他兜兜转转，竟然又走回了河边，但离一开始上岸的地方已经很远了——只是不知道，这究竟是哪里。<br/><br/> 出乎意料的是，河边竟然有个樵夫挑着担子，穿着草鞋和斗笠，踏着溪石走过去，正好被宋书一眼瞧见。<br/><br/> 对方也看见了他们，犹豫了片刻，竟然主动上前，似乎想要搭话。<br/><br/> 宋书已经没力气再走了，他坐在一块岩石上，盯着樵夫那张黝黑粗糙的脸，一手扶着宋师，一手悄无声息摸到了腰间的匕首上。<br/><br/> 樵夫走到他们面前，张嘴便是一通民间乡话，叽里呱啦说了半天，宋书费劲地听好几遍，才听明白他的意思。<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br/><br/> 樵夫在问他需不需要帮忙，他家就在前面的村子上，可以让他们歇歇脚。<br/><br/> 宋书愣了一下，原本想要回绝，想到宋师身上的伤口，话到嘴边又转了个弯：“……麻烦大伯了。”<br/><br/> 他搭在腰间的手松懈了几分。<br/><br/> 在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朝堂上待久了，他连人心都不敢信了。<br/><br/> 不过是个普通樵夫，是他太过于谨慎了。<br/><br/> 宋师再醒来时，已经是翌日正午了。<br/><br/> 他昏睡了整整一天，醒时还没回过神，盯着头顶的潮湿木板屋顶神游半晌，才动了动手指，扶着额头坐起身来。<br/><br/> “诶，你醒啦？”<br/><br/> 宋师顿了一下。<br/><br/> 这声音是从旁边传过来的。<br/><br/> 他转头去看，这才注意到屋里还有个少女，穿着粗布衣裳，面容端正清秀，辫着麻花辫，手里端着一碗药，见到他坐起身看过来的视线愣了愣，走过来道：“你别怕，我不是坏人。”<br/><br/> “是方公子带你来这里的，这是我家，”她把药碗递给宋师，“你睡了一天了，喝点药吧。”<br/><br/> 宋师肩膀上的伤已经被包扎好了，他皱眉看了一眼面前的药碗，开口第一句话是：“方公子？他人呢？”<br/><br/> “我爹今天去打渔，方公子说想跟去看看，”少女挠了挠头，“已经去了两个时辰了，他们应该也快回来了。”<br/><br/> “……你爹是谁？”<br/><br/> 少女笑道：“我爹是村里最厉害的猎户，打渔砍柴、捕猎治伤他都会，你身上这伤还是我爹帮你包扎的呢！对了，我叫冯小露，你也姓方是吧？”<br/><br/> 知道了宋书的消息，面前这少女又不会武功，宋师便松懈了一些，接过她手里的药碗，低头不动声色闻了一下，确定没什么问题，这才喝下去。<br/><br/> 他和冯小露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一会儿，门外便传出小孩子的笑闹声：“小露姐姐！我们听说你家里来了两个大哥哥，是不是真的呀？”<br/><br/> “对对对，我亲眼看见的，两个大哥哥都好漂亮！”<br/><br/> “什么漂亮？漂亮是形容女孩子的，大哥哥是好看！”<br/><br/> “就你有文化！你怎么不去考状元啊？”<br/><br/> “我娘说外面在打仗，考什么状元！不考不考，我才不要天天背书呢！”<br/><br/> “哎呀你们不要说了，我就想看看大哥哥长什么样子，到底好不好看呀？”<br/><br/> 冯小露面露犹豫，宋师偏了偏头，问：“这是？”<br/><br/> “村里的孩子们，”冯小露为难道，“他们就是活泼爱热闹。”<br/><br/> 她知道她爹救回来的这两个人一看就不简单，即便换了身粗布衣裳也难掩容貌和气质，能不能叫小孩子们看到他们都有些犹豫。<br/><br/> 倒是宋师笑了笑：“那让他们进来吧。”<br/><br/> 冯小露当即喜道：“真的？”<br/><br/> 宋师点点头。<br/><br/> 冯小露起身开门，还没来得及说话，门外的小孩子们便一骨碌涌进来，探头探脑地打量屋里窗边坐着的人。<br/><br/> 真进了屋，反而挤在一起互相推搡着不敢上前了。<br/><br/> 有个小姑娘怯怯地问：“大哥哥……你就是冯伯伯带回来的大哥哥吗？”<br/><br/> 宋师看着这一堆小萝卜头，觉得有趣：“对啊，怎么了？我刚刚听你们说想看我长什么样子，现在看到了，怎么不说话？”<br/><br/> “我长得很难<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