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夜安眠 第65
('\n <p> 她说得我莫名想笑，我们明明像是两个世界里的人：“怎么像？”</p><p> “咱们好像都不太会讨自己开心。”</p><p> 她认真道：“也可能是因为你和我太像了，我才会这么喜欢你。”</p><p> “你这算得自恋吗？”</p><p> 她与我抬头相视，竟然都忍不住笑出声。</p><p> “那应该不算，我自己想想要每天应对我这么吵闹的人，应该也会烦的，还是你比较厉害。”</p><p> 她又埋下脑袋一边入睡一边碎碎念叨：“你多放松一点，像现在这样多好，不要成天……”</p><p> “成天什么？”我没听清她在说什么，凑近了些想听清楚，她却忽然转过身，暖暖的气流就铺在我的脸上。</p><p> “你是个很好的人。”</p><p> 她如醉酒的人般一字一顿：“她们都说你冷冰冰的，我从来不觉得。这好像是你的某种防御机制，只要在你身边待得久了，就能看见里面有只可怜的小狗，在喊着‘怎么还没来人陪我玩啊’？”</p><p> 她的手指不老实地戳着我的胸口，我终于忍不住将它抓住：“明明是我在陪你玩。”</p><p> “是啊，因为我也是这样的人。”</p><p> 她的笑容明媚：“你陪我玩得这么开心，我也想可以陪你玩得开心，所以你在我面前可以坦荡些，不管你想做什么，想成为什么样的人，我都……”</p><p> 她像是被按住了暂停键，身体和话语都突然同时停下。</p><p> 我本来坐在原地等着，时间一秒两秒的流逝后，居然奇怪地紧张了起来，咽了咽口水，轻轻推了下她的胳膊：“……睡着了？”</p><p> “我都不在乎！”</p><p> 她大手一摆，诈尸般突然语气激动。</p><p> 我惊得浑身一激灵：好险，差点以为她要表白了。</p><p> “不在乎就不在乎呗。”</p><p> 反应过来后，我实在无语，扯了个被子盖在她身上：“用不着特意告诉我一声。”</p><p> “你刚刚是不是偷偷难过了。”</p><p> “没有。”</p><p> “我听见小狗掉眼泪的声音了。”</p><p> “没有小狗。”</p><p> “那你不准掉眼泪。”</p><p> 她伸手掰着我的脸，摸不到我眼底有眼泪的痕迹，就来戳我的鼻孔：“都到气氛了，你不哭也得哭。”</p><p> 我招架不住：“没有你这么不讲理的。”</p><p> “那我就跟你讲道理。”</p><p> 她的脸埋在沙发里，声音闷闷的：“想做什么就去做，不高兴了、烦了的时候就不做，你现在这样太让人心疼了，明明已经足够优秀了，就不要再一味地贬低自己了。什么狗屁私生子，别人犯的错凭什么要你来承担。”</p><p> 她安静地将手指抽回：“你要是还是做不到，那至少在我面前就放松点，不要压抑自己……”</p><p> 她说着说着真的睡了过去。</p><p>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眼睛居然真的在她的话语中变得酸涩起来，这才反应过来，她对我来说，真的是个很特别的人。</p><p> 我对她的是喜欢吗？</p><p> 有吗。</p><p> 光是无数次想着这个问题的时候，眼睛就已经跟在她身上了，留在她的额头，她的眉毛、睫毛、鼻子、嘴巴，呼吸起伏时的身体上。</p><p> 她真的有种很神奇的魔力。</p><p> 一开始认识她是觉得她过于生机蓬勃了，是那是种令人震惊的鲜活生命力，开心的时候放声高歌，难过的时候倒头就睡，好像世间没有烦恼能让她忧愁。</p><p> 最多是走累了脚的时候，会生气地撅起一下嘴巴，仿佛所有的事物都是新奇的，都值得她探寻思考，哪怕是颗丑得出奇的草莓，都能被她说出花儿来。</p><p> 坚强开朗，细腻温和，如她的名字般明媚耀眼。</p><p> 我总感慨着陈家到底是把她养得多好，才会让这么多美好的词汇都汇集在她一人身上。</p><p> 直到后面我发现她眼神里和我相似的点，直到她今天无意识地点破，露出了罕见的悲伤，我才恍然意识到，她或许原本不是这样的。</p><p> 一个人再怎么努力，怎么可能做到成日都是一张笑脸。</p><p> 我只看到她面对我时候表露出的开心，也许只是因为她更早的时候就看穿了我的心思，所以才将那些我以为那些无厘头的新奇事物，吵闹地揉进我的生活，无声地慰藉着孤独的魂灵。</p><p> 为什么没早些意识到这一点呢。</p><p> 我明白我此刻的情绪，人意识到被爱的时候当然会想要落泪。</p><p> 可为什么每次看见她开心得像个孩子时，我也会忍不住鼻酸。</p><p> 答案也许都不重要了。</p><p> 就像我们终于捅破窗户纸告白的那一夜里，我原定不让她的打赌得逞的信念，会在她颤抖的肩膀下，一点点瓦解。</p><p> 就像分手的那天，即使千万个理由都在指责她无端的冷漠，大脑还是先理智一步，原谅了她的懦弱。</p><p> 是我没能给够她待在我身边的底气，所以让她赢一次又怎么样。</p><p> 陈氏制药濒临破产时，我暗暗向何慧伸出了援</p> ', ' ')('\n <p>手，却没想到陈大小姐居然会直接答应了我的联姻。</p><p> 直到再在街边看到她的身形，我都恍惚感觉像做了场梦。</p><p> 我终于能走到她身边了。</p><p> 可看着她越来越近，心疼在那一瞬间远远漫过了欣喜。</p><p> 那么娇小的一个人局促地在街边站着，我甚至不敢上前去牵她的手。</p><p> 她真的瘦了好多，飘忽的眼神里带着畏怯，单薄的身形仿佛伸手碰一碰都会被打碎。</p><p> 我不在的这五年里，她到底吃了多少苦，才能让曾经那位明媚艳丽的大小姐，变得像如今这样谨小慎微。</p><p> 我想伸手将她搂进怀里，看到她下意识闪避的动作，又想起她当初厌憎我的话，应该是不会喜欢我这样的接触。</p><p> 尽管心中五味杂陈。我既恨我不够努力，五年了才在京城立住脚跟，又难过她还是和分开时一样，为什么眼中总是没有一丝对我的留恋。</p><p> 借着醉酒能壮着胆子试探她的心意，可无论清醒还是迷醉，理智的天平还是无条件地向她倾倒去。</p><p> 幸好她没有推开我。</p><p> 那一刻我有一瞬间想哭的冲动。</p><p> 别说一个赌注了，如果她愿意待在我身边，哪怕要输给她一辈子，我也愿意。</p><p> ——</p><p> 她住院养病的时日里，为了消磨她百无聊赖的空闲时间，我们去了母校一趟，无端想起过去的事来。</p><p> 我知道她只是嘴上是占得上便宜，脸皮薄得很。</p><p> 所以这些她还不知道的故事，就留在以后，再慢慢讲给她听吧。</p><p> ——</p><p> 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我幸福到觉得自卑。</p><p> 像她这样耀眼的人，到底为什么喜欢我。</p><p> 所以我要想给她不输给任何人的爱，祈求她永远留在我身边。</p><p> 最近临近出院，我发现她最近看向我的视线总是莫名局促。</p><p> 每次刚给她端水或者送饭，她会突然地目光闪躲一瞬。</p><p> 大概是之前的事情给她留下了阴影，我坐去她身边，认真地告诉她：“在我面前你可以做自己，想说什么，想做什么都可以给我说。”</p><p> 她犹豫：“什么都可以做？”</p><p> 果然藏着心事。</p><p> 我的心跳提起来了，对她点点头：“嗯。”</p><p> 她扣着手，脸红了大半边，我握住她的手鼓励她：“只要是你说的事，我一定会努力办到的。”</p><p> “其实不是什么难事……”</p><p> 她呆呆地笑着，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其实就是，我有点想捏一下你的屁股。”</p><p> “……？”</p><p> 嗯？</p><p> 番外3</p><p> 番外3</p><p> 好想捏一下纪明阳的屁股。</p><p> 这个想法第一次出现的时候, 陈暻也怀疑过自己。</p><p> 直到她详细了解过后，非常确定自己不是这种非传统性向，只是单纯的个人癖好。</p><p> 可能是因为纪明阳的身材, 至少在她眼里，是完全挑不出什么毛病的。</p><p> 完全挪不开眼。</p><p> 以前跟他一起在纪华工作的那段时间，陈暻就很喜欢偷偷看他工作完一天后, 站在窗前放松的样子。</p><p> 大概是在傍晚, 落日的余辉如瀑洒在他的发梢、肩膀, 他冷冰冰的脸上也有了些许温度, 平时他总穿着身贴合又整洁的西装，俯身依靠着窗边的时候，阳光衬得他的身材尤其性感又儒雅, 往那一站跟拍海报似的, 肩宽腿长腰细。</p><p> 尤其是难以忽视的臀部线条，西裤随着他俯身的动作，缓缓勾勒出完美的曲线，简直是米开朗琪罗也雕刻不出来的完美艺术品……</p><p> 我的天呢。</p><p> 捏上去手感肯定很不错。</p><p> 发现到自己有这个想法后, 那时候的陈暻也迅速意识到，这个想法有多不切实际, 恐怕这辈子都没希望实现了。</p><p> 可是现在纪明阳居然主动问了她, 有什么想做的都可以满足, 语气又说得这么诚恳。</p><p> 那提一下应该也没什么问题……吧？</p>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