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第26章 清军总算来了<br />
荆州府。<br />
这里自去年年末，苗王石三保起兵反清，便已经成了连通两湖钱粮军需的前线重镇。<br />
湖北巡抚惠龄更是亲临荆州知府衙门，在此督理筹办军粮耗运，而湖广总督毕沅则是移驻湖南常德府，指挥两湖的清军镇压叛乱苗子。<br />
“你说长阳县有白莲教起兵作乱，还占了县城，杀了县令，宜昌知府和宜昌镇总兵这两个狗东西都是干什么吃的？”<br />
惠龄看着手中加急军报，一脸震惊地从座位上起身。<br />
作为蒙古八旗出身的他本就身材魁梧，这么一站起来，就更显得高大威严。<br />
府衙大堂，见到暴怒的巡抚大人，从报讯人到荆州一众大小官员，全都是低着头默然无言。<br />
谁也不敢这时触了对方的眉头。<br />
直过去了好半晌，荆州知府崔龙见才忍不住，拱手献策道：“抚台大人，长阳县有白莲教匪作乱，其又与宜都县反贼疑似有着沾惹。而今之计，不是应当追究谁的责任，是要尽快调集兵马，并传令宜昌知府和宜昌镇总兵，从速平叛才是！”<br />
“确实，崔知府所言甚是有理！”<br />
“抚台大人，下官认为此事宜早不宜迟，应当趁着长阳教匪尚未坐大，立刻下令让宜昌知府与宜昌总兵从速平叛！”<br />
“说得对，还有宝都教匪如今似成坐寇，这简直愚蠢至极，只要抚台大人派兵进剿，必可一战而尽灭！”<br />
“可荆州哪有多余兵马用于剿贼？”<br />
“募集强征民夫乡勇便是，正好也可让地方乡绅，再多多捐输些粮秣辎重，配合抚台大人的八旗精锐，还怕灭不了反贼？”<br />
“请抚台大人出兵！”<br />
“……”<br />
有了崔龙见先一步起头，府衙内开会的官员，纷纷交头接耳，相互献策。<br />
惠龄听到这里，却是并未脑子一热，就顺势答应，反而略显迟疑道：“本抚出兵容易，可是湖南苗子实在可恶，制台大人亲赴常德前线，也是至今未能彻底悉平苗匪，而今湖南数万平苗大军，尽皆依托荆州、常德两线的粮饷军需。”<br />
“本抚若擅离荆州，常德前线军资耗运一旦出了什么问题，届时少不得要被制台大人诘难参奏！”<br />
听到后半句，众人就都懂了，这位巡抚大人刚刚有多愤怒，那么现在就有多胆怯。<br />
这是怕出去一趟平不了反贼不说，反而会因此耽误了湖南大军的军粮，被总督大人往皇上那里打小报告啊！<br />
懂归懂，无语也是真无语。<br />
我的抚台大人哟！您可是堂堂的湖北巡抚，正黄旗满洲副都统（加封），如此瞻前顾后的像话吗？<br />
知府崔龙见有些看不太下去了，忍不住提醒道：“抚合大人，长阳、宜都只有二县之地，尤其宜都县教匪更是已成坐寇，其众至多不过千人。而且，白莲教徒多为愚民，其往往以神鬼手段蒙骗百姓，可战之兵绝不过百，兵甲粮秣军纪皆不如官兵肃整，只要抚台大人能亲率八旗精兵出征，贼寇必可一战破之！”<br />
说罢，又怕惠龄这位怯懦巡抚还是不敢战，便跟着补充道：“抚台大人现在出兵，还可一战平贼，若一直拖延，难免有故意推诿之嫌，要是制台大人这时候参奏一本……”<br />
这么一讲，惠龄听懂了，现在出兵的话，还能将功补过，把辖境内有白莲教漏网之鱼造反的事情给兜住，说不定还有功劳。<br />
可要是晚了，这些坐寇变成流寇，到时候可就是裤裆沾屎，想擦干净也来不及擦了。<br />
惠龄左思右想半响，方才点头下定了决心道：“嗯，即刻传本抚的军令，号召荆州各大户捐输钱粮，募集民夫乡勇，，随同本抚麾下满兵合同进剿宜都县教匪。”<br />
“还有，快船由荆州至宜昌，让宜昌知府王冶山、宜昌镇总兵曾攀桂立刻出兵进剿长阳县教匪。”<br />
“唔……再给制台大人也去一封加急军报，就说荆州、宜昌二府出现白莲教面，本抚已经决定，要亲率大军前往剿贼，让他不必担忧！”<br />
“遵抚台大人令！”<br />
一众荆州官员连忙拱手应命。<br />
接下来的几日，整个荆州城都进入到了战备状态。<br />
惠龄带领的三百满兵，以及府衙自己的那些官差全部出动，挨家挨户的造访那些城中的大户豪族，向他们传达巡抚大人的捐粮令书，同时对城中各处张贴告示，下令凡是家有壮男的户民都要出一个男丁。<br />
要么充作兵勇，要么充作运粮民夫。<br />
嗯，不给军粮，吃喝自理。<br />
一时间，整个荆州城都被惠龄的满兵，还有荆州官差给整的是鸡犬不宁。<br />
那些满兵倒还好，本来就是欺压汉人欺压惯了，就是见到绿营的将官，他们也敢上前勒索敲诈钱财。<br />
而从知府衙门出来的那些官差，却是好不容易逮到一个敲诈敛财的机会，他们也不去针对那些城中大户，因为大户们都是八旗满大人的肉餐，满大人敲诈大户，大户也不敢反抗，可他们这些小虾米敲诈大户，那等事后可是要遭到人家报复的。<br />
干不过满大人，还干不过同是汉人的泥腿子？<br />
不敢敲诈大户，那不还有满城的百姓吗？<br />
上面的官老爷都说了，让他们征调凑齐出征的民夫兵勇，那他们自然也得抓住机会，可劲完成老爷们定下的“任务”，家里有壮男的一律通通都要出人。<br />
什么？出不了人，那就给钱啊！<br />
没钱？没钱你不会卖儿卖女啊！生那么多儿女不卖，难道让俺们两手空空，这不好吧？<br />
当然，不要误会，能出的起男丁的，那自然也要给钱，因为你们只是出了民夫，还有兵勇没出呢！<br />
出了兵勇民夫的，你还有军粮没给够，谁说大户们给了军粮，你们这些屁民就不用给了。<br />
那可是白莲教的反贼啊！<br />
杀人不眨眼的，官府这次出兵剿贼，那也是为了你们好，你们这些泥腿子可不要不识好歹。<br />
短短几天时间，荆州城就被府衙的官差、满兵八旗给搅的是乌烟瘴气，到处都是民怨沸腾、哭爹喊娘，明明有着巡抚坐镇的荆州，应当是比较安全的地块，反而变得有如人间炼狱。<br />
消息很快传至湖北巡抚惠龄、荆州知府崔龙见耳里，前者听罢只是摆摆手，让底下的人下次不要再报如此无聊之事。<br />
至于后者，那可是素有贤名、体恤百姓的荆州父母官，听到此事，当下便是雷霆大怒，下令府衙官差不可如此扰民。<br />
然后……知府大人都下令了，你还想怎样？<br />
在大清朝当清官，还是乾隆老不死的年号里做清官，那首先要学的就是审时度势了。<br />
能有好处的，自然是清官，没好处的，没有充耳不闻，给个说法，已经是一等一的大“清官”了。<br />
要不然，你以为他一个汉官，如何能在乾隆朝以五十岁出头的年纪，就做到一方知府的高位，又要哄得满大爷开心，还得让乾隆老不死放心。<br />
说起来，这位知府老爷的老婆还是个乾隆朝有名的女诗人，才华横溢不说，关系网也是庞大。<br />
崔龙见能如此年轻，以汉官之身做到知府高位，少不得老婆这边的人脉助力。<br />
就这么前后折腾小半月，荆州府的大户百姓都被狠狠榨了一遍，满大爷们个个吃的脑满肠肥，就连知府衙门的办事官差，也是赚了个盆满钵满。<br />
军粮民夫凑齐了，湖北巡抚惠龄也不再耽搁，当下强征民船充作军用，自己则亲率满兵三百、民夫兵勇两千余众，共计三千大军。<br />
沿路浩浩荡荡，顺江而下杀奔宜都。<br />
如此大的动静，自然瞒不住人在宜都，时刻关注荆州府城动向的聂宇。<br />
见到这位清廷的湖北巡抚，连夸大军力都懒得夸大，就这么硬生生带着三千人，就敢坐船来打自己。<br />
聂宇不假思索放下手中报书，下令吩咐道：“传我军令，即日起全军养足精神，新兵营也不用操练了，全都换上兵甲，准备迎战清军！”<br />
“得令！”<br />
何顺安、白楠、陈有年、徐三郎四人，尽皆拱手兴奋应道。<br />
天天操练，过了这么久，总算可以跟清军真刀真枪的干一场了。<br />
这场只要赢了，哪怕是打了个平手，那他们的名气也能响彻湖北，乃至震动天下了。<br />
聂宇又看向聂霖这些自家人，慎重吩咐道：“大将军府这边也要务必筹措好军粮，同时监督县城内外，绝不可使一人外出泄露我军情报！”<br />
聂霖跟着点头，他也是聂家人，与聂宇这个大将军可谓一荣俱荣，要死也是一起死。<br />
聂宇又问火器坊负责官员：“王兴，火器坊如今已造出多少门火炮了？”<br />
王兴面露惭愧：“回禀大将军，时日太短了，哪怕火器坊日夜赶工，如今也只新铸出七门炮，加上开始铸的那门，总共八门炮。”<br />
一共八门虎蹲炮，确实有点少了，但这么短的时间，这么点人手铸炮，能铸出八门炮，已经是极限了。<br />
聂宇也没太责怪，只接着问道：“手火雷的量产如何？”<br />
王兴听到火雷，脸色才算好看些：“请大将军放心，手火雷制作简单，随便一名工匠就可制作，若是着急，还可以实木来做，要完成大将军的需求，问题不大。”<br />
“嗯，那就好。”<br />
有了手火雷，那这场仗聂宇的把握也就更大了。<br />
聂宇在宜都点将下令做着最后的战前部署，而长江上的清军则还在慢悠悠南下，似乎完全没把聂宇这支“反贼”放在了眼里。<br />
(本章完)</p>
荆州府。<br />
这里自去年年末，苗王石三保起兵反清，便已经成了连通两湖钱粮军需的前线重镇。<br />
湖北巡抚惠龄更是亲临荆州知府衙门，在此督理筹办军粮耗运，而湖广总督毕沅则是移驻湖南常德府，指挥两湖的清军镇压叛乱苗子。<br />
“你说长阳县有白莲教起兵作乱，还占了县城，杀了县令，宜昌知府和宜昌镇总兵这两个狗东西都是干什么吃的？”<br />
惠龄看着手中加急军报，一脸震惊地从座位上起身。<br />
作为蒙古八旗出身的他本就身材魁梧，这么一站起来，就更显得高大威严。<br />
府衙大堂，见到暴怒的巡抚大人，从报讯人到荆州一众大小官员，全都是低着头默然无言。<br />
谁也不敢这时触了对方的眉头。<br />
直过去了好半晌，荆州知府崔龙见才忍不住，拱手献策道：“抚台大人，长阳县有白莲教匪作乱，其又与宜都县反贼疑似有着沾惹。而今之计，不是应当追究谁的责任，是要尽快调集兵马，并传令宜昌知府和宜昌镇总兵，从速平叛才是！”<br />
“确实，崔知府所言甚是有理！”<br />
“抚台大人，下官认为此事宜早不宜迟，应当趁着长阳教匪尚未坐大，立刻下令让宜昌知府与宜昌总兵从速平叛！”<br />
“说得对，还有宝都教匪如今似成坐寇，这简直愚蠢至极，只要抚台大人派兵进剿，必可一战而尽灭！”<br />
“可荆州哪有多余兵马用于剿贼？”<br />
“募集强征民夫乡勇便是，正好也可让地方乡绅，再多多捐输些粮秣辎重，配合抚台大人的八旗精锐，还怕灭不了反贼？”<br />
“请抚台大人出兵！”<br />
“……”<br />
有了崔龙见先一步起头，府衙内开会的官员，纷纷交头接耳，相互献策。<br />
惠龄听到这里，却是并未脑子一热，就顺势答应，反而略显迟疑道：“本抚出兵容易，可是湖南苗子实在可恶，制台大人亲赴常德前线，也是至今未能彻底悉平苗匪，而今湖南数万平苗大军，尽皆依托荆州、常德两线的粮饷军需。”<br />
“本抚若擅离荆州，常德前线军资耗运一旦出了什么问题，届时少不得要被制台大人诘难参奏！”<br />
听到后半句，众人就都懂了，这位巡抚大人刚刚有多愤怒，那么现在就有多胆怯。<br />
这是怕出去一趟平不了反贼不说，反而会因此耽误了湖南大军的军粮，被总督大人往皇上那里打小报告啊！<br />
懂归懂，无语也是真无语。<br />
我的抚台大人哟！您可是堂堂的湖北巡抚，正黄旗满洲副都统（加封），如此瞻前顾后的像话吗？<br />
知府崔龙见有些看不太下去了，忍不住提醒道：“抚合大人，长阳、宜都只有二县之地，尤其宜都县教匪更是已成坐寇，其众至多不过千人。而且，白莲教徒多为愚民，其往往以神鬼手段蒙骗百姓，可战之兵绝不过百，兵甲粮秣军纪皆不如官兵肃整，只要抚台大人能亲率八旗精兵出征，贼寇必可一战破之！”<br />
说罢，又怕惠龄这位怯懦巡抚还是不敢战，便跟着补充道：“抚台大人现在出兵，还可一战平贼，若一直拖延，难免有故意推诿之嫌，要是制台大人这时候参奏一本……”<br />
这么一讲，惠龄听懂了，现在出兵的话，还能将功补过，把辖境内有白莲教漏网之鱼造反的事情给兜住，说不定还有功劳。<br />
可要是晚了，这些坐寇变成流寇，到时候可就是裤裆沾屎，想擦干净也来不及擦了。<br />
惠龄左思右想半响，方才点头下定了决心道：“嗯，即刻传本抚的军令，号召荆州各大户捐输钱粮，募集民夫乡勇，，随同本抚麾下满兵合同进剿宜都县教匪。”<br />
“还有，快船由荆州至宜昌，让宜昌知府王冶山、宜昌镇总兵曾攀桂立刻出兵进剿长阳县教匪。”<br />
“唔……再给制台大人也去一封加急军报，就说荆州、宜昌二府出现白莲教面，本抚已经决定，要亲率大军前往剿贼，让他不必担忧！”<br />
“遵抚台大人令！”<br />
一众荆州官员连忙拱手应命。<br />
接下来的几日，整个荆州城都进入到了战备状态。<br />
惠龄带领的三百满兵，以及府衙自己的那些官差全部出动，挨家挨户的造访那些城中的大户豪族，向他们传达巡抚大人的捐粮令书，同时对城中各处张贴告示，下令凡是家有壮男的户民都要出一个男丁。<br />
要么充作兵勇，要么充作运粮民夫。<br />
嗯，不给军粮，吃喝自理。<br />
一时间，整个荆州城都被惠龄的满兵，还有荆州官差给整的是鸡犬不宁。<br />
那些满兵倒还好，本来就是欺压汉人欺压惯了，就是见到绿营的将官，他们也敢上前勒索敲诈钱财。<br />
而从知府衙门出来的那些官差，却是好不容易逮到一个敲诈敛财的机会，他们也不去针对那些城中大户，因为大户们都是八旗满大人的肉餐，满大人敲诈大户，大户也不敢反抗，可他们这些小虾米敲诈大户，那等事后可是要遭到人家报复的。<br />
干不过满大人，还干不过同是汉人的泥腿子？<br />
不敢敲诈大户，那不还有满城的百姓吗？<br />
上面的官老爷都说了，让他们征调凑齐出征的民夫兵勇，那他们自然也得抓住机会，可劲完成老爷们定下的“任务”，家里有壮男的一律通通都要出人。<br />
什么？出不了人，那就给钱啊！<br />
没钱？没钱你不会卖儿卖女啊！生那么多儿女不卖，难道让俺们两手空空，这不好吧？<br />
当然，不要误会，能出的起男丁的，那自然也要给钱，因为你们只是出了民夫，还有兵勇没出呢！<br />
出了兵勇民夫的，你还有军粮没给够，谁说大户们给了军粮，你们这些屁民就不用给了。<br />
那可是白莲教的反贼啊！<br />
杀人不眨眼的，官府这次出兵剿贼，那也是为了你们好，你们这些泥腿子可不要不识好歹。<br />
短短几天时间，荆州城就被府衙的官差、满兵八旗给搅的是乌烟瘴气，到处都是民怨沸腾、哭爹喊娘，明明有着巡抚坐镇的荆州，应当是比较安全的地块，反而变得有如人间炼狱。<br />
消息很快传至湖北巡抚惠龄、荆州知府崔龙见耳里，前者听罢只是摆摆手，让底下的人下次不要再报如此无聊之事。<br />
至于后者，那可是素有贤名、体恤百姓的荆州父母官，听到此事，当下便是雷霆大怒，下令府衙官差不可如此扰民。<br />
然后……知府大人都下令了，你还想怎样？<br />
在大清朝当清官，还是乾隆老不死的年号里做清官，那首先要学的就是审时度势了。<br />
能有好处的，自然是清官，没好处的，没有充耳不闻，给个说法，已经是一等一的大“清官”了。<br />
要不然，你以为他一个汉官，如何能在乾隆朝以五十岁出头的年纪，就做到一方知府的高位，又要哄得满大爷开心，还得让乾隆老不死放心。<br />
说起来，这位知府老爷的老婆还是个乾隆朝有名的女诗人，才华横溢不说，关系网也是庞大。<br />
崔龙见能如此年轻，以汉官之身做到知府高位，少不得老婆这边的人脉助力。<br />
就这么前后折腾小半月，荆州府的大户百姓都被狠狠榨了一遍，满大爷们个个吃的脑满肠肥，就连知府衙门的办事官差，也是赚了个盆满钵满。<br />
军粮民夫凑齐了，湖北巡抚惠龄也不再耽搁，当下强征民船充作军用，自己则亲率满兵三百、民夫兵勇两千余众，共计三千大军。<br />
沿路浩浩荡荡，顺江而下杀奔宜都。<br />
如此大的动静，自然瞒不住人在宜都，时刻关注荆州府城动向的聂宇。<br />
见到这位清廷的湖北巡抚，连夸大军力都懒得夸大，就这么硬生生带着三千人，就敢坐船来打自己。<br />
聂宇不假思索放下手中报书，下令吩咐道：“传我军令，即日起全军养足精神，新兵营也不用操练了，全都换上兵甲，准备迎战清军！”<br />
“得令！”<br />
何顺安、白楠、陈有年、徐三郎四人，尽皆拱手兴奋应道。<br />
天天操练，过了这么久，总算可以跟清军真刀真枪的干一场了。<br />
这场只要赢了，哪怕是打了个平手，那他们的名气也能响彻湖北，乃至震动天下了。<br />
聂宇又看向聂霖这些自家人，慎重吩咐道：“大将军府这边也要务必筹措好军粮，同时监督县城内外，绝不可使一人外出泄露我军情报！”<br />
聂霖跟着点头，他也是聂家人，与聂宇这个大将军可谓一荣俱荣，要死也是一起死。<br />
聂宇又问火器坊负责官员：“王兴，火器坊如今已造出多少门火炮了？”<br />
王兴面露惭愧：“回禀大将军，时日太短了，哪怕火器坊日夜赶工，如今也只新铸出七门炮，加上开始铸的那门，总共八门炮。”<br />
一共八门虎蹲炮，确实有点少了，但这么短的时间，这么点人手铸炮，能铸出八门炮，已经是极限了。<br />
聂宇也没太责怪，只接着问道：“手火雷的量产如何？”<br />
王兴听到火雷，脸色才算好看些：“请大将军放心，手火雷制作简单，随便一名工匠就可制作，若是着急，还可以实木来做，要完成大将军的需求，问题不大。”<br />
“嗯，那就好。”<br />
有了手火雷，那这场仗聂宇的把握也就更大了。<br />
聂宇在宜都点将下令做着最后的战前部署，而长江上的清军则还在慢悠悠南下，似乎完全没把聂宇这支“反贼”放在了眼里。<br />
(本章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