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t徐景天看向在座的三位女士, 于蕊吃得心无旁骛，许愿心下了然，只有苏芯茹眼巴巴地看着徐景天, 等着他给出答案。<br />\n职场上有很多小苏这样的人，周身毛孔张开，无时无刻不在接收外界信息，接收、消化、转化为成长的力量。所以这一类人，职场成长很快，适合从事公关、市场、销售等行业，也很有希望成为行业精英。<br />\n“你先告诉我，他们吵来吵去的人选里都有谁？我再去挖人啊！”林一山当然不会再爆人选，这一点徐景天心里有数。<br />\n那边聊跳槽，于蕊吃到五分饱，也开始和许愿聊起天。<br />\n开始聊公司的事，又聊到部门新来好几个人，重新调整了工位。<br />\n提到工位，两个人同时想起来，许愿辞职后，有一次部门员工过生日吃蛋糕，林一山不仅没吃蛋糕，还冷着脸问于蕊许愿的事。这事于蕊跟许愿说过，许愿怎么可能忘。<br />\n于是，两人同时看向林一山。<br />\n许愿被瞪了一眼。<br />\n这顿饭，吃得最放松的是两位男士。许愿一直躲躲藏藏，既要回避和林一山的关系，又不想提及自己放徐景天鸽子的事——其实算不上放鸽子，许愿只是答应考虑，最后拒绝。<br />\n于蕊憨归憨，前半场吃吃吃，后半场聊聊聊，虽然没有苏芯茹那么耳听六路、眼观八方，可核心问题有了答案。<br />\n苏芯茹得到了和于蕊一样的答案。俩人工作上交流不多，可面对男女情愫，却同样有着小女生的敏感。<br />\n吃到八分饱，苏芯茹起身去卫生间，隔着许愿给于蕊使了个眼色。<br />\n于蕊看了眼许愿，许愿听之任之。于是两个小丫头起身，你推我搡地出了包间门。<br />\n许愿看时机刚好，边起身边给自己倒了一杯底红酒：“徐总。”<br />\n徐景天坐着没动，笑着看她。<br />\n“徐总，谢谢您为我争取了这么好的工作机会，您是我工作以来，遇到的贵人。”<br />\n徐景天连忙挥手：“坐下。以前也没见你嘴这么甜。”<br />\n许愿举起了酒杯：“我……”徐景天这么一说，她跟被点了穴似的，漂亮话再也说不出口。<br />\n“我因为个人原因……”说着瞟了林一山一眼，这一瞟完全是无意识的，不由自主。<br />\n林一山似乎很受用。许愿和徐景天你一句我一句，他乐得欣赏，此刻身体后仰，放松地靠在椅背上，双臂大开，分别搭着徐景天和苏芯茹的椅子，屁股仿佛坐着一砣白云，要美上天。<br />\n许愿端着酒杯，强迫自己说下去：“我因为个人原因……考虑到……”<br />\n她莫名来了情绪，咽了口水，还是说不下去。在两位男士眼里，她已经哽咽了。<br />\n与此同时，林一山放下双臂，屁股下面那砣白云也不见了，慌忙救场。<br />\n他起身，沿着桌边两步蹭到许愿旁边，一只手去揽许愿肩膀，另一只手去夺她手里的酒杯。语气温软：“你休息一下，我替你说。”<br />\n要搁别人，男女之间勾个肩搭个背，也不算啥。可在徐景天眼里，林一山这一气呵成的狗腿神态，简直换了一个人，腻歪得不像话。<br />\n他们认识近十年，于公，林一山理智，一板一眼，技术上有天赋，为人是假随和、真性情。于私，林一山神秘，有异性缘，感情上有手段，万花丛中游历过，他身边的女人，徐景天见过的也不止一个。<br />\n“徐总，你的新东家实力雄厚，中航工业xx厂的背景。我们这种野路子再干十年也是边缘……”<br />\n正说着，门一开，于蕊和苏芯茹前后进来。<br />\n许愿稍微侧身，坐下，躲开了林一山搭在肩上的手。<br />\n徐景天眯着眼看他，想知道他能把话辙到哪儿去。<br />\n林一山也没停顿：“对他们来说，您去简直是如虎添翼。多培养几个得力帮手，就别想着回来挖人了。”<br />\n徐景天哈哈大笑，起身和林一山碰了杯：“说来说去，还不是为了人。”俩人同时仰头喝酒。<br />\n许愿稍平复一些，与于蕊擦身而过，低头说：“我也去洗手间。”<br />\n两个女孩出去的时间有点长，去个洗手间，再顺便嘀咕几句，这时间也是富富有余。<br />\n徐景天可没想替谁包庇地下恋情。搁下酒杯，神色正经地问林一山：“不是说你妈特别喜欢吗？”<br />\n“本来就是啊！”<br />\n“今天小于小苏都在，她们的名字，加起来有四颗心了！算上我这颗，你当着这五颗心的面，跟我说句实话。”<br />\n林一山愈发得意，独自把杯玩着酒杯，把剩下的酒一口喝下，眼睛蒙上一层滑溜溜的水光：“……”<br />\n三个人支起耳朵，等他的答案。<br />\n他把本该说话的时间留了白，墨蓝色衬衫掩盖了肌肉线条，身体向徐景天倾斜了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伸出右手，扣住徐景天的脖子。<br />\n苏芯茹被伸着长腿维持身体平衡的林一山惊呆了。<br />\n说悄悄话的表情，但音量刚好够三个人听：“她离不开我。”<br />\n说完收回手臂，收回腿，正襟危坐，整了整衬衫前襟的褶皱，分别对三个做了个无奈的表情，意思是：答案揭晓了！就是这样！我也没办法！<br />\n两位男士都喝了不少酒，徐景天拒绝找代驾，非要坐林一山的车，把自己的车扔在餐馆，说第二天再来取。<br />\n许愿开林一山的车，林一山坐在副驾驶，把胃有料、心无邪的于蕊，整场烧脑、语有不甘的苏芯茹一一送回家。徐景天坐在后座中间，从前排座椅的空隙看林和许互动。\n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