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 <p> “我在这天天给你当保姆合适吗？”程望海抬起下巴趾高气昂瞪他一眼。</p><p> 李燃见状眼眉微垂，装可怜道：“我落难，你不在这保护我？我一个病号，手无缚鸡之力，如果护工要杀我怎么办？”</p><p> “不是你今天你打跑杀手？”程望海眯着眼睛盯着李燃演戏。</p><p> “力气用光。”李燃眼睛放光说，“我看见你才能安心睡着。你要是不在这，我太想你，可能就要在病房外放视频以解相思之苦。”</p><p> “有本事你就外放！你找电视台放！”程望海说着就拿起手机查山城电视台电话，他把手机按下号码递到李燃眼前说，“现在打电话！”</p><p> “有真人，谁看视频。”李燃坏笑站起来，轻轻抱住程望海说，“我不舍得让别人看，只能我看。”</p><p> 程望海的拳头握的紧紧的，他也不能打一个刚做手术的病号，活活的把火往肚子里吞。</p><p> 李燃手揉搓程望海的头发，说：“你不仅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小男孩，你还是世界上最善良的小男孩。你会一直对我好，你会一直守着我。”</p><p> “少给我洗脑！”程望海说，“赶紧休息医生不让你长时间站着”</p><p> 李燃躺在病床上，程望海打开简易陪护床支在旁边双臂抱胸躺下。李燃又跟蚊子一样嗡嗡起来：“程望海，快没电了。”</p><p> 程望海撇撇嘴起身找充电器，他把充电器插进李燃手机，手机显示100电量，说：“满格电，搞什么？”</p><p> “我说我快没电了。”李燃嬉笑道。</p><p> “你机器人？”</p><p> 李燃伸出手举到空中说：“给我来点电。”</p><p> “有病！”</p><p> “山海经说，南山有比翼鸟，飞止饮啄，不相分离……死而复生，必在一处。鹣鹣，你拉着我的手，我就能死而复生。万一我呼吸暂停，你也能救我。”</p><p> 程望海没理他，躺下闭上眼，李燃的手跟个翅膀一样来回呼扇。程望海最讨厌蚊子嗡嗡的叫，他忍了十分钟实在烦的够呛，他站起来把简易床往李燃病床边踢了踢，他攥住李燃的手。</p><p> 李燃十指紧扣，程望海抽手，李燃抓的更紧。</p><p> 李燃笑嘻嘻的说：“电压不太稳定。”他说完就舔一下程望海手指。</p><p> 程望海后背汗毛直立，吼道：“你干嘛！”</p><p> “增加导电性。物理你没学过？”</p><p> “给老子老实点！再胡来我就叫护工！”程望海全身冒火，他好不容易冷静下来刚要睡着就又听到动静。</p><p> 李燃翻一个身，过了一分钟声音有气无力的说：“我难受”</p><p> 程望海一个激灵坐起来，他走到李燃床边看看心电监护仪，又摸摸李燃脑门，说：“严重吗？我叫医生？”</p><p> 李燃一把拽倒程望海，像是个八爪鱼一样搂着他，呢喃道：“现在舒服了。”</p><p> “你大爷的，烦死人。”程望海嘟囔道。</p><p> 李燃手摸着程望海的头发说：“鹣鹣，你羽毛好漂亮。”</p><p> “你才是鸟！”</p><p> “鹣鹣，你尾羽好翘。”</p><p> “我现在就拿枪崩了你！把子弹装回你脑袋！”</p><p> “射击？”李燃笑道，“这么快就给我奖励？”</p><p> 程望海如垂死病中惊坐起，严厉的说：“医生说让你安静平卧！神经病！”</p><p> 李燃低下头头，咬住嘴唇，一副被大人训斥后的小孩模样。程望海看着李燃又于心不忍，他装作不情愿的靠过去抱住李燃。</p><p> 李燃抱紧程望海，说：“你好凶。”</p><p> 程望海嘟囔道：“老子本来就凶。”</p><p> 时间匆匆，很快到了秋天。</p><p> 夜里李燃躺在病床上均匀的呼吸着。程望海转头李燃侧脸。他犹豫很久伸手摸一下李燃的脸，手像触电一般颤抖一下。李燃缓缓睁开眼睛，程望海立即收回手。</p><p> “醒了？”程望海问，他看了一眼墙上的表，凌晨六点三十。</p><p> 李燃说：“你睡吧，别管我。”</p><p> “我不困。”程望海起身去拿他的消毒喷壶对着屋里来回喷洒，他有些不好意思直视李燃的眼睛。</p><p> “程望海，你照顾我这两个多月你都没睡过一个正觉。”</p><p> “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程望海揶揄道。</p><p> 李燃朝他弯弯手指，示意他靠近些。程望海低下头，凑近耳朵。</p><p> 李燃说：“如果那个时刻到了，我不会动也不会叫。”</p><p> “你什么意思，李燃？”</p><p> “我说的很清楚。”</p><p> “我再问一遍，你什么意思？不信我？”</p><p> “我信。”李燃说，“你记得我们上次去庄园的时候，忘川三代还在存放证据的第三个抽屉里。私自滥用药物过量致死，和你无关和南山局无关。海顿集团自然不会隔三差五的再找麻烦。”</p><p> “胡思乱想！”</p><p> 李燃笑笑说：“开玩笑。逗你玩。”</p><p> “不好笑！老子照顾你这么久，你要是再说死，小心我扇你。”程望海举起手</p> ', ' ')('\n <p>装作要打他的样子。</p><p> “好凶啊！”李燃嘟囔道。</p><p> “就是这么凶。”程望海说。</p><p> 走廊里送饭车“噔噔”的响起，程望海拿着饭盒去打饭，他先把把豆浆和红薯放在床边小柜子上，他拿起消毒湿巾里里外外给李燃的手擦了三遍。</p><p> 李燃笑嘻嘻的说：“真干净。”</p><p> 程望海说：“消毒完成。吃早饭。”</p>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