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 <p> 伊一眼睛盯着程望海，说：“程队，你要不休息几天，你这身子骨我看要顶不住啊。你这怎么还贴上膏药？”</p><p> “颈椎不好。”程望海说。</p><p> “那尾椎也不好？”伊一盯着程望海屁股下面得到垫子说，“不用瞒我。”</p><p> 程望海抬起头，伊一脸含笑。</p><p> “我瞒你什么？赶紧干活！”程望海把手里的u盘放到伊一桌上。</p><p> “王国维说了，那次你中弹李燃亲你。”伊一说，“你们两个是一对。”</p><p> 程望海抿抿嘴，撇过脸望向窗外。</p><p> “李燃死了之后，你就一直半死不活的。我也能理解，王国维死了我也有一段是那样。”伊一说，“你现在又神气活现。”</p><p> 伊一轻轻拽着程望海的袖口，偷笑道：“有个帅哥，天天在街口等人。个子挺高，开个豪车。”</p><p> “误会。”程望海说，“朋友。”</p><p> “另有其人？”伊一问。</p><p> 程望海说：“干活吧。”</p><p> 伊一打开u盘，看到新一批实验数据。</p><p> “有进展啊，之前给的全是忽悠人的东西，一看就是没上心干活。你最近是给他什么好处了？”伊一眯起眼睛，转过头盯着程望海说，“难不成，你和这个线人？”</p><p> “快看看这些地址和官网的一致性。”程望海立刻岔开话题。</p><p> “公费恋爱就是好啊，我可是眼红了！”伊一揶揄道，“怪不得，你一拿到线索连硬板凳都坐不下。程队啊，我脑子里可要产生画面。”</p><p> “别说了。”程望海感到过度难堪。</p><p> 伊一却拉住他的手继续说：“他长什么样？有照片吗？来给我看看！”</p><p> 向日葵花园</p><p> 伊一整天盘根错节拷问，程望海如坐针毡。</p><p> 程望海看一眼墙上的时钟，终于要到下班时间。他借口道：“我提前下班，接孩子。”</p><p> 程望海匆匆回到家。他坐在书桌前搓脸，真的不能这么下去了。现在不仅是他感觉不对劲，他的儿子、同事全都看出来。他像是坐在一艘漏水的船里，堵住西边的窟窿，东边又漏。</p><p> 他攥紧拳头，万一他要是对郝耀那个东西真的上瘾怎么办？他不能因为这个事情被人捏扁搓圆。别人是因公负伤壮志凌云，他现在是夜夜笙歌乐不思蜀，竟然因为郝耀一个信息，就乖乖梳洗打扮送上门。</p><p> 他不能再和郝耀学画画！也不能再教郝耀射击！</p><p> 程望海坐椅子上许久没有动，他突然想起很久之前也曾这样思虑过度，那是在晴川大学后面的公园里，那时他在想是否要和苏以萧告白，告诉他就是d23。</p><p> d23，苏以萧，天空灯塔，好像这些词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李燃回归，邢媛背叛，李燃溺水，许晓晴自杀，和韩蔚风去荷兰遇到黎冰，一件接着一件事发生，青春悸动像是恍若隔世般变得朦胧不清。</p><p> 程望海盯着书桌角落李燃的骨灰盒，叹了口气。</p><p> 程康康走进程望海的房间，说：“爸爸，我睡不着。”</p><p> “睡不着，和爸爸聊会儿天。”程望海冲程康康招手。</p><p> “好。”程康康抱着他的毛绒大太空船坐到程望海腿上。</p><p> 程望海问：“你在学校好朋友多吗？”</p><p> 程康康说：“嘻嘻，我现在人缘棒棒哒！我游戏里遇到的哥哥，教我交友大法贼管用。”</p><p> “游戏？”程望海问。</p><p> 程康康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说：“天空灯塔最新版，这里的飞行器模拟真实飞行，特别好玩，现在我们同学都在玩。”</p><p> 程望海凑过去，坐在程康康旁边，看着天空灯塔在浩瀚的宇宙中，巨大的恒星在灯塔旁一闪而过。他说：“康康，网上的人，你要小心，知道吗？爸爸当年可是被骗过。”</p><p> “知道啦，啰嗦！”程康康刷着手机说，“爸爸，你能给我涨涨零花钱吗？我想买套新衣服。”</p><p> 程康康翻着商城的一排排新款的航空服，说：“我想要这件，和那个哥哥的一样的。”</p><p> 程望海看着程康康着迷的样子，有点担心的问：“给你涨零花钱没问题。你说的哥哥是谁？”</p><p> “他蓝眼睛，戴个帽子，他家有一个向日葵花园，人特别酷，比你酷多了！”程康康说。</p><p> 程望海心悬吊起来，他想起钱虎墓前的熊猫香烟，手微微的颤抖起来，说：“你去和那个哥哥打个招呼，好不好？爸爸看看是什么样的人。”</p><p> “爸爸！我已经是大人了！你放心我可不会像你被拐跑！”</p><p> “零花钱，要不要？”程望海问。</p><p> “要！”</p><p> 程康康按着手机，飞行器在太空中飘了几秒钟停在一扇门前。他按一下rab房间的门铃。门缓缓从侧边打开。巨大的白色的气体喷射而出，银色的钛合金门关上。</p><p> 程康康走进房子。</p><p> 房子中央有一个透明的大棚，大棚中一个模糊的男子身影正拿着喷壶浇着花。</p><p> “康康，你来了？”大棚里的人</p> ', ' ')('\n <p>说。</p><p> 程望海在程康康旁边，严厉的问：“你告诉网友你的真名了？”</p><p> “爸爸，你整天紧张兮兮！韩叔叔还是没治好你！”程康康说。</p><p> “韩叔叔，说给我做治疗的事了？”</p><p> “嘻嘻，韩叔叔是个大好人还是个大富翁，爸爸你娶他，我们就住进他的大别墅里！”</p><p> “你整天不好好学习，总想歪门邪道！”</p>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