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长先生,雷雨请绕飞 第30节
('\n\t厉赴征等她答应，转身离开时的步伐，有些快。<br />\n孟黎月还来不及看清他此时状态。<br />\n也就没有注意到，男人略微异常的姿态。<br />\n……<br />\n厉赴征约了网球教练打球，挥汗如雨的两个小时结束，曾在国内比赛中拿了不少冠军的教练喘着气走到他面前：“你今天未免也太狠了，奔着把我打残来的？”<br />\n与其说教练，他认为自己更像是厉赴征的陪练，并不是要教他什么。<br />\n“有吗？”从刚来时拧紧眉头，情绪烦躁的状态到此刻恢一贯的漠然冷淡，两个小时运动发泄，出人意料的有效果。<br />\n教练无奈摊开手：“我差点就要以为我跟你有仇，你在故意报复我……什么事儿啊，让您这样？”<br />\n“没什么。”<br />\n厉赴征自然不会将时刻充斥在脑海里的那些画面告诉外人。<br />\n他并没觉得羞耻，只是某些心思……大概会吓到她。<br />\n紧跟着和他保持八百米距离。<br />\n靠近孟黎月时，某种欲望比厉赴征想象中还要更快出现，毫无征兆且来势汹汹。<br />\n而在她之前，除了无法控制的日常生理反应，他从未对任何女人有过相同本能。<br />\n厉赴征从球场回家，和他对视那一刻，孟黎月多少还有那么些尴尬，好在她的表情已然足够平静：“要过去了吗？”<br />\n见她都换好衣服，厉赴征低声道：“稍等。”<br />\n他转身前，脑海中迅速闪过某些热度惊人的画面。<br />\n强行将其驱赶，将运动包放好，换上休闲装，他步伐悠哉出来：“走吧。”<br />\n路上，厉赴征专注开车，孟黎月又一次为了打破沉默而拼命找着可以聊起的话题：“祁致，他怎么会突然想到要请客？”<br />\n“他刚通过考核。”厉赴征语气显得漫不经心，“以后可以开歼20。”<br />\n在为祁致感到庆贺的同时，孟黎月心中陡然生出另一种遗憾。<br />\n她能够猜到，厉赴征绝不希望任何人表现出一副对他同情的样子。<br />\n即便他无法真正追寻有关飞行的梦想，她也相信，哪怕是退而求其次，哪怕心中有再多遗憾，当他做出这个选择以后，就只会往前看。<br />\n他不会再纠结于那个注定无法实现的梦想。<br />\n同时，孟黎月能够确定，假如厉赴征有机会，他必然会为祖国的航空事业献出全部自己。<br />\n“你……”<br />\n“什么？”<br />\n厉赴征与她眼神有短暂碰撞，一贯的平静，孟黎月却突然间就明白了，为什么这些年，他从未谈恋爱。<br />\n对他来说，一直都有更重要，需要完成的事业理想，他坚定不移走在这条道路上，也就没空去欣赏周围的风景。<br />\n而她或许出现的恰是时候……<br />\n“在笑什么，这么高兴。”<br />\n瞥见孟黎月嘴角翘起的弧度，鲜活起来的笑容令他难以忽视。<br />\n“就是在想，如果我们再早一点碰见，我是说……我们相亲的时间更早一点，你肯定不会选择和我结婚。”<br />\n从孟黎月了解到的他，以及客观角度分析，的确很可能会是这个答案。<br />\n孟黎月其实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更不会因此伤心难过，她始终相信，人与人遇见，踏出更重要的一步，是天生注定。<br />\n她已经拥有好运了。<br />\n厉赴征没有立即回答。<br />\n他看起来不太在意。<br />\n只是当车子开出一段距离后，孟黎月忽然听到他说：“也许会。”<br />\n第40章 “是喜欢他吗？”<br />\n“也许会。”<br />\n从未想过的答案。<br />\n孟黎月极为震惊地转过头看他，难以相信自己此刻听到的话，心脏里的震动越发疯狂。<br />\n她以为，和厉赴征结婚，是恰好运气爆棚，在合适的时间同他重逢，被他认出，有了牵扯。<br />\n唯独忽略掉更重要的一个可能性。<br />\n或许，是厉赴征遇到她后，才认为，到时间了。<br />\n“这样看着我做什么。”<br />\n开车的男人忽然腾出一只手，在她额头点了下，动作很轻：“以为我撒谎？”<br />\n“当然没有。”孟黎月立即否认。<br />\n她按捺着心绪紊乱的节奏，声音低到只有自己听见：“我也是。”<br />\n哪怕更早遇见他，只要他提出结婚，她还是会选择接受很可能的失败，去冒险。<br />\n厉赴征无法看清她心里的冲动和孤注一掷，但没关系，她过去人生里出现了太多被肆意宰割的痛苦，拥有他那一刻的欢喜就足够支撑她往后度过任何绝望……<br />\n车子在吃饭地方停下，孟黎月先下去，等他倒车间隙，恰好看见有辆吉普开过来，后面跟着法拉利的跑车。<br />\n幸好这里是私房菜馆，位于偏街，人流量不大，否则这个画面立马会被拍下传到社交网络，再引发一众关于炫富的讨论。<br />\n旁边两个空位都早就预留好，祁致和宁一叙差不多同时下车。<br />\n“你们半路碰见了？“<br />\n厉赴征走到孟黎月身边，虚扶下她的腰，目光落在他们身上。<br />\n“我回了趟院儿里。”祁致戴着帽子，身形依旧精壮。<br />\n宁一叙在旁边就显得过分清瘦。<br />\n他耸肩：“我就不该回去，被唠叨半天，以后得离你们两个成功人士远越远越好。”<br />\n“错了。“厉赴征淡淡纠正，“三个。”<br />\n他指向明确，宁一叙不情不愿地瞥着孟黎月，并没搭腔。<br />\n倒是看着严肃的祁致笑了声：“厉赴征你再逼他，他就彻底无处可去了。“<br />\n“只是陈述事实，他心理过于脆弱。”<br />\n孟黎月憋住笑，可惜眼里的亮晶晶全都出卖了她，宁少爷深觉被嘲讽，气到大步走在前头，也没个人安慰。<br />\n“今天都有谁？”<br />\n“就你们，没必要太张扬。”<br />\n“还没说恭喜。”<br />\n“客气什么。”<br />\n厉赴征说着话，仍不忘在上台阶时，轻轻握住孟黎月的手臂，声音低柔：“注意。”<br />\n她抿唇笑一下，安静跟在旁边，并没有刻意彰显存在感，无声无息，却也有着独属她的静谧温和气质。<br />\n进了包厢，宁一叙已经在点菜，他熟知发小们的口味，把当季新鲜食材选择完毕，还在纠结，厉赴征就果断从他手里抽走菜单，放到孟黎月面前：“想吃什么？”<br />\n孟黎月对吃的不挑剔，随便选了个。<br />\n“都不要太辣，谢谢。”厉赴征将菜单交到服务生手上，特意叮嘱。<br />\n也是最近才清楚孟黎月真正口味，她什么都能吃，却也有偏好，更爱酸甜口。<br />\n在合城，她的口味相对特别，餐厅基本不会太注意。<br />\n他娴熟叮嘱完，桌对面的宁一叙瞪着眼珠子，差点要怀疑自己看错了，从小到大，他们什么时候见厉赴征这么体贴过？<br />\n厉赴征对周遭人基本都漠不关心，也很难关注到异常情绪，除非直接在他面前挑明，并且极其重大的事件才能引起他满不在意的一点关注。<br />\n但带孟黎月来他们发小聚会就算了，什么都以她为先，处处细致体贴，这简直……<br />\n宁少爷扭头瞪着祁致，眼神写满了：“你快看他！！这还是厉赴征？！”<br />\n祁致挺淡定端起茶杯，无声回应，看到了，这就是他。<br />\n尽管有些难以置信，变化就是在所有人都没察觉到的时候发生了。<br />\n宁一叙仍然没办法接受，在他记忆里有着根深蒂固形象的厉赴征，忽然间展现出截然相反的不同。<br />\n腮帮子紧了紧，他特地倒了杯水推到厉赴征面前。<br />\n“你还没说过，你们到底怎么开始的？以前是高中同学，难不成那会儿就看对眼？”<br />\n厉赴征轻飘飘的眼神落在杯子上，没急着拿起来，语气很淡：“你是真的好奇我们怎么开始？”<br />\n“当然！”宁一叙转向孟黎月，意味深长道，“你还不清楚吧，从小到大追在厉赴征屁股后头的女生，有一个营那么多！”<br />\n孟黎月点点头：“我知道啊。”<br />\n虽然更早时候的厉赴征，她没见过，从高中开始，却撞见过很多次，有女生将情书偷偷塞进他的课桌抽屉里。<br />\n不过，基本没有情书能真正落到他手中。<br />\n徐莫缇和她的小跟班们每天到教室必做的事情，就是趁着他不在，将那些送他的情书礼物全部收拾掉。<br />\n“既然你知道……你就不好奇他为什么会选择你？”<br />\n宁一叙刚说完，就被厉赴征冷冽的眼神警告：“皮痒想挨揍？”<br />\n“我这是说实话嘛，你有那么多可以选择的，偏偏是她，虽然她……也不差吧。”<br />\n最开始从徐莫缇那里了解到孟黎月的相关信息时，宁一叙以为，她就是个捞女，靠着些阴险小本事得到厉赴征关注。<br />\n后来，了解到孟黎月的工作，在事业上的成功，认知发生改变，承认孟黎月是个挺优秀的女孩子。<br />\n可这世上优秀的女生多了去，其中还不乏有更漂亮家世更好的……\n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