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n\t但祂并未戳穿，只是笑眯眯地鼓了鼓掌：“看来是命运之神的安排呢~”<br />\n-<br />\n当天傍晚，白榆就收到了有关泽菲尔的消息。<br />\n——是公义天平带来的。<br />\n这一次，对方并没有单独开辟出一个谈话空间，而是在她例行摆摊贩售商品时，自然而然地出现在了摊位前，拿起了一件炼金物品。<br />\n白榆盯着祂的天平发呆。<br />\n上面空荡荡的，没有砝码，也没有泽菲尔。<br />\n即便已经从奥薇娅口中得知了些许内幕消息，算是吃了一剂定心丸，但她依旧觉得有些担忧，肩膀上空落落的，内心也有某个角落是空落落的。<br />\n“之前还有一些事情没有交代清楚。”<br />\n公义天平说，<br />\n“归还给你的那颗星星，是属于你的力量。”<br />\n白榆沉默片刻，问：<br />\n“我的力量，为什么会在您那里？”<br />\n公义天平：“你已经恢复之前的记忆了吧？那就以此为基础解释。”<br />\n“对神明而言，‘第一位眷者’是格外重要的存在，你在设立眷者时，无意识中分出去了一些属于你的力量。”<br />\n“作为眷者，泽菲尔拥有属于你的力量，但他又成为了掌管千风的神明——即便是职能相似的神明，也无法侵吞另一位神明的权柄，更何况，你们的职能并不相似，权柄也完全不同。”<br />\n公义天平跳过泽菲尔“因为具备一部分力量、差点被天使族抓起来严刑拷打”的黑历史，又省略掉自己和新生神明异常艰难的磨合过程，解释道：<br />\n“他觉得你总有一天会回到这里，就委托我抽离出了那部分力量，将它们封存在了我的天平中。”<br />\n白榆：“那…泽菲尔大人呢？”<br />\n公义天平没有回答。<br />\n她有些执拗地注视着祂，试图从祂这里得到一个答案。<br />\n“我被这家伙关起来了。”<br />\n系在手腕上的心之链突兀地亮起一阵微光，泽菲尔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br />\n“啧，忘记还有这玩意儿了——你现在在哪里？”<br />\n白榆愣了一下：<br />\n“我现在，在公义天平旁边。”<br />\n“……这种事不用你说我也知道。”<br />\n“具体的位置。”<br />\n白榆乖乖作答：<br />\n“在靠近甜酒泉源头的位置摆摊。”<br />\n回答完，另一边又陷入沉默中，但链接并未被切断，白榆依旧能听到另一头传来的声音，是呼啸的风声。<br />\n“抬头。”<br />\n远处突然发生了一场骚动，讶异的惊呼和激烈的讨论声连缀成一片。<br />\n白榆抬起头，看向骚动的源头，发现了一只方方正正的纸箱猫。<br />\n那只猫的外形轮廓有些呆板，行动的速度却相当惊人，就像是一道疾风。<br />\n它时而蹿到树上，时而跳到行人的脑袋上，就这样一路踩踏，在即将到达摊位的那一刻，高高跃起，气势汹汹地——压在了公义天平的脑袋上。<br />\n白榆确信，自己听到了一声闷响。<br />\n公义天平面不改色地伸出手，把这只纸箱猫从头顶取下来，打量了一下它的简笔画五官，有些忧郁地皱了皱眉。<br />\n“虚空之骰的画技又退步了。”<br />\n祂叹了口气，<br />\n“这只纸箱猫的表情，有点像之前在冒险家之间流行过一段时间的滑稽抱枕。”<br />\n链接被切断了，纸箱猫的嘴巴开始一张一合，泽菲尔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br />\n“不用帮祂解释了。”<br />\n他冷笑一声：“那家伙明显是想要看乐子。”<br />\n所以才会对他的作弊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br />\n白榆呆呆地看着那只纸箱猫。<br />\n泽菲尔操纵着纸箱猫跳回她的膝盖上，恶声恶气地威胁：<br />\n“不许笑！”<br />\n他被猛地抱住了。<br />\n用来制作空壳的纸板硬度很高，倒是不会出现被压扁的状况。<br />\n但是——<br />\n他待在充斥着风涡的“池子”里，清晰地感受到从另一边传来的湿漉漉触感。<br />\n是白榆的眼泪。<br />\n“哭、哭什么！我又没死！都说了少怪自己多怨别人——公义天平那家伙不是在你面前吗？你直接揍上去啊！”<br />\n泽菲尔手忙脚乱地操纵着纸箱猫，试图帮白榆止住眼泪，但纸箱猫没办法使用风魔法，也没有能吸水的长毛，只能抬起那条短短的、好似天线的纸板尾巴，愤怒地冲着公义天平作出“突刺”的动作。<br />\n公义天平默默看着他们，等白榆哭够了，才动用神力，把打湿的纸箱猫恢复原状。<br />\n白榆抱着这只五官简陋、甚至有些滑稽的纸箱猫，看向公义天平：<br />\n“泽菲尔大人，用自己的身体，和您做了交易吗？”<br />\n公义天平摇摇头：<br />\n“我所说的交易，是与天使一族的交易。在过去，我曾答应过他们，要帮助你一次。”<br />\n以一次帮助为条件，祂带走了新生的风神。<br />\n白榆：“那——”<br />\n公义天平坐正了一些，把天平和炼金物品放在一边，双手也平放在膝盖上。<br />\n气氛好像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了。<br />\n白榆被祂的动作所感染，也稍稍调整了一下姿势，摆出洗耳恭听的样子。<br />\n“长时间维持猫形态，会对他的智力产生影响。”<br />\n公义天平严肃道。\n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