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萧也笑：“这倒是。”<br />\n＊<br />\n晚上，凌霜睡着后，徐司前轻手轻脚出门去往屋外。<br />\n他给那串号码打电话，却无人接听。<br />\n凌霜睡眠浅，摸了摸身侧，发现他不在，穿上拖鞋出来找。<br />\n客厅亮着灯，他的拖鞋整整齐齐放在门口。<br />\n出去了吗？<br />\n凌霜掀开门，看到徐司前站在楼道里。<br />\n她揉了揉眼睛问：“你怎么半夜跑外面来？”<br />\n“抽根烟。”他情绪淡淡。<br />\n“别抽了，回去睡觉吧，晚上抽烟伤身体。”<br />\n“现在轮到你管我了？”<br />\n“相互监督。”凌霜说。<br />\n徐司前点点头，把手机放进口袋，跟她回去。<br />\n第85章<br />\n85.<br />\n次日一早，召开例行案情分析会。<br />\n秦萧先汇报尸检结果，他打开ppt，远远和徐司前对视一眼，后者朝他点了下头。<br />\n“死者，女，年龄在34-36周岁之间，死亡时间11月14日晚20：00-21：00，死因是利刃贯穿腹腔造成的腹膜破裂。”<br />\n凌霜边听，边在白板上记下关键信息。<br />\n秦萧继续说：“在对死者进行生化检验时，我们在她的血液里发现了大量苯二氮卓类药物，也叫安定，该类药物临床表现为轻度镇静到催眠甚至昏迷。”<br />\n“也就是说，凶手先对死者注射药物，在她丧失意识的情况下，用利刃对其进行残忍杀害。刀刃贯穿整个腹腔又拔出，从力量上看，可以确定凶手为男性。”<br />\n凌霜适时提问：“死者被发现时，衣衫不整，是否有进一步检查？”<br />\n秦萧点头说：“未发现死者生前被暴力性侵过的痕迹，但不排除她生前被猥亵或者死后被猥亵，有些人会有特殊癖好。”<br />\n“有提取到凶手的□□或者生物样本吗？”凌霜又问。<br />\n“□□没有提取到，但是死者纽扣上有检测到指纹，”秦萧不等凌霜提问，接着往下说，“指纹已经让老杨他们查过，不在我们信息库内。”<br />\n“安定哪里可以买的到？”凌霜又问。<br />\n秦萧答：“安定属于精二类处方药，必须医嘱才能开，这类药物只有大医院有，而且任何一家医院都会管控严格。”<br />\n“那应该比较好朔源。”凌霜在白板上写下“医院”两个字。<br />\n一直沉默着的吴胜男，忽然开口：“秦医生，麻烦将死者伤口放大看看。” \n\t\t\t', '\t')('\n秦萧依言将图片放大。<br />\n“凶器是什么？”吴胜男问。<br />\n秦萧往后调取出两张照片，陈述道：“是一把刀，刀刃长度起码有40厘米，且双面开刃。”<br />\n吴胜男捏着拳头说：“是他们。”<br />\n“是谁啊？”赵小光一头雾水。<br />\n吴胜男吐了口气，声音有些颤抖地说：“杀害吴先锋的凶器也是这样一把刀，不止他，还有吕斌，也死于这样的刀，我建议并案。”<br />\n“这……会不会只是巧合？”赵小光觉得单凭这一点认定是同一种凶器有些草率。<br />\n吴胜男又问：“你们在现场有找到凶器吗？”<br />\n赵小光接过话头说：“第一案发现场还没找到，凶器也没找到。”<br />\n秦萧把照片调整到第一页，一张张缓慢播放。<br />\n放大后的图片更直观，凌霜发现了线索：“有未干的血液流淌到了草叶上。”<br />\n秦萧将照片切回去，稍作解释：“人死后，全身血液完全凝固，需要15-30分钟。抛尸现场虽然没有大面积流淌的血痕，但这种滴落状血迹，说明死者从死亡到抛尸不超过半个小时。”<br />\n凌霜瞳仁一亮，给出推理：“案发地就在附近，我们警犬在抛尸地附近没有找到踪迹，说明凶手很有可能是借助交通工具来完成抛尸的。”<br />\n车程15-30分钟，南江大堤只有一条路，有且仅有有东西两个方向。<br />\n凌霜即刻做出安排：“赵警司，你和嘉怡带警犬，查找距离抛尸地15-30公里半径内的区域，看看能不能找到第一案发地和凶器，要特别注意沿途村落。”<br />\n“是。”赵小光和王嘉怡点头。<br />\n凌霜查看过地图后说：“南江大堤那是条小路，没有摄像头，与之连接的主干道有两条，通江北路和西风路，黄警官你去交警大队调取案发当晚19：00-22：00经过这条路的车。”<br />\n西风路正是前天晚上，凌霜去接徐司前时经过的那条路，那里车流量很小。<br />\n交代完，凌霜又把目光落在白板上：“老杨，你带人去各大医院，重点排查最近一个月内，安定药物的流向。”<br />\n“收到。”<br />\n凌霜安排完，又说：“目前来说，确定尸源依旧是重中之重。”<br />\n死者身份不确定，就没法进行人际关系调查，也不知道凶手的犯罪动机是什么。<br />\n她想了想说：“徐老师，你和我留下来扫系统。”<br />\n徐司前点头。<br />\n＊<br />\n早上九点，赵小光和王嘉怡一行带着警犬，到达报案地，他们兵分两路，一路人驱车往东，一路人往西。<br />\n沿江滩涂地带，人烟稀少，都是荒地，查找范围很广。<br />\n三个小时过去后，警犬们都跑累了，赵小光站在路边搓着手说：“这么冷的天，我后背一层汗，你敢信？”<br />\n王嘉宜叹气：“警犬比我们更累。”<br />\n赵小光抽了支烟，愤愤道：“你说案发地到底在哪儿呢？” \n\t\t\t', '\t')('\n“肯定就在这片范围内，凌队的判断不会有错。”<br />\n赵小光不禁笑起来：“你都成老大的铁杆粉丝了。”<br />\n“你不是？”王嘉怡反问。<br />\n“那必须是。”<br />\n饲养员正在给警犬喝水，赵小光过去递了支烟：“老蔡都把财财当女儿养了。”财财是他们队唯一的雌性警犬，也是最聪明的一只。<br />\n赵小光蹲下来，给它喂了块香肠：“财财，早点执行完任务，我们早点回家知道不？”<br />\n财财坐在那里，像是听懂一般，摇着尾巴，“汪”了一声。<br />\n短暂休息后，众人牵着警犬继续寻找，一个地方不行，就换另一个地方。<br />\n下午三点多，那只叫财财的警犬非常清脆地叫了两声后突然坐下。<br />\n赵小光立刻到那里查看——地上有滴落的血迹和车轮印。<br />\n财财见警员在这里停留，站起来，一路拽着他的饲养员往前狂奔。<br />\n“有情况！”赵小光快步追上去。<br />\n财财将他们领到一个开放式的铁皮房前。<br />\n赵小光很快发现，地上有拖拽的血印。<br />\n再往里看，还有大量干涸的血迹。<br />\n“老大，案发现场找到了。”赵小光非常激动，第一时间给凌霜打去电话。<br />\n“在哪儿？”凌霜问。<br />\n赵小光四下观望后说：“红叶渡口。”<br />\n＊<br />\n凌霜和技术部警员们一同到达现场。<br />\n经过排查，他们还找到一把带血的长刀。<br />\n那把刀，如吴胜男所料，和杀害吴先锋的凶器如出一辙，生铁锻造、两面开刃。<br />\n现场还采集到几枚清晰的脚印，它们来自三个不同的男性。<br />\n没有找到女性脚印，说明死者是被人抬进来或者抱进来的。<br />\n尸检报告说她没有挣扎，那么，她应该是被人注射药品后，带到这里杀害的。<br />\n凶手大费周章地在这里杀人，究竟是为什么？<br />\n如果是怕被人发现，他们又为什么要明目张胆地抛尸呢？<br />\n疑点太多，说不通。<br />\n三个男性鞋印，从大小来看，其中两人的身高都接近一米九，另一个人在一米八左右，清一色的人高马大。<br />\n赵小光问：“这三个人是团伙作案吗？” \n\t\t\t', '\t')('\n凌霜说：“很有可能。”<br />\n王嘉怡说出自己的疑惑：“死者看着也不壮啊，顶多一百斤，需要这么多人吗？三个男人合伙杀一个女人，还先给人打药？”<br />\n的确很不合理。<br />\n“先勘察现场吧。”凌霜说。<br />\n不久，凌霜在门后发现一件沾血的衣服。<br />\n那是一件黑色外套，款式非常熟悉，凌霜看过衣服的品牌，怔住，徐司前有件同款衣服。<br />\n这么巧吗？ \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