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知道这是禁忌，还是忍不住生涩回应。<br />\n梁轶之感觉到她的回应，一把将她扯开一段距离。<br />\n他握住她的下颌骨，迫使她仰起脸，指腹在她嘴唇上重重碾压，语气恶劣：“梁佑宁，承认吧，你爱上了魔鬼。”<br />\n她脑袋空濛，低声应：“哥哥你才不是魔鬼。”<br />\n他怔在那里，情绪翻涌。<br />\n半晌，他又凑近，吻得更深，直到梁佑宁喘不上来气，才肯松开她。<br />\n“痛么？”他问。<br />\n“嗯。”<br />\n他轻抚着她的头发：“梁佑宁，你跑不了了，跟我一起下地狱吧。”<br />\n“就不能变好吗？”她握住他的掌心，轻声细语地问。<br />\n“不能。”他用指腹碾压着她的唇瓣，“如果回头，我就会死。”<br />\n她瞳仁颤抖着，有眼泪落在他手背上。<br />\n“为什么哭？”他擦掉她脸上的泪水，“因为我不能做好人？”<br />\n梁佑宁摇头：“因为你可能会死。”而她又不想他死。<br />\n他笑：“现在不会。”<br />\n房门被人从外面敲响：“少爷，我们的人回来，事情没处理好。”<br />\n“马上来。”他说完在梁佑宁脸颊上捏了一记，“早点睡觉。”<br />\n梁佑宁乖巧点头往里走。<br />\n梁轶之掀门出去了，她躺在床一直在想他那句话，回头就会死。<br />\n为什么会这样……<br />\n他到底做了什么事？<br />\n梁轶之处理完事情回来，梁佑宁还没睡着。<br />\n她闭眼躺在被窝里不动。<br />\n梁轶之站在床边看了她良久才离开。<br />\n＊<br />\n次日一早，南城下了一场大雾，能见度不到十米。<br />\n一个身形瘦削的男人，从大雾里缓缓走过来。<br />\n他径直走到南城警局门卫处，抬手敲响了玻璃。<br />\n门卫老杨打开窗户，那人递给他一个文件袋，并说：“你好，我是凌霜凌警官的朋友，这个给她。”<br />\n“是送快递啊？” \n\t\t\t', '\t')('\n男人点头。<br />\n老杨说：“东西放在这里就行，我拿给凌队。”<br />\n这是私人物品，不是公家物品，门卫也没让他拿身份证出来做登记。<br />\n早上7：40，凌霜和周浔安赶到队里。<br />\n老杨等候凌霜许久，见她开车进来，立刻把窗户打开，喊了声：“凌队。”<br />\n“王叔，早。”<br />\n“有人给你送了一封文件。”<br />\n“文件？”<br />\n老杨把东西递给她。<br />\n凌霜和周浔安对视一眼后将文件袋打开。<br />\n里面放着一张泛黄的老照片——<br />\n照片里站着一对夫妻，丈夫和妻子各自抱着一个孩子。<br />\n丈夫手里抱着的是个男孩，八、九岁的模样，女儿很小，几个月抱在手里，戴着一顶粉色的小帽子。<br />\n照片背面写着拍摄时间，它拍摄于二十三年前。<br />\n凌霜盯着照片里的男人看了许久说：“这个男的怎么看起来有点眼熟？”<br />\n周浔安接过去看了看说：“明叔。”<br />\n“明叔？”凌霜惊愕。<br />\n凌霜匆忙下车去问老杨：“送文件的人呢？”<br />\n老杨挠了挠头说：“早走了。”<br />\n第98章<br />\n98.<br />\n之前审讯明叔，他什么都不愿意回答。<br />\n凌霜觉得，这张照片可能会激起他的谈话欲望。<br />\n早会结束后，她和周浔安一起去了趟看守所。<br />\n明叔的头发已经剃短，穿着灰色的囚服，他见到凌霜，眼里映满警惕，他至今没忘记自己是怎么进来的。<br />\n凌霜拉开椅子坐下，把照片推到他面前。<br />\n明叔的目光在照片上停留良久，眼中里慢慢涌起泪水，背也有些颤抖。<br />\n基本可以确定，照片里的爸爸就是他。<br />\n这是个很好的兆头，凌霜适时开口问：“认识照片里的人吗？”<br />\n和上次一样，他选择了沉默。 \n\t\t\t', '\t')('\n凌霜接着说：“这张照片是有人送到我们队里来的，我猜送照片是你家人。”<br />\n明叔把照片递还给凌霜，敛起情绪道：“不可能，我家里人早就死光了。”<br />\n他态度很坚决，别想从他最近套出任何话。<br />\n凌霜挑了下眉梢：“他们是被你上层控制了吗？你只要说出内情，不管他们在哪里，警方都会出面保护他们。”<br />\n“我该说的已经说完了，没什么好说的。”他不再看照片，表情也凝固住。<br />\n凌霜站起来，接过照片，平静道：“二十三年前，你应该也有个美满的家庭吧，女儿双全，妻子也很漂亮。”<br />\n明叔咬着牙，不作回应。<br />\n凌霜叹气：“你如果连警方都不相信，你仅剩的家人恐怕会受到更多伤害。”<br />\n“我说过，我没有家人。”<br />\n凌霜去了趟影印室，回来将照片复印件递给他：“这是你的全家福，原件我们会留着检查，这个给你做念想。”<br />\n明叔握着那张纸，老泪纵横。<br />\n凌霜深深看了他一眼，不打算再逼迫他。这张照片虽然不是打开他的钥匙，但让他们有了调查方向。<br />\n“如果你想通了，可以随时让狱警联系我。”说完，她和周浔安推门出去。<br />\n回去的路上，周浔安吊儿郎当道：“这老家伙在撒谎，他家人没死光，至少女儿没死。”<br />\n凌霜也这样认为，但想听他从心理学角度的分析。<br />\n“你怎么看出来的？”她问。<br />\n周浔安眉梢一扬道：“他看到儿子时情绪低落，看女儿时痛苦挣扎，眼里有显而易见的担忧。”<br />\n这张照片里有四个人，照片背景是在一家中国照相馆。<br />\n二十多年过去，两个孩子的相貌肯定有了很大改变，想从他们入手调查很困难。<br />\n凌霜试着在系统里找寻女人，但是一无所获，她猜测女人可能在多年前已死，没有录入电脑系统。<br />\n最后一点希望在技术部，她把照片和文件袋送过去检查指纹。<br />\n半个小时后，技术部那边和她说，除了她的指纹，文件袋和照片上，还有一枚在库指纹。<br />\n凌霜看到一丝希望，问：“是谁的？”<br />\n技术警察说：“梁海，这人有案底，九年前因偷窃罪坐过牢。”<br />\n梁海、偷窃罪，凌霜大概知道他是谁了。<br />\n为防止同名误会，她还特地对比了身份证号。<br />\n确定这个梁海就是陈旭的男朋友。<br />\n九年前，陈旭和家人被相继杀害，其男友梁海犯盗窃罪入狱，刑满释放后梁海不知所踪。<br />\n梁海知道那起案子的内幕。<br />\n送这个文件的人是梁海。 \n\t\t\t', '\t')('\n凌霜端详着手里的照片，照片中的男孩现在应该有三十多岁，年龄和梁海差不多。<br />\n难道梁海是照片里的男孩？<br />\n“找到梁海是关键。”一旁的周浔安说。<br />\n凌霜与他想法一致。<br />\n她调取了早上门卫室的监控，看到男人穿着一件“阿海汽修店”字样的工作服。<br />\n阿海汽车修理店并不难找，就在南城某处小巷中，凌霜决定采取保险一些的方法调查。<br />\n眼下她和周浔安都被人盯上了，直接去店里找梁海恐怕会引起那些人注意，梁海说不定会被灭口。 \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