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t猫的电话号码。<br />\n猫爪拨动一下脖子的表盘，猫新奇地研究，听见鼠标‘咔嚓’一声，猫连忙去看：“发布了吗？”<br />\n林嘉：“嗯。”<br />\n猫看着新帖出现在论坛首页，却没什么人回复，寥寥的几个回复都是以为贴主在做爱心慈善。<br />\n好像是猫自己在做生意，皇帝不急太监急地说：“怎么没人回帖？是不是帖子的内容太少了，你都没有说清楚价格。”<br />\n“为什么不说价格？”林嘉扣上了电脑，“一、会被删帖，二、价格闪躲，三、看碟下菜。”<br />\n在外奔波一天，林嘉去放水泡澡。猫追去：“删帖我知道，价格闪躲和看碟下菜是什么意思？”<br />\n林嘉：“你有手机，自己搜索答案。”<br />\n砰——他关上门。<br />\n猫跳进沙发里，猫爪并不好打字，不过林嘉给它买的电话手表价格昂贵，带着语音助手的功能。<br />\n猫唤醒语音助手，问：“价格闪躲是什么意思。”<br />\n很快地，语音助手说：“价格闪躲是因为在客户了解物品之前，报价只会劝退超过预算的客户。先让客户了解并喜欢货物，客户会提高心里预算，可以大幅度提升成交率。”<br />\n猫琢磨明白了价格闪躲，又问：“看碟下菜是什么意思？”<br />\n语音助手说：“看碟下菜的意思是指，看对方是什么人再决定说什么话做什么事。”<br />\n猫愣了愣，看向盥洗室的方向。<br />\n从林嘉口中出现的‘看碟下菜’，那不就意味着，根据客户钱多钱少，弹性变价。<br />\n猫：“……”<br />\n中间商，果然黑心。<br />\n有了电话后的猫多了一件事，那就是随时随地注意着电话有没有响。偶尔也会朝林嘉的手机投去注视——猫终于想明白林嘉为什么要让周老大想办法拉陈副进入d2481，在鱼肚里必然能与陈副有更多接触，这样猫就有更多的与陈副融合的机会。<br />\n等待林嘉客户打开电话的同时，猫也在等周老大的消息。<br />\n就在即将进入d2481云层的傍晚，林嘉坐在圈椅中，回复手机新收到的短信。<br />\n等林嘉放下手机去洗澡后，猫偷看林嘉的手机。<br />\n周：【你让我做的事万事俱备只等d2481下沉陈副上钩了，噢，进鱼肚时你想带点什么，我让阿遥给你准备】<br />\n林：【换洗衣物x13、一次性洗漱用品x13、食物x13（食物不要吐司、不要任何压缩食品、不要甜腻辛辣食品）、床单x3，乳胶枕x2，强光手电x10，手机充电器x2，暂时这些，剩下想到再补充】<br />\n周：【正在输入……】<br />\n周：【正在输入……】<br />\n周：【撤回一条消息】<br />\n叮咚，新的消息传来。<br />\n周：【你让我做的事万事俱备只等d2481下沉陈副上钩了。】<br />\n猫：“……”<br />\n一只修长的手拿走猫眼前的手机，林嘉睨了眼新信息。他什么也没说，把手机收起来。<br />\n他并不想承周老大替自己准备东西的人情，别人的示好只会让林嘉感到困恼。<br />\n猫看了看林嘉，林嘉又换置一套新衣，猫鼻子能闻见他身上清爽的香水味，呐呐：“你……打扮得怪好看精致，我差点以为你不是去鱼肚而是去约会。”<br />\n林嘉淡淡：“第一印象往往由外表决定，而第一印象固定往往很难扭转，你想要你本人对我印象极差？”<br />\n猫愣了愣，感动。<br />\n但很快地，猫发现不对：“你不是第一次见陈副啊。”<br />\n林嘉：“所以我打扮好看与否关你什么事。”<br />\n猫：“……对不起。”<br />\n快到d2481下沉时间，林嘉带上自己准备的强光手电，出门。<br />\n猫跟着林嘉上车，往d2481下沉的第一街区去。<br />\n车快要到第一街区，周老大的电话打了过来。<br />\n林嘉接起，周老大的声音穿透听筒：“搞……搞定了，不……不过……有点意外。”<br />\n林嘉蹙眉：“什么？”<br />\n“他妈的。”周老大应该是在逃跑，他喘着气，“我没想到闫续那瘟神也跟着一起来了……”<br />\n‘砰’得一声，似有枪声响起。<br />\n云层堆积在天空，酝酿着一场吃人风暴。<br />\n出租车不再前行，林嘉只能徒步走入这场风暴漩涡。<br />\n第21章<br />\n厚重的云团距离地面极低，似乎怕被d2481云层发现，第一街区没有一丝光线。天色黯淡，林嘉关上车门，步入被云层笼罩的第一街区范围。<br />\n黑黢黢的城市街景被云层包裹，云层仿佛是与夜晚同样颜色的浓雾。<br />\n浓雾模糊了视线，城市的建筑轮廓被锐化，锋利的边角被削得迟钝，最终磨平直至消失。<br />\n似乎有海浪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惊涛拍打坚硬的礁石。林嘉和猫都听见了声音，抬头，浓雾在逐渐散去，却并没有露出繁华的城市面貌，而是一望无垠的蓝色。<br />\n怕被卷入鱼肚的过程中与林嘉走散，猫跃到他肩上，脖子上系着的表盘因纵身一跃而撞在猫下巴，打在了猫鼻子，猫吃痛嚎了一声。<br />\n林嘉丝毫不关心猫的伤情，冷漠道：“建议在彻底进入鱼肚之前，学会正确猫叫。”<br />\n若周老大说的意外成真，鱼肚里不仅仅是陈副还会多出一个众人口中的‘瘟神’。想来都被叫做‘瘟神’的人，是善于让别人心愿落空的。\n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