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t“我不也算是物尽其用了吗？”<br />\n被问话的人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着一口接一口地吸烟。<br />\n他其实也想不明白自己这么做的意义在哪儿，他分明对瞿小意是没有感情的，说白了眉莺意外去世后，他也只当瞿小意是一个很好的合作者。<br />\n但要是离婚了，瞿小意可能会离开，会到他看不见的地方去，他潜意识里并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br />\n或是他只是不习惯事情脱离自己的掌控，毕竟他自始至终就没想过这种可能。<br />\n可瞿小意说的也对，他们之间实际上没有什么深切的真情实感，相互折磨实在没必要。<br />\n“我不会答应。”韩鸣仍旧拒绝。<br />\n“到底是为什么？”瞿小意忍无可忍，死死盯着他，“难不成你要告诉我你离不开我？发现你突然爱上我了吗？”<br />\n“这样匪夷所思的事情应该是不存在的吧，所以你到底为什么不愿意离婚？”<br />\n瞿小意尽量控制自己不在律所的会客室里跟他争吵，但韩鸣种种不寻常的行为，固执的拒绝都令她的心情沉入海底。<br />\n旁观的李凌：“……”<br />\n他大约能明白这两人之间的关系了，同时也猜到了，外界所传的两人伉俪情深其实也并非如此。<br />\n桓城人都知道韩鸣是什么人，李凌自然也有所耳闻，要是韩鸣不松口的话，这婚怕是难离。<br />\n他怎么都不会想到，实习的第一个官司竟然是韩鸣的离婚案！<br />\n李凌觉得自己对于这个官司的把握瞬间降低了一半。<br />\n会客室正沉寂着，外面忽然传来一阵问好声。<br />\n“韩律，韩教授。”<br />\n“人在会客室，李凌也在里面。”<br />\n是小杨在跟韩炽汇报。<br />\n第36章<br />\n韩远案跟在韩炽身后进了会客室。<br />\n一进去就是一阵刺鼻的烟味, 韩远案瞬间拧起眉心，将韩炽小心拉了出来。<br />\n韩炽生着病的时候，原本呼吸就有些费力, 这会让要是吸进去的尽是烟味, 还指不定怎么难受。<br />\n韩远案敞开门, 拦着韩炽不让进，等进去后开了通风才把韩炽拉进来。<br />\n里头的人见忽然来了人，顿时也都抬头去看他们, 僵持的气氛瞬间被打破。<br />\n韩鸣掐掉烟头, 眯眼看向来人。<br />\n果真是韩远案。<br />\n韩鸣的视线一直放在韩远案跟韩炽身上, 待两人坐下后，才出声说话：“什么时候回的？”<br />\n这话自然是在问韩远案。<br />\n“不久。”韩远案一边随口答话，一边给韩炽拉开了椅子, 并没有隐藏自己的身份。<br />\n原先不知道韩鸣到底是哪一方的人, 所以第一次在律所看到瞿小意时, 他没有承认自己的身份，而是打算吓一吓他们。<br />\n“一回来就来找他了？”<br />\n韩鸣将视线投向韩炽, 眼神不明, 但足以表达出他很早之前就认识韩炽这人的信息。<br />\n他指的是韩炽。<br />\n“怎么？”韩远案今天不想跟他谈私事，他是陪韩炽来处理工作的，“韩董来这里是做什么？”<br />\n韩炽听得出来韩远案不怎么想跟韩鸣说话，于是接过他的话头，说：“韩氏应该有最好的法律顾问，韩董怎么会想到到我这里来？”<br />\n话又说到了点子上。<br />\n韩鸣今天本意是来找韩远案，可没想到在律所竟然遇到了瞿小意, 他整个心思又扑到了“离婚”二字上。<br />\n他顺势回话：“我想知道……是谁接了我的离婚案。”<br />\n被分配离婚案的李凌：……<br />\n他对这些内幕不知情，更不了解在坐几人的恩怨情仇, 可也正是因为这样，韩炽才将这事儿交给实习生来做。<br />\n顾忌良多反倒碍事。<br />\n空气安静了一瞬，小杨推门进来给每个人跟前的茶杯都添了一杯热茶，做完后又不声不响的带上门出去了。<br />\n韩炽盯着韩鸣看了几眼，说：“您都坐到这儿了，还不知道是哪个律所接的吗？”<br />\n“嗯，”韩鸣点头，“婚是离不成的。”<br />\n“凭什么？！”<br />\n律师还没说话，瞿小意已经怒不可遏，看到韩远案时的一丝心慌在听到韩鸣这句话后，瞬间消失殆尽，她怒斥韩鸣：“你一张嘴说离不成就离不成？”<br />\n“嗯。”<br />\n韩鸣点头：“你是不是忘了你还得跟我合作。”<br />\n“合作什么？”瞿小意不解，而且此时也不想多想些什么。<br />\n韩鸣有点烦躁，像是事情不受控制，不得不被逼着亮底牌的感觉。<br />\n他不想说要合作什么，要是拿昨晚没完成竞标来说事，韩鸣都觉得是无稽之谈。<br />\n韩鸣回神，下意识想摸烟，忽然抬头看了眼韩炽，便又放弃了抽烟的冲动，只是拿在手上把玩，当过个瘾，他扭头问。<br />\n“昨晚你去哪了。”<br />\n话刚说完，瞿小意便怔住了，眼神间闪过一丝慌乱，韩鸣手里的动作顿了顿，眼神沉了几分，节节逼问：“去哪了？”<br />\n“在家。”<br />\n“是吗？你当家里的监控是摆设？”<br />\n“……所以呢？”自知瞒不过，瞿小意破罐子破摔，“我去了哪里跟你有关系吗？”<br />\n韩鸣死死盯着她，好似要从她脸上直接看穿她心底的想法。<br />\n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昨晚竞标没成功，地没拿下，我给你打了电话，你是装聋作哑还是有别的什么事？”\n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