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n\t破道生情前的白书悦对这个小禁室不是很感兴趣, 破道生情后……<br />\n白书悦看着这满满当当一室的画像，就更觉得牧原还是很有当变态的潜质的。<br />\n系统所见略同, 但是没敢说，就怕说了会得罪这位本来就可以变成变态的反派大人。<br />\n牧原见白书悦一时未有反应, 似乎也很有自知之明的知晓了些什么，小心地问：“仙尊会不会觉得……这太冒犯了？”<br />\n白书悦没有马上回答，走向了一幅挂在最中间的画像。<br />\n那副画像最为精细，画上是牧原与白书悦的初见，小小的白清喝止那群小乞丐们的画面。<br />\n大抵是相隔久远，这画上小孩的容颜不算清晰, 只是大概地简单勾勒，能看得出个七八分神情, 却被放在了最为显眼的地方。<br />\n画卷底下还有个小小的日期，似乎就是牧原成为魔尊后画的第一幅画像。<br />\n白书悦盯着这幅画看得比较久, 牧原更不好意思了：“这画……当初画得比较随意, 让仙尊见笑了。”<br />\n白书悦却轻笑了一下：“怎么会呢, 我都还不知小原有这般技艺。是在寻我的过程中学的吗？”<br />\n牧原点头：“嗯。找寻仙尊的路上我遇到了很多人, 也有一些四处云游的，便到处跟着学了点，上不得台面。”<br />\n他说得轻飘飘, 白书悦却能听出背后的艰辛。<br />\n一路上遇到了许多人，会有愿意教习他些什么的有缘人, 亦会有针对欺负他的无理人。<br />\n足足十五年，从十岁到二十五岁，牧原能够坚持下来，期间必定吃了不少的苦头。<br />\n白书悦的心底漫上了些久违到有些陌生，但此刻又觉得分外熟悉的感觉。<br />\n幼年时，他便是这般心疼牧原，才会予他吃食照拂，又与他结伴为乐，在日渐相处中结下深厚情谊。<br />\n他抬手想向幼时那般摸一摸牧原的脑袋，但是又察觉如今魔尊身份的牧原比他高了半个脑袋，摸头这样的动作似乎变得有点违和，便将手放在了牧原的肩膀上。<br />\n牧原却主动低了头，把自己毛茸茸的脑袋往白书悦手心送：“仙尊是在心疼我吗？”<br />\n白书悦却之不恭，笑着揉了一把他的脑袋：“嗯。”<br />\n牧原与白书悦平视，对上他的浅蓝双眸，又忽然问：“那仙尊喜欢我吗？”<br />\n喜欢吗？<br />\n即便是恢复了前尘记忆，但白书悦对牧原——会是喜欢吗？<br />\n会是跨越年幼时的相处，超越友谊的，对爱人独一份的喜欢吗？<br />\n白书悦笑着，回应给牧原的，是落在他眼睫上的一个吻。<br />\n“为何不呢？”<br />\n十五年的坚持寻找，五百年的不愿忘却，默默守护，还有即便前尘忘却依旧记得的一份爱意。<br />\n十五年的坚持等待，死线威逼下依旧不愿抛却的前尘过往。<br />\n幼年的友谊早在不知哪一个年岁，便渐渐孕育出了新的种子。<br />\n只是一颗种子被掩埋在不见天日的深处，另一颗种子被擅自破坏损毁。<br />\n时隔五百年，这两颗种子才重新破土发芽，枝芽向彼此蔓延缠绕。<br />\n牧原心下欢喜，忍不住又抱住了白书悦，把头埋在他的颈窝间，轻轻地蹭了两下。<br />\n这是幼时牧原在开心到不知该如何表达时就会有的小动作。<br />\n——也因此，很长一段时间小白清是真的把小牧原当□□撒娇的狗狗一样在养。<br />\n白书悦拍拍他的脑袋，纵容他这和身高完全不符的撒娇行为。<br />\n牧原自然也看得出他的纵容，声音放得更轻：“仙尊，我好爱你。”<br />\n白书悦只是轻笑一声：“我知道。”<br />\n知道，但不是回应。<br />\n他在无情道待了太久，即使还记得从执念衍生而来的喜欢，但短时间也无法给予牧原同等的爱。<br />\n更何况，牧原对他的感情要比他多五百年。<br />\n牧原并不在意。<br />\n只要白书悦是喜欢他的，其他事宜他都不在意了。<br />\n牧原抬头，凑近白书悦找他讨吻。<br />\n白书悦却将食指抵在唇边，拒绝了他这一次的讨吻。<br />\n旋即，他便仿佛看到牧原无形的狗狗耳朵耷拉下来，眉眼间的神色看起来委屈极了。<br />\n白书悦无奈道：“不要在这里，让我感觉有点变态。”<br />\n这满屋子都还挂着他的画像呢，有种在无数个自己的视线中和牧原亲近的感觉。<br />\n太变态了实在是。<br />\n牧原微微红了些耳朵。<br />\n嗯，纯情的性子也和小时候差不多。<br />\n白书悦笑了笑：“行，先回房吧。”<br />\n牧原总算起身，握住白书悦的手，与他十指相扣，一起回到了宫殿内。<br />\n但还没等牧原得偿所愿，方瑶又忽然在这个时候跑到宫殿里来找他。<br />\n牧原略有些不满，但方瑶来找他，那必然是有正经事，还是先允了方瑶进来汇报。<br />\n方瑶匆忙进到房间内：“禀报尊上，修仙界内的舆论风向有变动了。”<br />\n牧原：“有何新情况？”<br />\n方瑶往白书悦的方向看了一眼：“是……是仙尊太久不曾出现，有人开始疑心仙尊的立场了。”<br />\n牧原脸色一沉，继续问：“此种言论是从何处传出？”<br />\n方瑶回禀：“我已紧急调查过，言论出处应当来自于……秦守身边的那位林公子。”<br />\n“林子辛……”牧原微眯眼，轻缓地念了一遍林子辛的名字。\n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