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 <p> 牧厌霜的大婚典礼进行得很顺利，司仪顺利念完了誓词。</p><p> 牧厌霜和纪昌交换了誓约。</p><p> 帝国皇帝很开心，接下来的宴会上拉着纪修说了很多话，有许多牧知岁的“陈年旧事”。</p><p> 不知道是不是老了，帝国皇帝开始怀古。</p><p> 公主府的晚宴持续整个夜晚，通宵狂欢。</p><p> 帝国皇帝在晚宴开始不久就回宫了。</p><p> 陆续有宾客辞行，留下来的多数是希望能和公主府攀上关系的。</p><p> 纪修坐在回去的星舰上，闭着眼复盘今天的“茧丝”事件。</p><p> 束绿躺在一张软榻上假寐，忽然说了一句话。</p><p> “小修，你见过虫巢吗？”</p><p> 虫巢？</p><p> 纪修睁开眼，看向束绿。</p><p> 束绿依旧闭着眼，身体没动。</p><p> ”对，虫巢。幼年时，你是不是从泥土里面掘出过虫巢？还记得它的样子吗？”</p><p> 束绿的声音淡又清。</p><p> “一处虫巢，一般会有一只虫母，虫母统治整个虫巢，虫母的意志就是虫巢里所有虫子的意志，虫巢里的虫子就是虫母的分身。”</p><p> ……</p><p> “你觉得今天见到的公主府像不像是一个巨大的虫巢？”</p><p> 救父</p><p> 虫巢？</p><p> 星月的光辉透过舷窗, 和星舰内的灯光融合，明明昧昧斑斑驳驳地落在纪修的手臂和手背上。</p><p> 他皱着眉，思索着束绿的话。</p><p> 原本他没有往这方面想, 想在回想起来，公主府确实有很多异常。</p><p> “你没见过现实世界的虫巢，那种感觉, 只要经历过, 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束绿手中的羽扇盖在脸上，声音从下面传出。</p><p> “和人族不一样, 虫母的信息素强大，充满了掌控欲望，贪婪，残忍……”</p><p> 她拿掉了脸上的羽扇，脸上露出一个诡秘的笑容。</p><p> “即便做了许多掩饰, 那种味道依旧有残留。”</p><p> 看到纪修惊讶的眼神，她笑着从榻上起身，“有什么好惊讶的。在嫁给纪昌前，小姐去过很多地方, 去过这界宇宙的边缘，黑渊, 死海, 古方……”</p><p> 束绿的声音中带着忆念, 目光落在回忆过往的虚处。</p><p> 纪修知道母亲不是深闺女儿, 知道她麾下有强大的商队, 也知道她来往宇宙, 却第一次从束绿口中听到母亲的冒险。</p><p> 束绿口中提到的几个名字，黑渊, 死海，古方……他在书上看过，是宇宙中最诡秘危险的地方。</p><p> “看过了宇宙的浩瀚，你就会发现人类的渺小。帝国之间，帝国内部的争权夺势，就像是猴子打架那样愚蠢可笑。小修，你的目光不应该局限在帝星，也不应该只局限于沧澜帝国，宇宙很大。”</p><p> 纪修认同束绿的话，但他现在的见识眼界决定了他不可能站在束绿的高度考虑问题。</p><p> 束绿微笑着宽慰，“慢慢来，你年轻，不着急。茧丝的事情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严重。”</p><p> 纪修和牧知岁通讯。</p><p> 牧知岁听完他转述的束绿的话，沉默了许久。</p><p> “岁岁？”</p><p> 牧知岁沉默是因为他突然想到，作为林雅助理的束绿有这样的见识，纪修的生母林雅该是怎样的人。</p><p> 如果林雅没有过早亡故，被她教导长大的纪修该是什么样子？</p><p> 牧知岁回神，看着纪修，“这件事你想怎么做？”</p><p> 纪修沉思片刻，看着牧知岁的眼睛，“这件事如果放着不管，发展到最后最坏的结果是什么？”</p><p> 在脑海中反复推算，找不到事情的最优解，他才想从牧知岁这里寻求答案。</p><p> “不会怎么样的。”</p><p> 看他不解，牧知岁解释，“筑巢不是那么简单的事。茧丝同化需要时间，虽然帝国政权腐败，但帝星也不全是酒囊饭袋，早晚都会发现。帝星那只虫母等级或许很高，但被派遣到远离虫族的帝国腹地，在虫族内想必是受排斥，不被重视的，不会有充沛的资源支持……”</p><p> 虫族的社会组织，纪修在课本上学过，但学过是一回事，实际运用又是一回事儿。</p><p> “即便那只虫母控制了帝星上的百万人千万人，甚至上亿人，哪又如何？除非它们一直不暴露，一旦暴露，虫族和人族，天然的种族对立。拱卫帝星的帝国第一舰队和帝国第二舰队是帝国精锐，战争一旦升级到种族，为了消灭对方，很多牺牲都会被允许……如果帝星的虫母有脑子，它应该不会把事情弄到不可收拾。”</p><p> ……</p><p> “如果事情涉及到了你重视的人，只管去做。你不是一个人，纪修。”</p><p> “你现在还不到畏首畏尾的年纪，年轻人热血莽撞是应该被原谅的。”牧知岁意有所指。</p><p> 纪修应了一声，锁紧的眉宇舒展。</p><p> “岁岁，你知道有什么办法？能够让晋级进化的人克制兽化？被茧丝控制后，还能恢复吗？”</p><p> 纪修和牧知岁私聊了一个通宵</p> ', ' ')('\n <p>。</p><p> 第二天他去拜访了密尔顿公爵府。</p><p> 密尔顿公爵府在帝星第三区，府邸建在宽阔的平原上，外围是平整的田野，种植着各种农作物。</p><p> 从飞艇的舷窗向地面上望去，密尔顿公爵府邸像是缤纷平原上的一颗镇地石。</p><p> 纪修的飞艇降落在停降场。</p><p> 事先打过招呼，密尔顿公爵府的人已经等在停降场。</p><p> “纪修大人，这边请。”</p>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