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鬼又何必把约定遵守到这个份上？假设李菊香已经完全献出了身体使用权，魂魄已经死了，她就完全没必要从一而终地遵守啊。”<br/><br/> “这么一说也确实。”张孟屹说，“那会不会是李菊香并没有完全献祭自己，而是和女鬼融合了？她还保留了自己一定的意识，所以这个学生才安然无恙。”<br/><br/> “一尸二魂？”<br/><br/> 肃郁纠正他：“一体双魂，这种情况下的叫法。”<br/><br/> “哦……”<br/><br/> “你们推理得都很正确，基本上都对上了。”肃郁说，“到这个阶段，调查员可以毕业了，对吧。”<br/><br/> “是啊。”<br/><br/> 张孟屹说着，从兜里掏出包烟来，捏出一根来：“不过我……”<br/><br/> 肃郁打断他：“烟收回去。”<br/><br/> 张孟屹动作一顿：“？”<br/><br/> “烟收回去。”肃郁朝白落枫努努嘴，“他闻不了，等他走了你再抽。”<br/><br/> 张孟屹：“……”<br/><br/> 白落枫有点尴尬，赶紧推了肃郁一把让他省省，朝着张孟屹干笑两声：“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你抽吧，没事。”<br/><br/> 应付完张孟屹，白落枫回头，苦着脸小声道：“干什么，别对别人吆五喝六的啊，我闻不了烟味儿那都是好久之前的事了。”<br/><br/> “我不是怕你又咳嗽吗。”<br/><br/> 一对上白落枫，肃郁立刻撇下眉毛，委屈巴巴道，“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身上带着烟味儿，你就咳成那样……现在没事了吗？”<br/><br/> 白落枫说：“没事了啊，我已经没有病了。”<br/><br/> “好吧。”<br/><br/> 肃郁看着还是挺委屈，白落枫于心不忍，便道：“乖，别委屈，你没做错事。我是说，你别因为我就对别人吆五喝六的，我又不是地球中心，没必要大家都顺着我。有你顺着我就行了，我不用别人。”<br/><br/> 白落枫伸手刮刮他的鼻尖。<br/><br/> 肃郁肉眼可见地开心了——他开心时脸上是不明显的，但全会反映在躯体动作上。<br/><br/> 具体表现已经出现了。肃郁脸红起来，一句话都不回答白落枫，直起身，走出去，往门框后面一躲。<br/><br/> 张孟屹看得莫名其妙：“他干嘛去？”<br/><br/> 白落枫对他了如指掌，淡然道：“没事，他去消化一下心情，被我哄开心了。”<br/><br/> 张孟屹：“……”<br/><br/> 张孟屹十分无语。<br/><br/> 他手指头上还夹着根烟。张孟屹还保持着一手捏着烟袋，一手捏着条烟的姿势。<br/><br/> 见此，白落枫就说：“你抽吧。”<br/><br/> 张孟屹把烟塞回去：“不抽了。”<br/><br/> 白落枫不解：“咋了？没事啊，想抽就抽吧，我没事的。”<br/><br/> 张孟屹把烟塞回裤袋里：“不咋，中午吃多了，有点撑。”<br/><br/> 无懈可击的理由，还顺带话里带话地揶揄了一下他小两口。<br/><br/> 白落枫却没听出他话里的意思，说了句行吧，这事儿便一笔带过了。<br/><br/> “你刚刚要说什么？”白落枫问他，“他跟你说调查员已经可以差不多走人的时候，你说了个‘不过’。”<br/><br/> “啊，那个。”张孟屹了然，道，“我……”<br/><br/> 他刚开了个头，门口传来脚步声。<br/><br/> 施远的声音传了过来：“白落枫，我把这……你在干嘛？”<br/><br/> 施远刚走到门边。他一来就看到肃郁两手撑着墙面，前倾着身弯着腰，脑袋埋在肩膀里，对着墙鞠躬似的，上半身跟下半身完美地折了个九十度垂直角。<br/><br/> “没事，他在消化。”<br/><br/> 白落枫把他招呼过来，发现只有他一个人。<br/><br/> 白落枫有些稀奇：“粱月时呢？不是一直跟你在一块儿吗？”<br/><br/> “鬼知道去哪儿了，我刚一回头就不见了。死不了吧，大概。”<br/><br/> “……大概。”<br/><br/> “嗯，大概。”<br/><br/> 施远瞧着完全<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不在乎粱月时的死活，伸手把一份资料给了他，“你要的资料。我们几个的都大差不离，这是我多出来的那一份。”<br/><br/> 白落枫接过来，说了句多谢。<br/><br/> 他翻了翻。施远多出来的这份东西不多，就四页左右。<br/><br/> “我这个是更详细调查过的一点。”施远给他解释道，“这个学校闹出这么大的事儿，上面很重视。考虑到可能是乱葬岗的原因，上面就调查了当年这座村子都有过什么事情，最可能化成厉鬼的都是谁。这几个人就是怨念最重、最有可能的。”<br/><br/> 白落枫咋舌：“这都还查得出来啊。”<br/><br/> “这学校时间不久，建起来才十年多吧。十年前铲平的不仅是乱葬岗，还有后身的村子，村子里的人都还活着呢，去走访了一圈。”施远说。<br/><br/> 白落枫点点头，拿起资料看了看。<br/><br/> 翻到最后一页，白落枫情不自禁地露出个了然的笑来。<br/><br/> 他放下资料，重新看向张孟屹：“你刚要说什么？”<br/><br/> 张孟屹说：“啊，他说调查员都差不多可以毕业了。我是说，确实我们已经差不多可以出关了，但是呢，我这人的工作是为人民服务。我们虽然可以出去了，但其他人还都悬着个心呢，为人民奉献一下我再走。”<br/><br/> 言外之意，就是他要帮队友。<br/><br/> 白落枫点头，他早知道张孟屹会这么做。<br/><br/> 事实也诚然。<br/><br/> 他们这一关虽然说不能被不同阵营的人知道自己的游戏目标，但其实大家心里都有数。但只要没说出口，就不算“被发现”吧。<br/><br/> 也因为大家身份都不同，至关重要的情报可能在别的阵营手里。为了出关，尤其是为了让队友出关，互帮互助还是需要的。<br/><br/> 很有可能，没有自己这些情报，另一个阵营的就会一筹莫展，根本没法出去，最后活活被耗死在这里。<br/><br/> 该帮的帮一下，这也是张孟屹的职业道德。<br/><br/> 白落枫点点头，说了句“知道了”。<br/><br/> 门口传来两声清嗓子的咳嗽声，白落枫回过头，肃郁回来了。<br/><br/> 他耳边还有不太自然的绯红，但表情板得板板正正的，已经消化好了大半情绪了。<br/><br/> “你们推得没错，我认识李菊香。”他正色道，“我跟李菊香在学校里喂的是同一只流浪猫。”<br/><br/> “猫？”张孟屹怔了怔，想起来了，“啊，阮千说的那只被虐杀的猫？”<br/><br/> “是。”肃郁道，“食堂大妈喜欢喂它点儿酸菜鱼的边角料，它经常在食堂后面出现。我去喂了几次，后来就遇到了李菊香。”<br/><br/> “她黑黑瘦瘦的，不高，一米五多，还驼着背。她说她小时候经常做农活，所以才驼背的。她是个挺腼腆的女孩儿，她喜欢猫，我们一起喂过那只猫一段儿时间。”<br/><br/> “她跟我说过她受欺负的事。欺负她的人是三个女生一个男生，总是变着花样欺负她，她说这些的时候经常哭。我想去帮她出头，但是她不让我去。听说她班上有个女生为她出过头，但是被拉出去揍了，回来就不跟她说话了，还变得很恨她。”<br/><br/> “她说，她不想让我也讨厌她。”<br/><br/> “后来她被打得越来越厉害，我还是去了。我在他们班里闹得很厉害，把那些欺负她的人都打了。”<br/><br/> “第二天，我们一起养的猫就被虐.杀了。”<br/><br/> 沉甸甸的事实<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