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现实的人怎么也会信鬼神?<br/><br/> “啪!”<br/><br/> 几乎是同时,两根签掉落在地上,捡起了自己的签,两个人寻到二门解签。<br/><br/> 杨牧之手里的那只显然是上上签:“缘分自来,桃林托盟,白马踏步,唯德唯仁,可敬东床。”<br/><br/> 签文也是好的,寓意会有可托付的有缘人出现,若多多行善积德,可能暗中就结下良缘。<br/><br/> 看到这个,不知为什么杨牧之有一种长舒一口气的感觉,然后掉头去看花满楼的签越看越皱眉。<br/><br/> 被花满楼拿在手里的那只签上用红笔写着:“衰木逢春少,孤舟遇大风,动身无所托,百事不亨通。”<br/><br/> 是只很怨毒的下下签。<br/><br/> 签文寓意时运不佳,行事遭遇坎坷,出门没人牵挂,一生事事不顺心。<br/><br/> 几乎是立刻,杨牧之就从花满楼手里夺了竹签连着自己那只一并扔进签筒里,拉着人往外走的时候还像带着气一样嘟囔:“不准不准不准!”<br/><br/> 连一向不信鬼神的花满楼都少见地跟着附和了一句:“实在不准。”<br/><br/> 这么着,两个人也没有返回去跟苦河大师告辞就一并走了。并肩同行,杨牧之明显感觉身边人有心事,想了想还是问他:“花满楼,你是不是还在想那个破签?”<br/><br/> 花满楼笑笑,只是笑不达眼底:“其实也是有道理的,牧之。我虽然不信佛,但是有的时候也会觉得有些事情是上天注定的,他注定我们会得到一些什么,又注定我们会失去一些什么。现在我有了你在身旁,眼睛也在恢复,让我觉得太过幸福的时候也会有一种不真实感。”<br/><br/> 听着这样长篇大论的话,杨牧之突然不想讲道理:“我才不管真实不真实,你既然说了身旁有了我就更说明那签不准!”<br/><br/> 像是对待发脾气的小孩子,花满楼停下脚步把人抱在怀里轻声哄着,杨牧之在他的劝 we_i 中心情逐渐平静。<br/><br/> 只是这样抱着,让他看不到花满楼脸上少有的沉重。<br/><br/> 作者有话要说:<br/><br/> 写到上上签莫名想吃串串_(:3」∠)_<br/><br/> 只有我一个这么想吗?<br/><br/> 第36章九回肠<br/><br/> 经了下下签那么一档子事,两个人的情绪不可避免地受到了影响。<br/><br/> 再没了赏景的好兴致,平白辜负半日好时光。<br/><br/> 拖着略微有些沉重的步伐回到百花楼的时候已经是上灯时分。<br/><br/> 花平嘴里哼着欢快的小曲儿,在小楼四处做着洒扫,听见两位主子回来的声音还想欢天喜地地迎上去。<br/><br/> 可是看到他们双双兴致不高就硬生生停下了,也不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说后厨有烧好的热水,若是两位主子身子累了乏了随时可以沐浴。<br/><br/> 嘴里应了一声,花满楼拉着杨牧之回了自己的房间。<br/><br/> “牧之……”<br/><br/> “花满楼……”<br/><br/> 两个人同时开口,下意识地,花满楼做出让步:“牧之你先说。”<br/><br/> 想了又想,杨牧之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我们来针灸吧,针灸完……我有话跟你说。”<br/><br/> 又是这句话,当时杨牧之要挑破两人之间关系的时候也说针灸完有话要说。<br/><br/> 只是这一次,花满楼有些不好的预感。<br/><br/> 今日的针灸进行得格外缓慢,杨牧之的指尖在花满楼上身游走,说不出是爱怜还是依恋。<br/><br/> 故技重施,在心口附近还有最后一针的时候,杨牧之停下了。<br/><br/> 他垂下眼眸:“就算我自己不说,花满楼你心里应该也有些计量了吧?我很抱歉今天才跟你坦白……”<br/><br/> 与他不过咫尺之遥的花满楼莫名感觉自己现在离他的心好远,好似远隔天涯,不能承受地喊了一声:“牧之。”<br/><br/> 朝他微微笑笑,杨牧之接着讲:“我记事儿晚,差不多五岁才真的开始记事,记住的第一件事就是自家的灭门惨案。父<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亲母亲奶娘管家还有一干人等只活了我一个”只是说到这里他的声音就已经开始颤抖了。<br/><br/> 这样的剖析简直就是自己大力拉开心上那些已经结了痂的伤口,血淋淋地将一颗最真实最原始的心捧出去给人看。<br/><br/> 听得花满楼不忍极了,他当然想更加了解自己的爱人,但是如果是用如此惨烈的方式,他宁愿再也不提起使爱人痛苦的往事。<br/><br/> 于是,花满楼拉住了他的手,让他靠自己更近一点:“不要说了,牧之,你不告诉我也没关系的,我不介意。”<br/><br/> 杨牧之却不依,他盯着花满楼的眼睛,既然笑不出来就努力弯弯嘴角:“我想说,我是真的想说,花满楼,这些事情由我一个人背负已经够久了,它们藏在我心里最 yi-n 暗的角落,像野草一样疯狂生长无情占领了光照不到的地方,现在你让我说出来,我心里还能松快些。”<br/><br/> 进退两难,花满楼闭上眼睛再不忍心看,也再不敢看。<br/><br/> 于是颤抖的声音再度响起:“后来我被师父带回长歌门去过了十几年学文习武的日子,那是我之前最快乐的一段时光。到了十七岁上,出师前一天晚上,我去求了师父告诉我到底是什么人害我杨家。耐不住我求,师父叹口气还是告诉了我。”<br/><br/> 他顿了顿,像是不想给花满楼看到自己的表情,主动别过脸去:“那是我手里的剑第一次见血,复仇并没有像我想象中那样是一种解脱,反而给心上更添了一分负累。过了几天魂不守舍的日子,我捡到了小燕。那时候他都十二岁了却还懵懂无知,我将全副身心都放在他身上,把师门教给我的一切都教给了他。”<br/><br/> 讲到小燕的时候,他有一瞬间的喜悦,也只有短短一瞬间:“这样过了两年,安史之乱开始了,我带着小燕奔赴了边疆,每天一睁眼都是生离,每天一闭眼都是死别。那段时间真的太压抑了,还好有相依为命的小燕在,我告诉自己我身后还有小燕,我必须撑住不可以倒下去。没想到先倒下去的是小燕,他……”<br/><br/> 其实在杨牧之讲到安史之乱的时候,花满楼就全明白了,他之前常穿的得体却不合时宜的水青色长袍,其实是唐制衣裳。他书桌上常常放宋元书籍却从没一本有关唐朝的书,因为那是他曾经亲身经历过的一切,不需要用书籍来告诉他。<br/><br/> 那些小心翼翼的试探,有关前世记忆的谈话都有了答案,他的爱人杨牧之就是有前世记忆的人。<br/><br/> 讲述故事的人好似深陷在那段 yi-n 暗的记忆里不可自拔,前世时候杨牧之朋友遍天下,知道他要进宫复仇的时候虽然明面上没一个人阻止他却都止不住惋惜。<br/><br/> “长风破晓,天下大定,曾经几千个日日夜夜期盼的太平日子终于有了着落,为什么你就非得抓着往事不放呢?复仇的滋味并不好受,你不是知道的吗?”<br/><br/> 是啊,为什么杨牧之非得抓着小燕的事情不放呢?<br/><br/> 因为小燕是他相依为命的家人啊,是支撑下去的勇气啊,是最后的曙光啊。<br/><br/> 如果不是知道自己还能为后方战场尽最会一份力,杨牧之肯定在小燕死后不久就实行报复计划了,毕竟一个人已经失去了曙光又该怎么活下去<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