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首曲子前半部分音低，所以托齐没有碰到这根针啊。但后半部分是高音，而且需要弹奏这根弦的就是无名指！当时托齐一弹，针便刺入他无名指，毒瞬间入体，托齐暴毙！”<br/><br/> 使团纷纷倒吸一口气。<br/><br/> 他们目光难以从这根针上挪开，近乎喃喃自问道：“那，那毒镖又是怎么一回事？”<br/><br/> 此时哈撒拂袖：“荒谬！谁都知道琴台被你扣留在皇宫里，这跟针说不定是你放上去的呢。”<br/><br/> 朱厚照将目光转到不懂身上：“那么，现在就由不懂太傅来解释毒镖。”<br/><br/> 不懂秒懂。也就在方才，他忽然就明白了应当如何利用证物。<br/><br/> 他命人呈上太子死时穿的里衣，指着上面的血迹道：“看到没，一团黑血，啧啧，真惨啊！”他一边感慨着，又拿出一碗新调好的墨汁倒在一件崭新的里衣上。<br/><br/> 浓墨染在白衣上，氤氲出漆黑的一团，一如众人心中谜题难以解开。<br/><br/> 所有人都将目光聚拢在这两件衣服上，好奇之心差些便要将之灼烧出两个洞了。怎知不懂非但不再解释，反而愉快地丢开两件衣裳，拍掌道：“好，谜题解决，可以下朝咯，大家洗洗睡啦~”<br/><br/> “……”众人，“太傅不解释一下你到底想说什么吗？”<br/><br/> 不懂露出一脸麻烦的表情，无奈道：“你们看，这团新倒上去的墨里面很黑，但是外面却是浅色的；这件太子的里衣，当时毒镖刺进去，有血溅出来。你们发现没有，无论是里面还是外面，血的颜色都是一样深没有区别啊。”<br/><br/> “为什么外面的血不是浅的呢？难道太子的血原来就是这个颜色吗？不可能啊，这明明是中毒后的血啊，怎么会和一般的血一样呢？所以，原因只有一个了。”<br/><br/> “因为这毒镖是在毒素流遍太子全身才后刺进去的啊。那么当时有这个条件作案的、太子倒下后第一个冲上去的人是谁呢？”<br/><br/> 所有人齐声道：“哈撒！”<br/><br/> “不错。”朱厚照一手负后，一手指向哈撒，“凶手正是哈撒！”<br/><br/> “血口喷人！”哈撒大怒，“我为什么要杀皇兄？身为大明皇帝就可以如此血口喷人了吗？”<br/><br/> 朱厚照冷笑：“你怎会没有理由？你的理由你自己方才就已经说过了。”<br/><br/> “我说过了？哼，我说了什么了？”<br/><br/> “你说，你要朕退位。”<br/><br/> 哈撒负手一笑：“本皇子要你退位，和我杀了皇兄又有什么必然联系？”<br/><br/> 朱厚照上前一步冷冷凝视哈撒，目光逼迫，“当然有！你们曾经说过瓦剌太子深得民心，所以哪怕你觊觎大汉之位，只要托齐一日活着就永远不可能轮到你。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死！非但要他死，最好还能找到一个替死鬼转移百姓怒气。”<br/><br/> 哈撒亦上前一步：“放屁！而且这根本无关你退不退位。”<br/><br/> 朱厚照飞快道，“大明就是这个替死鬼！”<br/><br/> “你假为议和而来，实则就是想杀了托齐嫁祸大明！托齐一旦死了，谁都会想是不是大明不满条约内容杀了托齐 xi-e 愤，而绝不会想到你哈撒。然后趁瓦剌举国悲伤攻打大明之外，必要重立太子。而除了太子，最有能力与资格继承瓦剌皇位的就是你！”<br/><br/> “你放屁！”<br/><br/> 朱厚照冷笑一声：“你心中对托齐一直充满了嫉妒吧？明明托齐只是一个弱不禁风的书生，凭什么他是瓦剌第一聪明人，凭什么他得了瓦剌上下民心，凭什么他是大皇子？明明你一点都不比他差，就因为你比他晚出生就要与大汉之位失之交臂吗？那就杀了他吧，杀了他位置就是你的了！”<br/><br/> 哈撒瞳仁紧缩，死死盯着朱厚照。<br/><br/> “所以你杀了他，在我大明与瓦剌议和的关键时刻杀了他！非但得到了大汗之位，还能不费吹灰之力就说服你爹领兵攻打我大明！届时哀兵大胜，说不定你就能和你的先祖忽必烈一样侵入中原一统天下。别说<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尔等小小大汗之位，就连大明天子都是你的！”<br/><br/> “放狗屁！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稀罕当你们大明的皇帝吗？本皇子想要的从来只有大汗之位！”<br/><br/> 朱厚照挑眉：“很好，你承认了。”<br/><br/> 哈撒这才惊觉自己究竟说了什么话，顿然闭嘴环顾四周。见大明百官一脸看好戏模样，而使团中人大多则不敢置信愤愤难平，紧紧握了拳。<br/><br/> 朱厚照一脸微笑扫过满眼狼狈的哈撒，转身走回皇座。心里特别骄傲高兴自豪什么的，才不是因为打败情敌呢！<br/><br/> 为首的瓦剌使者颤声问：“当真是你哈撒？你居然如此狼心狗肺地弑兄！”<br/><br/> 哈撒不答，只深吸一口气。他忽然纵身而起，一掌直逼朱厚照后心。<br/><br/> 百官惊呼。只有不懂与宁王早就明了哈撒意图，上前阻挡。<br/><br/> 宁王一掌挡下哈撒攻击，哈撒怒吼：“宁王！你明明……”<br/><br/> 话音未落，宁王已以手作刀，将哈撒劈晕过去。<br/><br/> 朱厚照回头。<br/><br/> 见宁王干脆利落打晕了哈撒，又忍不住露出一副痴汉脸：媳妇上得了朝堂下得了龙床，卖的了萌又打得了贼，身材辣么好长得辣么美，果然要看紧才好！<br/><br/> 宁王此举获得瓦剌使团感激，大明众臣却皆在心底挠爪——明明神马呀，你他喵的能不能一次 xi_ng 把话说完再晕呀！你他喵造不造八卦只给看一半是很犯规的呀！<br/><br/> 呸！失败活该！<br/><br/> 瓦剌使团已带着太子遗体与被捆成一团的哈撒，以及朱厚照修改的新合约归去了，此事算是暂告一段落。<br/><br/> 六皇子哈撒在瓦剌的势力并不简单。瓦剌国君要清理那些势力，没有一年半载根本无法完成。是以，瓦剌使团归去后，瓦剌很可能重新派人前来求和。这一次，谈判主动权已完全到了朱厚照手上，他完全可以效仿瓦剌太子那般漫天要价。<br/><br/> 但朱厚照并不打算这么做。<br/><br/> 大明与瓦剌的矛盾，抑或者说中原与蒙古族的矛盾自古依存。虽然这种矛盾曾在忽必烈统一中原建立元朝，在其后长达百年的蒙古王族对中原的残酷压迫与奴役后达到巅峰，至今未曾消弭，也不可能消弭。<br/><br/> 他只提出两个要求：一，贸易；二，文化。<br/><br/> 瓦剌身处西北之地，每年无法生产大量粮食，只能依赖于贸易。但大明与瓦剌的贸易至今侧重于绫罗绸缎等高档品，这只能在王族中打开市场，却没有多少百姓参与其中。朱厚照第一点要求，大开与瓦剌的贸易通道，贸易物品以五谷、牛羊马匹、日常衣物器具等为主。同时大明将派兵控制这一百多年来，东察合台汗国、瓦剌与大明为争夺三方贸易关键点——哈密。<br/><br/> 至于文化，元朝建都后，对汉文化并不如前朝那般重视，反而更为推行蒙古主义。他们并不在意儒家士大夫，更在意中下阶层，使得士大夫地位式微，典型正如造就了元曲的流行。朱厚照的第二个要求，是大明将遣送有学之士随行携带千万本典籍，前往瓦剌开设书院。当然，这并不是强制 xi_ng 的，随瓦剌百姓选择上课或者无视，只要瓦剌皇族保证这些士大夫安全便足够了。<br/><br/> 瓦剌走后，或者说是哈撒走后，朱厚照陡然觉得整个朝廷焕然一新，看谁都觉得十分亲切！<br/><br/> 他便是在这样的气氛里，十分愉快地和众人商议了救灾的最后收尾工作，并且打算重修黄河堤坝。当<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