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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          <p> 我只需要试探出,我这站不住脚的离谱猜想到底是不是正确的就好了。</p><p> 我这样的猜测就像是拿着瞎编的答案倒推证明题一样离谱。甚至可能我上面的所有判据都是错误的,他可能就是今天心情不好,懒得抱怨。</p><p> 但如果不是呢?</p><p> 子弹</p><p> 如果不是这样呢?</p><p> 如果不是这样,如果太宰的计划计划真的跟助哥有关系,那我又该如何呢?</p><p> 我的视线从太宰手里的枪,挪到他的脸上。</p><p> 准干部先生的左眼常年用绷带遮挡,只有右眼露在外面,是漩涡般阴郁的黑色,光是看他裸露在外面的眼睛,就能体悟到何为黑暗。只有杀了成百上千的人才能浸染出这样色彩的眼睛,冷漠虚无。</p><p> 准干部先生擅长诱导他人说出自己的想法、表现自己的情绪。同样,他也能隐藏自己的想法,伪装自己的情绪,甚至可以做到连心跳频率都可以随意调整的程度。</p><p> 想要试探出准干部的想法,几乎是不可能的。</p><p> 除非这样的试探是不计代价的。</p><p> 我安静的注视着样的眼睛,开口道:</p><p> “抱歉,是我失礼了。但是我想,我刚刚说的话一个字也没错吧。”</p><p> 子弹出镗的爆鸣声伴随着准干部先生扣动扳机的声音响起。</p><p> 鲜血顺着我的脸颊滑下,有点热,还有点痛。</p><p> 那颗直径九毫米的子弹擦着我的太阳穴飞过,最终嵌在了我身后的墙壁里。</p><p> “适可而止一点,禾泽。”太宰的声音冷漠而漫不经心,“再有下次就不是那么简单了。”</p><p> 真的试探出来了。</p><p> 只是这种程度吗?我思考着。</p><p> 如果仅仅只是这种程度,那么问题就变得简单多了。</p><p> “不会再有下次了。”思考完后的我这么说道,脚下用力,太宰的病床猛的向下一震。</p><p> 稍微高级一点的病床底下都会有这么一个调整病床高度的扳手。</p><p> 在提问之前我就已经改变了坐姿,保证自己可以在需要的时候轻而易举的踩动那个扳手。</p><p> 于是,病床的高度猛然降低了。趁他重心不稳,我夺走了他手里的手/枪,丢到了墙角,金属质地的手/枪撞击地面发出清脆的声音。</p><p> “……不会再有下次了——”做完这些,我重新望向太宰。</p><p> “我会一次性问清楚的。”</p><p> 太宰的视线从墙角的手/枪移到我的脸上,最后只是盯着我,没有说话。</p><p> 如果换个反射弧正常的人,绝对会被太宰现在的表情吓得想哭吧。</p><p> 不过我不但反射弧比别人长,视觉系统可能也出了点问题。我竟然觉得太宰现在很悲伤。</p><p> 不,准确的说,在我刚提到助哥的时候,我就觉得他很悲伤了。</p><p> 是暗藏在冷漠空洞的眼神之后,无比绝望的悲伤。那样的悲伤,无论如何掩盖,都会从门扉的缝隙中流露出来。</p><p> 我试探的效果是不是太好了点……</p><p> 明明最开始只是想确认他的计划对助哥到底有没有影响来着。</p><p> 我对这样的太宰感觉非常的苦手和无所适从。</p><p> 我张了张口,却无法说出哪怕半个字。</p><p> 我,似乎说了不该说的话。</p><p> 很明显,助哥于太宰有着我完全不知晓的、复杂的关系。显而易见,这件事并不愉快,甚至可能触及到了他人不愿提及的隐私。</p><p> 可能我真的做的很糟糕吧,反复确认他所谓的“足以吓死人的计划”会不会伤害到助哥,滥用他教我的技巧去逼问他,直到他开枪。</p><p> 虽然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还是会这么做。</p><p> “对不起。”我最后只能这么说道。</p><p> 太宰眼神终于变了,他睁大眼睛,略显惊讶的望着我。</p><p> “你在说什么……”</p><p> “这是我的错,我不该这样追根究底的。”我这么说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向墙角。明明只是普通的动作,不知为何,却有一种无法控制身体行动的脱力感。</p><p> 理论上,他应该反应平静,带着十足十的伪装才对。而我,需要做的就是根据他表现出的细节,来判断他的计划到底与助哥有没有关系。而不应该是现在这样,如此轻易的挖掘出他的情绪。</p><p> 太宰那副神情,弄得我简直就像是故意揭露人家伤疤的混蛋一样。</p><p> 我捡起被我丢到墙角的手/枪,走到病床旁,重新塞回准干部先生的怀里,指尖在金属和皮肤分开的瞬间传来麻木的感觉。</p><p> 做完这一系列动作,我调整了一下呼吸,接着说道:</p><p> “抱歉,你想做什么都随意,我——”</p><p> 然后我的话被打断了,太宰把手/枪丢到一边,开口道:</p><p> “你以前也是这样吗?向对你开枪的人道歉?”</p><p> 我愣了一下,回答道:</p><p> “没有,除了同行业的敌人,只有这次。”</p><p> 太宰用微妙的眼神看着我,像是在看一</p>        ', ' ')('\n          <p>道极其伤脑筋的难题,最后他得出结论般的恢复了平常的神情,开口道:</p><p> “禾泽,你过来一点。”</p><p> 我莫名其妙,但还是照做了。</p><p> “知道正确的做法是什么吗?”太宰没头没尾的说道,搞得我相当迷惑。</p><p> 然后,他捏住我的右手,把枪塞进我的手里,引导我的拇指扣开保险,双手握住我拿枪的右手,移动枪口,使枪口抵住自己的额头。</p>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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