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就像小时候，所有小孩都跟着古芝蓝玩，可何荷允毫不在意的依旧我行我素。这回也跟小时候一样，勉强站在她一边的也只有我。<br/><br/> 这意味着，即使论投票，也绝对会败下阵来。<br/><br/> 作者有话要说：<br/><br/> 最近比较忙，中间这部分会更得慢一点。<br/><br/> 这文开坑时就已经写完的了，可是更到中间才发现中间有一部分没填好，边修改边发。<br/><br/> （我每次都是这样啊，到中间就要修改！）<br/><br/> ☆、她比想象中平静<br/><br/> 还有两天就是学术发布会了，决定也下来了：作为成功的实例，方秀至少得在发布会上露个脸。<br/><br/> 当一群人为同一个问题相持不下时，投票是很常用的决定方法。其实也用不着投票，这个项目的大老板——古芝蓝，做了个折中，方秀的出席时间不超过10分钟。<br/><br/> 我以为何荷允会坚决反对，可没想到她最终还是服从了团队的决定。也许她考虑到大家这两年来的付出，还有古芝蓝的公司的状况。这还真是个两难问题。<br/><br/> 反正，也该把来龙去脉跟当事人说清楚了。<br/><br/> 何荷允主动承担了向她说明的这个角色，没有人反对。<br/><br/> 研究小组全员集中到会议室里，屏幕上放着护理室的监控画面。只见何荷允进门，熟练的把方秀的床头升起，好让她靠坐起来——现在方秀坐起来已经完全没问题了，精神似乎不错，勾起嘴角笑着跟何荷允打招呼。<br/><br/> 何荷允拉过椅子在她床边坐下，事先给她准备的资料夹就合着横放在膝盖上。<br/><br/> “今天觉得怎样？”<br/><br/> “还不错。”方秀语调轻快，“膝盖能稍稍用上力了呢。”<br/><br/> “很好嘛。相信不久，我们就能走、走着去散步了。”她口吃的毛病还是偶尔会闪现一下。<br/><br/> “嗯！这都要感谢你呢。”<br/><br/> 何荷允笑了笑，低头看到膝上的文件夹，又抬头：“方秀，这段时间，你想起出事前的事了吗？”<br/><br/> 方秀摇摇头：“想不起来。只能想起些小时候的零碎片段，就一点点，连串都串不起来。”<br/><br/> “你想知道吗，自己的事？”<br/><br/> “你知道？”方秀因激动而稍稍直起了身子。任谁不想知道自己遗忘的过去呢。<br/><br/> “嗯……这里是我们查到的一些资料……”<br/><br/> 何荷允从资料夹抽出几张纸递过去。方秀接过来看着看着，脸上的的表情就凝重起来。那纸上分门列项的印得清清晰晰，一个一个的方块字是那么似曾相识，她却一个都不认得！明明受过教育，明明是自己的母语，薄薄几张纸，除了自己的照片，却只认得标点符号！<br/><br/> 方秀沮丧的放下手中的资料，眼神游移在何荷允和手中的纸片之间。<br/><br/> “你看不懂上面的字……是因为‘失读症’，是你大脑的内侧枕额脑回受到损伤引起的。可是你看，你对图像的识别是没有问题的，你认得自己的照片，也看的懂我带给你的画册。”说着何荷允伸手点了点资料上的照片。<br/><br/> “我知道，司……司小姐之前有提过。”<br/><br/> “还有，你不能想起以前的事，也同样是因为脑部组织的损伤引起的。”<br/><br/> “我知道，这都是山难造成的。”方秀没有太纠结于自己身上的各种毛病，反正她到现在还不能走路。倒是何荷允忽然拿了一大堆资料过来，一副神色凝重的样子，让她意识到可能有什么要说。从监控的即时数据上可以看到，方秀的心率和血压都有了轻微的上升。<br/><br/> 她手按在那叠资料上，问：“那这上面说的是什么？”<br/><br/> “发现你的时候，是在喜马拉雅山的南迦巴瓦峰……”<br/><br/> 何荷允用了大半个小时的时间，把前前后后的事实全部告诉了方秀。我敢发誓，认识何荷允这么多年，头一次见她口齿清晰的口述那么一大段话！<br/><br/> 也许可以想象，也许根本不可想<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象，从方秀的角度看来，自己的经历该是多么的震惊及难以置信！她的各项情绪指标都出现了严重的波动，可知她内心定是翻腾不已，可反映到脸上，也就凝聚成一个惊愕的神情，以及咬着的嘴唇而已。<br/><br/> 可见方秀并不是那种内心脆弱的人，毕竟她曾登上人迹罕至的雪峰，理应有过硬的心理素质。即使遗忘了过去，这些个 xi_ng 上的东西还是不会变的。<br/><br/> 她花了点时间，把情绪从愕然调节到了勉强接受，不是没看出她还带有怀疑，可何荷允诚挚的态度让她暂时选择了相信。<br/><br/> “总之，就是我已经睡过了30年的意思？而且，已经找不到以前认识我的人了？”<br/><br/> “嗯，我知道这很难相信。我只能说，暂时找不到。”<br/><br/> “……让我一个人消化一下吧。”<br/><br/> “好，”说着何荷允往摄像头这边瞪了一眼，她知道我们都在通过监控看着她们，“那发布会的一些注意事项……”<br/><br/> “放心吧，我的命都是你们救回来的，发布会我会尽量配合好。”<br/><br/> “嗯，你只需要出席10分钟，明天我再来告诉你应对的细节。”<br/><br/> “后天就是了，明天来得及吗？要不你还是现在先给我说一遍吧，我怕我记不住。”<br/><br/> 何荷允看住她的眼睛：“方秀，你怎么这么平静？”<br/><br/> “我没有很平静。”<br/><br/> “至少比我想象的要平静。”<br/><br/> “不然你以为我会怎样？”方秀反倒轻轻笑了一瞬，“大吵大闹无法相信？”<br/><br/> “那也不是。”<br/><br/> “如果换做是你，会是怎样的反应？”<br/><br/> 这回何荷允也笑了笑：“可能跟你差不多。”<br/><br/> 方秀的语调尽量轻快：“别看我这样，我心里还挺怕的。”<br/><br/> “对不起……30年呢，我们擅自把你弄醒，还要去什么学术发布会……”<br/><br/> 方秀止住她的话摇了摇头：“如果不是你们，恐怕我只能真的长眠在雪山里头了吧。活着对于人来说总是珍贵的，你们重新给了我生命，我必须感谢你们。至于以前的事，反正我都想不起来，是3年还是30年，又有什么所谓呢，对不？”<br/><br/> “呵，你倒是反过来安 we_i 我了？”<br/><br/> “我可记得你那天给我念的那段书说的：有时善于遗忘的人比较快乐。”<br/><br/> ……<br/><br/> 在联通摄像头的这一边，大家都清楚的看到何荷允的表现：描述准确，对象情绪平稳，也准确传达了学术发布会的思路，大家对她的表现都很满意。<br/><br/> 散会，各自回岗位准备后天的发布会。<br/><br/> 第二天，也就是发布会前一天的下午，何荷允又来了我办公室。自从方秀醒了这大半年，这是她在这儿出现的第3次。<br/><br/> “稀客喔，”我瞥见她坐到了古芝蓝常坐的那个位置上，“我正忙着呢。”<br/><br/> “忙啥？”<br/><br/> “明天的答辩材料。”<br/><br/> “还没准备好哦？”<br/><br/> “这是给你准备的，查漏补缺。”<br/><br/> “喔，谢谢。”<br/><br/> 她居然跟我说谢谢这么见外！说起来，这大半年她都待在方秀那边，平常何止少见到，除了公事，基本上连讲过的话都少。也许比我在美国时还少，好歹那时还会没事发发邮件。<br/><br/> 想起明天的发<br/>\t\t\t\n\t\t\t\n\t\t\t', '\t')